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柳娘仰起头,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的钱源,他将自已从那院中接了出来,却让自已用白布束胸,着男装,打扮成小童的模样。他这几里将自已带在身边,每日天未亮便得起身,天已暮却还得练字,这样一天下来,头一沾到瓷枕便会睡着。他到底想在做什么?她怀着这样的疑问站在他身后,不停的在心里猜测着。自从来到这里,当天晚上凌五便显了踪迹,虽然还是黑布蒙面,可他一开口,柳娘便将其认了出来。原来,当人身在困境时,便会把那一丝光明狠狠的抓在手中,在那惶惶不安的日子里,他就是那唯一的光,即使有着种种疑惑却还是会不顾一切的狠狠抓着。“给你另取个名字如何?”钱源看着柳娘,抬头问道。“啊?”“就姓炀,单字骄,取自“观天火之炎炀兮,听大壑之波声”。”他见柳娘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便握住她的手,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炀骄”两个大字。骄扮成男子,当然不能再喊柳娘,钱源大笔一挥,她便改了名,从此再也不是柳娘而变成炀骄,当她听到这样名字的呆了一下,她以为,他会将对待家丁一样,冠上自已的姓氏,后面加上个数字便充做名字。观天火之炎炀兮,听大壑之波声。他握住自已的手,在宣纸上写下大大两个炀骄。“谓聚薪焚之,扬其光炎使上达於天也,是这句话的意思,也是我对你的要求。”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好似在透过她在看别人。柳娘,不,现在是炀骄,姓名于她不过是个称谓,反正柳娘也不是她的真名,这才没有像钱源预料的一般抗拒,可是见她如此平静的接受,他这心里却又不爽起来。,如此个性,如何当得起大任?炀骄跟着钱源来到别庄,庄门停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匹让她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进了庄内,看到那黄色僧衣,才想起,原来是不悲那家伙的。这回不悲身边带了一位十六岁的少年,着玄衣戴金冠,手上还拿着一柄竹扇,好一幅风liu公子的样子。这人炀骄却是认识的,当时被不悲所掳,被迫做人奴婢时,他就是那院子的主子。当时,天未亮,她便得拿着柴火将水烧起来,让他身边的粗使丫头拿着热水给他所用。她在那院中只是一个奴婢,还是一个灶下的,本该是见不着他的,没想到那日看到他为了身边大丫头被婆子呛了几声,亲自跑到灶下,硬是把那婆子给那丫头跪下。那时的他,抱着那丫头一脸宠溺的看着硬被压着的婆子,说起来,这婆子是这院子里的老人,当年还是老夫人的近伺,只是不知因何原因,被派到了这里。她一番挣扎又怎么强得过年青气壮的粗使丫头,只不过使自已花白的头发散了开来,脸上也沾上了泥土,也许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如此对待,等丫头们放开了手,便一头撞死在灶头之上,鲜血流了一地,刹时间,满屋子一丝声音都不见了,只留有他毫不在意的笑声。当时的炀骄正在灶边看火,而婆子就死在她面前,带带有温热的血液溅到了她脸上,把她吓了一跳,不晓得如此是好,这副呆样却取乐了他。如今她打扮的如童子一般,也幸好虽然她已经十五岁,这身子却还未发育,只要把腰挺直了,看起来还真像个男童。这一晃神,钱源便走到了前面,炀骄忙赶了上去,这回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也不东张西望了,她还是不愿看到不悲,一看到他仿佛就能感到那毒发时,那一股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钱源看着炀骄那副样子,皱了一下眉,将手中的紫砂小壶放到她手中,从小壶中慢慢透出热气,一点点的从掌心渗到她心里,让她渐渐的放松了表情。这时钱源早就与不寒暄完了,他拉过那少年,偏头和炀骄说:“这是你哥哥,你们自小分离,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好好亲近亲近。”未等炀骄开口拒绝,那公子拉着她往前走去,炀骄回头望向钱源,他眼中含笑的点了下头。那公子将她拉到院中小亭中便松了手。他看着炀骄,似是在等她开口,而炀骄也不知道能和他说什么,这气氛便一下冷了下来。“我叫炀玉,你呢?”“炀骄?”“哪,你以前住在何处,怎么从未听过?”“……”炀玉见炀骄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心里开始好奇,这家伙是谁养大的,怎么阴沉到这样。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他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是看在义父面上才会对他表示友好,如今见他这副样子,也就失了兴致,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炀骄站在炀玉身后一步之处,她打量着他,性别在这个时代真是太重要了,身为女子必须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而身为男子却可以染花惹草,一身风liu。炀骄看他的眼里充满了羡慕,这眼神正被炀玉看到,他眼波一转,刚板上的脸放松了下来,清咳了一声后开始向她介绍起这城中的趣事。这类事情对于随时随地可以出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对于老被关在院中的炀骄来说却是正正的新鲜,不由自主的追问着:“后来怎么样了?”毕竟是女儿身,那声音脆生生又不自觉的加上了点娇态,那眼里的急切也让炀玉的骄傲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心里一边嘲笑炀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孩童,一边却又享受着这种感觉。虽说炀骄来自现代,见识的也多,可这女人心底的八卦又怎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再加上他所讲的那些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是不能理解的,怎么会有人会因为新娘会因为轿子晚了几天就被退亲?这里不比现代,行路大多用马车、船只或者双腿,再加上两家相隔甚远,新娘去婆家的路上一走就是半年都不是怎么新鲜事,只不过就晚了几天?这里对女人又是如此的苛刻,被退了亲,她的日子可怎么过?“那新娘呢?”“新娘?退了亲她只能做了填房或者被纳为妾了吧,还未成人便就开始怜香惜玉了?”炀玉听着她口里的叹息之声,嘲笑她的妇人之会,便调戏了她一句。没想到她听后,小脸憋的通红,衬着那素净的青衣,显得玲珑剔透,比之那倌中的小倌美上了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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