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北原,有这样一个皇帝,这样一个皇后,她计谋已久的阴谋要实现,很难啊!
太后的手颇有深意地放在金黄色的袍袖边,眉间淡淡的,过了很久,她才重拾茶杯,缓缓地对高仪婉道:“再帮哀家做一件事吧。等做完了这一件事,哀家自然会让你同你哥哥出境回东燕去的。”
永宁宫内自从来了李乐冉这个孩子,原本这个平日里宁静的寝宫也不由增了几分趣意,孩子整日哭哭啼啼的,没让嬷嬷们省心,柳昭严再怎么厉害也对这方面不在行,毕竟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把孩子换回去给了沈千邑,对外称孩子认生。
寝宫内飘漫着丝丝馨香。徐德从外面走进来,绕过门前的汉白玉石屏,一脸清秀的脸上不带分毫表情,她见了柳昭严,只是略一点头,眼帘垂下道:“娘娘,淑妃娘娘在太后那儿足足待了两个时辰。”
徐德微微一愣,语气中带有小心翼翼的试探:“那……娘娘要救她吗?”
柳昭严笑了笑,救?这次太后是要针对高仪婉而并非是她。高仪婉事事都为太后办,以为太后真的会凭着这一点亲情不会对她怎么样,事实上,太后这般高深莫测的人,为了她自己的利益,那点儿亲情对她来说犹如蚂蚁一般,根本不足一提,若非这渺小的亲情,她当初又怎么会为了维护先帝的皇权,隐瞒了所有的人,杀了那个一直在辅佐着她的表弟,也就是高仪婉的父亲。
柳昭严暗自摇了摇头,目光深幽如水。这次,能救高仪婉的,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了。
柳昭严暗自摇了摇头,目光深幽如水。这次,能救高仪婉的,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了。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能让人安分的夜晚了。
夜深人静,一轮弯月已在云边若隐若现。尽管是初春,可在这已被黑暗噬尽的夜晚中,显得那样令人心神不定。古老的街巷中,只有打更的在提着微凉的灯笼行走在地上。倏忽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急速而焦虑,从打更的一旁连影不带的一驰而过。
马上男子的眉间尽显英气,只是那紧皱的眉头足以证明他的着急,轻微的月色下,照得他一身月牙色的衣袍在风中张扬着。他的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更快速地前进。
黑夜中的另一个人却轻轻一笑。霍疾玉拉长了手中的弓,对准了在疾驰着的马,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忽然,他的手一松,那尖锐的箭直直的往那马背上射去,那马惊吓般地嘶嚎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坐上的男子也是反映得迅速,早已发现不对劲的他已翻身下马,目光凌厉地扫视了周围一番:“什么人!”
霍疾玉哈哈的大笑一声,随即走了出来。他的目光犹如深夜下的铜镜,那样吸引着人却不耀眼。他对着那男子微微一笑,道:“这么晚了,高大人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