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星期,就好像老婆怀孕不能做爱一样,苦苦煎熬着这些日子过去,我等得越久就觉得我越像个傻比,好多次我都是忍住不去打残了的冲动,咬牙切齿从他的面前从容的走过,虽说这种在敌人面前,敌人没对你出手的感觉很好,但还是比不了那颗迫切按耐不住热心的心。
我在学校里熬过了四天零一个晚上,今天是星期五,开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广播响起,老师们都催促着我们赶紧下去集对,告诫我们要时刻想着地震来临的场景,想着每每广播响起就是地震前的训练,要不地震来了你们慢吞吞地跑下去,命就捡不回了。老师们则不慌不忙等着楼道里变得空旷,像散步一样走到我们集对的队伍前头。
每次见着这样的情景我都深有感叹想要问一句,“老师,你们不要命吗?”
我们整整齐齐井然有序的排好长得像龙一样的队伍,校长、副校长、各种在学校有地位的老师见着这样,感觉到很光荣,好像这是他们的功劳。
我个子不高在班级里算是中等的,但我喜欢排在尾巴的位置,因为这样我认为站在高高的地板上的老师不会看得很清楚,我可以肆意的搞些小动作讲点话度过这种非常讨厌的集会时间。
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干掉了很多的小声音,小声音集中起来,就好像菜市场的叫卖声,你讲话的时候没觉得吵,你不讲话想要安静的时候就觉得那种声音十分讨人厌,很烦人。
“同学们,今天告诉大家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望眼欲穿穿过各种障碍看到了浩主任的高大挺拔的身子,他一丝不苟严肃的站在高高的地板上方讲着话。
“今天下午,外面的领导要来,务必请大家管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特别是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浩主任在高高的地板上扫过人群,毒蛇般的眼睛盯着“蠢蠢欲动”的我们。
我对上他的眼睛,没觉得害怕。
校长开始唱红脸告诉着我们不要紧张,只要做好就行了,满面春风的笑容很容易对这种收买人心的校长产生好感,可我就不同,只要能坐上校长这个位置的,没有一点令人畏惧的手段早已经被落下马了,哪能那么风光安稳的坐在最高的位置。所以,我对这种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很讨厌,甚至有时还有厌恶、反感。
这种紧张的气氛在学校里传开来,一个下午学校摇着狂妄步伐的人就少了,甚至也见不着了。
我也被这种气氛压抑住,我在学校的一言一行都变得十分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浩主任抓住把柄,然后,结果就从哪里来拖着行李背回家吧。
放学我听到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明天星期六要上课,据说是为了讨好那个外面来的领导,可见学校“热情”的程度是有多高,没有加薪都心甘情愿给我们免费上课,消费着我们的时间,买下外面来的领导的心。
晚饭,带着不愉悦的心情,来到了食堂,晚上的食堂很是火爆,可能是因为要上课的原因,都化悲愤为食欲了。
吃完晚饭,袁鼓行色匆匆找到了我焦急地告诉我,“晚上,那个地点。”
“他知道你背叛了他了吗?”我无比的平静说着。
“一定不知道!”袁鼓带着坚定的神色说。
“他不是防备你了,你怎么会知道他今晚的去向。”我带着怀疑的眼神问道。
“你不信任我?”袁鼓悲痛地笑了。
“一点点。”我不否认。
“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知道!”他再次悲痛地笑了沙哑的声音说,“我她妈就是给他送女人去,还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我明白过来,带着愧疚时,看向袁鼓只剩一个背影了,我想要说,“对不起”也已经迟了,只能用行动来弥补我的愧疚。
“信就来,不信爱哪儿哪去!”
袁鼓最后甩下一句话。
望着缘故凄凉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空间里,身体里开始沸腾了,今晚必定是一个不眠夜!
“胖子,叫些身子壮能大的兄弟今晚去弄残狼!”
我走进食堂,胖子还在化悲愤为食欲。
“树子,你不会耍我吧,是不是打我食物的主意。”胖子继续埋头消灭着食物质疑道。
“我说的是真的,晚了我可就不叫你了。”我满不在乎的口气说着。
“确定没骗我?”
胖子把手中的勺子一丢激动得两眼泛着难以掩藏的光。
“当然是骗你的。”我继续满不在乎说着。
“我这就去叫几个壮的能大的兄弟来。”
胖子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从餐桌上一跃而过,立刻震惊了还在餐厅吃饭的学生们,顿时餐厅沸腾了。
我走出餐厅,望着稀稀落落的星空,月黑风高杀人夜,不知道会不会应验呢?
从口袋里掏出放了很久的手机,直到手机掏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裤子是那么的脏,原来我已经很久没洗澡了,还好现在是冬天没出什么汗,要不然身上那股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味道散发出来,那就丢大人了。
手机几秒钟就开机了,不得不说真的是比电脑开机快。
联系人中存了三个人的号码,一个是“死心塌地爱着研研的帆哥,一个就是研研姐,还有一个就是王力的了,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在我的眼前跳动。
我按了下去,等了一会儿。
“树哥,你在哪?”
我还没说话,声音那一头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在‘黄梦酒店’等我。”我兴奋地说着,“在酒店外远点等我。”
“恩,我会的。”
“嘟嘟”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还没问王力赶到哪里要多久呢,就挂了太无趣了。
这时,胖子带着一群人赶来了,我看了一下,块头很大,也很壮,看上去就让人感觉到一股压力。
陈梦从校门口外赶来,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吴宁、王不小、苏浩、苏泽都纷纷来到了操场上。
“树子,今晚就弄吗?”苏浩兴奋得搓手问道。
“对,把他往死里弄。”我哈哈笑着。
“树子,听到消息我就赶来了。”陈梦气喘吁吁说道。
“陈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问道。
“哦。”陈梦休息片刻说,“是袁鼓告诉我的。”
“怪不得。”我说。
“现在人都到了吧。”我看向四周十来个人个个都是精英般的存在。
“树子,就这几个人够吗?”王不小担心的问。
“我们这么牛逼的人对付残狼还不够吗?”胖子自信满满说。
“放心,我们是去偷袭,人带得多反而会打草惊蛇。”我笑笑说。
“家伙带了没。”陈梦十分细心的问道。
“瞧我一激动忘了。”胖子一拍脑袋很是后悔,“现在应该来得急吧。”
“来得急,除非他阳痿男。”我开着玩笑。
“卧槽!”王不小很不爽说,“尼玛,还有的干风流事真她妈做鬼也风流。”
“你就没这福分了。”胖子打击着王不小。
“赶紧一点吧,我的心都被燃烧了。”吴宁紧捏着拳头说。
“去哪儿刚好经过我家,”陈梦笑着说,“顺便可以拿家伙。”
“好,那就走吧。”
我们十几个人走在大街上,风光无限。为们已经把校服脱去,这样看起来我们更像是一个混子,许多人远远看见我们就避开,生怕会惹上我们这群不是混子的混子。
“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们一群人在陈梦家外抽着烟,我看向他们问道。
“陈武。”
“林远。”
“范一。”
“李袁。”
“树哥,能够跟你一起干大事真好!”陈武高兴地笑着对我说。
“对啊。”林远兴奋写在脸上看得出他很激动很想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树哥,今晚干完整个学校就是您称霸了吧。”范一想着未来的憧憬说着。
“树哥,你有没有想到后果?”李袁提醒着我。
“什么后果?”我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万一,我们通通被开除了……”
“尼玛,怕个鸟啊。”胖子满不在乎说着,“怕了就给我滚。”
“彪哥,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李袁分析道。
我听了李袁的分析,觉得事情也很是蹊跷,今天外面的领导刚来,还没有回去,要是这件事情严重得震惊了外面的领导,我想有很多人就不可能再继续呆在南树高中了。
但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不可能后悔,就算被开除了,我也一定要干到底,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一切都是浩主任布的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喃喃道。
“后悔的可以回去,今天的事情可能会搞得很大,恐怕会被开除的。”我坚定说着。
“不可能!”
“就算开除有怎么样,学校这么多还怕没地方读吗?兄弟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
“说的牛逼,谁怂了,她妈他不是娘生的!”
“说好了,谁怂了,后退了,后悔了,不是娘生的!”
一阵风刮过来,带了一片一片的雨,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热血的心就是避风港、就是可以遮住天的雨伞。
大雨你下不走我们年少轻狂少年们热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