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河水哗啦哗啦的流着,晓雅头有些晕,想抬起手来遮挡照耀在自己眼皮的光线,却发现手无力得抬起来都很吃力,动了动眼皮,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咽喉突然涌上一股血腥味,晓雅刚支起身子,胃里一阵翻腾,对着旁边就呕了起来,吐了一地的黑血,脑袋晕忽忽的,“好难受啊!我这是在哪儿啊?”晓雅摇摇晃晃的走下床,怎么感觉我变矮了呢?
“有人吗?”扶着墙壁向门外走,不仅走路都变得有些吃力,连说话都变得嘶哑无声,我这是在做梦吗?这貌似是一处荒废的农宅,我怎么躺到这儿来了?脚下冰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还没穿鞋呢!脚似乎有些小,容不得她细细思考,晓雅口中的腥甜和干涩强烈的叫喧着想要喝水的欲望,屋外是个石子铺成的小路,晓雅现在一心想要寻找水源,也不管这石子有多么的硌脚。
不远处传来哗哗哗的水声,晓雅努力的挪动脚步向着水发出声音的地方靠近,太好了,这里有条小河,水…水…水…身体强烈的渴望着,想要蹲下身来捧水喝却不想一个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栽下水来,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神智清醒了许多,无奈全身一点挣扎的气力也没有,晓雅便随着河水的包围一点点的向着下游飘去,好了…现在不渴了,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又要命丧黄泉了。
晓雅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浑浑噩噩的脑袋开始有了些许清明,听见了鸟叫,小河流水的声音,还闻到一股寺庙香烛的味道,嘴里有些甘甜,冰冰凉凉的,似乎含着什么,一抹光线穿过了眼皮,刺激着神经,轻抬眼皮,强烈的光线照得晓雅都睁不开眼睛了,抬手遮了遮这耀眼的阳光,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晓雅咽喉有些干渴,伸手取出含在嘴里的东西,貌似是什么植物的叶子,红红的,带着黄色的丝丝经脉,掀开盖在身上的花被子,准备下床看看,却看见自己洁白的双脚,白得不像是自己的脚,疑惑的四处张望,“有.人、吗?这里有人吗?”声音似乎有些沙哑,晓雅思考着,自己好像被车撞了,醒来之后又吐血了,然后又掉河里了,然后.然后.然后到底怎么了?从门外传来了急急地脚步声,门帘一掀,走进一位老妇人,问道:“呀?姑娘你可是醒了?你都睡了四五天了呢!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啊!!”晓雅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那身穿着古装走进来的妇人又指了指自己,妇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晓雅摇了摇头,说:“水!麻烦您先帮我倒杯水行吗?”晓雅摸了摸胸口,心跳得好快,她有些害怕这种突发状况。
老妇人转身走到屋外去取水,晓雅打量起这个房间,脑子里乱哄哄的,她生平第一次在电视以外见到这样的房子,高高的房梁,挂着满满的蒜啊辣椒啊玉米啊什么的,窗子是一层薄薄的纸糊的,丝毫遮不住阳光的入侵,自己就躺在窗边的一张木床上,房间墙边上放着一个破旧的方桌,方桌下堆满了瓶瓶罐罐和一堆干柴,桌上面放着一尊菩萨和烛台贡品,房间一股浓浓的香烛味,墙面上贴满了鱼尾巴和一些符咒什么的。这个乡村气息十足的地方是哪里?
“姑娘!你莫要害怕,老妇不是坏人。”老妇人从屋外走进来,递过来一碗水,晓雅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很快,脑袋有些发热,思绪千回路转,坏人脸上又不会写我是坏人,难道我这是被拐卖到乡下做媳妇?但是也不至于落后到还穿古装的地步吧?晓雅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老妇人,打量起她的衣着,轻轻接过水,却不敢喝,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的问道:“请问..你是谁?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啊?你..是做什么的?”晓雅一口气问了好些问题,妇人一脸的茫然的看着床上的晓雅,笑了笑,说道:“姑娘莫要着急,老妇不是坏人,是这附近的农妇,家夫前些日子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你昏迷在河边,还有些气息,这才将你带回了家,看姑娘的这身装扮,怕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妻妾争宠之事才使得你中毒落河漂至这里,被家夫发现,救你回家,你也别太担心,你腹中的孩儿并无大碍,现在你身上的毒还未清除干净,只要你好生休养些时日便无大碍,姑娘嘴里那草药便是起到解毒的作用,姑娘是哪里人啊?要不我给你通知娘家人,叫他们来接你?幸好腹中孩儿并无大碍,想必你夫家不会为难于你。”
晓雅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阿姨!你.你开玩笑的吧?”晓雅眼皮跳了跳,一头的雾水,中毒?孩子?夫家?怎么越听越奇怪啊?晓雅放下碗,摸了摸肚子,摸了摸脸,忍不住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你怎么穿这么奇怪的衣服?还有..我现在长什么样啊?”,“这里?这里是普凸格的鄂锐都边境,姑娘怕是境内飘来的,见不惯我们的这些粗布麻衣,不过姑娘要回去的话怕是路途有些遥远,要不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托人打听打听?你就好生在这里修养身体,姑娘别担心,你没有毁容,虽然脸色有些苍白憔悴,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姑娘还是标志的美人呢!要不我去给你把饭糊糊端来,怕是你现在没多少力气呢!”妇人耐心的解释着。
晓雅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普凸格?鄂锐都?什么东西啊?听都没有听过!少数民族也不带这么怪的吧?开什么国际玩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洁白修长,摸了摸脸,皮肤很嫩滑,在摸了摸头发,柔顺黑亮,长发及腰,头顶上似乎还竖着什么发饰,晓雅取下头发上的硬物,拿在手上一看,是一个精致的玉簪子,晓雅心乱如麻,抬起头来急切的看着妇人,问道:“镜子!镜子!阿姨,你这里有镜子吗?”妇人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说道:“姑娘,怕是难为老妇了,咱这穷乡僻壤的,哪儿来的镜子啊?咱都不用镜子的,那是大户人家小姐用的。要不,我给你打盆水来?你等等,先喝点水顺顺气,莫要着急,我这就给你端水去。”说罢,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院子里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你长不长眼睛啊?”院子里响起粗鲁的叫骂声,晓雅急忙穿上床边的一双布鞋,似乎有些大了,刚走两步头就开始晕了起来,扶着墙回过神来,提步走到屋外,只见老妇摔倒在地,一位挺着将军肚的一大胖子站在院中,盆中的水撒了一地,溅了那人一身,那胖子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妇,踢了她一脚,抬脚从她身边走过,身后的小厮撑伞的撑伞,拍灰的拍灰,一小厮跑进老妇家中大堂,搬出了张椅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铺在上面,示意那将胖子坐下。
坐定后,那拍灰的小厮跪在地上,轻轻的在给那胖子擦干被溅湿的衣摆,撑伞的小厮乖乖立在他身后撑着伞,而那抬凳子的小厮开始给这将军肚的胖子捏肩膀。那胖子抬了抬眼睛,伸了伸手,捏肩膀的那小厮立马跑到屋内,不知道从哪儿接了碗茶水,跪在地上举到那男人面前,那男人拿过茶水,抿了抿,眉头一皱,呸的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吐在了地上,一阵碎骂。
此时老妇人在晓雅的搀扶下已经站了起来,看见坐在自家院中的这大胖子,吓得又立马跪了下去,浑身发抖,“你怎么了?”晓雅拉了拉那妇人,想把她拉起来,那老妇怕得浑身发抖,拉了拉晓雅,示意她也要跪下,晓雅看向那胖子,那胖子眯着眼儿,一脸的拽样,抬了抬手,跪在地上擦衣摆那小厮站起来,恶狠狠的说:“大胆!谁让你站着的?没见到这位高贵的姚贺多老爷在这儿吗?还不快给跪下?”
晓雅暗中掐了掐自己大腿,“真疼!”轻哼了一声,狠狠的盯着那胖子,暗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一定在做梦,一定在做梦,呵呵!这不唱大戏一样的情节嘛?晓雅有些哭笑不得,“凭什么要跪下?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你的道理?你一不是父母二不是恩人三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我为什么要跪?”晓雅用力拉起老妇人,让老辈在自己面前下跪这算什么话嘛!
刚才发话那小厮又准备开口的时候,那胖子抬了抬手,小厮立马退到了胖子身后一脸的拽样,胖子站了起来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大了,露出贪婪的神色,肉团似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缓缓走过来,越看越猥琐,别提有多恶心。“哎哟!这位姑娘好生面善啊?莫不是这格拉普多氏的亲戚?长得好生水嫩啊!正好!这格拉普多氏欠了本老爷的银子,要不就你来替她偿还吧?若你替她还了,这地我就不收了,如何啊?”说罢还不忘抬起那肉疙瘩一般的手准备摸一摸晓雅的脸蛋儿,晓雅一阵恶寒,一抬手,狠狠的打掉那恶心的脏手,正要说话,身旁发抖的老妇人扑的一下又跪了下去抱着那胖子的腿说:“姚贺多老爷啊!你饶了这姑娘吧!她只是路过的,不是我家亲戚啊!是鄂锐都里大户人家的小夫人,求求老爷饶了她吧!我们会还钱的!我们绝对会还钱的!请老爷千万不要为难这姑娘啊!这姑娘是无辜的!”
老妇人跪在那胖子面前求情,那胖子厌恶的抬起一脚,踢向那妇人,踹到一边,“不知好歹!被咱老爷看上,是她的福气!管他是谁家小姐!能跟着咱姚贺多老爷才能享尽荣华富贵!”原先给胖子捏肩膀的那小厮走上前来,一脸得意的说着,却不想被晓雅一脚踹到了地上,晓雅身形晃了晃,体力好像还没怎么恢复,“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么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什么世道啊?我呸!还喝多老爷呢!一点素质都没有!一群土匪!混蛋!这院子是你家的啊?你说怎样就怎样啊?还讲不讲道理了?怎么有这么没礼貌的人啊?这不欢迎你们出去出去!!”晓雅操起一旁的扫把!就往这几个人身上招呼,凶神恶煞的样子,倒把他们给吓住了!从来没见过如此秀气的女子做出这般粗鲁不堪动作来,几个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晓雅拿起的扫把,揍得灰头土脸的赶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