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月,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爆发,国民党顽固派再一起掀起出卖民族利益的****高潮。
一天,章竞成将四个团的主官都召集到旅部开会。章竞成道:“目前,日军和我们已处于相持状态,对我们已构不成重大威胁了,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还是八路军新四军,蒋委员长一再训诫我们,和八路军新四军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必须时刻提高警惕,连睡觉时都得睁着一只眼睛。委座说得对,对于八路军新四军嘛,表面上我们必须携起手来共御外侮,那是做给别人看的,特别是给美国朋友看的,我们的合作本来也是有限度的,现在八路军新四军借抗日之名,不断扩大自己的实力,还和我们争地盘,甚至煽动那些愚民和我们作对,搞什么减租减息,成立什么青抗会,妇救会,儿童团,利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幌子,将一些土匪恶霸、地痞流氓收到自己的旗下,壮大自己的势力,作为今后与我们讨价还价的筹码,身为党国民政府军人,我们不能养虎为患,必须瓦解他们的阴谋,打压他们的气焰。各位兄弟,我们今后的作战重心当作适当调整,接上峰指令,我部不日将展开对八路军新四军的军队的清剿行动,望各位精诚团结,为党国铲除奸凶,共建奇功!不过,我提醒各位,这是党国的最高机密,谁要是敢走露半点风声,章某绝对饶不了他!”他的眼光从与会各位脸上一一扫过,最后久久的停留在易峰身上。
易峰越听越不对劲,想:“这不是公开破坏抗日统一战线的大旗么?蒋委员长一再说,‘人无分东西,地不分南北’,举国上下共同抗日么?这些人怎么啦,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干这些亲者痛仇者快出卖民族利益的事,不怕留下千古骂名么?不行,我得劝劝他,他是黄埔军校出身,堂堂国民革命军旅长,一定是一时糊涂了,才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当章竞成的眼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时,他不由感到一阵寒意,甚至是杀意,发觉现在反驳章竟成是不识时务、甚至会惹火烧身,所以极力忍着。
在场的不少军官对章竞成的讲话报以热烈的掌声,易峰的火气上来了,想:“******这帮混蛋,还有没有正义感?你们不敢说,老子偏要说,大不了撤了老子的职,这受尽鸟气的团长咱还不稀罕。”于是站了起来,大声说,“旅座,卑职有话要讲。”
“你说!”章竞成猜测到他想说什么,一脸不悦。
“您刚才这段训示,是您的本意,还是上峰的决定?”
“你没有耳朵,自己不会听吗?”章竟成不耐烦了。
“我要您给个肯定的答复!”易峰一字一顿地说。
“好,我就给你个肯定答复,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上峰的决定,你必须无条件服从。”章竟成咬牙切齿地说。
“不可能。委座不是一直号召联合八路军新四军、全民抗日么?你们肯定是背着他老人家干蠢事。”易峰真的希望他所说的不是真的。
“怪不得你堂堂黄埔出身,却一直得不到重用,原来你是个榆木脑袋,不识时务。易老弟,看在同事的份上我就点拨你几句,有的事,说归说,做归做,不懂么?难道你非等到有一天人家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再采取行动么?”章竟成耐着性子阴笑着说。
“八路军新四军可是真心抗日呀,不久前他们还救过卑职一命呢,我不能忘恩负义。”
“难怪有人告你和八路军新四军勾勾搭搭!易团长,你这样下去可是很危险的啰!校长可不喜欢你这样的学生,别说本座没有提醒你。”章竞成厉声说。
“我自有分寸,倒是旅座要小心,千万别让人指着脊梁骨骂娘呀!”
“你……”章竞成一脸铁青,骂道,“你这不识抬举的家伙,再这样下去,老子将你送上军事法庭!”
“要上军事法庭的人是你!”易峰也火了,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么?你口口声声喊抗日,暗底里和日本人勾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卖民族罪人,校长饶不了你,所有中国人都饶不了你,我要向上峰控告你。”
“易团长,少说几句吧!”一团团长周文耘和易峰有些交情,生怕易峰和章竞成闹得太僵收不了场,忙将易峰拖出会场。
章竞成拍桌倒椅,一顿乱骂,军事会议不欢而散了。
从那以后,章竞成处处刁难易峰团,不但不给他好的武器装备,连军饷也比其他部队給得少。易峰忍气吞声,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部队训练中。他要把他的部队培养成精锐之师,好在抗日战场上大显身手,让大家看看他易峰是不是真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