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有虾兵蟹将在周围的话,他们马上会发现这根不时散发出寒气的柱子正慢慢的开始滴水。这些水一接触到龙宫的地面,就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柱子上面的那条蛟龙周围的冰已经慢慢的消失,渐渐显得越发明朗起来。带着血丝流动的银色鳞片上,已经越来越鲜明。七夜小心翼翼的动了下,只见那尾巴上的触毛闪了闪。
“嘶!终于下来了,TNN的,鬼柱子。居然把我搞的这么狼狈,靠!”脱离柱子的七夜现在已经变回了人形,不过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脱险而感觉到开心。而是觉得兴奋,是的。这兴奋感完全来自于这柱子,因为它居然没有被自己的黄泉幽冥水融化。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
第二根金箍棒?
七夜的心开始颤抖起来,不过随即他就摇摇脑袋。从来没听说过有类似于金箍棒的兵器,而且这柱子显然也不像把武器,北海龙宫到底把什么拿来做柱子了……
“咚!”
一脚踹在柱子上的七夜没有再被冻住,无他,脚底板的黄泉幽冥水还没有消失。可这一声响非常的沉闷,就好比在大钟的内部敲了一下。不过他显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在北海龙宫。
虽然这声音没有传出多远,甚至可以说整个北海龙宫根本没谁听到。可是,这柱子附近的藏宝阁内,有几个老家伙。他们的耳朵可是灵的很,何况这柱子就在藏宝阁附近,他们想不听到都难。
“敖鲲,你觉得会是谁在那?”
寂静无比的藏宝阁内,一声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哥,会不会是敖覃那小子……”
“怎么可能!我们兄弟俩镇守藏宝阁多久了?也没听说谁能接近那地方,何况这一声响肯定是接触到了那东西……既然接触到了……”
“这……确实,敖覃那小子虽然已经是北海龙王。可要是想去那地方,肯定会来请示我们。”突然,敖鲲心念一动道:“那么,一定是有人误打误撞去了那地方。不过那地方周围寒气逼人,就算是我等也不会轻易进去。应该是来我龙宫盗宝的?挑事的?”
“哼!不管是谁,既然已经进了那区域,而且接触到了那柱子。那么,他一定已经被冻在那了。我们务须管其他,好好做好我们的本分工作。”
…………
“****的柱子,还真硬。”踹了一脚后的七夜在那骂骂咧咧,“老子不把你这柱子给整倒喽,我的面子也算丢尽了。”
刚才那一声‘咚’的声音,也算把七夜给惊醒了。自己现在还身处北海龙宫,要是被抓了可不得了。所以,他马上运起黄泉遁躲了起来。可躲着躲着,也没见什么人来。七夜就纳闷了,难道整个北海的人马都去镇压蛟魔王了?就留了些虾兵蟹将在巡视龙宫?
不管了,既然这样。嘿嘿!
只见七夜双手不断生长,直到两个手臂一接触就抱起了整条柱子。他缓缓的将双手按了上去,抱着柱子就开始拔。
一边拔,一边还暗自高心的想着自己既然来北海龙宫偷不到宝贝,那么搞断他一条柱子也算补偿吧!
可任凭七夜怎么用力,那柱子就是丝毫不动。
七夜看看自己脚底想道:到底是北海龙宫,一根柱子都打的这么深。居然拔不动?我就不信了。
“啊、呀!”七夜暗叫一声,整个人运起葵水玄功。现在的他,除了双脚外整个人已经把趴在上面。脚紧紧的踩在精砖上,整个人狠狠用起力来。那腰明显的一抽,就开始胡乱发力起来。
他这一发力不要紧,北海龙宫可有点乱了套。不为别的,就是那些巡海夜叉、虾兵蟹将们明显感觉到自己脚下一阵摇晃,不过随即就平静下去。
“出来了,出来了。”
七夜也感觉到自己已经拔出了那么一点点,可随即又停顿在那。他不得不再次用力,开始拔了起来。这一用力,一停顿倒蛮有规律。可把北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们郁闷的半死,没听说北海龙宫境内还会出现海震的说……
“龟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北海龙宫的主殿内,一个身穿玄甲的青年对着边上一个背有龟壳的老者问到。
这背有龟壳的老者就是北海的丞相,有北海龙王敖覃,他就一直担任着丞相之职。而那个发话的青年,正是北海龙王敖覃的第五子、敖蛏。
“这……”龟丞相呓语了下,便道:“五太子,老臣感觉这震源之处来自于我北海的禁地---玄冰界。不过那地方,别说是进去,就算一到附近就会觉得寒冷难挡。”
敖蛏听到这话,也呆了下。
“玄冰界?那可是父王亲定的禁区,根本没谁敢靠近到地方。”话刚说完,那五太子声音猛的一提道:“那禁区可是有我北海什么宝贝?难道有人盗宝?不行,父王既然让我留守北海龙宫,我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说着,他就要往那玄冰界赶去。
龟丞相也看出了五太子的急处,马上一拉五太子道:“五太子别急,那里有没有什么宝贝我不知道。但显然能进那地方的绝非等闲之辈,就算进了也不一定出的来。您先去藏宝阁外请示两位长老,我带兵赶过去封锁各个出口。”
“好!”敖蛏显然也乱了分寸,这声‘好’字也喊的带点颤抖。
于是两人也是各自分工,马上行动起来。龟丞相召来留守的各个统领,带虾兵蟹将们前往玄冰界封锁各个出口,但显然下了严令,不准靠近玄冰界附近。
而敖蛏此刻已经跪在了藏宝阁门口,高声喊道:“北海龙王敖覃五子敖蛏,请示两位长老。”
镇守在北海龙宫藏宝阁外的两个夜叉却是面不改色的站在那,他们显然也已经感觉到了阵阵海震。不过那些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他们的本分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藏宝阁门口。就连敖蛏这个五太子过来,他们也没行礼。不过敖蛏倒是见怪不怪的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