仍旧是那句,本段含耽美情节,非喜勿入,见谅见谅。
“哐当”一声,门突然被一下撞开了。
上官辉却是连头都没回,朴风虽然有些紧张,毕竟现在两人的模样实在不雅,但稍一想想,这医谷偏僻至极,这么晚也不会有别的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破门而入——所以只剩下一个人选。
“沧情,胆子变大了嘛!”上官辉的语气听得朴风都觉得有些残忍,一种完全将人视为草芥的语气,将人看作蝼蚁一般地语气,仿佛摔破的瓷碗,唯一地归处便是别丢弃。
洛沧情本是拿着一把利剑冲进来的,只是在他看见上官辉和朴风两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时,那把剑的方向便掉了个头,直直地转向自己,他的手抖地太过厉害,明明离自己的颈项还很远,也不知怎么地就划上了颈间,细细的血珠渗了出来。换做一般闹自杀的人,见到这血珠定要吓得弃剑大哭的,可这洛沧情毕竟是个医者,见到血反而稳住了很多,似乎更坚定了他死的决心。
“想死手就不要抖。”上官辉冷冷道,一面又换了种神色,对着朴风笑道,“我们继续。”
洛沧情完全没想到上官辉竟然会绝情到如此地步,已然不是手在抖了,而是是心在抖,浑身都在抖,抖地连咬牙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朴风被这声音弄得完全没有了兴致,其实即便洛沧情不来,他都想结束了今晚的良宵一夜——值千金又如何?今夜一过,他和上官辉是敌是友恐怕都不知道了!若是良宵太长,长的他舍不得起身又当如何?难道当真要丢下叶轻寒于不顾?此时的双方力量已经不仅仅是悬殊不悬殊的问题了,而是叶轻寒究竟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了?现在的叶轻寒分明是砧板上的鱼肉,岂止是无力还手?根本是任人宰割!所以他很决绝地推开了上官辉的手,“不了,今晚我累了。”说罢,便坐起来,虽然下身痛得他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坐起来,却在看到一旁折叠地好好的白色绸衫时,立刻觉得自己真是该杀!
洛沧情是细心的,细心到连两人欢愉结束之后要换的干净衣服都准备地如此妥帖,可他如此费心到头来只是为了别人在他言情纵情声色。
朴风看着上官辉一脸早已料到的神情,苦笑,他早已被上官辉看穿,彻彻底底地一穿到底,自己此刻做的事,完全按着上官辉的戏本往下走,可是他已无力去改了。
“朴风,我洛沧情才不要你可怜!”洛沧情见朴风将一件绸衫披在肩上,以为是朴风可怜他,顿时更是“英勇”起来。
“你……不配我可怜。”朴风淡淡地说完这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洛沧情一眼,便大步地走开,寒冬腊月的日子毕竟还没有过去,外面很冷,朴风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就这般坦然地走了出去。
上官辉一言不发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自己跟这场戏无关似的,“唉……”他叹了口气,仰倒在床上,“风走了,可是我还没玩够呢,沧情,你要不要来啊?”
洛沧情突然大笑起来,“好……你真好!上官辉,你真好!你想玩我是不是?好,我给你玩,我给你玩到死怎么样?”说着,剑一扔,手往腰带上一扯,衣服便全部松散开来了,今晚,本就是属于他和上官辉的,他怎么会没有准备?浑身的衣服只有最外面的系了腰带。
“辉,别玩了,我们去院子里赏月去吧。”朴风突然站在门口,方才离去的时候门并没有关,此时更是有月光如泉水般泻在朴风的身上,不禁让上官辉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那是的朴风斜倚在树上,只不过那天流泻的是金色的光芒。手指轻轻勾起剩下的一件绸衫,披在身上,上官辉满脸笑容地从洛沧情身边擦过,故意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谢谢你啊,沧情,你真体贴!”
朴风见到上官辉凑近洛沧情,心中一阵不安,上官辉什么时候会出手可是连他都看不出来的,所以他忙说道,“辉,快点!”
上官辉严厉地扫了朴风一眼,那眼神像一把利刃,一下贯穿了朴风的心,刺地他说不出话来,可转而他又是满面春风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沧情,可是风都等不及了,我也只好……顾不得你了!”
朴风是用剑的,他用的是长剑,这和叶轻寒的袖剑不同,所以他很清楚长剑脱手是多么糟的一件事,因为再拿起长剑的片刻间,便是致命的。可是当他看到洛沧情拿起剑时,他突然明白了——若是能快到如此地步,那致命的就是对方!
但洛沧情依旧是在自取灭亡,当着上官辉的面,怎么能动刀剑?
可是,朴风的眼前恍惚闪过一个身影,不行,洛沧情不能死!
此刻比的是速度,朴风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身形便是一动,一把抓住剑,上官辉本想一招封杀洛沧情,依他对朴风的了解,本来朴风应该不会出手,所以这一招是势在必得,谁知刚出手,簌簌地杀气先是顺着朴风的后背袭去,上官辉的双眼怒得都要迸出血来……那眼神,不知道究竟是在恨朴风多事,还是恨杀不了洛沧情!
朴风背后也确实吃痛,可眼前这人却是真真不能死,也顾不了这许多,只顾上前折断那剑。可剑却在中途落下了,“叮铃”一声。洛沧情飞似的从朴风眼前越过,在上官辉倒下之前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