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上官瑾已经一整天不吃不喝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吧?”若瑄伸手推了推墨轩,显得有些担心起来。
“我知道,但现在这种时候,你让瑾吃东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吗?在小舞醒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倒下的!”
是这样吗?若瑄虽然还要开口,但是看到墨轩对自己使眼色时,她还是噤声了:现在我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多余的,还是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吧。
“滴滴滴!”突然,心电图上的数字急速的翻动,躺着的千夜舞也出现了痉挛的症状,这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上官瑾飞快的冲到了急诊室,一把拽起主治大夫进了病房:“救救她,我求你救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下跪!”
“砰!”重重的跪在地上,上官瑾不顾身份的朝着对方磕头,苦苦的哀求他治疗千夜舞。
“哎,先生你别这样啊。”医生被他这种举动弄得有些困扰,无奈的看了一眼边上的人群:“各位,你们把他先带出去好吗?我得为病人检查!”
上官羽看了一眼身边的保镖,让他们把近乎疯狂的上官瑾给拎了出去,这才开始了诊断。
医生拿起听诊器先听了一下千夜舞的心跳,然后又看查看了一下她受伤的地方,脸色显得有些凝重起来:“各位,现在的情况实在有些难办。这个女孩子的伤口因为发热而感染了,需要做紧急处理和物理降温。在未来的二十四个小时里如果她醒不来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砰!”门外的上官瑾撞开了抓住自己的保镖,咆哮着冲到了医生的面前,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衣领,上去就给了他一拳:“什么叫没有办法了?救人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吗?你们凭什么下这样的结论?”
“啪!”上官羽狠狠的给了瑾一巴掌,恼怒的用拐杖敲击了他的背部:“你这个混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打医生?你真的那么行的话就给我自己治疗小舞,而不是在这里责怪别人!”
爷爷的一番话让上官瑾哑口无言,有些狼狈的走到了小舞的身边,痛苦的跪了下来,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小舞,你不能有事知道吗?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你醒来!”
“我们都出去吧,有事情瑾会说的,在这里只会让他心情烦躁而已!”在上官羽的安排下,所有人都到了外面,只留下了上官瑾和主治大夫在里面观察小舞的病情。
“邓莉,你也回去吧,你在这里成不了什么事情,回去照顾向宇,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爸,可是,可是我想在这里!”“好了!有什么道歉的话等到明天再说吧,日子总是要继续往下过的,你总不能因为小舞就不管向宇了吧!”
老爷子的话让邓莉无话可说。的确,即便是小舞醒了,自己也不一定能面对她,还不如把一切都交给儿子。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一定要打电话给我!”若瑄看邓莉现在才知道后悔,心底无比的来气,大步的走了过去:“当初你对小舞如此的过分,现在做再多也是枉然。你快点走吧,小舞一定不会想看到你的!”
“若瑄!”上官羽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这样刺激邓莉,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不是邓莉所能预料的,现在自己已经让警方全力的通缉行凶者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若瑄退到了一边坐下,用力的捶了一下椅子:明明就是这个女人的错,为什么袒护她?这样对小舞一点也不公平!要是我的话,我绝对会把这个女人给赶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也不是赌气的时候,等待小舞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抬头看了一眼苍老的上官羽,他的眼眸里已经因为忧心而出现了红血丝。
伸手拍了拍上官羽,若瑄小声的开了口:“爷爷,你先回去休息好吗?小舞有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怎么?你觉得爷爷老了,体力不如你了吗?”上官羽的目光灼灼的看着若瑄,倒让好意劝说的若瑄涌起了一丝尴尬:“不,不是这样啦!”
“别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这个当家人如果不在,像话嘛?”墨轩突然发现,原本严厉苛刻的爷爷此刻却有了人情味,不似当年那么的冷酷了。
或许是因为若瑄的出现,爷爷才改变了自己固执的性格吧,虽然说这只是一点点的变化,但是对自己跟瑾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房外的所有人都有些倦怠,上官羽因为上了年纪,终究靠着墙壁睡着了,之后被保镖们挪动到了隔壁的病榻上躺着休息,墨轩则让墨轩靠在自己的怀中稍稍的休息一下,自己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至于病房内的上官瑾,虽然也感到很疲惫,但是却没有一丝犯困的感觉。因为他要等小舞醒来,他要把自己最真最真的话告诉她,不想任何人的出现打扰了自己跟小舞的时间。
轻轻的抚平她额前的刘海,上官瑾的嘴唇慢慢的凑了过去,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是我活该,在最该告白的时候没有对你表白,所以上天现在惩罚我,让你距离我如此的遥远。小舞,我知道你讨厌我的花心,所以我以后只爱你一个人好不好?
“唔!”原本沉睡着的千夜舞睫毛微微动了动,半睁开了眼眸:谁,是谁的手拉着我?好温暖,好安心。是瑾,还是若瑄?亦或是别人?
感觉到千夜舞细微的变化,上官瑾抬起了自己脑袋,欣喜的发现千夜舞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
“医生,医生你快点过来,她醒了,她醒了!”听到上官瑾的叫嚷,坐在一边的医生立刻围在了千夜舞的身边,细心的为她诊治病情。
当上官瑾看到大夫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时,他的心也松弛了下来,知道小舞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恭喜,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就行了,烧已经退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上官瑾朝着医生使劲的鞠躬,然后送他们走出了病房。原本是想要把这个喜讯立刻告诉守在外面的墨轩跟若瑄,但是上官瑾选择了暂时沉默,因为他想要跟小舞单独处一会,告诉她很重要的事情。
轻轻的走到小舞的病榻边跪下,上官瑾的眼底闪过丝丝泪光,手指点了点小舞颤抖的红唇:“丫头,这是你第二次让我魂飞魄散了,说真的,你每次给我的惩罚怎么都如此重啊?”
“你好憔悴!”小舞慢慢的抬起胳膊想要触碰他的脸,却被拦住:“别动,就这样呆着,让我来握住你的手,好吗?”
看上官瑾这样紧张自己,小舞的心底泛起了一丝暖意:他好像特别的紧张我呢,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啊。
“对了,你妈妈怎么样?安全了吧?”听到小舞说起自己的母亲,上官瑾的脸色微微一变:“别再说她了!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伤成这样,我现在不想听到有关她的任何事情!”
小舞微微皱眉,轻轻的捏了捏瑾的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妈妈生你养你,是你最亲的人啊,她有危险,我怎么可以不管呢?我是你的未婚妻,虽然还没有定下来,但是我有义务为了她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
“够了!”上官瑾的眼眸红了起来,一把将小舞搂在了怀里,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脖颈处:“真的够了!你爱我爱的太多,爱我的家人太多,差点为了我跟我的家人把命也搭上。这样的你,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要呢?”
深呼了口气,上官瑾松开了抱住小舞的手,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小舞怔住了,有些慌张的想要扶起他,却被他阻止:“你别动,先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戒指,上官瑾不管小舞怎么想,一下子给她戴在了手上,拉住她的小手吻了一下:“亲爱的,嫁给我好吗?我真的等不及想要看你为我穿上嫁衣的样子了,可以吗?”
“你在开玩笑嘛?”千夜舞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显然无法接受他如此突然的求婚。上官瑾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再度开口:“这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我一直以为自己爱的人是若瑄,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深深的体会到,我早就爱上了你这个笨蛋丫头,而且爱得无法自拔了!”
什么?瑾,瑾说爱我?这怎么可能呢?他的心底不是有若瑄吗?不,这一定是谎言,一定是!
“不要骗我好吗?我可以接受你的心底还存在别人,但是我绝对不接受你用这样的谎言欺骗我!”
上官瑾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日记扔给了小舞:“你自己看看这个东西,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了,你看看!”
千夜舞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拿起了手边的日记,看着上面每天的记录,小舞感到有些意外:“你,你都看在眼里?”
上官瑾站起来把她搂住,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傻瓜,在你脚被压上的时候开始,我就说过,会一心去爱你啊。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就算是死刑犯,也会有辩驳的机会吧?”
“可,可是,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嘛!”千夜舞委屈的靠在了他的怀里,哽咽着指责他不该一直藏匿心事,害自己一直要靠揣摩他想法过日子:“你突然冷落我几天,我当然会觉得你是在躲避我了,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在慢慢的观察我啊!”
上官瑾轻笑着捏了捏千夜舞的脸,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珠:“好好好,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可以不要再哭了吗?先答应我好吗?”
千夜舞的小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轻哼着别过了头,小声的嘀咕起来:“没有鲜花和掌声就想求婚啊,你也太过分了吧?还是说,你认为我根本不值得你准备那么多步骤?”
诶?上官瑾有些为难的低头:这个时候了,应该没有花店还开着门吧?而且,要临时找人来援助,也有些困难!
“鲜花有,掌声有,你就嫁给上官瑾吗?”门被一下子拉了开来,若瑄拽着昏昏欲睡的墨轩走了进去,一脸兴奋的盯着小舞。
“喂,若瑄,你怎么可以偷听呢?”想到刚才的话都被闺蜜听了去,千夜舞真的想要挖个洞躲起来。
“哎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女人总有这一天的,只是早晚而已。如果你真的要鲜花的话,我马上可以回去找我哥哥帮忙,我们旗下是有花店的,只要他开口,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送最新鲜的花朵!”
“不要了!”千夜舞生怕若瑄真的回去麻烦她哥哥准备鲜花,连忙出言阻止:“我只是开玩笑的。”
若瑄咯咯的笑了起来,俏皮的凑上去对着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就快点答应他呗,要是再犹豫,我可要打电话给我哥哥了哦!”
上官瑾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悄的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做得好!虽然这有点逼婚的意思,但是只要可以得到小舞的首肯,那有什么关系?等到结婚的时候,要多少鲜花我就准备多少鲜花,有什么难办的?
“我,我答应就是了!”上官瑾笑着抱住了小舞,朝着若瑄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大嫂,谢谢你那么照顾我们,真的是有劳了!”
“切,你才知道我照顾你们啊?废话别多说,快点让小舞滋补身体,早日结婚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喂,若瑄!”千夜舞实在是受不了好友的直白,不满的撅起了小嘴。“哈哈!”上官瑾笑着搂紧了怀里的可人儿,轻轻的点头:“当然了,我当然要把这么好的女人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