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东方神医为师吗?学医?”纸鸢忽的反应过来,即是要拜东方神医为师的,那岂不是以后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师兄弟?这样倒好,可以日日见到这眼前的少年也是一桩美事了。前世的自己虽然是在一个信息极为流通的世界里,各色的美男看了个遍,但有这等气质的男子却也是不多见的。
她望向佛念,眼珠子转得飞快,极为灵动,不知在想什么。
佛念倒是不知此时纸鸢的所想,只是定了定神,微微正身,整个人立刻便不一样起来。原本闲逸地吃食着的少年,神情微凝,带着丝慎重沉声道:“你或是不知,东方神医除了医术之外,棋艺也甚是了得。我来此便是为了向东方神医求教弈棋之道。”少年似是极为崇拜东方清,在说起拜师一事之时,荣光格外得焕发,这才有了些许朝气少年的模样。
纸鸢对此倒有些惊讶,虽说此时的文人墨客多多少少都需要懂得些弈棋之道,这才算是个君子。但是,在她看来,如东方清这般清逸出尘之人,应是不愿意去拘于棋中博弈的,哪曾想,神医居然如此得精于此道,竟然让佛念不辞辛苦地拜其为师。
更加令她不解的是佛念,这般美好沉静的少年为何想要精于权谋,他想要做些什么,得到些什么。
不过,不解归不解,这倒是不需要深究的问题,人活一世,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包袱,所以会有各种各样的无奈,以及为此所需付出的各种努力。就如纸鸢自己,不也是为了脱离公主这一身份带给她的包袱,而想要学医,想要努力得去完善自己,提升自己。
“你要学弈棋之道啊,我也想学这个,那你以后教我弈棋,作为交换,我教你学医如何?”纸鸢歪歪头,道出句儿童玩笑般的戏语。但说的人认真,听的人也极为认真,佛念思考了一阵,便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纸鸢的约。此时的二人倒是都未曾想过,若是他们都没有成功拜东方清为师又该如何,他们都是极其自信的人。自信之处倒不是说他们就觉得自己一定能够被东方清认同,并收之为徒,只是说,不论是谁,都无法动摇他们的信心,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到的,只是说所付出的的代价不同罢了。
“好了,问题问了,我也回答你了。这菜都有些凉了,你还是快些吃吧,待会,你大概会很忙。”佛念指节微曲,敲了敲桌面,发出叮咚的声音,格外清脆空灵。有些像佛念此时的心情,轻快得很。
“为什么我会很忙?”纸鸢倒水的动作凝注,回身望了眼佛念,虽说他的语调平静,但纸鸢却是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来丝玩味。
“嗯,你不是说要教我学医,下午东方神医便要开始择徒了。你总也是要去参加考校的。”佛念嘴角带着丝淡淡的笑,润润的调子,听得纸鸢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她是自己挖个坑,自个儿跳进去,然后再把自己给埋了。
“到时,我会前去看看,相信你即是和我有约,定能得胜而归。”
纸鸢眯了眯眼,觉得眼前的少年也不是什么性子沉静的,她被那少年的气质给骗了,这是个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