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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一节火柴盒里的鬼魂

一、复活的鬼魂

民国十三年,王运远在沙河县警察局里当巡警。王运远那年二十一岁,他的父母早年去世,他也还没有成家。在王运远家院子的西北角有一间小房子。从王运远记事起,那间小房子的门就从来没有打开过。王运远的父亲曾经是县治安大队的队长,父亲去世前拉着王运远的手说:“儿子……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打开西北角上那间小房的门……”可就在这一年,县长下话,要在王运远家这一片修建一个剧院。王运远家和附近的几户邻居都必须拆迁。

拆迁这一天,王运远特意来到自己家。看着拆迁的工人把西北角的那间小屋门打开,王运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屋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呢?王运远伸着脖子往小屋里面看。小屋里面空荡荡的放着一个方桌,桌子上面放着一盒火柴。工人们也很好奇,他们把那盒火柴打开,里面确确实实装着几十根火柴棍。

这天晚上,王运远正在自己的新家里面收拾家务,外面传来敲门声。王运远打开门一看,门外竟然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那些人的脖子上面都顶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身子和胳膊、腿却都是木头桩子。王运远顿时被吓得头皮发麻,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是人还是鬼?”领头的是一个脸上有一块青斑的男人,青斑脸说:“我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你父亲当年砍下我们的脑袋,把我们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王运远被吓坏了,他说:“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青斑脸说:“我们几十年没有吃过饭了,到你这里来讨碗饭吃。”

王运远不敢怠慢,他慌慌张张地跑去做饭。那些木头身子,满头是血的火柴人一下子涌进房间,或坐着,或站着,或躺着,把王运远的家挤得满满当当。这些家伙果然都像是饿死鬼,王运远刚把饭端上来,他们便一拥而上抄家伙吃起来。王运远借口去给这些火柴人打酒、买肉,跑出家门。

王运远不敢停留,他一路狂奔跑到警察局。当王运远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跟在队里值班的弟兄们一说,弟兄们都说王运远是在胡说八道。队长赵大军拧着眉头说:“不管是真是假,我们还是先去运远家看看。警察让鬼魂吓破了胆,传出去让人笑话。”

赵大军带着警队的弟兄们,持枪荷弹地来到王运远的新家。王运远哆哆嗦嗦地打开房门,就看到他家里锅、碗遍地,一片狼藉,可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影。赵大军责怪道:“运远,你这是捣什么乱?”王运远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也是什么都找不到。赵大军于是招呼弟兄们回警察局,王运远也不敢自己在家里住了,他跟着就要出门。可是,王运远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被人给抓住,嘴被人给堵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大军带着弟兄们远去。

二、夜上闲云观

原来,是青斑脸和另外两个火柴人控制住了王运远。王运远听到背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惊恐地转过头来。王运远看到,许多火柴棍从锅、碗和桌子下面蠕动着爬出来,又变成人一般大小。青斑脸狞笑着说:“你小子可是够坏的,跟你那死去的爸爸一个德行。看我怎么收拾你!”青斑脸命令手下的爪牙们把王运远按在椅子上,说是要给他灌大肚。这灌大肚是一种酷刑,就是强行往人的肚子里面灌凉水,可以导致人的肠胃破裂而死。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赵大军带着警队的弟兄们杀了一个回马枪,破门而入。那些火柴人一见到警察马上又恢复成火柴棍的样子,蠕动着想藏起来。赵大军拔出手枪,冲着地上的火柴棍开了几枪,那些中抢的火柴棍竟然惨叫着渗出一丝丝的鲜血。

王运远在警队弟兄们的帮助下逃出家门,回到警察局。在警察局里,赵大军帮王运远出主意,说是让王运远去找一个会降妖的人来,把那些鬼魂收服了。王运远这才想起来,白云山闲云观里的埪山道长是自己父亲的生前好友,父亲曾经对他说过,如果遇到什么危急的事情可以去找埪山道长求助。

第二天上午,王运远顾不上休息,启程赶往白云山。为了防止王运远在路上出意外,赵大军把自己的盒子枪挂在王运远的脖子上。白云山距离沙河县城不过几十里的路程,王运远坐着马车,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赶到白云山的脚下。

王运远沿着山路爬上闲云观时,天已经黑了。道观里的小道士告诉王运远,埪山道长出门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小道士不安地看了一眼挂在王运远脖子上的盒子枪,然后请王运远到房间里面用斋饭。

王运远这一路赶来也是又累又饿,他坐在桌子旁,看着热腾腾的斋饭就准备吃。突然,王运远看见一个熟悉的青斑脸从窗前一闪而过。难道那些火柴人已经赶在自己之前来到闲云观?王运远慌忙拔出手枪,冲出房门。那个火柴人青斑脸果然是身穿道袍,站在窗外。

青斑脸脸上的血污已经没有了,他把头发整齐地盘在头顶。青斑脸干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闲云观已经被我们兄弟占领。我们借用了那些小道士的身体,复活了。”王运远举起手枪就要开枪。青斑脸说:“不要白费力气了,难道你的手枪可以杀死鬼魂!”

青斑脸带着王运远来到闲云观的后院。在火把的照明下,王运远不禁大吃一惊,那些小道士的脑袋都被割下来,挂在道士们用来练武的梅花桩上。梅花桩上挂着血淋淋的头颅,像是一根根巨大的火柴头。

青斑脸说:“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你去给我们搞一批警服和枪支来,我和你爸爸之间的仇怨就算是一笔购销。”王运远吃惊地问:“你们要警服和枪支干什么?”青斑脸说:“我们弟兄也要过一把当警察的瘾。”无奈之下,王运远只好用了个缓兵之计,他假装答应下青斑脸的要求。

晚上,王运远把手枪抱在怀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对策。

王运远感觉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他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门。王运远想鬼魂肯定都是害怕阳光的,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些火柴人早已经起床,都围坐在院子里面吃饭、聊天。青斑脸见王运远起床了,就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昨天睡的还好吧……那你就动身下山去吧,记得快去快回。不然,你的下场会和那些小道士一样。”

王运远背着枪离开闲云观下山。当他走到山脚下一处草亭,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下时,突然有个人从背后拍了一下王运远的肩膀。

三、埪山道长遇难

王运远转过头,站在他背后的竟然是埪山道长。王运远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子扑进埪山道长的怀里。王运远哭着说:“道长,闲云观已经被一群火柴棍变成的妖魔占领了,那些小道士们都……都被杀死了。”埪山道长说:“我已经知道了,我也正是为这件事情赶回来的。”

埪山道长告诉王运远,二十三年前在这白云山上住着一群强盗。这伙强盗杀人放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经常欺负闲云观里的道士们,大家对这伙强盗是恨得咬牙切齿。后来,王运远的爸爸带着治安队一举剿灭了那伙强盗,并且全部拉下山砍头。埪山道长担心这伙强盗的鬼魂去了阴间还会为非作歹,就把那群强盗的身体全部烧毁,施了一个法术,把他们的灵魂附在火柴棍上,用一个咒语将他们封在火柴盒里。但是,那个法术有两个缺点:一是,必须由杀死那些强盗的人亲自看押强盗的灵魂,才能够奏效。二是,必须关押三十年,那伙强盗才能够变成没有生命的火柴。于是,王运远的父亲就把那个火柴盒锁进了自己家的小房里。

王运远焦急地问:“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埪山道长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埪山道长让王运远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突然间,草亭轰然倒塌。王运远和埪山道长一起被砸在草亭下面。等王运远和埪山道长从草亭下面爬出来后,他们看见那群穿着道袍的火柴人已经把他们两个人团团围住。

青斑脸怪笑着说:“埪山老头,我们又见面了。”青斑脸命令手下把埪山道长用绳子捆绑了起来。青斑脸对王运远说:“现在我的手里又多了一个交换的筹码,你如果三天之内不能把一批警服和枪支带上白云山,我就让埪山老头下油锅。”

王运远抹着眼泪离开了白云山,直奔沙河县城而去。

王运远回到县城后,马上把白云山上的情况向赵大军作了汇报。赵大军恨恨地说:“看来,咱们这次是要跟一群恶鬼交火了。”赵大军连夜把警队的弟兄们召集起来,大家一起商量如何消灭火柴人的计策。

四、杀死火柴人

两天之后,赵大军带着十来个警队的弟兄跟随王运远,身穿便装登上了白云山。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着箱子和酒肉的挑夫。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闲云观大门紧闭。赵大军和王运远正在纳闷,就看到墙头上面探出一个脑袋。那人正是青斑脸。青斑脸在墙头上怒气冲冲地喊道:“王运远,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带着警察上山!我看你是不想让埪山老头活命了。”赵大军忙上前双手行礼说道:“赵大军拜见大王,我带着警队的弟兄们来给大王送礼来的。”青斑脸问:“你们不是来抓我们的?”赵大军忙说:“我们哪敢啊!你们都是死而复生的活神仙。还希望大王能够原谅我上一次的冒昧。”青斑脸不信任地笑了一下问:“你们就带了些酒肉么?”赵大军忙让挑夫把箱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几十套警服。那些警服新旧不一,一看就是大家穿过的。赵大军说:“不好意思,新警服一时找不到,我们就把自己的警服全都脱下来送上山来。”青斑脸又问:“我要的枪呢?”赵大军说:“这两天上面来人检查枪械库,不方便拿出来,我过几天一定送来。”

青斑脸让手下的人打开一条门缝,派两个人出去对赵大军他们搜身。当发现赵大军他们身上确实没有携带武器后,青斑脸才打开大门,把赵大军他们迎进闲云观。

青斑脸手下的那些火柴人当年都是些酒肉之徒,他们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喝过酒,所以一闻到酒味就纷纷凑上来。青斑脸把他那些手下从酒坛子前面推开,然后从坛子里面盛出两碗酒来,分别递给赵大军和王运远。赵大军和王运远接过酒来,咕咚,咕咚,喝进肚里,然后又抓起两块大肉放进嘴里咀嚼起来。可把周围的那些火柴人给馋坏了。青斑脸这才招呼他的手下过来喝酒、吃肉。

赵大军端起一碗酒双手送到青斑脸面前说:“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王和您的手下都是死而复生,将来必是洪福齐天。我带着弟兄们来投靠大王,今后还望大王能够带着我们兄弟一起享福。”青斑脸被捧得哈哈大笑,说道:“好说,好说。等你们把枪支给我送来,我带着你们攻下沙河县,我弄个县长干,弟兄们都弄个局长、处长的干干。”原来,这才是青斑脸要枪的最终目的,他是妄想着要当县太爷。

警队的弟兄们和一群不人不鬼的火柴人混在一起吃吃喝喝,分不清楚哪一个是人、哪一个是鬼。很快,那些饮酒后的火柴人就纷纷倒地,睡起大觉来。原来,这些火柴人虽然脑袋是他们自己的,身体却还都是那些小道士的。小道士们从不饮酒,自然酒量不是很大,所以几碗酒下肚就纷纷醉倒了。王运远见状,忙从箱子里面拿出一大张硬纸壳,那张硬纸壳上密密麻麻地粘贴着火柴盒的磷面。王运远拿着那张硬纸壳,在火柴人的头上一划,火柴人的头便“轰”的一下燃烧起来,紧接着就变成了一股黑烟。

埪山道长被警察们从一间屋子里面救了出来。埪山道长说:“快,快把小道士的尸体和他们的脑袋拼凑到一起,我要施法将他们救活。”一个多时辰过后,那些已经死去两天多的小道士们竟然神奇地复活了。

王运远问:“道长,那些火柴人是不是又变成了鬼魂?”埪山道长说:“不,他们这次连鬼魂都不是了,最多是变成一阵风。”埪山道长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阵大风从闲云观上空刮过,直奔大山更深处而去。

第二节除夕回门夜

这事儿是发生在我四岁那年的时候。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我心里却牢牢的把那大年三十儿晚上发生的事情记下了。

在我们那边有个习俗,逢年过节杀鸡的时候,需要在正门上滴鸡血和粘鸡毛。那时侯我奶奶告诉我说,这是为了避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而我一直觉得老太太有些迷信和愚昧。在这世界上,哪里还会有那些东西。大过年的,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又是祭祖,又是做团年饭,好不热闹。

一家人,都住在一栋楼里,年夜饭就都安排在老房子的底楼,那地儿宽敞。可我不怎么喜欢那儿,因为房子年生久了,底楼总是有股恶心的霉味儿,还有就是侧厅里还放着替我奶奶提前准备的棺材。那晚,饭桌上,几位姑爹和我爸爸都喝醉了。大家边围着火炉醒酒,拉家常。

我记得,当时二姑爹坐在躺椅上,上面还铺放着一件毛大衣。那是我爷爷生前常常坐的躺椅,那件大衣是他生病时,我爸爸买给他的。虽然他去世很多年了,奶奶仍然把东西保留着。正当我快要睡着时,发生的事情却让我难明白,只是隐隐中有点害怕。就在奶奶说明天去我爷爷的坟墓上瞧瞧时,二姑爹的表情变得异常,他的身子不断抽搐,然后脸色也变得些许苍白。

大家还以为是不是太冷了,便又加了些炭火进炉子。二姑爹的喉咙里,咿咿呜呜地吐出几个字音来:“我……进不来”。我记得那种声音不是我姑爹的,那是一种很苍老的声音。我望了望我妈,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奶奶也是一脸的愣住了。二姑妈上前推了推二姑爹,没反应,只见他从毛大衣里拿出个烟嘴来(那是我爷爷的东西,他去世后一直没见过),很自然的放在嘴边,望着我爸爸。

屋子里,大家都寂静下来,没人说话,表情凝重地望着我二姑爹。突然,奶奶急忙叫着哥哥姐姐们带我出门放鞭炮去,将一堆孩子支走。我走在最后,回头时,见二姑爹望我笑笑,那种笑法,很是怪怪的。之后,我生了场大病,整晚高烧不退,迷糊中,见奶奶在我床边烧着钱纸,嘴里还念着:“你这老头子,大过年的,回门来干啥。”之后那晚,我的高烧便渐渐退了下来。

打那起,家里人便没人提起那晚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似的。爷爷的东西也都拿去烧掉了。我也淡忘了二姑爹那晚的样子和笑容。这段记忆随着我长大,封存了起来。前几日,母亲又无意中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就想起了这段令我恐惧不安的记忆,随便问了问母亲。母亲犹豫下,才说:“那叫回门,你爷爷想家啦,所以就回来看看我们。顺道提醒我们替他送点钱去‘那边’。”虽然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种灵异的事情,但经历过的东西,还是让我难以去解释这样的事情。

第三节鬼变

清末年间,农村红白喜事扎台唱戏盛行。

武生郭洪春扮演红脸关公要去凤阳镇赶场子。郭洪春的家离凤阳镇大路十八里,抄小路十里。关羽单刀仆宴这出戏缺了他这个主角唱不成。天色已晚,郭洪春料理好家事匆匆上路。他走了一程想想又折回来,抄小路近。小路虽然近但不易走。十里慌林漫洼,鹰飞狐叫,幽幽丛荆,狼嚎坟孤,阴森荡绕,无一丝灯火,走夜路的人本来就性急心怯,狭窄的小路两侧树枝扯扯你的衣服,一迈步又蹚着了一条蛇,紧接着高处夜猫子嘿嘿狞笑,俺的娘,极少有人敢夜走此路。到镇上办事的人大都在白天结队而行。

郭洪春停下脚步,想起人们谣传近日这十里荒洼在闹鬼,不是往坟里拉人就是突然从黑影里蹿出个狰狞同你对面。南许庄小木匠这天傍晚忙着往家赶,入十里洼深处忽见一白影从树上滑下来,咯噔停下两只白绫绸裹小脚只离地面一米高。小木匠惊惧中看个清楚:一身白孝,白腰带拉到地,头顶孝布又高又长,小脸紫红,长两尺宽四指,两手扒着上吊绳,舌头当啷胸前。喔吔!小木匠吓个魂飞魄散,扔了包裹满林子乱跑,跑回镇上还剩半条命了。

郭洪春想罢仰起头,望天空有月亮陪伴,看前方快入林深处,回首退去可走进老远了。心急怒气升,他跺跺脚,罢了,想我是扮武侯关帝爷的,凭我亦会七腿五拳的功夫,雄煞冲恶鬼,不怕那个!他肩扛关公的青龙偃月刀,气宇轩昂,奔路走下去。

很久以前,荒洼深处存住过几户人家耕田生息,后来这里发生过血光之灾,只留下断垣残基了,还有一片荒坟。

有异声?好像打呼哨,从一颗树后溜到另一棵树后。有劫道的?郭洪春身捷眼明,握紧大刀,只管大步溜里走。听到了一声说人不人说驴腔马调又不像,反而很刺耳惊惧的狂笑。郭洪春头发奓起来,脊梁骨透凉气。但他镇静下来,一翻腕手提起大刀,不慌走,站在那里搜寻目标。

一条白影从一棵树后闪出又窜向另一颗树后。白影出来了,冲着路直奔他走来。白影居然左手挑一架灯笼,让人看个清白,一身白孝,脖子上套着拖地长上吊绳,小脸紫红,长二尺宽四指,红鲜鲜舌头当啷在胸前,右手持剑,走路飘飘荡荡。

哎呀!郭洪春脑子轰的炸起来,心率跳动加快,慢慢的感到身子倾斜要倒。挺起来,鬼怕恶人吗?郭洪春稳了一下神,心胸一挺,怒气冲云霄,大刀一抡,横住去路,自己给自己鼓着劲。其实头发梢还在冒凉气呢。

白鬼来势凶不可当,见没把郭洪春吓得扔东西大跑,竟然从郭洪春身旁趔趔趄趄让路绕过去了。郭洪春摆开架势招呼着。

白鬼回头看了看“恶人”便向丛林深处飘去,显得有些慌。

郭洪春撸了两把额角的凉汗,定了会神。这是鬼吗?鬼会是这般动静?我怎么发现他的走动像个女人!第二点可疑那白纸条后面却敞露着一张大白脸啊。

鬼也成了孬种。躲过了凶灾,赶快去赶场子吧。他走几步又停下脚,来了犟脾气,我看看这孬种躲那里去,到底弄个明白。郭洪春手提大刀追去了。转过那几座荒废的房基地后进入坟地,白鬼在坟地里一溜达,眼睁睁不见了。郭洪春站在坟地里四下啥目,发现一高土堆后停放一口白皮棺材。这没人烟的地方谁会放一口棺材?他狐疑着冲到跟前,把大刀压在棺盖上厉声喝道:“你是人是鬼?是鬼给我化道阴气飞跑,是人就给我出来!”小棺材板不厚,给他压的咯吱响。

棺材里说话了,一个女人的声腔,“后生不要劈棺,我出来就是了。”

棺材盖给掀开了,跳出一位活鲜鲜女孩,红衣黑裤,拖着一条大辫子。女孩跪下了,求后生绕过她。

“你年纪轻轻,怎么干这勾当?”

原来女孩的父亲出外打工数月,夜晚归来给坏人劫去了钱财还打坏了腰脊,成了残废。母亲终日劳苦又患了痨病,为了维持生活,赡养父母,这女孩选择在漫洼里干起了这行当。白皮棺材是她自己打造成放在林深处的,权当房子住。黑天出没在林中行劫,白日就躲进棺材里休息。劫下衣料背包和家什就拿到集市上变卖,刚行劫月余,就碰上了这个不怕邪的。

“原来人们传说的白衣鬼就是你这个小丫头哇。”

经郭洪春劝说,小丫头肯放弃劫道害人勾当。他一家三口以后生活来源怎么办?郭洪春见小丫头长相一表人才,更佩服她的胆识,询她是否肯学戏,丫头欣然同意了。郭洪春就收下这个徒弟,从此两人形影不离。钢刀砥砺出,经过数年磨练,小丫头成了一名好青衣,亦结成了郎才女貌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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