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静得有点可怕。
寿州城,占将军轻抚剑柄。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副将终于开口了,看着占将军深思不语,他有点着急了。
明天吧。
占将军终于在深思过后回答着副将的话,他的面前,他看到了皇子的影子了。
将军,我们真的要去吗?
副将轻轻的问道,身子向前迎了一点。
我们有得选择吗?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我宁愿不去!
占将军的语气变得重了一点,那是一种无奈的表现。
想不明白为什么把我们调到北方去,那我们的士兵呢?也要调过去吗?
将军没言语,轻轻的摇了一下头,他看到了自己亲自调教的士兵们却是被别人指挥着,自己却又要去指挥自己不熟悉的士兵,这显然有点出乎将军的意料。
去睡吧,明天动身,选一千精兵,马不停蹄赶过去。
副将应声答是,转身离开,只留下将军孤单而苍老的声影。
将军突然想到了什么,缓缓站了起来,手中的剑已然出手,划过一道亮丽的弧形,渐渐得那剑越来越浓了,浓得让人看得透不过气来,这是极其罕见的事,大凡在平时练剑,将军都是缓缓得用剑,甚至有时缓慢得让人以为那是在屏气呼吸,可是今夜,将军却是一反常态,将手中的剑挥舞成雨,那种密不透风的暴雨,这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见到的场面现在在将军营里出现了。
一刻钟过去了,将军突然得停止了下来,他觉得胸有了点点的闷,像一块巨石压在上面,将军眉头一紧,身形顿起,那剑已深深得没入进一根合围的木柱中,将军猛的横拉,那剑被生生得拉成了一个圆圈,将军突然放手,长剑反弹,发出清脆的震动声,而后久久得震动着,仿佛那悠悠的琴声。
终于还是要面对你了!
将军目不转睛得看着震动不止的剑,深深的刺进木柱的剑好像深深得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将军这才知道胸口为什么会闷,闷得有点让他把持不住。
将军的脸上,慢慢得涔出许多汗珠,那汗珠越聚越多,多得将军像被雨水泼在身上一样,多少年了,将军没曾有过这样的汗珠,现在那汗珠又重新出现了,将军重重得坐回到椅子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大汉国?大汉国?难道……真的……?
将军不敢在想下去了,但却他看着那还在震动的剑身,思想又不得不朝着自己担心的方向去想着。
大汉国?大汉国?难道……真的……?
大草原的士兵像狼群般得逼了上来,将大汉国围在中央,渐渐得那圈越来越变得小,小得让圈里的人感受到了无穷的压力,放眼望去,四周全是凶悍的狼,那在夜里泛着深绿色似萤火的狼眼照亮了大汉国的每一处天空。
狼群如火,所到之处万物皆灰,将军只觉得那火慢慢得烧在了自己的身体上,他却丝毫动弹不得,直至那狼火烧得紧紧的头发焦黑,皮肤也成了黑炭,身体的痛疼却是一点也没显现,将军就那么呆呆得瘫坐在椅子上,好像地那狼火无动于衷的漠视着。
将军……将军……!
将军终于被人推醒了,副将折了回来,莫名其妙的折了回来。
将军,您怎么啦?
我……?
将军想到了仿若大海一样连绵不绝的狼群。
将军,您身上全是汗珠,您是在盗梦吗?
副将一脸的惊恐。
将军无奈的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样狼狈,将军轻轻得点了点头,扶着椅柄想站起来,但他发觉身体丝毫无力,软绵得像是大病袭来一样。
副将忙扶起将军,将军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全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