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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 大轮明王,贪念如火刀锋寒(七)

凤儿见他不肯说,一时倒也拿他无法,一双俏目,似嗔似怨的瞟了他一眼,娇哼了一声,不再与他纠缠,当即观看起场中五僧争斗。却见本因四僧狂攻不止,四道剑气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激射不停,渐渐占了上风,那鸠摩智神色甚是奇怪,面带笑容,丝毫不在意眼前劣势,双掌翻飞,火焰刀劲四下飞舞,将四僧的剑气一一挡住,一时间,鸠摩智虽是处于下风,倒也无碍。凤儿看了一会儿,对钟万仇道:“这番僧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瞧他一会儿便要落败了,亏你还说他厉害,我瞧他也不怎么样么!”钟万仇闻言嘿嘿一笑,道:“你懂甚么?这秃驴甚是狡猾,你道他处于下风,其实他正观摩四僧的六脉神剑呢?”说着,探手一指,道:“你看他脚下,偶而一动,不过尺许,四僧虽是猛攻不止,却不能迫的他闪身躲避,分明是游刃有余!”凤儿闻言,顺着他手指方向仔细观摩,果然那鸠摩智端立堂中,几乎不动,偶而一动,也不过区区尺许,再看他脸上神色,笑意淡淡,甚是轻松,丝毫未有落于下风的紧张神情。

二人谈笑生风,声音虽是不高,堂中俱是高手,倒也都听了个真切。四僧脸上神色一变,显是颇为恼怒,出手更是凌厉无比。那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本就无形无相,不可捉摸,加之六脉神剑的剑法神妙,诡异莫测,此番四僧含怒出手,威力猛增,一时间竟将鸠摩智迫的连连闪躲,狼狈不堪。钟万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当真是愚不可及,连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都不懂,看来这大理当真是五人了!果不其然,不消片刻,四僧便消耗极大,剑气远没有当初凌厉,出手也略显凝滞,突然之间,鸠摩智火焰刀的刀劲,威势大盛,迫的四僧连连后退,只听得“啵啵”数声,火焰刀的刀劲接连破去四僧的剑气,将四僧劲力逼将回去,四僧神色大变,脸上涌起一抹潮红,脚下仿佛无根之萍,再也站立不住。

原来那鸠摩智一直采取守势,却如钟万仇所言一般,为的便是观摩那六脉神剑的奥妙,再行反击,此时四僧思路剑法已然使过一遍,再无新意,鸠摩智懒得和他们耽搁,当即刀劲勃发,迫退四人,双掌合十,平胸一抹,猛地向外推出,两道极为强横的火焰刀刀劲,登时激荡而出,卷起满屋尘埃,径直射向面壁而坐的枯荣大师。天龙四僧及大理段氏三人见状齐声惊呼道:“小心!”却听枯荣大师冷哼一声,袍袖一挥,双手同时反转,双手拇指齐齐捺出,两道雄浑的剑气,登时激射而出,大有石破天惊,雷霆震怒的气势,两道剑气嗤嗤作响,颇具声威,正迎上鸠摩智两道火焰刀刀劲,只听的“啵啵”两声,四道劲气撞在一处,登时激荡的尘埃四溅。钟万仇看在眼中,微微一笑,猛地见段延庆回手便是一指,嗤的一声,一道剑气激射而出,正是那关冲剑,正袭向鸠摩智胸口,钟万仇眉头一挑,见这枯荣大师参详出来的关冲剑,虽不如原本厚重,却平添了几分凌厉、霸道,心中登时一番感叹:想不到这老秃驴倒也厉害,双手同发少商剑也就罢了,竟然能将这关冲剑补全,虽是不如那真正的关冲剑,倒也不遑多让。此番那鸠摩智双刀袭来,想必是要逼迫枯荣和段延庆同时出手,孰料枯荣双剑齐出,挡住他的刀劲,只怕那段延庆的关冲剑,他绝技挡不住了。

想到此处,连忙看那鸠摩智,却见那鸠摩智神色大变,显然不曾想到那枯荣大师竟能双手同发少商剑,一时间来不及运劲出刀,匆忙之间,足下发力,身子猛地向后撤去,登时将身后原本就破败的房门,撞了个粉碎,身子也倒窜出了牟尼堂。饶是他身法了得,身形如电,却总不及那剑气来得迅疾,只听嗤的一声,左肩僧衣登时破了一个棋子大小的孔洞,鲜血汩汩而流,脸上一阵恼怒之色。四僧适才久战无功,反被鸠摩智接连迫退,心中早就担忧不已,此时见枯荣大师和段延庆莆一出手,便将鸠摩智击伤,心中大石倏地落地,纷纷收指,双手合十,祷念佛号不已。鸠摩智瞥了一眼左肩的伤处,冷哼一声,右手化作剑指,连点数下,封住伤处附近的穴道,这才举步入堂,微笑道:“枯荣大师的禅功当真了得,小僧甘拜下风,只是那六脉神剑么,果然是图具虚名,不知一晒。”

却听枯荣大师道:“世事虚幻,如梦幻泡影,些许虚名,又何必在意,明王此言着相了。”鸠摩智双手合十,微笑道:“小僧资质驽钝,参不破这大道,慕容先生如此大恩,小僧岂能知难而退,也罢,便让小僧再领教领教诸位高僧的六脉剑阵吧!”众人听得他说六脉剑阵,却不说是六脉神剑,登时知道他此言含义,一时间倒也觉得他所言合情合理,无从反驳。枯荣大师祷念一声佛号,道:“六脉神剑也好,六脉剑阵也罢,我天龙寺都不会再与明王动手,只因那六脉神剑的剑谱,确实已经失去,便是明王胜过我等,我等也拿不出那六脉神剑的剑谱,和明王交换。”四僧闻言,互望一眼,当即会意,俱都点头道:“师叔所言极是!”鸠摩智见四僧面色如常,不似说谎打诳的模样,心中登时一动:难不成这六脉神剑的剑谱当真失去了不成?天下间又有何人有此能耐,能从天龙寺中盗取剑谱?

一旁的段正淳听得众僧言语,心有所得,当即扬声道:“不错,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五年前就被火云邪神强行夺去,只因此事事关我大理声名,是以并不为江湖所知,明王若真有心用六脉神剑的剑谱祭奠那位慕容先生,不妨找火云邪神讨要便是了,那少林七十二般绝技,我大理段氏怕是无福消受了!”钟万仇听得天龙寺诸僧及段正淳一番言语,岂会不知他们移祸江东之计,嘿嘿笑道:“不错,那六脉神剑的剑谱确实在老子手中,吐蕃秃驴,你可想要么?”鸠摩智闻言打量了钟万仇一番,心道:这厮能在天龙寺诸多高手指中,强行将那剑谱夺去,武功端的是了得,看来盛名之下,果无虚士,此番倒要多费一番手脚了。想到此处,双手合十,便是一礼,起身微笑道:“即使如此,便请居士大开方便之门,将那剑谱赐下,也好叫小僧了却一番心事。”

钟万仇瞟了他一眼,道:“那六脉神剑的剑谱,虽不是老子之物,却也是老子费了一番手脚,才夺了来得,你这吐蕃秃驴若是想要,倒也可以,只是这剑谱也算是一件宝物,你拿何物来交换?”鸠摩智举步来到拿黄金宝箱跟前,右手僧袖漫卷,那宝箱登时自行跃起,鸠摩智探手托住,笑道:“火云居士如若肯赐下剑谱,这少林七十二般绝技的武功要诀,小僧便赠与居士,他朝若是居士有用到小僧和吐蕃之处,小僧定会鼎力相助。”钟万仇嘿嘿笑道:“少林七十二般绝技么?老子自己有,用不着。至于日后用到你这秃驴和吐蕃么?老子讨厌番子,没兴趣!”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甚是不屑的样子。鸠摩智心头一阵恼怒,好容易才按捺下去,强笑道:“如此倒有些为难了,不知居士有何需求,只要居士说出来,小僧定会为居士做到,如何?”

钟万仇听得他如此说,脸上忽地笑意连连,道:“老子确有一事,要麻烦你这秃驴,只要你将那小无相功的秘笈交出来,那六脉神剑的剑谱,便送与你,倒也无妨。”鸠摩智闻言又惊又怒,那小无相功之事极为隐秘,从无人知晓,此刻忽地听闻他如此说,登时一阵惊疑,打量了钟万仇几眼,笑道:“这小无相功是何门何派的功夫,小僧见识浅薄,倒是不曾听说过,还请居士示下,小僧也好为居士讨了来去。”钟万仇冷哼一声,道:“秃驴,少跟老子来这套,你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老子!”说着,冷笑数声,道:“你方才的拈花指、多罗叶指以及那无相劫指当真是少林寺的功夫么?”鸠摩智闻言心中倏地一跳,好生惊疑,强笑道:“居士此言何意?那三门指法在座诸位看的清清楚楚,俱都是少林不传之密,居士怎地说不是少林功夫?”

钟万仇嘿嘿笑道:“那三门指法倒是少林功夫不错,只是你驱动三门指法的内力也是少林功夫么?那三门指法各有独门内功催动,泾渭分明,截然不同,你用小无相功催动三门指法,也算是少林功夫么?”微微一顿,接着道:“那小无相功乃是道家的功夫,不着痕迹,无形无相,乃是我门中绝学,旁人看不出来,老子还看不出来么?”说罢,右手拇指、食指两指搭住,做拈花状,左手缓缓抬起,面露微笑,四指连弹,正是那拈花指。鸠摩智看在眼里,心中的惊讶难以言表,当下不敢大意,来不及用拈花指回敬过去,只得抛开手中宝箱,双掌一抹,两手翻飞,四道火焰刀劲登时打出,正迎上钟万仇的拈花指力,只听得“啵啵”四声,指力刀劲相撞,鸠摩智身子一阵摇晃,胸口猛地激射出一道血箭,喷出数尺,人也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脸若金纸,显是伤势不轻。

众人见状齐声惊呼“无相劫指”,相对一望,脸上尽是骇然之色,竟不曾想钟万仇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少林拈花指信手拈来,威力远在鸠摩智之上,更让然惊讶的时,堂中众人,包括那鸠摩智,竟无一人看到他何时发出的无相劫指,端的称得上是无形无相,眨眼之间,便将鸠摩智打成重伤。这鸠摩智的功夫,他们刚才可是亲眼所见,亲身领教过的,如此高手,竟也挡不住他一招,虽是钟万仇有偷袭之嫌,武功却也着实高的让人恐怖,一时间满脸惊异之色,瞩目不已。但见鸠摩智强自稳住身形,右手如弹琵琶,轮转虚点,接连封住胸口几处大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取出几颗丹药,送入口中,也不顾所处境地,便自调息起来。钟万仇嘿嘿冷笑,也不出手,只是好整以暇的等他调息完毕。好一会儿,鸠摩智才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阁下果然好功夫,小僧甘拜下风。那六脉神剑之事,再不敢提,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小僧自会找阁下好生讨教一番。”说罢,冲天龙寺诸人合十一礼,便要离去。

钟万仇冷哼一声,道:“老子不管你如何得道那小无相功,今日你若不留下小无相功的秘笈,别想活着离开这牟尼堂。”鸠摩智闻言身子一顿,当即屏息提气,运足内力,一脸戒备的看着钟万仇道:“小僧所习内功乃是高人所授,并无秘笈,只怕叫阁下失望了。”钟万仇双眼精光四射,道:“少跟老子来这套,这小无相功我门中除我之外,只有一人修习,那人从未将此功传予旁人,难不成你是跟老子学的么?”哈哈一笑,道:“这倒奇了,老子生平最讨厌秃驴,甚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秃驴弟子?也罢,你跪下来给为师磕三个响头,为师便不追究你偷学这小无相功之过!”说着,长身而起,运劲提气,只要鸠摩智敢说半个不字,便要当场将他击杀!

鸠摩智见他身上黑袍,无风自动,显然是全身功力凝聚,双眼神光熠熠,随时都要出手,心道:莫说此刻我有伤在身,只怕纵是我全盛之际,也未必是这厮的对手,若是他全力出手,此番只怕难逃他毒手。想到此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阁下何必咄咄逼人,那秘笈此刻确实不在小僧身上,便是阁下杀了小僧,小僧也拿不出秘笈来。不如宽限小僧几日,待小僧回转大雪山,定会派人将秘笈送来,也算了结这一番因果如何?”鸠摩智身为大雪山大轮寺主持,受万人敬仰,为一国之国师,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几时受过如此屈辱,此番性命在他人掌握之中,不得已说出这般求饶的软话说出来,端的是教他威风扫地,颜面尽失,直恨不能将眼前的钟万仇生吞活剥了,方才解气。

钟万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嘿嘿贱笑道:“如此倒也合理,也罢,今日便放过你这秃驴,三月之内,若是你不能将那小无相功的秘笈送到姑苏曼陀山庄,到时用不着老子动手,你自会筋脉尽断而死。”鸠摩智闻言心中不屑,只道他言辞恐吓,笑道:“小僧今日虽是受了些许小伤,倒也不至于如此厉害,阁下不用虚言恐吓,小僧向来言出必行,三月之内,定会将小无相功的秘笈送到姑苏曼陀山庄!”钟万仇哼了一声:“夏虫不可语冰,你井底之蛙,怎么知道天大地大。那少林寺的七十二般绝技任谁都能随便练成的么?老子功力远胜于你,那七十二般绝技的秘笈,早就一一收录,如此也只不过才修习了几门而已,你这秃驴不知好歹,仗着小无相功的神妙,便强行修习,殊不知次序颠倒,大祸临头,败亡只在旦夕之间!”

鸠摩智听得钟万仇如此说,不由得一阵心惊:“阁下莫不是贪图小僧的七十二般绝技的秘笈么?甚么次序颠倒,败亡只在旦夕,只怕是阁下虚言恫吓吧!”钟万仇瞟了他一眼,甚是不屑的道:“你承泣穴隐现朱红,颊车穴经脉颤动,虽是仗着小无相功神妙,一时间还伤不及本元。只是那小无相功到底还是道家功夫,与佛门内功终究不合,便如同原本置水的木桶,你却拿它来存火,短时虽无大碍,日子久了,火盛则桶灭,你若是不死,那才奇怪了。”鸠摩智听在耳里,心中一阵诧异:这厮一番言语,倒也合情合理,难不成那少林的功夫,确实不能如此修炼么?脑海中忽地灵光一现,想通许多关节,登时额上冷汗涔涔,身子不住颤抖,正自惶恐,却听钟万仇嘿嘿笑道:“那慕容先生当真是好大方,好慷慨,放着七十二般绝技自己不练,却送给你这个秃驴,想来你这秃驴是那慕容先生的私生子么?”

鸠摩智本就心内怀疑,此刻听得他如此说,仿佛耳边响起一个炸雷一般,心中惶惶不已:我与他萍水相逢,纵使是言语投机,一见如故,也当不得如此大礼,他……他究竟存的甚么心思?忽地又想起那人只修习数门神功,却将全部七十二门绝技送与自己,登时一愣:他为什么自己不全部练了,却将七十二门绝学都送与自己,难不成……难不成……这少林七十二般绝技同练当真有甚么祸患么?钟万仇见他神色大变,双眼通红,脸上尽失惊惶恐怖的神情,岂会不知自己一番言辞,已让他心生猜疑,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亏你这秃驴还自称甚么明王,如此识人不明,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还不如叫大轮蠢驴的好!”

鸠摩智心中又惊又怒,思量的全是那慕容先生的狠毒心计,哪里顾得上他言语讽刺,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忽地看到钟万仇不屑一顾的眼神,心中倏地一动:这厮莫不是在虚言哄骗于我?咦?不对,他刚才那记无相劫指,所用的分明就是小无相功,他既会小无相功,想来不是贪图那小无相功的秘笈,若是他有心哄骗于我,对他又有何好处?煞费心计,思量了好久,仍不得头绪,心中好生烦恼,忽地抬头,看见天龙寺诸僧以及段氏三人脸上虽是神色各异,眼神中却是充满鄙夷,心中登时一动:此番天龙寺之行,端的是丢尽颜面,虽说并未结下大仇,可败于这火云邪神之事,必会在大理传开。想到此处,心中登时恶念丛生,眼神在众人面上一转,忽地看到一旁的段正明兄弟,脑海中念头辗转,当即道:“此番大理之行,得见诸位高人,更见识到六脉神剑这等盖世奇功,甚是荣幸,这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僧就此告辞!”说着,双手合十,祷念一声佛号,冲众人躬身一礼。

众人见他施礼告辞,哪里想到他心怀歹念,当即纷纷还礼,孰料他身形一转,脚下一弹,登时跃到保定帝段正明身旁,探手扣住段正明右手脉门,段正明哪里想到他会动手,一时间反应不及,刚想一指探出,施展一阳指的功夫,只觉脉门一紧,一身内力再也提聚不起,周身酸软,被鸠摩智趁势闪在身后,探手扣住咽喉。这一下异变忽生,众人皆是大吃一惊,有心上前营救,奈何段正明咽喉被锁,性命完全掌握在鸠摩智手中,只得空自愤怒,却是束手无策。此番异变,非但大理段氏及天龙寺诸僧措手不及,连钟万仇一时间都未反应过来,待得他将段正明咽喉紧锁,这才猛地醒悟,当即眉头紧锁,心思电转,打量了一下段正明和段正淳兄弟,又看了一眼面壁而坐的段延庆,登时计上心来,当即向那段延庆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段兄,此乃你大显英雄本色的绝佳时机,切莫放过。”

鸠摩智冷眼打量了众人一番,沉声道:“敝国国主久仰保定帝王者风范,多年来渴欲一见而不得,小僧忝为吐蕃国师,为国主分忧乃是本分,便请保定帝尊驾稍移,随小僧同会吐蕃,敝国国主定会悉心款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却听一人声音凄厉,甚是难听,说道:“他不过是篡位的****,已被枯荣大师免去帝位,明王欲请他去吐蕃做客,自是他的荣幸,只是还请注意礼仪,免得我这即将登基大宝的延庆帝,心生不快,坏了大理吐蕃之间的和气才好!”段正淳父子听得段延庆称段正明为篡位的****,登时怒不可遏,正待反驳,忽地听得他自称延庆帝,登时知道他的心思,霎时心中好生感激。却听枯荣大师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明,你虽是待罪之身,不过明王盛意拳拳,你便随明王走上一番,若是能让大理吐蕃两国交好,我自会让延庆帝赦免你的罪责,你且安心去吧。”段正明听得二人之言,哪里还不知道二人用意,若是自己是一国之主,自是奇货可居,那鸠摩智以及吐蕃定会以此要挟,但若相信自己乃是篡国反贼,那便无足轻重,说不定便会放过自己。

鸠摩智闻言一愣,他倒也听说过大理兵变,延庆太子失踪之事,这保定帝不过是趁延庆太子失踪,才得了这大理国主的帝位。此时听得二人如此说,又想起刚才段延庆那一记关冲剑,心中倒也颇为怀疑,正自犹疑,忽地看到段正淳父子眼神飘忽,不敢和自己对视,当即心中一动:若是这保定帝当真被废去帝位,定是举国轰动,岂会如此悄无声息,那镇南王父子眼神飘忽,分明心中有鬼。想到此处,微微一笑,道:“敝国国主欣赏的乃是保定帝本人的风范,与他是否为帝无关,即是枯荣大师和延庆帝应允,小僧这便请他到吐蕃一游,朝见我国国君。”说罢,紧扣段正明的咽喉,便向门外行去。正当他即将举步跨出牟尼堂之时,忽地耳边传来急剧的衣衫掠空之声,鸠摩智知道是有人偷袭,连忙将段正明挡在身前,右手连续翻转,数道火焰刀劲登时激射而出,向来人袭去。

孰料那人甚是了得,屈指连弹,只听得“啵啵”数声,登时将火焰刀劲化去,身形如电,眨眼便侵到段正明身前,探手一掌,便拍在段正明肩头,段正明只觉全身一震,一股大力顺着那人的手掌,霎时便传到自己身上,段正明看清来人模样,还道此番必死无疑,孰料那股大力好不停留,顺着他的肩膀,径直传到咽喉处。与此同时,鸠摩智也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劲力,顺着自己紧扣保定帝的咽喉上的手,转瞬便攻入自己体内,登时脸色大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道劲力甚是诡异,接连将自己手臂上十几处穴道封住,鸠摩智只觉手臂一麻,登时失去只觉。那人好不停留,拍在段正明肩头的手掌顺势一按,身子登时向前翻转,直越过段正明和鸠摩智的头顶,落在二人身后。鸠摩智此时才看清来人,登时心中一震,不及思量,也顾不得自己左臂毫无知觉,反手一掌,一道火焰刀劲登时激射而出,只望那人能稍微闪躲,便可从那人闪开的缝隙逃离开去,至于手中的保定帝段正明,他哪里还顾得上。

那人丝毫不躲,袍袖一卷,正迎上那道火焰刀劲,虽是袍袖破损,倒也将那道刀劲化去。冷笑一声,右手趁势一探,猛地一掌拍出,径直拍向鸠摩智的胸口,鸠摩智无从闪避,顾不得那人内力远在自己之上,当即提聚全身功力,挥掌迎上,只听得“砰”的一声,三人身形俱是一晃,那人面色如常,一脸笑意,鸠摩智却觉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登时气闷不已,偏偏那人掌中传来一股极大的吸力,将他右掌牢牢吸住,动弹不得,只得强行提聚功力,与他比拼内力。这几下鹞起鹰落,端的是迅疾无比,牟尼堂中皆是好手,直到此时,方才看的明白,只见那人黑袍飞舞,火云飘忽,不是别人,正是那火云邪神钟万仇。却听他哈哈大笑,道:“枯荣老秃驴,老子当日夺你六脉神剑剑谱,曾许诺救你大理段氏一次,今日老子便将这承诺兑现,此后老子与你大理段氏,只有仇怨,你可要好生记得!”

段正明见他出手相救,心中暗叫“惭愧”,正要运转内力,脱开鸠摩智扣在咽喉上的左手,忽地察觉鸠摩智左手上传来一道极为强劲的内力,霎时间便封住他全身十七八处大穴,一身内力,再也运转不得,登时呆立在那里。段正明惶恐不已,暗叹道:这番僧好生了得,那火云邪神如此厉害,他竟然还能分出内力封住我全身穴道,此番倒是麻烦了。他哪里知道此刻鸠摩智已然惊恐欲死,他刚自强行提聚功力,想要震开钟万仇的手掌,忽觉钟万仇掌中传来极大之力,绵绵泊泊,不断不休,竟如同惊涛骇浪一般,霎时间便是二十四道内力涌来,转眼间,鸠摩智强行提聚起来的内力,便被这二十四道劲力打散,钟万仇的内力霎时便攻进他体内,鸠摩智只觉万念俱灰,登时心丧若死。孰料钟万仇的内力攻进他体内,竟然婉转如丝,瞬间便散布全身四肢百脉,将他周身穴道一一封住。

鸠摩智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内力,登时惊惶不已,不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得钟万仇大喝一声“秃驴大胆!”猛地身子一轻,登时被钟万仇掌中吸力拉起,飞到半空,鸠摩智正自奇怪,忽觉身上穴道竟然全部解开,一时间哪里顾得上思量个中缘由,当即提聚内力,双袖一挥,身子猛地向上一浮,脚下接连踏在虚空,正是那少林七十二般绝技之一的“上天梯”,人便如同踏在虚空中的阶梯上一般,转眼便跃出甚远。鸠摩智不敢停留,口中道:“今日大恩大德,小僧来日必当报还!”脚下发力,几个起落,便去得远了。只是他此时若是回头望上一眼,定会惊奇不已,原本被他扣在手中的保定帝段正明,此刻面如金纸,目光涣散,身子便如同一滩软泥一般,径自摔倒在地上,胸口起伏越来越轻,眼见便不能活了。

(10月9日功课到,今日字数多点,算是焚琴过节时承诺诸位的爆发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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