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在人家兴致正好的时候来敲门。”御花妖涟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清冶,放下腰间刚才随意系着的裙摆,落地逶迤,漾出层层女子清香,慢条斯理地拿起腰带挽了一个水帘花,走去开了门。
“贱人,我就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见!所以一直不敢开门!”刚一进门,就看到被勒令不能来她魅舞轩的御花曲骂骂咧咧,后面还带着满脸愠色的御花邢和大把的护卫。
敛下眉目间的慵懒随意,御花妖涟温厚地轻轻欠身,大方行家礼,柔语浅浅“爹爹晚好,姐姐有礼了。”
俨然还是白日里那可怜的小猫咪,水色大眼从未褪去那层害怕和慌张。
大力地一把推开御花妖涟,御花曲自顾自地拉着御花邢在她的房内转悠,口里还不断地说着话“爹爹,我看呐,这小贱人肯定在窝里藏了些什么,做贼心虚。”
自以为是地抛去一个眼刀,御花曲终是注意到了那扇虚掩的门。
眸色闪烁,御花妖涟背在身后的手悄然轻转,刚才的三枚银针沾带着之前清冶身上的毒素,要不就先拿他们试试手。
佯装害怕地上前一步,娇小的身子恰好拦在门的外面“爹爹,姐姐,这里是妖涟的闺房,贸然进去怕是不太好吧。”
御花邢看着御花妖涟在夜晚的黑暗下熠熠生辉的小脸,和旁边拉着他,曾经所最爱的女儿,御花曲,心下做了决定。
甩出手里的鞭子,御花曲杏仁眼一瞪“贱人,快让开!”
“不!”张开瘦弱的双臂,御花妖涟手臂上的伤痕随着这一动作渐渐渗血,透出圣洁的白纱,血腥味蔓延。
“妖涟知道今天白天姐姐对妖涟心有不满,但是妖涟自问没有对不起姐姐,如今姐姐这般做,是想毁妖涟的清白么,若是这般能让姐姐舒心,妖涟自会委屈求全。”抢在御花曲前头说着话,御花妖涟虽说得可怜委屈,但话里锋芒尽显,让御花曲微微心惊。
呵,你意料不到的,还在后头。
拉住御花邢的衣袖,御花妖涟俯下身,娇弱的身子满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御花邢看得一清二楚。
平日里虽然知道曲儿欺负妖涟,却不想竟然这么过分。
颤抖着望向后面一个个对御花曲满带怨恨的护卫,在无人看到之处嘴角勾笑,大晚上不让府内劳累的护卫睡觉,无中生有,平时苛刻对待丫环,欺负府内老人,迟早,她御花曲的位置会被旁支顶替。
只不过,她的丫环倒是速度快,本来还以为是明天才会上演,哪知道现在就迫不及待了。
关上那扇虚掩的门,御花妖涟带着睡意的眸光触及御花邢平白地多了分无从诉说的埋怨,“爹爹,今天,我御花妖涟与御花曲,再无瓜葛,她既要毁我女子最重要的清白,我也必与她势不两立。”
懒得再装,演戏也怪累的。
冷冽的目光直入御花曲的双眸,美眸轻转,流转至御花邢复杂的神色。
“妖涟……”御花邢迟疑着开口,“你……”
“贱人,你以为谁要和你有关系么,不就是一个不能修习莲色的废物!”狠狠地咬住“废物”俩字不放,御花曲把周围的东西摔到了地上,完全不知道她现在像个泼妇。
呐……废物么,我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转身自知御花邢有事要跟她说,却碍着御花曲没有开口,蜷缩在椅子上,下了逐客令“只要我在御花家的一天,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要来我的魅舞轩。不说第二遍。”
如果一直当一只小绵羊任人欺负,那她就白活了。
强,修习莲色么……我还没看在眼里。
要知道,这层大陆是她创建的低级大陆,只要再高一级的大陆,光动动指头就能捏死这里的所谓高手。
不过既然这么看重,她不介意给她看看什么叫强者,从现在开始。
突然的转变在御花邢的惊讶之余多了分欣慰,心中的决定也更加坚决有力,就是她,没错了。
“妖涟,明天来一趟书房,爹爹有事跟你说。”御花邢不再看身边难以置信的御花曲,现在开始,她已经成为了弃子。
因为他从妖涟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不,也许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