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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老人说梦(2)

“他急忙把手伸到窝里去摸,摸呀摸呀,突然间碰到了一种特别可怕的东西,像是狗门牙吧,吓得他立马缩了一下脖子。接着又一摸,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的尖拐儿,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四方蛋。他如获至宝,小心谨慎地带上它,赶紧骑着驴往回返,想尽快给弟弟报告这个好消息。

“弟弟听完哥哥的叙说,叹息道:‘兄长啊,你怎能这么糊涂呀?为啥放下窝里的宝草不拿,拿这种坏蛋呢?’哥哥被弟弟问了个大张嘴,不服气地说:‘我看这四方蛋才是宝贝呢,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人曾见过这样的稀罕物儿。’弟弟笑道:‘那可不是你说的狗娃子,是世上罕见的王雀鸟,古时候最厉害的一个王子变的。

“古书中说:‘王雀鸟,半夜起来学狗咬,下蛋下的是四方蛋,垒窝用的是灵芝草。’说过之后,弟弟先把古书中的一段话一字不落地念给兄长听,又把画册中的画页展给他详详细细看。耳闻目睹过这些,哥哥后悔极了,立马骑着驴到原来的地方去找。哪想到,他刚走到跟前,一个很有文墨气质的人,从他拾到四方蛋的沙蒿秧子后面站了起来,怀里好像揣着什么。之后,他才知道,王雀鸟窝里的宝草,正是被那个文墨之人用兜襟兜走了。

“没多久,那个文墨人就当上了皇帝。而哥哥那天回来遇到的是啥呢?一进门,那四方蛋就啪地一声炸开了,从里面跳出来一群犹如大跳蚤一般的行妖作怪的东西,一起扑上来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若不是弟弟拿起墨刷子,急忙在地上画个牢把那些祸害圈住,他肯定就没了命,就连周围的乡亲,也有遭不完的殃呢。”

父亲的岁数本来就比母亲长几岁,再说根据以往的生活经验,男人总是没有女人耐活,他一直担心父亲会不会已经得上了老年痴呆症。没想到,老人竟然把藏在心里的这样一个故事,讲述得如此自然、清晰而又逼真,就在他为父亲的谈吐和记忆力深感吃惊与钦佩的时候,给羊羔熬米糊糊的母亲又接着对他说:

“昨天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翻起来在炕上黑灯瞎火地坐着。本来早就闩严实的门,忽然吱呀响了一声,自个儿轻轻地打开了,接着走进来一个男人。他浑身上下一素白,白帽子、白鞋、白衣裳和白裤子。我辨认不清楚是谁,只总觉得有些面熟。正在吃惊,那人突然开口对我说话了,他说:‘老人家啊,你不要害怕。你是活人,我是亡人,活人怎还能怕亡人呢?老人家啊,你还认识我吗,你知道庄里的人都还认识我吗?’

“说话的时候,也许是对方已经感觉到,我的视力好像不太管用,看不清楚是谁,他又往我跟前走了走。我仔细一看,他的脸上瘦得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白皮儿,眼睛好像掉到了山崖下面,也还没有下巴。以往我就听人说过,亡人都没有下巴。他见我眼睛依然显得不太好使,又不停地用手摸着灯绳,赶紧对我说:‘尊贵的老人啊,你可千万不能拉亮电灯,我们亡人怕光亮呢,你就让我好好生生在这里站一站吧。我有几句心里话,想对你老人家诉说诉说呢。老人家,这阵你认出来了吧,我是阿丹他爹海中山啊。’

“噢,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就说:‘我当然还认识你,庄上的人当然也都认识你。你今儿来,有啥当紧事情吗?’他说:‘老人啊,我的故乡故土的好长辈啊,我无常的事,你是一本账,究竟是自个儿寻死的,还是冤死的,我都不去说它了,反正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今儿夜里,我是专门为我家里人来的。唉,自从我走了之后,剩下他们孤儿寡母,再也没了靠山。按理,世人应该疼顾他们,副帮他们,那都是些缺少了关心和爱护的可怜人哪。

“‘可是,你的儿子,还一直搓捏他们。我那独苗苗儿子阿丹,那可是我的,也是我们整个海家的惟一根基,是正活人的娃儿啊。请你给你那当队长的儿子好好说一说,世上的事,一切都是过路烟云,切莫看得真了,当得实了。

“‘任何人做事,都是为了生存和后人。生是短欠的,暂时的,惟有死才是真格的,长久的。至于复生,哪个亡人不指望呀,可是那个机会,还不知在何年何月呢?有一天,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定会清楚这些的。他总是那么心狠手辣地搓捏我的骨肉,叫我怎么不伤心呢,叫我怎能不着急呢?’说到这儿,他悲伤地哭着走了。

“今儿早上起来,我仔细一看,庄巷道和咱家院子里,也包括这屋里的地上,都有一缕土是湿的,肯定是他那像泉水一样流淌的泪水淋湿的。也许亡人有早知呢,觉着你们今天要闹仗,就心慌得不行,急忙跑来打前站,想让我给你捎个信呢。天亮以后,我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一直觉得很奇怪。过了一阵,不知啥事一打搅,就忘到脑后去了。

“听说你们闹了仗,我才突然想起来,那不是梦,是昨天夜里,我遇到的一件真真格格的事情。你呀,往后再不要和阿丹那娃淘气作孽了,欺负无依无靠的没爹的娃,会让别人笑话你的家教和德行太差。从教门当面讲,罪过也大得很。要我看,队长那副担子你能挑得起来就挑,不能挑就干脆叫别人挑算了。干啥也是活人,不能搞得活的和亡的都不得安宁。”

听罢两位老人的话,杜石朴脑子里一片混乱,就连视力也有些恍恍惚惚了,仿佛真的看见了爹和妈刚刚讲过的那两个人,只见他们一同从门口跑进来。那个会撰文作画的文墨人,长相特别秀气,穿着也相当儒雅;那个穿一身白的海中山,的确没有下巴。多亏了母亲的提醒,否则自己肯定认不出来对方是谁。

他正考虑着怎么对付他们的时候,被他俩带进来的阴寒之气,顿时凝结成了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着。这种飘落,是那么具有文墨意味和凄凉情状。大雪里文墨人和亡人一起抱着膀子跺着脚,并且在一起悄悄交谈着,好像正在讨论如何才能把他从这世道上赶快收拾掉。尽管这样,杜石朴的神情依然显得很平静。

没错,这种若无其事,是他有意做给爹妈看的。他已多次感觉到,二老越上年纪,越怕儿子的身体乃至性命出问题。总怕一旦那样,全家人都会跟着吃苦受罪,也会叫他们二老死不瞑目。本来,没了孙子叶尔古拜,就已让他们痛苦不堪,假若再失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还怎么活啊,又怎么能无牵无挂往那个世界上走呀?

想到这里,他用乐观而轻松的口气说:“爹妈的心上千万不要放负担,也不要信别人说的那些借风扬场的话,今天那会上,主要是处理了一下张家和海家闹矛盾的事。作为一队之长,家户与家户或社员与社员之间有了纠葛,不处理也不近人情。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夜深了,你们二老安心歇息吧。”

“你女人刚才又挣巴着洗锅抹灶呢,病还没好利索,就不要让她干端这端那的沉重活。”妈又叮嘱道。

听母亲这么说,他特别感激年事已高母亲依然对儿媳的这份关心,同时也对妻子的变化有些难以置信,就想到到东面大屋看个究竟。刚才在西屋,他把娘老子当主角,到了这个屋里,又自个儿当起了主角,脱鞋上炕之后,他盘腿大坐在炕中央的火桌边,满有几分当家长或主持人的威风和派头。这时,杜英英已按照娘的吩咐,将饭热好给父亲端上了桌。

他先是疯疯地喝了一气茶水,然后才端起了饭碗。刚扒揽了没几口,觉得没啥滋味又放下了碗,将身子趄到炕里面的被垛上,边打量着婆姨的神情,边长吁短叹起来。

方才女儿回来的时候,是那样一副哭丧眉眼,这阵丈夫回来,又如此唉声叹气,周凤莲再也忍不住了:“又是啥事么?”

为了疼顾她,对于今天会上自己和海文那伙人闹仗的事,他还想一直瞒着对方。此刻听她这样打问,知道早已有人给她说过,只好照实说了几句。

他刚说罢,还没等到周凤莲表态,杜英英就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爹,你怎能为张家挣那种口袋呀?”

“你管得闲事宽!我问你,张佐铭拉坷垃的事,你对谁说了?”他用手指着她嚷着。

女儿见爹不讲道理,只摆老子的威风,连忙向他狠狠地堵来一句:“我对全庄子、全梨花湾所有的人都说了。”

“你还敢跟我顶嘴!”他霍地扑到炕边,胳膊一伸抡起自己的一只鞋,准备扑上前去狠狠出气,被周凤莲拉扯住了。

按照妈的劝说,为了避免生气,杜英英拿件衣服到厨房去洗。晶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往水盆里落。之前,她还以为,张佐铭装病拉坷垃的事,爹纯粹不知道,就刚才那番指责看,好像早有耳闻。正是这个原因,爹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顿时黯然失色了,难怪人家海文要变心呢。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有意支持张佐铭去讹海文一家。

每当韩维民从这个家离开之后,尽管周凤莲也没在心里有意做什么对比,但总觉得自己的男人猛地丑陋了许多,畏缩了许多,也寒酸了许多。今天也不例外,本就对他没了什么好感,又听他在会上惹下了那么大的仇恨,胆子也就立马大起来,直通通地说出了抱怨话:“你年年月月惹孽造罪,我这病还从哪里好啊?”

“嫌我不好,你到别处找野汉子吧!”今儿这一天,他的心里该装了多少沉重事情啊,他多么想回到这个避风雨的港湾里来歇息歇息——也好得到她的体谅、宽慰和温存啊!没想到,在自己跋涉得如此精疲力竭的时候,对方却朝自己的胸口甩来了尖刀一般的埋怨。那么,他也不是好惹的,赶忙用一句翻脸无情的话回应着。

周凤莲满认为,自己是一种和风细雨的劝说,对方却拿这般绝情的话来堵她。从这句话里,她能感觉出来,有发牢骚的成分,也有厌烦了她这个病秧婆姨的意思。如实说,自从有病以来,夫妻间的那种生活已成了可有可无之事。一直时不时地担心他会变卦,今天的态度岂不成了不打自招。想到这里,她恶狠狠地还了一句:“天下的男人也都没有死绝!”

“看来,你真有看准的野汉子了,那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吧!”骂过了,他还在心里这么愤愤地想着:这还叫什么家,什么婆姨啊?是啊,是啊,男人们大都能经得住疆场上的考验,甚至子弹或白刃从身子里穿过去,也还能咬着牙朝前挺进,却经不住与之同床共枕、如胶似漆过的婆姨,用自己曾热烈吻过、亲切地摸过的水嫩水嫩的指头蛋儿,在他们心上的一个轻轻的剜算。

其实,他们双方都清楚自己刚才所骂之话的分量。在当地的本民族人看来,夫妇之间再也没有比骂这类话更恶毒的了。一个男人,如果发现妻子的言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完全可以好言相劝,尤其提倡要善于在被窝里教妻。乍一听起来,这话好像特别低俗,只要仔细一想,就会知道,那可真是经验之谈。意思是女人最重感情,感情最丰富的时候,也是她们最听话和最讲道理的时候。

是啊,她们总觉得,如若男人的脾气一时间上来,骂几句,触动几下,也没啥不可以。男子汉嘛,谁的脸子上没有三把火,只要过后待她好,就什么样的疼痛也能挨,什么样的罪也能受。而她们最忌讳,也最反对的,就是拆散夫妻感情桥梁的这种话。对于有信仰常识的一对夫妻来说,只要对方说过三声,类似我不要你这样的话,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双方的婚姻关系就不复存在了。

周凤莲清楚,如若这样的话已经说出了三声,双方不请阿訇念重归于好的经文,还要在一起生活,就觉得心里不踏实,也会被知道的人看不起,认为是最不懂得尊重信仰和感情的人。想到这些,她气得泪流满面了:“你几十岁的人了,说话也不想着些。我是你的人,为啥要到别处找野汉子呢,为啥要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呢?”

“你不是嫌我不好吗,给你惹孽招罪了吗?刚才你不是还说,天下有的是好男人吗?你给我滚,你现在就给我从这家里立马滚出去!”杜石朴的嫉妒心极强,无论周凤莲年轻健康的时候,还是有病的这些年,他最痛恨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走路或说话了,发觉对方竟然以挑衅的话来伤害自己,又怎能不恨得咬牙切齿呢?

听他又连续说了几声那种犯忌的话,周凤莲的病秧身子顿时筛起糠来:“你这个没良心的货,你难道真的不想让我在这个家里活人了吗?”

“看哪个野汉子好,你就跟他走,我不要你,不要你,说啥也不要你了!”骂的时候,杜石朴觉得声音震得自己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也大有一种要掀翻整个房顶的气势。发完脾气过后,他又来到了门外的冷风暗夜之中,像个肃然挺立在院子中间的木桩。

听到对方那犹如公牛一般的怒吼,周凤莲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赶忙爬上炕,从箱子里拿出了只有串亲戚时才舍得穿的一身半新的棉装,用头巾包裹好,提着它们踉踉跄跄走出了家门。被冷风吹得有点清醒的杜石朴,见她果真拖着病秧身子提着包袱从院门溜了出去,又为自己刚才发的那通野蛮脾气悔恨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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