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1899~1966年)作家。原名舒庆春,字舍予。30年代由英回国后,任齐鲁大学、山东大学教授。建国后,任中国文联副主席。有《老舍文集》等。
老舍,中国现代作家,他的作品深受广大读者喜爱,《骆驼祥子》、《茶馆》、《四世同堂》等作品曾被翻译成多种文字,搬上了舞台和银幕。
受益最大是读但丁《神曲》
老舍很爱读书,他自称对“书无所不读”。1924年老舍去英国,在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华语讲师。为了学习英语,他开始阅读英文小说,最初是把它们当作学习英文的课本。但是读着读着,小说中的情景不由地和自己记忆中的人和事联系起来了,干嘛不自己动笔,也来写一篇小说呢?于是就有了《老张的哲学》,这是老舍的第一篇小说,这一年他二十七岁。
外国文学的阅读燃起了老舍的创作欲望,使他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为了学习文学创作的技巧和手法,老舍在英国一住就是五年,这五年间他经常出人伦敦大学东方学院图书馆,如饥似渴地大量阅读,从古希腊的神话、史诗到20世纪英法各派代表作品,他都认真研读。
众多书籍中,老舍认为使他受益最大的是但丁的《神曲》。二十年后,即1945年抗战胜利前夕,他在一篇《写与读》的短文中还谈到当年读这部名著的情景:“有一个不短的时期,我成了但丁迷,读了《神曲》,我明白了何谓伟大的文艺。论时间,它讲的是永生。论空间,它上了天堂,入了地狱。论人物,它从上帝,圣者,魔王,贤人,英雄,一直讲到当时的‘军民人等’。它的哲理是一贯的,而它的景物则包罗万象。它的每一景物都是那么生动逼真,使我明白所谓文艺的方法是从图像到图像。天才与努力的极峰便是这部《神曲》,它使我明白了肉体与灵魂的关系,也使我明白了文艺的真正的深度。”
读了但丁与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作品,使老舍的思想境界大大开拓,他立志要献身写作,“写出像《神曲》那样完整的东西。”
在英国的这段时间,老舍还系统地阅读了西方各个流派的名著。1928年至1929年,他读了大量的近代英法小说。他说:“英国的威尔斯、康拉德、美瑞地茨,和法国的福禄贝尔与莫泊桑,都拿去了我很多的时间。”特别是康拉德的作品,给老舍的创作带来很大影响。1935年,老舍在《文学时代》创刊号上发表专文,详细分析了康拉德的创作特点及自己所受的影响。作为海员,康拉德的作品不仅和海洋发生着密切关系,而且远东地区的风土人情,也常常成为他许多故事中的背景。老舍认为康拉德作品不仅充满着现实主义的真实性,而且洋溢着浪漫主义的“精气”,使人读后久久不能忘记。
老舍还从康拉德写作精于结构的方法中“学一些招数”。他说:“康拉德使我明白了怎样先看到最后的一页,而后再动笔写最前的一页。”老舍写作《二马》时便借鉴这种动笔前缜密的构思方法,采用倒叙手法,一开始便把故事最后的一幕提出来。老舍说:“这就是‘求细’的证明;先有了结局,自然对故事的全盘设计已有了个大概,不能再信口开河。……要象康拉德那样把故事看成一个球,从任何地方起始它总会滚动的。”
在阅读大量西方文学作品的同时,老舍更严肃地思索人生,重视写作的社会意义。
他说:“读书和著书是不可分离的事。”他认为“大体上,我喜欢近代小说的写实的态度与尖刻的笔调。这态度与笔调告诉我,小说已成为社会的指导者,人生的教科书;他们不只供给消遣,而是用引人入胜的方法作某一事理的宣传。”正因为老舍注重的是小说的社会意义,确认“小说是社会的指导者,人生的教科书”,他就决心用手里的这支笔,来揭露当时社会的腐败和黑暗,反映普通百姓生活的困苦。
读文艺作品要读名家作品
文艺作品,特别是外国的文艺作品,总要涉及到有关国家的文化历史背景,社会生活习惯、心理等等,读者如果对此不甚了解,往往很难理解作品。老舍最初也有这种感觉,当他边查字典边读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时,明知道“这是一本文艺杰作,可是它并没有给我什么好处。”后来,他读了英译的《浮士德》,也总觉得看不懂。“为什么人人认为不朽之作的,并不给我一点好处呢?”后来一位朋友建议他先读有关史书,再去读这些国家的文艺作品。老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从历史中,我看见了某一国在某一时代的大概情形,而后在文艺作品中我看见了那一地那一时代的社会光景,二者相证,我就明白了一点文艺的内容与形式都是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文艺作品往往是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等各方面状况的折射,了解那时代的有关历史,就容易理解外国的文艺作品。
老舍认为读书,特别读文艺作品要读名家作品。他自己在读近代英法小说时,就先了解那个国家某一时期的第一流作家是谁,以及每一作家的代表作品有哪些,了解之后,他计划对每一名作家至少要读他的一本名著,通过这样有选择地广泛阅读和积累,老舍读遍近代英法小说的代表作。
广泛阅读,博采众长,选择最好的表达方式来表现作品内容。这就是老舍成为中国广大民众喜爱的作家的原因。
周明上海师范大学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