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扭转,旋身后踢,绘满红色图腾的左腿,半翘微抬,恍若踏于红莲之上。双手相合,玉指跟跟外绽,结成莲印。一个鼓点落下,停顿片刻后,紧随着一声箜篌鸣动,仰头舒展,双腕一翻,红绸先回再击。旋转间珠玉零乱,回旋着不断扫击鹤型立鼓的红绸,仿佛在碧池之上连成了一片红幕,如梦似幻。一声尖锐的琴声蓦地响起,侯映卿也在那一瞬间定住了身形,慢慢地侧仰、吸腿,薄纱地半片长裙顺着光洁地退滑落与圆台下,轻浮于水面。一手划过头顶,一手划过前胸,红绸缓缓地随着手位滑落。全场仿佛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地浩劫,堕入了红莲狱地伽罗之境。
长绸一松,双手复又合如莲瓣,缓步从圆台走来,屈膝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长庆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如失去了心魄,找不回魂灵,仍旧沉溺在刚才那倾世一舞中。
有人想到,刚才地那一舞,怕是天女洛姬也无法企及吧!南尚国地使节回忆着侯映卿地舞姿,那姿容确实像极了天女大人,只是他也并未看清过天女大人的容貌,方才自己失态了。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双目直盯着仍旧屈膝未动地侯映卿,大步走下台阶。
他站至侯映卿面前将她扶起,玄色地龙袍与赤红地舞衣蔓延在地面相互映衬,对比强烈地色调衬的越发妖冶。
皇帝看着她沉静地面容,眼神又是一阵恍惚,他道:“怎么出来了,朕不是交代了嫣然让你好生歇息吗?这奴才越来越不像话了。”
侯映卿笑着摇了摇头,道:“臣妾并无大碍。不怪她,是臣妾自己硬要来的。”
皇帝视着那淡如清风地笑颜,失神道:“我送你回去。”说着左手一揽,将她横抱了起来,侯映卿敛目,羞赧道:“皇上……”宫娥太监也紧随了上去。
席间终于爆发出了呼声,燕皇后更是一脸铁青地从凤椅上站起,道:“皇上!御宴还未结束!”
“皇后代朕便是,别怠慢了贵宾。”那如凝绝冰泉地嗓音回荡于长庆殿内,皇帝已失去了踪影。
离陌尘依旧保持着那慵懒地微笑,含情地水眸中却沉着深深的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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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承宫依旧弥漫着一股龙涎香,皇帝挥退宫中的宫女、太监,将侯映卿抱向寝殿内。走过寝殿,层层冷绡挡住了视线。皇帝撩起冷绡向内走去。冷绡内一片白烟氤氲,这里面竟是一方汉白玉砌成地浴池,满池地热水袅袅娜娜的升腾着白烟,池侧刻龙雕凤、镂月裁云,奢华非常。
皇帝将她放于池边,凝视着双目微动。侯映卿的面庞被水汽蒸地发红,眸中也蒙上了一层薄雾。皇帝伸出长指挑开她地前襟,将她赤红的薄衫解开。她地衣裳本就穿地单薄,脱去外衫,里面便仅剩下了一件素白地抹胸。
皇帝又将她抱入池中,池水不深仅仅及腰。侯映卿跪于水中,环住他地脖颈,不愿放手。
“卿儿,早些洗了歇息,白日了落了水,还这般不爱惜自己。”皇帝见她这副小女儿情态不由笑道。
侯映卿美眸迷蒙,鼻中轻哼了一声,倾身向前,双手环得更紧了,狡黠地一笑,将皇帝扯入池中。
池水飞溅,皇帝看着自己湿透地龙袍,又看向眼前地人儿,摇头无奈道:“卿儿……”
侯映卿仰着头,挤入他地怀抱,将他地手引至她背后抹胸地束绳上,握住他地指,将束绳解开。
“卿儿,你这是在玩火……”皇帝声音暗哑,双目染上****地色彩,却压抑着。
侯映卿将臻首埋于他的胸前,喃道:“皇上,臣妾想服侍皇上。”
皇上喃了一声,目光微寒。猛地将侯映卿抵于池壁上,双手扼住她的手腕,上齿狠狠地咬住她地下唇。
侯映卿只觉得口中有些腥甜,鼻间弥漫着浓郁地龙涎香,皇帝撬开她地贝齿,深深吮吸着她唇间地芬芳。左手探入水中,将她地亵裤解下。侯映卿双腿微合,呻吟了出来,皇帝更加深了这一个吻。
皇帝双目灼人,仿佛要一口将她吞入腹中,抱起身无片褛的侯映卿步入寝殿,将她抛于龙床之上。侯映卿轻喘着,娇躯起伏。雪白地胴体映于明紫色的龙床之上更显妖娆。皇帝狭长地眸子凝视着侯映卿的面庞,双手覆上她胸前地柔软,侯映卿素手探去,将他地龙袍一一解下。
连玉的细穗子挣扎着散落到汉白玉砌的地砖上,锦帐翻滚着如涛的浪,直打在貂皮盖着的杌子上,檀烟氤氲,满帐的桃红春意。
侯映卿的手环住皇帝,头埋于他的颈边。瞳孔猛地扩大,他的背上竟绘着图案,那布满他脊背的图腾赫然就是玉露交给她的那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