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昨晚凌五那番话,柳娘心里猜测,这个来历不明的凌五,他们打的就是借炎家军的招牌。知道他所要的就是那块虎皮,她这颗心就可以稍微定了下来。他要借炎家的势,现在就保护好她的安全,可那炎家灭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留有死忠份子?一连几日,柳娘心里踹踹不安,这院子一看就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别说景色了,连颗好点的树都找不出,被关在这里的她,只能抬起头,看着那片天空,偶尔飞过的小鸟也成为绝佳的景致。那些小鸟从天空掠过,在柳娘眼里留下个影子便不见踪迹。凌五已经消失几天,如果不是依旧有纸条送到她手里,她都以为是被人干掉了。他来时,柳娘是怀疑着他的每一句话,可他一旦几天不来,却又在心里思量,自已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他真的是忠仆也说不定。这日,柳娘晚到半夜,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这种感觉她已经习以为常,这身子里的寒毒还没清掉,她像往常一样抱紧了被子,发现房间里隐隐有人。才想大叫,便被人捂住嘴巴,看身形像是凌五,又见他没有恶意,便安静下来。他见状慌忙将手拿了下来,一开口,果真是凌五。他站的笔直,像一杆枪一样飞快的将话说完便摸出房间,混着月光融入夜色。等外面虫声响起,柳娘安心的继续躺了下来,想着凌五说的话,柳娘咧开了嘴角,那笑声止都止不住,怕被别人听见,便用被子蒙了头,躲里面笑了好长一阵。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想到这个就连梦里,她嘴角都是翘起的。次日一早,果真如凌五所言,一群侍女走到这座偏僻的小院,看那守门婆子一脸惊讶的放行,这回她们连那嗑牙的瓜子都掉在了地上。柳娘心中早就知道,却还要装成一副被惊到的样子,呆呆的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那些人走近自已。领头的那人着一身黑衣,带着一丝冷冽,这样的女子总是让人多瞧了一眼,毕竟还是娇柔似水的比较普遍。那女子虽然眉目之间带着笑意,却还是让柳娘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这好戏就要开演了,可她还没有准备好啊。瞅了瞅她的脸色,装作害怕的颤声问:“你们是谁?”那黑衣女子听手,安抚的朝柳娘笑了笑,停了脚步,说:“我们都是这院里的待女,来给姑娘梳洗打扮的。”这内宅不是内眷就是伺候她们的丫头婆子,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再加上她抿紧的唇角,柳娘便愣愣的看着她们,不再开口。黑衣女子看都不看柳娘一眼,直直的走到她身边,用手解开她的头发,身后跟着的那群丫头听着女子的口令,一句一个动作,连多看柳娘一眼都没有。这哪像是在给她梳妆,分别就和受刑差不多,如果不是凌五昨晚已经嘱咐过,她恐怕都以为自已要被杀了呢!幸好她们只是简单的给她梳了个发髻,再给她遮上面纱后,就双手扶着柳娘走出院门,坐上小轿。这院子大了就有这点不好,到哪里都远,再加上如今流行缠脚,使得那些女子不堪于行,在院子里也需要用到小轿,只是那抬轿的人换成了粗使的婆子。这顶带着柳娘的蓝色小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柳娘在里面挣扎了几下,见没人理会,就自已消停了。不一会功夫,便到地方了,她抬头一看,居然是忠义堂,心里就更加踏实了。忠义两字重若千斤,混江湖的特别重视这个,每个堂口都会设怎么一个地方,有什么大事一般都会在这个堂里解决,这些草莽习气虽然为读书人所不耻,却实实在在的在江湖中流传开来,只是没想到这不悲他还真是江湖中人。这样的堂口自然不给女人登足,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就是不晓得这回这事成与不成。进了堂口,柳娘便低头只看着自已脚下那一小块地面,数着铺设的青石板的石纹。传入耳中的是均匀的呼吸声,不知是不是那药真起了作用,近来,柳娘发现自已耳目比以往要灵敏许多,不然也听不出那呼吸停了短短的半秒,淡淡的茶香混了檀香,让这堂中有了几丝暖气。忠义堂内只坐了两人,一人手捧紫砂小壶板着面孔,另一位手持佛串的正是不悲,不过今日他脸上那从容的样子早就消失不见,两只眼睛像乌骨鸡一样死死的盯着棒着小壶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都不看不悲,两只眼睛扫了柳娘一看便全神关注着掌中朱红的小壶,拇指不断的摩摸着壶身,不悲看他那副样子,心里冷哼一声,他一大清早跑来这里,不就是要看那个遗孤吗?如今又装什么镇定。那些待女将柳娘送入堂中就与那些打扇捧香的一起出去,那堂里转眼间就只留他们三个活人。中年人见闲人走光后,朝着不悲面带微笑说:“这就是那炎家的?”他那一脸好奇,好想才晓得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可他坐在这里,就把柳娘的身份查了一清两楚,不悲也只好点了点头:“就是她。”“我瞧着,怎么想个小姑娘似的?”中年男子说完还一幅你没搞错的样子看向不悲,不悲心里骂道,装!再装也是大尾巴狼!面上却是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就是那孩子。”“大师,这真的就是那炎家的遗孤?”中年男子又问了一遍“钱兄弟,她就是!”不悲脸上难得铁青起来,他这三番两次的逗弄与他过份了点,那口气也带了点硬。“大师,别说的这么生疏,我们都是多少年交情了,喊我阿钱就成。”不悲铁青的脸色,那中年人就想没看到似的,还是一板一眼的说着,好像听不出他口气里不耐,在他看来,做什么事都要有个前调,不能直接了当,不然就和那群土匪差不了多少了,而这正是不悲所讨厌的。“这人你也见过了,茶也喝过了……”不悲轻轻将茶盅放下,想要送客,却不料中年男子眼皮子抬都不抬,依旧不紧不慢的说:“我们兄弟好久不见了,来瞧瞧你又在哪里发大财了。”大概是不悲不耐的样子太过明显,那中年男子只好轻轻摇了摇头,说:“你手里已经有了一个,这个就教给我教导吧。”“不行,她不能给你。”“呵,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中年男子看着不悲变了脸色,软了口气接着说:“反正你手里的那个就够你烦了,这个就让我带了去,只是个女娃看你担心的。”话里话外都是不悲小题大作的意思,不悲狠狠的捏紧了手中的佛珠,脸色僵了下来。柳娘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她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可这身上却像压了座大山一样,死沉死沉。他们口里的她,是不是就是自已?她在心里猜测着。“就这么决定吧。”中年男子说了这句话后,不悲眼角一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扫了一下柳娘,居然咧开了嘴角。“……”“以前的事我不管,可这件事你的确做的不地道。”那中年人说完后便直视不悲的眼睛,不悲这回却是点了下头,说:“那你就带回去吧。”这短短的几句话,便让那姓钱的中年男子眯了眼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柳娘一阵,眉头却紧皱起来,旁边的不悲见他这样,笑容又深了几层,他施施然的称了声佛号后就站了起来。低眉顺眼的女子,站在堂下一副知书懂礼的模样,让中年男子眉头直抽,他走上前去,却见那女子浑身颤抖的后退,这脸青了一青,他朝不悲追问:“怎么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不悲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笑眯了眼,说道:“不是这样子,该是哪样……”说完便很干脆的走人了。姓钱的中年人摸了摸那小壶,朝柳娘挥挥手,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往前一点点蹭,嗓门大了起来:“你给我大大方方的,这小儿女的姿态少在我面前做。”“……”柳娘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这个时代不都要求这幅样子吗?“这府里不养闲人,虽然是不悲对不起你,你还是要证明你的用处,不然谁也帮不了你。”见柳娘认真在听,脸色稍微好一点继续说下去:“第一条,给我好好的走路,别一幅没骨头的样子,看的心烦。”“给我抬起头来,低什么头?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时低头,其他的你都给扬起你的脑袋,你再低头我就让你脑袋落地,省得我看的心烦。”“不想笑就别笑,又不是卖笑的,笑什么笑,比哭还难看。”“没吃饭啊,给我挺直了腰背,做人就当要顶天立地,你一幅软趴趴的样子给谁看呢?”他的话像机关枪一样刷刷朝柳娘扫射过去,柳娘被他说的呆立当场,他把她当成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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