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两代弟子在房中又计划了许久,待到夜半之时,这些人从后窗翻出,一一跃上房顶。这么多人踩在瓦上却发不出半点声响,看的出来这些人轻功极好而且身手敏捷。
摸到石万山房间上面,其中一人轻轻掀开一瓦借着皎洁的月光向下望去,房中床上面向里面侧躺着一人,衣服叠整齐了摆放在床边的矮凳上,房中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六师弟,真有你的,你把他全身脱guang,到时就算他没有醉自然也不能全力对付我们。”说完忍不住干笑两声。
“三师兄过奖,对付这样的人不能不加倍小心。”
几人不再说话,六师弟拨开众人从房顶上跃了下去,他轻轻挨到床边试探性的问道:“二师兄?二师兄?你若睡着,师弟可也要回房休息了?”
见石万山终是没有反应,他仍然不放心,大着胆子将侧睡的石万山翻了一个身,向石万山脸上瞧去,这一看不要紧,差一点把魂给吓出来,他突然觉着整个脸凝滞了一般,呆呆的半晌发不出话来,最后忍不住竟像白天一样扑通跪倒在地上,口中连叫:“二师兄饶命,二师兄饶命啊!”
现在床上躺着的哪还是什么石万山?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那石万山哪里去了?是不是早就猜想晚上会有人来暗算他便提前做好了准备?这六师弟突然想起前几次对付石万山无一例外的失败,怎么这次就这么容易?想到这里他实在不敢再想了,“就怪自己糊涂,怎么就相信了心狠手辣的石万山会对自己这样一个早年的同门师弟念旧情?”既然石万山早有防备,自己只能跪地求饶以求生路了。
还在房顶上的几人见六师弟突然跪倒,已明白石万山早有防备,不过这也早就在他们计算之列,用巧不成,用硬的也不怕!房上一人一声低喝:“六师弟,你这是做什么?都把青城派的脸都丢尽了!”
话音未完,其他人纷纷掀瓦跃了下来。甫一站定,几人眼神一碰,同时拔剑向床上那人刺去。青城派长于用剑,练武之时又讲求默契,因此这一剑刺出,就见一团剑花舞出,疾若流星,立时将床上那人的上下左右前五个方向封的严严实实。
就在这些人得意信心满棚时,那六师弟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大叹一口气道:“今日之后恐怕世上再无青城派了。”这担心倒也不假,为寻找欺师灭祖的石万山,为江湖除一败类,青城派此次精英尽出,除大师兄为掌门留守外,其余同一辈的师兄弟就全在这里了,这些人若全部栽在石万山手里,依着石万山的脾气这些人绝不可能活着回去。
转眼间床上那人已是血肉横飞,尸体也在乱剑之下支离破碎,满屋的酒气顿时被鲜血的腥味覆盖。就在这些人拍手以为大功告成时,从门外推门进来一个人,众人心中大吃一惊,刚才注意力全集中在床上那人身上,竟忽略了外面,回头望时来人赫然就是铁面手石万山。
石万山笑吟吟的,而这绝不是好兆头,此时他在笑说明他已决计要大开杀戒了。
这时众人才感觉到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寒气,石万山装做没看到幽幽道:“本是同门师兄弟,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哼!你这无耻之徒,与师娘私通陷师傅与青城派于不义,像你这种人人可得而诛之,又岂是我青城一派?”
“我与柳悦情投意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呸!无耻小人还有脸说,我等今日就为武林除害!”话一说完众人排开阵势,就在他们全力围上时其中一个小一辈的师侄突然扔剑在地,抱着腹部大声叫疼。
那跪在地上的六师弟见此情景无可奈何的又叹一口气,该来的终归要来,这些他早就已经料到。
众人马上明白这师侄是中毒药力发作之状,纷纷各自提气,这才发现原来每个人都中了毒,只不过这些人内力较为深厚,刚才还不曾察觉罢了。
石万山脸上仍然浅浅的笑着,这笑在众人看来不仅是幸灾乐祸,而且象征着灾难和恐怖。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声音已不似先前有力,竟有些哀求。
石万山听若未闻,他缓缓道:“假如你们看到六师弟跪倒在屋里能立即止住杀机?假如你们看到床上那人并不还手而能存一丝怜悯之心?你们还有机会。”
“你何时察觉我们也在这里?又何时给我们下的毒?”那人问完就觉多此一问了,石万山能一次次打破江湖正派人士的追杀靠的又岂止仅是运气。
石万山警觉性虽然高,可这次他心里也清楚,此次并不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这么多江湖上一等的高手突然来到淮阴的这家小旅馆里怎么可能不引起魏咎的注意与关照。根据规矩,这样的人来到店中会在他们的饭食里下一种迷药以防万一,这种迷药单独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跟另外一种药物混合就能产生一种剧毒。这样如果搞错了,大家相安无事,药效过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这些人真要来意不善,就设法释放另外一种药物,当毒性发作时练武之人不能聚拢丹田内的真气无法运功,然后就是难忍的腹痛,腹痛之后就会内力尽失而性命还在。刚才那一种药物就在床上那人的身体里,药物随着鲜血四溅弥漫在空气里被这些人吸入了。
“求你念在同门情谊的份上,给青城派留下这些香火吧。”先前一直跪在地上的六师弟跪着爬过来求情道。
石万山仍然健康的微笑着:“在众师兄弟当中,六师弟与我最为相交,你虽然有些胆小,但你聪明,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而什么事情又不能做。同门之情我又怎会不念,我要的也只是废去你们的武功,你们的命还是可以保全。”
江湖中人都将武功视为自己的第二条生命,有的甚至看作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废去他人的武功跟杀了对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行为更加狠毒,这样可以让对方在剩下的岁月中体会被仇人追杀和那种失去武功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们冲过去拼了性命杀了他,不能~~~~~~啊~~~!”三师兄话未说完已栽倒地上,石万山对其他人笑道:“我杀了他,但你们更应该感谢我,这样你们剩下的人就不用随他一起送命了。”石万山说完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外又回头道:“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通知官府,想必他们一会就到,你们杀了无辜之人又失去了武功,我劝你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说完,一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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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一个通缉要犯,这个转变如此彻底,如此无奈,如此令人无法回头!
他何尝不想学武功,他也看的出来石万山是所见过武功最高的人,可他就是不想拜其为师。一方面他与天下白道武林为敌,一拜师就凭空多了那么多要自己性命的敌人,他可没有把握关键时候能保护的了自己;另外这个人口碑不好,心狠手辣不说还六亲不认,为达目的往往不择手段。可他现在有选择的权利吗?一步走错,步步走错,有时候想想这句话说的真对,不过石万山这人真卑鄙,当初以为他好心安排自己和老太太见面,谁知他竟也通知了官府,搞的现在不仅自己在淮阴无处容身,连老太太也一起被重新通缉,石万山是想借此将自己和老太太逼离淮阴跟他走。
可以想见,跟着石万山离开淮阴几乎没有什么好结果,可至少不会马上去死,留下的结局才悲惨,两厢比较也只有走了,石万山看来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不过拜石万山为师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除了可以学习上好的武功外,还有就是以后不必再担心没有生活费,谁晓得这家伙一个月挣多少钱?反正多的用不完。
想到此韩信不禁摇头苦笑:“前途凶险,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得过且过了,除了尽量往好处想来略微安慰一下自己还能怎么办?”
韩信一个人躲在屋里乱想,门突然一下被撞开,随着一阵风,石万山扛了一个大麻袋进来,里面像是装了什么活物,一直在他肩上挣扎乱动。
“师傅,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啊?”韩信奇怪道。
听到韩信开口叫自己师傅,石万山内心一喜,嘿嘿干笑两声道:“你即是我石万山的开山大弟子,为师当然要送一份你绝对满意的礼物。”石万山边说着放下麻袋,解开绳子,里面竟装了一个人,全身被绳子捆住,口中被塞了麻布,头发也因为在口袋中挣扎的久了显的凌乱不堪,再看那张脸又惊又怒的正瞪视着自己。
“啊,陈君!师傅你?”
见韩信一脸抗议,石万山笑的更开了:“你既然决定拜我为师,为师便有责任将你教好,你这一生已注定要做恶人,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好人短命,恶人当道,只有生存是最重要的,但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恶人,必须够狠!为师知道你喜欢此人,既然喜欢便一定要搞到手,今日为师帮你把她带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韩信听完石万山这一番流氓说辞,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他不是接受不了石万山说的这些话,而是这么无耻的话一点也不经修饰说出来对于含蓄惯了的韩信还真有点不习惯,他从来没有见过能将恶棍行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再看被绳子捆住的陈君,这会她显然也发现自己被绑架与韩信有关,而且也听到了刚才石万山说的她已经是韩信的人,韩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话。陈君又急又羞,又苦于嘴巴被塞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半怜半怒的瞪着韩信。被绳子捆住暴露的曼妙曲线,头发凌乱的挡住前额,衣服也因挣扎出汗而便的****褶皱,再加上她那天然的骄横傲慢此时又添上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真是野性与甜美、娇羞与愤怒最完美的结合。
石万山见韩信盯着陈君愣了半晌,冷笑道:“看着心痒痒又不敢直接上,天下最虚伪的就是这登徒子,孰不知女人喜欢的是有血有肉敢做敢为的真男人。”
“哦~不,师傅,这样做也太卑鄙下流,徒儿是喜欢她,但徒儿需要的是她心甘情愿。”韩信张皇回答道。
“哈哈!那就看你的功夫好不好,若你能在床上将她制服,以后她不对你死心塌地也无法了!哈哈,哈哈哈!”
“师傅?徒儿答应跟你走,但请你放了陈姑娘,这样卑鄙的事,徒儿实在做不出。”
“哼!这女人你若真的不要也好办,这么可爱漂亮的美人可是难得,那就为师享用了!哈哈,哈哈哈。”石万山脸上露出淫亵的表情伸手就要在陈君手上乱摸。
韩信听说过石万山连自己的师娘也敢搞,说明这人是一个毫无伦理观念的人,何况是陈君这样没有半点名分的徒弟媳妇,知道他如此说话绝非开玩笑,为了救陈君他一咬牙道:“师傅,还是由徒儿来吧。”
“好,哈哈!孺子可教也。”石万山放心了,他的徒弟虽然有些罗嗦却不是迂腐之人,这就够了。
石万山临出门又回头道:“此女子略会一些武功,但已被为师用内力闭住,她现在可以任你摆布!”末了又哈哈大笑道:“徒儿,你还是雏吧!”,然后扔下尴尬的韩信大踏步向外走去。
韩信见石万山真的要走,正要舒一口气轻松一下,不想门外一下闪出两个姑娘,韩信仔细一看其中竟有当日密室中见过的英子。眼前的两人只着半透明的蓝色薄纱,里面的侗体白的直晃韩信的眼睛,连胸前的*也忽隐忽现,两女子见韩信瞧着他们,婉而笑道:“公子若是喜欢,可以将我们姐妹一起要了。”两人刚一说完,韩信脸已涨的通红,再看那两位小姐,就像平常说话一般哪还有女孩子应该有的害羞。
“不敢,不敢。”韩信急忙将头偏向一边。
“难道公子嫌弃我们姐妹?”两人有意挑逗韩信,见韩信心虚更是撒娇坏笑着向韩信怀里撞去。
韩信红着脸向一直被绑着的陈君望去,只见她先前惊怒的脸上竟多了一丝不屑,韩信挑战似的一把楼过两女,向陈君做了一个挑逗的眼神。可惜陈君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希望用眼神杀死韩信了。可要说真杀她还要仔细考虑下,她何尝没有看出韩信刚才救了她,比起那更卑鄙无耻的石万山,韩信毕竟要好多了。
“哎呀!看来公子眼中果然只有这位姑娘,那还是让奴婢早点伺候公子吧。”两女虽然躺在韩信怀里,见韩信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陈君身上,幽幽怨道。
“啊!不用了,哎!我说不必了。这样吧,你们两个在外面,我有什么事情再招呼你们。”韩信急忙将她们从怀中推开。
“石先生吩咐,让奴婢两人一定要看着公子做完。”英子有些无辜又无奈,看一个处女处男zuo爱,这样的经历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不过这次是石万山特别交代,她们可不敢违背,何况这样的命令她们心里本来就不愿违背。
原来这两人是要监视自己的,原本以为等石万山走了就找个机会将陈君放掉的,可现在怎么办?韩信何尝不想将陈君压在身下,可这违背他在现代养成的基本道德观,现在该怎么办?
趁韩信尴尬的功夫,英子两人已闯了进去,一人铺床,一人端了木桶出去准备烧水供韩信洗澡。
韩信急道:“这是什么事啊!我就是想做,有你们两个在旁边监督,我也硬不起来啊!”
两女却只是坏笑着各干各的事,韩信只好来到陈君面前,将堵在她口中的麻布取出来。
终于可以开口了,可以想见陈君已忍了多久:“狗儿,你这个禽兽!畜生!混蛋!流氓!怪不得你长本事了,原来拜了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做师傅,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你也敢喜欢本大小姐!你配吗?就你那副德行!混蛋,你快把本小姐放了!你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就~~~”陈君一时语塞,现在韩信已背负7条人命,这样的人还害怕被威胁吗?
“要不然怎么样?哼!”看陈君还这样飞扬跋扈,韩信激道:“我是禽兽!可现在你在我手里,禽兽想对你怎么样就能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