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去,谁大晚上不睡觉搁这儿挡萌萌哒的我的路!”小小的一声嘀咕,御花妖涟从男子身上爬起来,两指轻捻,骤然升起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照亮了面前的一片土地。
略略一看男子有些苍白的俊颜和精致的五官,随手飞出指尖的火焰,点起卧房内的灯。
耳闻身后的一阵异动。
她嘴角带上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御花曲,你想和我玩是么,那就再陪你逗逗,你是我创造的人,你有什么秉性,我清楚得很。
“啪!”关上房门,门外的树丛间飞快地穿过一个灵巧的影子,向着御花曲的听音阁跑去。
“呼。”御花妖涟托起男子拐上自己内室的另一张床,让他平躺其上。
拍了拍素手上的灰尘,看看四周满满的陈设,不过要说吧,这御花曲的动作倒是蛮快的,她该有的都送回来了,想来也是怕失去御花邢的宠爱。
脱下自己身上的一袭红衫,御花妖涟扭开内室中一块不起眼的黑石,顿觉自己以前用浴室什么的都弱爆了。
有两个她魅舞阁那么大的天池嵌在温润的白玉之中,四周都是寒冷的冰石,犹带着缕缕牛奶般润泽的寒气飘荡,天池里却是和温泉一样带着温暖的泉水,涌动无限生机,汩汩溅出的流水喷洒,接连不断。
她抛下一件单薄的亵衣,退出天池,不忘从木橱里拿出换洗的衣衫,再次一跃而入。
通透的泉水晶莹圆润,接触着女子如玉般温软却带着累累伤痕的身子,轻抚已然结痂的粉嫩伤口,御花妖涟眉目低垂,光洁傲人的身段潜入池中,像鱼儿般来回地玩耍。
墨发尽湿,仿若渲染华色,贴紧御花妖涟在泉水滋润下微微粉红的柔软肌肤。
慢慢踱步上了池岸,拿过流白色宫装,踏着光滑润泽的白玉石板,走出暗室。
光着身子,御花妖涟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在内室穿衣服有什么不妥。
瞄了眼床榻上躺着的某男,大大方方地穿起了层层素雅罗衫。
“唔……”凊冶皱了皱眉,在自己所处的红鸾香帐转了个身,全身都像被遏制住一般的麻木疼痛,带着蚀骨的滋味,血腥味涌上了喉头,却生生忍了下来。
睁开宛若莲花花瓣般的双眸看到了眼前背对着他,正穿上一件小巧玲珑月牙白肚兜的女子,薄唇微微有些发紫,透着隐隐的青色。
“腰带昂。”兀自说着话,御花妖涟回过身想起之前放在床边的腰带。
慵懒倚着床榻正准备听眼前女人高分贝尖叫的清冶有些脱力地安抚着躁动的体内命息,抑制毒素的蔓延。
有哪个正常女人在别的男人看了她换衣服不尖叫的。
“你中毒了么。”御花妖涟淡淡地开口,随意地撩起自己的裙摆在腰间系上,管她哪门子腰带。
挑了挑眉,清冶清浅地笑了,声音带着浅浅的呼吸声,平白多了分空灵妖媚“恩,你知道我中毒了,但是,你却未必能解。”
说到这句话,他眸中划过难以言说的冷笑和嘲讽。
“哦?我难道真的不会解吗?”御花妖涟歪着头,走至床榻,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平淡自适的男人眼中不易察觉的戏谑。
看了看自己粉嫩如初闪亮亮的指甲,御花妖涟轻嘘了一口气“如果,我会呢。”
手上的动作已然快过了她清脆的声音,素手来回间,在他白皙细腻的皓腕下三寸,刺入了三枚普通的银针,又在短时间内快速拔出,冒出了三滴发黑的鲜血。
“你……”清冶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慢慢顺导自己抑郁内结的冰气。
“喝下去。”御花妖涟皱了皱眉,又将一枚银针刺入自己光滑的皮肤,滴出了一滴粲然的银色血液,“要不是看在你是美男的份上呐,我才不救你呢。”
鬼使神差地含下那一滴异常的银血,清冶吐出一口浊气,竟然发现体内的毒素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竟然解了她的传世无解之毒……
尽管她是这个底层大陆的渺小人类……
只是,他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说话了……就连身体也不能动了。
“哦~这个啊,美人儿你不用担心,我呢,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儿,以免您老身子一好挥挥手把我干掉,所以就先给你用浅毒定住了,日后再拖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打昏,然后……呵呵。”御花妖涟恶趣味地笑着,蹲下身,开始了她与美人儿的一段意义十足的谈话。
“美人儿,你真漂亮!”
“……”
“要不当我小妾呗,第二十七房怎么样,看我对你多好!”
“……”
“不说话就当美人儿你答应了!”
“……”!
“当我未来开馆的小鸭子!”
“噗……!”
“吖!美人儿,你怎么吐血了!”
“……”你说呢!
“怎么会吐血呢,好像毒已经解了呀,也不知道是哪个恶毒的坏人给你下的毒,还会吐血!”
“……”你害的,知不知道!
“谁让我这么好心呢,乖,姐姐给你喂药哦。”
御花妖涟看着说不出话的美男一枚,心下乐呵。
拿出一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药剂,喂进清冶冰凉的薄唇。
“……”女人!你拿什么在喂!
抿了抿唇边苦涩回甘的药剂,又听见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