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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逼儿辞职(2)

又拿了两只小板凳,叫她俩坐下缓缓再说。还拿出黄金叶牌香烟,一人给了一根。

两个大脚就大腿压二腿,坐在主席台前,吸一口烟,喝一口茶,提一气意见。

朱葵花来到时,就见张大脚扔了烟头,又说开了:“当社长的,就成了甩手掌柜的。大事托给姜维了,小事托给阿斗了。小东方祖祖辈辈,当官的卖给姓姜的了?

早上死个穿红的,晚夕还来个挂绿的呢!离了姜家,地球就不转啦?人说兵穷穷一个,将穷穷一窝,他愿当那个讨吃头,我们还不愿跟上他当讨吃呢……”

她还没说完,就见黄大脚已“溜溜”把茶喝干了,“嗵哧”一声放下大脚,接着说:“再的人,为啥入不上党?入党也看面子!人长得好么,人长得俊么……”

姜雪芬还没听完,就喊了大姐姜雪英,朝台上吐了两口,挤出人群走了。

朱葵花挤到台前说:“严秘书,我也是贫雇农,我也说两句。这是纠正‘一平二调’?还是挖苦人扫兴人?”

严昌大怒,他正要发作,杨遇春朝他说,这是姜社长的老妈。他朝朱葵花喊道:

“大娘,叫人家提嘛!”

谁知朱葵花朝他嚷道:“发扬共产主义,由你们。发扬错了,也由你们。被‘平调’的有意见,享受‘平调’的也有意见。你们上面经常变卦,害得下面干部跟上你们白受气……”

姜文旗本来心平气和的,他见二丫头拽着大丫头吐着甩着走了,就脸色大变。

又见母亲背着张鸡换来了,急得满头大汗。

他事后常对干部们说:“你们常说,当干部的受了苦,受了气,挨了整。实际上,群众比我们受的气更多,受的苦更大,受的损害也更严重!我们领导他们干错了,运动来了,能不叫他们诉诉苦,出出气?”

严昌听朱葵花越说越多,高声叫道:“快带出去,快带出去!纠正‘一平二调’,就是要听群众意见嘛!”

张新海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他叫了几个民兵,把朱葵花牵出会场。刚出会场,就见一辆吉普车开过来。朱葵花知道车里坐着大官,就一屁股坐在车前不动了。

郭雨田下了车,叹道:“走到哪里,尽是挡车的。你们有意见提,为啥老挡车?”

朱葵花说:“郭书记,你叫我儿子回。那个烂松干部,我们不当了!”

郭雨田望了会场一眼,急忙说:“大娘,他干得好好的,你叫他回去干啥?”

朱葵花说:“干啥都比当干部强……”

郭雨田知道是为提意见的事,忙说:“群众有气,叫他们出出!谁把责任都推到下面啦?县上召开三干会,我第一个上台检讨‘一平二调’的错误嘛。”他把朱葵花牵起来,劝道:“大娘,你回吧,叫人家提,提意见天塌不下来。我们当领导的掌握着呢!”朱守业、朱进、李光明、春花、秋花都过来劝。郭雨田又上了车,急转车头朝红卫公社去了。朱葵花又撵车,人都拉住了。

全县纠正“平调”错误,进行了四次大规模的兑还退赔工作,组织了三次全面检查,仍有一半以上的“平调”物资折款退赔无法落实。“一平二调”退赔成了一本空账,他们不但无钱物退赔,口粮都成了问题。申请救济粮、救济款的报告,像雪片似的朝上递。随着农村小偷小摸的兴起,一场反坏人坏事的“双反”运动开始了。

运动一开始,其他大队没见朝公社报几个批捕人,张新海却上报了一大串批捕名单,叫姜文旗给扣住了。“双反”运动工作组,说姜文旗捂了“双反”运动的盖子,在五夷堡召开揭批坏人坏事动员大会。主席台上,工作组长胡廉等“双反”工作组正襟危坐,张新海脸上也变颜变色地坐在主席台上。姜文旗又站在主席台前交代问题。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大雨滂沱的晚上。胡廉等工作组来这里揭“双反”运动的盖子,他们先传来姜文旗问话。

“这个公社‘双反’运动,为啥按兵不动?”

“动着呢。目前已经收回了群众偷的羊猪、粮食、饲料、蔬菜,他们都在会上作了检讨……”

“就没一个坏人,绑了送到县公安局?”

“送了。五夷堡曹家墩的富农分子曹释砍坏牛腿子送去了,县公安局长说班房子里满了,蹲不下了,叫先带回大队看管……”

“人呢?”

“又放了。晚上他儿子来给他送饭,我听到是他儿子砍的,不是他砍的。他给生产队拾杂粪,手里根本没拿锹。他儿子拿锹扎田嘴子,张新业把牛打惊了,牛跑过来把他踏倒了。他用锹一挡,就砍到了牛腿子上。他爹拾粪到这里骂他,张队长跑过来审问,他爹就承认是他砍的……”

“为啥不把富农分子的儿子绑起来?”

“绑了,也批判了。后来处理时,社员都说他平时表现好,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又刚当选了生产队会计,就只作了赔钱罚款处理……”

“那个用火烧死生产队猪的人……”

“是宁朔堡的队长南克勤,家里发生的事。他带民工在汉延桥挖沟,队里的一头猪娃娃跑到他家院里,他的小女儿用棍子赶,又钻到他家的炕洞里,用棍子搅也不出来。她妈贺二翠晚上烧炕不知道,后来扒灰,才发现炕洞里烧死了一头猪。扒出来后闻到香味,她和几个娃娃就围着你撕一块他撕一块地吃了。是大队会计贺珍收党费时发现的,他家已把一头大一点的猪交还到生产队猪场了……”

“那个偷队里羊的人……”

“大队慰问军烈属,副队长姜万魁说队里的羊瘦,姜文晏到山上拉羊粪没在家,他就把人家的自留羊宰了。姜文晏回来说他家的羊肚子里还怀着羊羔子,非叫队上给两只羊或两只羊的钱。拖了一年多没处理,两家意见越闹越大。姜文晏就跳进队上的羊圈里挑了只大羊抱回去。三邋遢放羊见少了只羊,查来查去查到他家。

现在,羊已还给队上,队上宰的他家的羊,按两只给付了钱。”

“那个破坏队里庄稼的人……”

“满旗寨夏应元的弟媳不好好干营生,副队长代仁元扣了她的口粮,晚上两个娃娃饿得哭,她就到队上的田里偷蚕豆。谁知,碰上了代副队长的婆姨偷玉米棒子!两个人先骂,后打起来,把队上的一块胡麻都滚平了。队长哈文说这块胡麻队上不要了,两家各赔一半。夏应元的弟媳说赔就赔,一气之下,用镰刀把这块正开蓝花的胡麻砍了。”

“那两块玉米叫人偷光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开始谁也没看出来,原来田边上好好的,田里头的玉米棒子全没了。

是一伙小学生干的,他们上学、回家正好路过,上学时偷了在学校里烤着吃,放学时偷了到家里煮着吃。这事要学校和家庭共同教育。临羌堡的队长黄勇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绑到树身子上,家长来哭骂,老师见学生都没了也找了来,这不是臊社会主义的毛嘛!”

“那个聚众闹事的坏分子呢?”

“是五夷堡的白家坑的一位烈属!他叫白连升,解放前在徐家寨当长工。他的两个儿子都在部队牺牲了。他到县城给当兵的三儿子寄信,肚子饿得不行,见有卖豆腐的,想买一条豆腐充饥。卖豆腐的朝他要豆腐票,他说我们队里年年把那么多黄豆给你们上交了,我们吃块豆腐还要票,我们往后不交了,看你们卖啥。卖豆腐的说,你有意见朝上面提去,俩人就当着一街的人大骂起来。谁知,大街上围观的人也掺了进去,把人家的豆腐摊子砸了,又到县委告状,把县委大门堵了。是影响不好,我已批评教育了。”

听说要抓姜文旗,天没亮人都就涌到了五夷堡。“双反运动动员大会”的横幅高悬着,胡廉传达了自治区党委关于开展“双反”运动的指示,他说社会主义始终存在着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这种斗争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坏人坏事无处不在,无处不有。他们利用各种手段破坏人民公社集体经济,挖社会主义墙角。我们党的干部是勇敢地站出来跟他们斗争,还是优柔寡断、左顾右盼,这不是感情问题,是原则立场问题。他说五夷堡“双反”运动开展不起来,坏人坏事逍遥法外,是因为姜文旗压着盖子。

他还没讲完,两双大脚又伸到主席台上。张大脚夸胡组长的讲话点亮了她心头的一盏灯,是胸口挂钥匙———开了她的心。她伸着胳膊喊“牢记阶级苦,不忘血泪仇”。接着就诉起苦来,说曹大鬼、曹二鬼的婆姨咋用掸子把抽打她,咋用剪子戳她,咋用锥子攮她。边说边揭起衣襟、挽起袖子叫大家看她的伤痕。她斜着眼,朝姜文旗说:“你交代的就不彻底嘛,蜀黍秆子夹粉条子呢———滑滑溜溜的。光朝出端老咸菜、苦苦菜,大鱼大肉不朝出端,这算啥交代问题?又想蒙混过关呢。”

她还没说完黄大脚就说:“尽是鸡毛!鸡肉呢?尽是蒜皮!蒜瓣瓣子呢?苍蝇挈的能看见,骆驼驮的就看不见了?”她指着台下上庄子一伙人说:“不是你们常说,要搬倒这座大山,要砍倒这棵大树,咋也猪吃上花椒,闭了气了?”上庄子人都低着头不吭声,包括一些姜文旗平时处理过、批评过的人,他们虽对姜文旗有意见,但很难把他和坏人坏事扯到一起。

朱葵花赶到这里,姜文旗已被几个陌生民兵押上了车,她“啊哟!啊哟”地朝前扑,扑了几步就昏倒了。姜文瑞、姜文祥用门板朝回抬她。抬到白碱湖滩,她才醒过来。双手捶着门板,叫道:“认真认真,结果伤心!认真认真,结果伤心!”

散会时,这里的人把胡廉的吉普车围住,他们都说姜文旗是好人不是坏人,对张新海当支书表示不满:

“就是个耍风风子的人嘛!彻常刮风扬场,下雨糊墙。海子湖里的荷叶———随风摆。精尻子穿了件短褂子———只顾上不管下。从不为百姓着想!”

“这几年咋啦?粮食逼着下面朝高报数字,抓人也给下面定数子!”

“照你们那么说,农村都成了洪洞县没好人了!”

他们一拨子一拨子随着姜雪英、姜雪芬到县城找姜文旗。县公安局门口围满了人,怎么挤也挤不进去。送饭的,送馍馍的,送衣裳的,送被褥的,哭闹的,喊叫的,乱成一片。门口几个民兵死死把守着,谁也不让进去。透过铁门朝里望,院里横七竖八躺满了人。又有几个人被绑着送来,看门的说:“先关到公社、大队,这里站不下了,还朝来送。”

姜雪英、姜雪芬看见有个队干自杀了,被血淋淋抬了出来,两人以为是姜文旗,哭着喊着跑着跟了半天,原来是代仁元。大街小巷奔走相告的人说,“双反”批斗代仁元时,夏应元的弟弟说代仁元是国民党的兵痞二流子,解放前贪生怕死,不出面救他哥哥,躲在内蒙古苟且偷生,解放初假装慈悲,如今不管他家死活,是坏分子。

夏应元的弟媳用来月经的血裤子当众打他,是代仁元受了羞辱想不通自杀的。她俩还不知道,代仁元和姜文旗就关在一个房里。姜文旗早上醒的早,双脚在地下摸鞋,听见地上呱唧呱唧的,以为谁把水盆踏翻了,定神一瞧,才见鲜血满地。他大叫一声,睡的人全翻了起来。只有对面床上的一个人被蒙着脸纹丝不动,姜文旗掀开被子才知他抹了脖子,血还朝床沿下滴。屋里没有刀子,他是用啥抹的?姜文旗掰开他的脖子瞧,才见他的喉咙深处插着刮脸的刀片。

郭雨田把抓来的干部集中起来专人看管,他悄悄对姜雪芬说:“二丫头,你爹他们几个干部,关在我办公室后的库房里。从窗子看一眼就行了,罢对人说。”姜雪芬个子高,她溜到窗前看了一眼,见姜文旗他们的裤带都被抽走,人人提着裤子。为防止他们自杀,不准他们刮脸,一个个胡子拉碴的,真像个劳改犯。

朱葵花吓了个死,她又拉着张鸡换来找郭雨田。她见郭雨田没在办公室,见吉普车就挡,果然又挡住了他。郭雨田悄悄对她说:“大娘,你先回,没事的。他们正在党校集训,过些日子就回去了!”

“双反”运动开展了不到两个月,中央来指示停住了。朱葵花每天盼儿子不见回来,原来他又官复原职满公社跑。

朱葵花望着满墙的新大字报落旧大字报,心里阵阵酸疼。这些大字报像颗颗炮弹,打得她心惊肉跳,震得她心灰意冷。下面的干部按上面的指示办了,引起下面不满;下面斗争干部,上面又大力支持!不但干部成了臭狗屎,连家属也低人三分!难怪红砖爷爷留下块桃形碑,要上下团结一心!朱葵花下定决心,今天等不来县上的领导,她说啥也不走了。

她这回来公社,终于又挡住了郭雨田的车。她朝郭雨田嚷道:“好书记呢!你饶了他吧!他们不拆庙呢,一会儿你去烧香,一会儿他去拜神,上面老批评他们没把社员教育好,搞了牛鬼蛇神!他们拆了庙,就把天捅了个大窟窿,你没见,骂得那个话哟!骂嘛!骂嘛!这四里八乡的,哪个户族没祖坟?你也不让挖,他也不许动,害得人家农田水利搞不成,反说乡长的祖坟咋不挖?他挖了祖坟,就把地戳了个大窟窿,你没见,咒得那个话哟!咒啵!咒啵!连门对门的老邻居见面都鼻子栽了葱,背着尻子走路!连三尕子、四尕子抗美援朝牺牲了都怨他!连大尕子大炼钢铁死了都嚼骂他!他六爹死了,说是硬叫侄儿子给气死了!你听听!”

朱葵花从田里说到村里,又从村里说到队里:“今天跃进呢,明天拼命呢,昨天‘平调’呢,今天退赔呢,后天又抓‘坏人坏事’呢!下面搞成这个样子,是他没尽心,还是没尽力?他不按上面的办,上面说他是右倾分子,是群众的尾巴,是小脚女人!

这个也来搜索,那个也来调查,整天扯毛绳似的;他按上面的办了,下面的意见又雷吼呢,骂他们是官僚主义、瞎指挥、劳民伤财!老鼠进了风箱———两头受气!你行行好,叫他下了台,换个上、下都没意见的人干,我们睡梦中还笑醒几回!”

郭雨田被朱葵花缠得没办法,头脑一发热就表了态。时值全县干部精简下放,郭雨田把姜文旗按精简下放处理回家。朱葵花高高兴兴拉着孙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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