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唹。。”
听到地面上传来的声音,感受到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震动,铁娃一惊,眼睛里有抹不去的惊慌。
大声喊道:“爷爷,爷爷。。”
边喊便一个劲儿地往老头儿的怀里蹭,到底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不怕马贼的暴虐。
老头儿倒是很镇定,多少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也只有这年幼的孙儿会大惊小怪。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辰,马贼怎会来到这个地方?
不再作何它想,他是这个村子里的主心骨,无论如何都是得上去看看的。
村长早就逝去了,现在,他就是这个破落村子的村长,他得为这个村子负责。
一手抱着自己的孙儿,另一只手拄着拐杖,一步步带着些喘地踱步往地窖外走。
和一般的地窖不同的是,他这的地窖不是用的绳梯,而是修的土坡,为的是他可以方便地进出。
带着战战兢兢的孙儿出到外边,正午时分的日头极烈艳,又是从地窖里出来的,老头儿一下子就被太阳刺出来的浊泪糊了眼。
说来也巧,虽是糊了眼,却恰好带着些光晕视物,一不小心,就与那红衣少年的目光对上了。少年的目光本是极为地锋利,在这老头儿的眼中却是极为地温和,再加上逆着光,于老头而言,那少年就仿若天神。
老头儿的心里忽的涌出了无限的欣喜,眼角也是真的湿润了。
这,这是生人啊,而且,应该是位小少爷。
他们村子或许有救了。
红衣少年红歌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眼前的老头为何会如此激动,这情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老头走散多年的儿子呢。想及此,他的目光倒是微微一闪,自己的父亲吗。。
红歌虽不解,却也不恼,愣是和老头儿对视了许久。
直到。。
马蹄声不断地奔腾,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晃动,这是有大量的马队前来。
“这位小少爷,你,你还是快些走。这里时常有马贼肆虐,您这个身份不值当和他们硬碰硬。”
老头儿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不由心头一紧,害怕这腰间有着华丽佩剑的少年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急急地劝他远走,不过还是有些私心的。希望着也许这华服少年一怒之下能告诉自家的大人们,这样的话,也许他们这个小村庄就有救了。
红歌不由嗤笑,他向来是个极为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等时候退缩,显得他红歌怕了谁去。
再者说,他眯了眯眼,这马队本就是他的自家兄弟。
而且,他来到这就是来扫荡马贼来了。
“你这老头是在说笑不成?本公子可不会做那逃兵。”红歌极为傲气地答道。
“呦,谁污蔑我们家歌儿了,歌儿这么纯良的小绵羊哪有那等做逃兵的勇气?”说话的人是一名长得极为妖艳的少女,不大的年纪,身量倒是长了开去。
面对那红纱少女的调笑,这乖戾的少年倒却只是抿了抿唇,也不反驳。
白凉瞥了眼前方的红歌,做了个手势,让身后的队伍停在一尺之外,和身边的黑衣少年打马上前。
“白姐姐,你就不要生红歌的气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墨令怯怯的声音响起,似是在为红歌求饶,与红歌对视的眼中却很明显地有一丝丝地挑衅。
“令弟,你就是心软。你也不看看,他这是干的什么事。”白凉不由叹气。
“谁要你帮我求情了!”原本默不作声的红歌,立刻就炸了毛,气得恨不得上前去和他打上一架。
“呦呵,还长本事了啊你。自己个儿乱跑出来剿马贼,还有理了不成。”白凉一挑眉,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却带着丝恨铁不成钢。
这次的任务本来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带队,这下倒好,还没开始,人就丢了。待回去后,指不定会被大哥骂得多惨,想想一素表现得极为温和的大哥,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大哥的手段可从来就是杀人于无形之中,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啊。
再说,当那老头看到后来的马队是这位年轻公子的人,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不由激动地想:这,这是真的有救了啊。
而且,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剿马贼,太好了啊,这是英雄啊,菩萨啊。
“菩萨啊,大英雄啊。请受小老儿一拜。”说着就偕同自己的孙儿一起跪了下去。
“什么英雄?”红歌倒是极为疑惑。
“笨呐。你都说了这儿有马贼,还自己屁颠屁颠地跑来想要剿灭他们,那这个老头儿自然就是被那马贼给迫害的啊。”墨令倒是无所谓地驳了句话,拆红歌的台向来是他极乐意做的事情。
“什么,岂有此理。”红歌的反应倒是在墨令的意料之外,不曾想,他会这么激动。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他幼年丧母,而唯一的父亲便是被马贼所杀,独留他一人流浪街头。所以,他向来是极为地讨厌马贼,现在会这么激动也是情有可原。
墨令的眼光闪了闪,若不是为组织所救,大概他们都还是流落街头的孤儿吧。
不由得,他便想到了那位大人,那位从未谋面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