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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贺迁

于子清被眼前的景色呆住了,一片粉色的烟云笼罩了视野。她从暗门出来,脚下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左边是一片桃园,花儿正在肆意开放,走廊的右边是一片苍劲而清瘦的枯林,疏离欹曲的枝干上长着碧绿的叶子,应该是一片梅园,到了冬天,这里肯定是一片异景。她顺着走廊一直走下去,眼前出现了一片湖水,湖中铺满了绿色的荷叶,层层叠叠。到了七八月必定是一派“荷花送香气,竹露滴清响。”的佳境。湖上有一个白色的八角亭,她沿着湖中的走廊登上亭子。亭子很大,上面悬的匾额上刻着“芙蓉亭”三个字。亭中有一石桌,四周放着四个圆形石凳。石桌上刻着一张棋盘,于子清低头一看,桌下果然放着两坛棋子,一黑一白。她起身坐在两根白玉柱子中间的窄栏上,只觉微风送爽,衣袂翩翩,竟有种飘飘欲仙之感。放眼望去,梅园中赫然立着一个亭子,红色的尖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里应该是供赏梅的地方。想必桃园中也应该有一个类似的亭子,她仔细搜寻,花丛中飞出一个绿色的尖角。莫非那个亭子叫做“陶然亭”?

于子清沿着走廊走进桃园,地上落满了粉红色的花瓣,似乎每落下脚去,就能踏出花香来。“黄药师的桃花岛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她想。走进绿色的亭子,果然看见“陶然亭”三个字,飘逸俊美。

看着美不胜收的佳景,于子清仿佛看见李世民携着骊妃漫步在花海碧湖上。别的不说,但从陶然馆的布局来看,就能看出李世民对骊妃的用情之深。

“公主,吴王殿下来了。”田心匆匆跑来禀道。

于子清站起身来,拂掉身上的花瓣说:“我马上去。”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朗朗的笑声从林中传来。

“你来了?”看见李恪俊朗的面孔,于子清的心情顿时变得格外好。

“是呀,听说十七妹搬新居了,三哥特来恭贺。”李恪从身后取出一坛酒说:“有花无酒不成趣。三哥我特意带来了兰陵美酒。”

“坐啊。”于子清很不愿意叫他三哥。

李恪撩起袍子坐在石凳上,把酒放在石桌上。

于子清打开酒封,闻了一下,随口吟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酒是好酒,只可惜没有玉杯来盛。”

“好诗!”李恪鼓掌道:“十七妹的才情真是与日俱增啊,几天不见就能吟出这么好的诗。”

于子清刚想解释其实这是李白的诗,叫《客中行》。转眼一想,这个时候李白还没出生呢,便笑而不语。心里说:“对不住了,诗仙。”

这时,田心拿着两个玉杯出现在了亭中,说:“公主,这是您要的玉杯。”放在桌子上便退了下去。

“真是个鬼人精。”于子清笑着说。

李恪斟满两杯酒,一盏递给于子清,说:“真是托十七妹的福,三哥才能到陶然馆一游。以前虽然知道宫中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可惜父皇管得严,还真没机会进来看看。来,为十七妹你得此佳居,干杯。”

“干杯!”于子清把酒端到鼻前,嗅了嗅,会不会很辣?她从来不喝酒的,连啤酒都很少碰,更何况白酒。不过看到李恪已经一饮而尽,她只能硬着头皮浅浅的尝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浓郁香醇,酒味很淡,倒像果子酒。怪不得古人都能狂饮呢,原来酒的酒精度这么低。

于子清拿过酒坛,为李恪倒上一杯,又为自己倒满酒,说:“我也敬你一杯酒。”说罢一饮而尽。

李恪饮下酒说:“我发现自从你醒过来后,就很少叫我三哥了。”

于子清暗想:“叫你三哥?你比我小了多少岁啊。”不过她嘴上说:“我以后叫你李恪怎么样?”

“为什么?我可是你三哥。”李恪说。

“好吧,三哥就三哥吧。”于子清说,她在心里说:“我就当你的名字叫‘三哥’。”这样一想,心里也舒服了点儿。

“这还差不多。”李恪乐滋滋地喝着酒说。

“三哥,房公子怎么没来?”于子清突然想起昨天见过的那个美男子。

李恪神秘的一笑说:“你不会是真的看上遗直兄了吧。”

于子清瞪了他一眼,这个男子看起来不像个八卦男啊,为什么老拿自己和房遗直说事儿?便道:“别瞎说,我只是随口问一下。”

“着什么急啊,十七公主看上的人还怕别人抢走?”李恪笑道,他现在越看十七妹越觉得她和房遗直般配。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如果他们能结合,岂不是天下最完美的事?

“欠揍是不是?叫你别瞎说,你还说。”于子清跳过去,伸出右手就朝李恪的胳膊上掐去。

然而李恪早有准备,轻盈地一侧身便躲开了。他笑得更厉害:“这么急啊,干脆我让父皇给你们赐婚得了。唉,不过好像十三岁嫁人早了点。”

这个家伙,成心拿我开心是不是?我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于子清举起粉拳追着李恪要打。

李恪乐不可支,围着桌子左闪右避,假装讨饶道:“十七妹手下留情,我不告诉遗直兄便是。”

“我非抓到你不可!”于子清咬牙切齿地说。然而她追了好半天也没碰到李恪的一个衣角。终于跑累了,她坐在石凳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要,告诉父皇,你,你欺负我。”

“我好怕哟!”李恪害怕的说,眼中却满是笑意。

折腾了半天,嗓子有些干渴。于子清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喝得太猛,呛得她直咳嗽。

“唉,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李恪拍着她的脊背说。

于子清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心不由的“扑通,扑通”跳起来。她慌忙说:“好了好了,不用拍了。”

李恪笑着坐到一旁的石凳上说:“十七妹,我看你怎么怪怪的,脸怎么红了?”

“酒呛的。”于子清说,她把玩着酒盏说:“有酒有花却无乐,终究不算兴事。”

话音还没落,田心已经抱着琴立在了两人面前。

“不是吧,这么快?”于子清惊得目瞪口呆。

田心说:“公主和吴王在此赏花饮酒,必然要听曲子,奴才斗胆捧琴在此等候。”

“你这个奴才机灵的紧啊。”吴王笑着说,他侧过头对于子清说:“十七妹,要不你给三哥奏一曲?”他早知道他的这个妹妹,除了喜欢看书,琴棋书画女红是一样都不会。

于子清并不知道紫清公主不会弹琴。她想如果不在此弹上一曲,必定会引起他和田心的怀疑。幸好,她在学校中学过古琴。便说:“奏一曲就奏一曲,我保证你们没听过。”

李恪笑道:“哈哈,十七妹的什么曲子我没听过啊。”每次父皇让她弹琴,她都乱拨一通,最终折磨得别人无法忍受,只能叫她住手。

于子清接过琴,随手在琴弦上一划,如同裂帛,清冽悦耳,果然是张好琴。弹什么呢?她突然想起自己最喜欢的《笑红尘》,便一边弹一边唱起来: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一曲终了,李恪愣在了那里,他没想到十七妹的琴会弹的这么好,更没想到她的歌会唱得如此美妙,更更没想到的是这首歌的词会填的如此精妙。

“哎,别浪费美酒啊。”于子清急忙跳过去,一把扶住李恪手中的酒坛。

李恪这才发现杯中酒已满,他还在往里面倒,急忙扶正酒坛。

“傻了吧,没听过吧。”于子清得意地说。

李恪的眼睛变得深邃,他品着酒说:“十七妹唱的这首歌表面看起来洒脱,实际却是很沉重的。‘痴情最无聊’实际上是渴求一份真爱,‘爱恨一笔勾消’实则是逝去的感情不能抛下,至于‘不求有人明了’更是渴求一个能正真理解自己内心孤苦的人。”

于子清一愣,其实她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可是她嘴上却说:“你怎么能这样理解?这是一首很潇洒的歌。”

李恪把玩着酒杯说:“你听过一个酒醉的人承认自己喝醉酒了吗?那些越是说自己快乐的人,内心其实越寂寞,而那些嘴上嚷嚷着要潇洒的人,其实最不潇洒。”他的目光有些忧郁。

精辟!于子清总是在热闹的聚会中感到分外孤单,可是脸上笑的却比谁都开心。这个李恪,看问题竟然能这么深刻。那么他应该也是一个内心十分孤独的人,只有那些独行者,才能在喧嚣中找到事物的本质。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认真。”李恪的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

“没想什么。”于子清想,现在的他是伪装的,刚才的他才是真实的,一个忧郁的让人心疼的人。她也笑着说:“如此佳境,若有三哥舞剑助兴,岂不妙哉?”说完,回过头问田心:“剑呢?”

田心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奴才没想到公主要用剑,再说,再说陶然馆也没有剑。”

“哎。”想起昨天在吴王府看到的精湛剑术,于子清不由长叹一声。

李恪笑道:“十七妹想看,三哥就舞给你看。”

“没剑啊。”于子清失望地说。

李恪朗朗一笑,飞身跃出亭子,在繁花间用手一摸,腰间的银带变成了一把软剑。不,应该是那个腰带本来就是一把软剑。银光一闪,粉色花瓣纷纷落下,李恪就在这花雨中翩翩舞剑,当真矫若游龙,缈若飞鸿。宝石蓝的袍子在空中舞成了一朵耀眼的花。

此时此景,李恪不由大声吟道: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于子清惊呆了,花雨下的男子,意气风发,剑如秋水,行云流水般的连绵不绝;登萍渡水,踏雪无痕的上下翻飞,再配上曹子建豪迈的《白马篇》,不能不令人惊绝。引得她也热血沸腾,不由坐在琴前,随着诗句拂起琴来。只见琴声激越飞扬,剑气如虹冲天,诗句豪气干云,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好一句‘扬声沙漠垂’。吴王的志向不小啊。”林中一人说。

“太子殿下驾到——”一个细长的声音喧道。

“铮——”一根琴弦断了,于子清很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个不识时务,贸然闯入的家伙。

李恪收起剑,懒洋洋地走过来,淡淡地问了一句:“太子来了?”

李承乾没有回答,他走到石桌旁,拿起酒杯闻了一下,说:“兰陵美酒,碧玉杯,吴王妹妹好雅兴啊。”

于子清对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没有多大好感,冷冷地说:“太子公务繁忙,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李承乾说:“妹妹乔迁新居,做哥哥的能不过来看看?”

于子清说:“太子的贺礼已经送来了,又何劳你屈尊前来?”

李承乾盯着于子清说:“妹妹就只欢迎你的三哥?就这么不喜欢我来?”

于子清压住心底的不悦,笑道:“太子说哪里话?三哥成天闲着没事做,而你太子是日理万机,我怎敢浪费你的时间?”

李承乾也笑着说:“我就是再忙,也得抽空来看妹妹。说了这么半天,你也不请我坐下?”

于子清看见这个家伙是不想离开,只能无奈地说:“太子请坐。三哥你也坐。”

兄妹三人围着石桌坐下,于子清吩咐田心去拿个酒杯过来。

李承乾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放在石桌上说:“这是我特意为妹妹准备的。”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金钗,钗头上镶着一颗大珍珠。他取出金钗说:“这颗珍珠可是难得的鲛人泪,价值不菲啊。来,让哥哥给你插上。”说着就要伸手给于子清戴。

于子清对这个轻浮的太子大为光火,她挤出笑容说:“还是我自己戴吧。”说着就伸出手去接。

李承乾抓住于子清的手,抚mo着她的手背赞叹道:“妹妹的手可真光滑。”

于子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这个李承乾正是好色之极,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她在心里说,正想发火,却瞥见李恪脸色铁青,怒火似乎一触即发。她怕他一时冲动,触犯了这个无赖太子。于是脸上堆着笑容,尽量温和地说:“太子,你摸够了没有?”

李承乾闻言松开了她的手,说:“还是我来帮妹妹戴吧,妹妹的这双娇手怎能碰触这么粗糙的东西。”说着伸手就来拉于子清。

于子清正打算给这个色狼狠狠一击,这时李恪“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李承乾伸出的手,说:“太子请自重。”

“敢跟本太子动手?”李承乾转向李恪,鄙夷地说:“你算什么东西!”

李恪怒目圆睁,额上青筋尽绽,垂下的手攥成拳头。于子清仿佛看见这个拳头落在了李承乾的脸上。她怕事情闹大,李恪吃亏,急忙拉开两人,拽着李恪坐下,笑道:“三哥,你多虑了,大哥只是想给我戴金钗。他是我大哥,能对我怎么样?”她转向李承乾,拉着他坐到另一边,说:“是不是啊,大哥?”

李承乾瞪着李恪道:“今天就看在妹妹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哼。”

就在这时,田心拿着碧玉杯来了:“公主,杯子拿来了。”

于子清接过酒杯,倒满酒,敬给李承乾说:“这杯酒就算我替三哥向你赔罪,你千万别生他的气。”

李承乾接过酒,当然顺便摸了一下于子清的手,色迷迷地看着她说:“好,本太子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说罢一饮而尽。

于子清对田心道:“还不快给太子和吴王斟酒?”

“是,公主。”田心急忙走过来,拿起酒坛给太子倒酒。

“慢——”李承乾忽然拦住了田心,“抬起头来,让本太子瞧瞧。”

田心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

李承乾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半响伸出手去,轻抚着他的脸颊问:“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惊得于子清说不出话来,她不由望向李恪,只见他眼中充满了厌恶与鄙夷。

田心战战兢兢地说:“回,回太子,奴才叫,叫田心。”

“甜心?真是人如其名。”李承乾站起身来,凑到田心的耳边,呢喃道。

“回,回太子,不是‘甜心’,是‘田心’,‘田地’的‘田’,‘心脏’的‘心’。”田心心想,肯定是太子搞错了,把自己当成了女人。

李承乾从田心的这侧转到那侧,问:“搽的什么粉?这么香!”

“回,回太子,奴才不搽粉。”田心不知道太子要干什么。

“天生异香?”李承乾抚弄着田心的发梢问。

“奴才,奴才是太监。”无可奈何,田心只能这么说。

于子清忽然想起,野史上说李承乾是个同性恋,而且特别喜欢太监。莫非他看上了这个美太监?想到这里,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强作镇定地对李承乾说:“太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你若喜欢,我把他送给你便是。”

李承乾大喜,问:“真的?妹妹愿意把田心送给我?”

“当然,你我是兄妹嘛,我的就是你的。”于子清慷慨地说,心里想:田心,对不住了。没办法,为了不让他来骚扰我,只能牺牲你了。不过,你在那边不会当差,还有人伺候,应该也不错吧。

李承乾笑道:“妹妹如此慷慨,做哥哥的定不会亏待你。”

“只要你不记得我就行了。”于子清心里想,嘴上却道:“那就多谢太子了。”她对田心说:“从今往后,你就是东宫的人了,还不赶快拜见新主人?”

田心正欲下跪,李承乾一把扶住他说:“免了,免了,快随本太子回宫去吧。”他又回过头促狭地对于子清说:“妹妹只管尽兴,哥哥不打扰了。”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恪一眼。

于子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承乾已经带着田心消失在桃园中。

“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于子清问李恪,她总觉得李承乾的那个笑容怪怪的。

李恪坐在石凳上,不屑地说:“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只会干无耻龌龊的事。”

“啊?”于子清的脸一下红了,她坐在石凳上,“他的思想真有这么龌龊?”

李恪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十七妹,你知道太子荒淫无度,为什么还要送太监给他,这不是害了他吗?”

于子清右手捂着发烫的脸颊说:“害了他又怎样?岂不正好帮了你的忙?”她隐约记得李承乾被废,好像和他冷落太子妃与太监厮混有关。

李恪紧张地说:“十七妹要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于子清笑道:“放心,我已经让玉奴查看过了,桃园中没有别人。”

李恪神情静默道:“就算太子被废,皇冠也不会落在三哥的头上。”

于子清心中一痛:是啊,历史上的确李承乾被废了,李恪也没当上太子。可是,这么一个比李承乾优秀几百倍的人当不了大唐的皇帝,真是一件憾事。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历史的看客,帮不了他任何忙。于子清突然觉得这次时空旅行真的有些残忍。

“你在想什么?”李恪问。

“没,没什么。”于子清笑道:“三哥,你也别那么悲观,说不定会有转机呢,你那么优秀。”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虚伪。

“哎,不说了。”李恪喟叹一声,拿起酒杯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酒,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也不想了。”说完,一口将酒吞下。

“好,我陪三哥喝。”于子清拿过酒坛,给自己倒上一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她吟着李白的名句,将就咽下。

“好诗句,与尔同销万古愁今日你我兄妹二人不醉不归。”李恪斟上酒说。

“不醉不归。”于子清笑着说。如果喝酒真的能消除你所有的忧愁,我愿意陪你喝到地老天荒。她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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