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怡红院里做生意
宋清回到城内，径直来到怡红院，崔妈妈一见宋清出现，吓得连连后退。
龟奴甲担心道：“哎哟！这宋爷是不是来报仇的，完了，完了……”
龟奴乙道：“就是啊！完了，这宋爷杀了人都可以无罪释放，还有什么不敢做呀！妈呀！救命啦！”
龟奴丙道：“你叫妈，你叫爹也没用，早知道，我就不同意崔妈妈这么做了。”
崔妈妈正退到三人身边，听到龟奴丙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但依旧不敢高声语，低声骂道：“再胡说八道就给老娘滚出这地方？饿死你这帮穷鬼。”
龟奴丙瞪大眼睛看着崔妈妈，显然是看不过，“在你这地方呆着，挣这缺德钱，害得我婆娘都给人跑了。”
“那你滚啊！”
“老子不会滚，老子只会大摇大摆走出去。”
宋清见崔妈妈满脸通红，走了上去，道：“崔妈妈，你是不是感冒了，这些天冷了，要注意啊！”
崔妈妈见宋清过来“黄鼠狼给鸡拜年”，吓得两股颤颤，又听宋清那些“虚伪”的话更是七魂丢了六魂，“宋公子，你好啊！”
宋清想了想自己的遭遇，叹道：“我不好！”
崔妈妈又是一惊，战战兢兢道：“那，那，宋公子，你坐会儿，我去叫翠娘下来陪你。”
宋清点了点头，坐在大厅中央，小丫环立即在崔妈妈的指挥下送来的茶水，接着又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涌了上来，坐一声“爷”，右一声“公子”，揩油秋波样样都不少，将宋清压成饼子。
然宋清坐怀不乱的推开众女子，跷起二郎腿。
崔妈妈见众女子都呆站在一旁，心中更虚，战战兢兢问：“宋公子，翠娘正打扮，要不你上去。”
宋清道：“算了，我今天是来赎翠娘出去的。”
听到宋清的来意，崔妈妈顿时舒了口气，但很快脸又沉了下去，她一直视翠娘为摇钱树，要是跟了宋清去，岂不是自断财路。
“宋公子，这个你也别来先问我，问翠娘愿意不？”说到这里，冲楼上大喊道：“金钏儿，快带你家小姐下来。”
宋清呷了口茶，清清喉咙，好开始他的演讲，“崔妈妈，翠娘是你带大的，哪由得了她作主，你说怎样就怎样。到最后，钱是给你，又不是给她。”
崔妈妈笑道：“宋公子，你都说了，翠娘是我带大的，所以我就更加疼爱她，她将来的夫婿必然是她喜欢的人。”
“妈妈说得对，翠娘是应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宋公子，你终于来，我可一直等着你。”宋清回头一看，果然是翠娘，她衣着朴素，头上只插了一只梳子，如此打扮，显然早已知道宋清的来意。
宋清起身走了过去，作了一躬，“你可愿离开这？”
翠娘看了看崔妈妈，微微一笑，道：“这哪是我作得了主的事，宋公子，你得问问崔妈妈的意见。”
宋清鬼笑道：“崔妈妈说问你的意见。”
翠娘羞涩的转过头，低声道：“那，那就跟公子了。”宋清偷偷看了翠娘一眼，没想到她的脸上又飞起两团红晕。
崔妈妈大吃一惊，两颗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心里奇道：“这丫头不是喜欢陈小乐吗？什么时候移情别恋了，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计，以前我真是小看他了。”
“我不同意。”崔妈妈为了包包里的金子大喊道。
果然来这一招，不过，你总不能把吐出去的口水给添回来吧！宋清故意惊呼，“妈妈不是说，随翠娘的意吗？”
“我是说过，但是翠娘并不喜欢你。”还在死鸭子嘴硬，宋清是势在必得。
宋清转过头，看着翠娘，问：“你不喜欢我吗？”边说边使眼色。
“我，我不知道。”
宋清把眼睛眨痛，那翠娘还是不懂他的意思，说话怎么能如此直呢？崔妈妈得了口舌机会，顿时嚣张起来，“宋公子，不是我不同意，你看，这事翠娘还迷糊着呢？”
跟我比口才，你比得过吗？好歹曾竟有人找我出书呢？
宋清道：“妈妈，其实你何必这么要留下翠娘了，翠娘现在也不年轻了，更何况还惹是官司，以后还又那位大爷来找她呢？你还不如让她离开，得些钱，再去找一些有姿质的女子好好培养，说不准将来会超过翠娘。”
“你以为这是吃饭，说吃就吃，说干就干啊！”
宋清在脑子里摸索了一下电视里商战情节，灵光一现，“妈妈你也不必这么急，你可以到那些小院子里去瞧瞧，看看有没有有姿色，有才华的女子，然后再买过来，凭着妈妈的招牌炒作一番必然大红大紫。”
崔妈妈虽然有些动心，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点头，“才华出众的女子恐怕早就在那些大院子了，哪容得那些小地方？”
宋清道：“俗话说清水出芙蓉，崔妈妈你若是不生气，我就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大家都是生意，为了就是多赚钱，宋清提出赚钱策略，崔妈妈一旁听得很是兴趣，“说吧，我不生气。”
宋清为了不打击各位美女，所以凑到崔妈妈身边，众女子见两人要说悄悄话，好奇的凑过去。崔妈妈连忙大喊道：“去去，你们都给我回房间。”
“妈妈，你这么凶这么干什么？”妓女甲道。
“妈妈，你要是把我们给吓着了，谁给你赚钱啊！”妓女乙道。
“是啊！是啊！”众妓女齐声符合。
崔妈妈无语，虽然她是老板，但是员工不合作。然，老板终究是老板，厉声喝斥道：“你们最好给我规矩老实一点，否则有你们好受的，宋公子，到楼上去谈吧！翠娘，你也跟我来。”
四人上了楼，进了一见有些像办公室的房间，崔妈妈亲自为宋清来了个凤凰三点头，然后道：“宋公子，请讲。”
宋清道：“妈妈这院子里的女子大多庸脂俗粉，而且京城大多院子也都是这样，妈妈不肯放翠娘离开，我也是明白的。但是如今妈妈已经开了这路，肯定大多人会效仿。”
“是啊！现在好多院子都推出胡姬。”
“所以，妈妈可以找几个看起来清纯的女子，可以让那些客人找到初恋的感觉。”宋清之所以会提出这办法，主要是想起他在他那个年代看过的一部电影《喜剧之王》。
“可行吗？”显然，崔妈妈对这个方案还是很不放心，在京城的院子里，还没有哪家推出这样的女人，那种气质是天然的。
“当然可行了，男人嘛！就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够小鸟依人，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他有保护的yu望……”说到这里，不由得像起自己将来端洗脚水的生活。
翠娘看穿宋清的心思，轻轻推了一下，柔声问道：“宋公子，你没事吧！”
宋清苦笑道：“还好。”怎么会好呢？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恨不能五官都叠在一起。
“男人娶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所娶的女子是未必是自己真心喜欢的，而大多男子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往往清纯如水，如果看着一个清纯的女子，便会想起自己苦涩的初恋，如此一来，来不乖乖送钱来。”
崔妈妈点了点头，道：“公子说得很是有理。”
“那肯放翠娘离开了吧！”
“那，翠娘可是花魁娘子，几十两就想带走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二百两。”说到价钱，崔妈妈立即变了脸，横了起来。
“能不能打个折扣。”宋清来大唐也有一段日子，所以一听到这价钱不由得呆了。（在唐朝太宗贞观年间，一斗米只卖5文钱，通常一两银子折1000文铜钱（又称一贯），就可以买200斗米，10斗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约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价1.75元一斤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4130元的购买力。唐玄宗开元年间通货膨胀，米价涨到10文一斗，也是一两银子=2065元人民币。）
崔妈妈谄媚道：“翠娘是花魁娘子，在京城也算是个名人，少了这个数可不行。如果，公子的点子让我赚上一笔的话，到时候定有礼物相送。”
看来是没希望，宋清无奈的看了焦大一眼，焦大叹道：“那我现在就回去拿。”
崔妈妈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宋公子的人品那是没得说，玩够了再回去拿来也没什么的。”（郁闷，这个时候还没有银票，这么多钱怎么拿啊！）
宋清起身，打算离开，翠娘竟忽得跪了下来，向宋清乞求道：“宋公子，我还有一个非份之求，求公子答应。”
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什么办法，宋清连忙扶起翠娘，道：“你说吧！”
“你先答应我吧！”哎！女人最擅长这一招，宋清无奈道：“好，我答应。”
“求公子也把金钏儿也带走吧！”
“就是那个小女孩。”好象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可以解决吧！宋清看了看崔妈妈，崔妈妈笑道：“那丫头，要姿色没姿色，要手艺没手艺，笨手笨脚，要不是翠娘坚持，她哪能过这日子。好吧！给公子打了折扣，就二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