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周文耘约易峰喝酒,周文耘多喝了几杯,酒意上来了,附着易峰的耳朵说:“老弟,告诉你的一个军事秘密,你可要答应我,不要乱讲哟。”
易峰笑道:“大哥,小弟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如果不放心的话就不必讲了,我才不想操什么冤枉心了。”
周文耘道:“说哪里话,我怎么会不相信老弟,告诉你吧,章竞成那家伙只怕真的要对八路军新四军的队伍动手了。”
易峰心里一阵紧张,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大哥,你说的可不是什么秘密了,章竞成不是老喊什么反对出卖民族利益主义主义清共么?那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我才不信他真的有这么大的胆,敢留下这千古骂名。”
周文耘见易峰不以为意,忙道:“老弟,这家伙这次可是动了真格的,他命令各团除留下一个加强营在原地警戒,以防日军及其他部队偷袭外,其余全部用来进攻独立营及其他抗日部队。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你我同为黄埔出身,感情深厚,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家伙在会上三令五声强调保密,特别是强调对你保密,你以为是闹着玩的。”
易峰再也装不出冷静了,说:“大哥,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具体时间还没定,他只是要求我们尽快做好战前准备,这种做法又不光彩,他怕夜长梦多,估计不会等太久,大概就在这两三天吧。老弟,说实在的,老哥今天请你喝酒,也是心里烦呀,在这外敌入侵、国破家亡之时,老子堂堂国民政府军官,不去和鬼子拚命,还得跟着长官算计咱自己人,这算什么回事呢?叫老子怎么向老百姓交待,丢死人了。”周文耘十分苦恼。
“是呀,虽说当兵的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应过问政治,可现在毕竟国难当头呀,自己人不打自己人,这点道理连小孩子都应该懂,他姓章的为什么偏偏不明白呢!”易峰气愤地说。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想的,妈的,老子真的不想跟这龟孙子干了!”周文耘火气酒气全上来了,骂道,“咱们国民革命军有的人也真******疯了,放着该死的日本人不打,偏偏去杀自己的同胞,悲哀呀,这一下子可能又会要了几千抗日军人的性命呀,这不是出卖民族利益通敌又是什么?怪不得咱泱泱中华老受别人的欺负了。一盘散沙,一盘散沙哟。”
“大哥别乱说,小心别人听见了搬弄是非,来,咱哥俩今天什么都别说了,喝酒,喝酒。”
周文耘叹道:“好,喝酒,喝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愿一醉能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