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大耍花枪,小夫妻皆是妙人。好事被搅,夫君娘子齐不悦。
朱天此时正悠哉悠哉的在后园里听高翠兰抚琴,一边吱吱有声的品着香茗,一边还摇头晃脑的在那里赞叹不休。却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看破了真面目,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过了一会儿,那高老太公捧了两碗红枣莲子羹来。说些什么贤婿辛苦,这些时日多有劳累,所以特意让下人炖了补品,希望贤婿保重身体云云。
不过待他看到朱天憨笑着喝下莲子羹后,却又念起他的好来。想想这些时日,女儿每日里欢笑不断,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而他对自己也是孝顺有加,家务农活更是全包。。。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婿怎么就成了妖怪了?想到此处,高老太公不禁面色古怪的看了看朱天,扼腕长叹一声,摇着头去了。
朱天愕然望着高老太公的背影,转头对高翠兰说道:“娘子,我那泰山大人的表情怎会如此古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看我喝下莲子羹后,却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
高翠兰也是莫名其妙,苦思不得后,不禁轻摇螓首,满脸迷惑。
朱天见到高翠兰小嘴微张,颦眉苦思的表情极为可爱,不禁调笑道:“娘子,为夫知道了!泰山大人定是恨我不努力,没能及时让他抱上孙子,所以才叹息摇头,神情黯然。娘子啊,我们也莫要让老人家伤心,我看。。。还是早日安歇罢!”
高翠兰登时低啐了一口,俏脸通红的嗔道:“你这呆子,又胡乱说话,这大白天的安歇什么?爹爹才不是那个意思哩!再说了,谁又要跟你。。。跟你。。。生孩子。。。”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声音已是低不可闻。随后红晕满脸,羞不可抑的瞟了朱天一眼后,竟然以袖掩面,逃一般的跑进屋里去了。
朱天大乐,自己这娘子果真是妙人!不是说大白天的么?那她进屋干什么?而临走前又那么妩媚的看我。。。嘿嘿,这暗示也太明显了。。。
想到这里,朱天哪里还能坐得住?拍了拍屁股,一溜烟的跟着去了。
那高翠兰见到朱天贼眼兮兮的也跟了进来,心里不由大羞!不过面上却甚是惊奇的问道:“夫君,你为何也进来了?”
朱天涎着脸笑道:“娘子为何。。。为夫就为何。。。”
面对如此言语,高翠兰登时就霞烧双颊,溃不成军。不禁大发娇嗔,“你这呆子!奴家是微觉倦怠,想进屋小憩片刻,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我想那样了?”朱天一脸茫然。待得看到高翠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样子后,突又大惊失色,“娘子,你刚才还好好的,又怎会突然觉得倦怠?莫非。。。是有喜了不成?”
“你才有喜了呢!奴家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莫要胡说。”高翠兰初为人妇,哪里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胡话?当即就娇嗔不依的嚷道。
朱天一听,当即就信誓旦旦的说道:“娘子放心,为夫有一小术,名曰按摩。专治娘子你这症状。”
“按摩?何为按摩?”高翠兰大讶。
朱天嘻嘻一笑,把双手递到了高翠兰的面前说道:“就是指按掌摩,抚遍全身,是为按摩也!”
高翠兰瞠目结舌,愕然良久才噗嗤一笑,一巴掌拍开了朱天那货真价实的咸猪之手。旋即捂着小嘴,吃吃笑道:“夫君,你想占奴家便宜就直说好了,偏要惺惺作态,又绕了好大一个弯子。甚至还特意为此弄出一个新词出来。。。咯咯,夫君不愧是有大才之人呢!”
听到高翠兰的讽刺之语,朱天却无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反而装模做样的拱手施礼道:“哪里哪里,为夫这点伎俩算得什么?娘子才是大雅之人呢!其实为夫这点小小心思,又岂能瞒过娘子?但娘子却故作不知,反而调戏起为夫来。。。这个。。。嘿嘿,娘子甚有雅趣啊。。。”
高翠兰大羞,不禁娇嗔道:“你这呆子,说甚么胡话?谁知道你的心思了?谁又调戏你了?奴家更不知道你。。。有何心思。。。”
朱天这厮却振振有词的嚷道:“娘子如何不知?刚才我说早日安歇,娘子就主动进屋了。又以眼神暗示于我,明明是知道哩。。。”
听到这里,那高翠兰再也忍耐不住朱天的疯言胡语,一头撞进朱天的怀里,娇嗔不依的挥舞起了花拳绣腿。
朱天哈哈大笑,随后一把抱起高翠兰,贼眼兮兮的说道:“坏了!娘子你的身子热得发烫,想是病得狠了!不过莫怕!且待为夫施展按摩之术,与娘子祛病如何?”
高翠兰被朱天一抱,当即就浑身发软。媚眼如丝的瞟了朱天一眼后,就羞涩万分的低下头去,不过鼻子里却轻轻的哼了一声:“嗯。。。”
且说夫妻二人耍够了花枪,正要做那羞人之事时,却突闻外面有人嚷道:“姑爷,姑爷!前面来了贵客,太公叫你前去会客哩!”
朱天被人搅了好事,不禁大为恼怒,道:“真是晦气!甚么贵客?这时上门,分明是想混些吃喝的闲散人!泰山大人也是,偏偏此时叫我,不想要孙子了?不去不去!”
而那高翠兰正是情火熊熊之时,芳心可可之际,突被打断,当然也是大为不悦。但见到朱天如此模样,不禁甚感好笑。当下捂着小嘴,轻笑着说道:“切莫胡言,来者想是个有身份的人,不然爹爹岂能叫你前去会客?夫君且去看看,莫要失了礼数,让爹爹为难。”
朱天无奈的起身,刚走了两步,却又转头细细叮嘱道:“娘子莫走,也莫要睡了。待为夫打发掉那人,还要回来为娘子治病哩。。。”
高翠兰美目一翻,轻抚额头,无力的呻吟道:“天呐,想我高翠兰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之人!怎会嫁给一个如此好色惫懒的夫君?夜夜笙歌倒也罢了,竟然还要白日宣。。。唉,可怜奴家操守二十余载的贤淑贞德,今朝俱毁矣!
朱天听得如此妙言趣语,又见到高翠兰故作委屈的娇媚风情,不禁心头火热,大赞娘子实是妙人中的妙人!
“娘子如何这般说我?为夫品性纯良,勤劳朴实。对待娘子更是温柔体贴,爱之甚深!何来好色惫懒之语?莫非。。。娘子是怪我半途而废?”朱天对自己这娘子真是喜极爱极,哪里愿意就这般走掉?再说了,这种闺房花枪,可是自己的最爱呢!
高翠兰又羞又气的刚想说话,朱天却又高声嚷道:“也是!甚么贵客贱客?哪里及得上我家娘子的身体重要?不去了不去了!”
高翠兰哀叹一声,正想说话之时,却不料又被打断。只听外面传来急切的呼声:“姑爷,您可不能不去啊!您要是不去,小人可就惨了,屁股定会开花哩!”
原来朱天的说话声大了,最后那句竟被外面的人听到!那人以为朱天不去了,哪能不急?
朱天与高翠兰面面相觑,愕然片刻后,不禁同时大笑起来。
高翠兰柔声说道:“夫君快些去罢,莫要让爹爹久等。奴家。。。奴家定会扫塌候君,一试。。。那按摩之术如何?”
朱天大喜道:“此言当真?”
“当。。。真!”高翠兰欲语还羞,低头闭目。
“果然?”朱天这厮却又来了劲,不但再问一句,甚至还带上了京腔。
“当真当真!果然果然!你这呆子,快些去休,莫要作怪!”高翠兰啼笑皆非,不禁娇声大嗔。”
“得令!为夫去也!”朱天摆了一个架势,嘴里咣呛咣呛的配着音,在门外小厮呆滞的目光中,一路踢踏而去。
屋内,高翠兰愕然片刻后,却噗嗤一笑,登时百媚横生,一屋*。随后又脸现幸福之色,娇语呢喃道:“如此夫君。。。当真是令人爱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