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歆在心中默念了一秒。
果然,这丑奴不是好惹的。
目光看向那丑奴,这坑也填完了,连木头上的字迹都可好了,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丑奴自从萧锦天回来的那天出现过一次后,这些天就完全消失了。
现在又来这是什么意思?
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早躲一旁去了。知道金阮的厉害,现在又来个丑八怪,他们惹不起这些人,还躲不起吗?
那丑奴插好木头后,就往刘启胜的墓碑前一跪,咚咚咚的开始磕头。
身后将自己给理顺了的八人,虽被他给震慑到了,但还是挥着拳头朝丑奴上。
丑奴额头磕地,躲过两人朝他脑袋打来的拳头,起身。头往左侧歪了歪,又躲过三个拳头。
紧接着抬手扣住朝他左边打来的一个拳头,朝两外两个拳头撞去。
砰砰两声骨骼撞击的声音。八人全部打空,三人受伤。
而丑奴却眼皮都没眨一下,挺直腰杆,再次弯下腰,进行第二次磕头。
其他五个脸色大怒,再次朝他攻击。
“住手。”萧御庭出声喝住他们,和刘振北往丑奴走去。
那五人挥着拳头,停在半空中。虽有不甘,却仍是收回了手,将受伤的其他三个同伴给扶在了身边。
几个人怒气腾腾的盯着丑奴,一副非要将他给活剥了是的。
丑奴不受这些外界因素影响,依然朝墓碑磕完剩下的几个响头。
刘雨歆也跟着凑了上去。
身后是金阮,金福。就连二夫人也来到了刘雨歆的身旁。看着丑奴的目光有些奇异。
“王爷,他——”
“退下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萧御庭让金福给那受伤的三人疗伤。转头看向跪着的丑奴。
“你是我岳丈大人的丑奴?”
丑奴没回答。对萧御庭也完全忽视。
萧御庭到觉得有些新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他忽视得如此彻底。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他,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定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他自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真如王妃所说,只怕是他带来的这些人,一起上,也只是他的手下败将。
刘振北走到他脚步站定,居高临下,“你是爹爹的人?愁人?”
不过不像,是愁人的话,用不着帮她爹爹和哥哥下葬。
刘雨歆乖乖的站在二夫人身旁,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惹上萧锦天这号人物,她已经有些后悔了。
不想在惹上另一号不该惹的人物。
虽然他跟萧锦天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本质都差不多,不该惹就对了。
丑奴道,“不,他是我的恩人。”
刘振北点头,“你跟在我爹爹身边多久?”
“两年。”两年零三个月,直到他的尸体被成王从战场上抱下来。
“他是怎么死的。”
“前朝大将军苏峰的抢下。”
“不可能。”刘振北满脸怒气,“苏峰早就被爹爹杀了,他不可能死而复活。”
萧御庭上前揉着她的后背,“北北,别激动,慢慢问。”
刘振北伸手拉开他,“金阮,看着王爷。”
金阮似乎对这种做得熟车熟轻,上前就朝萧御庭一本正经道,“王爷,请不要打扰王妃。”
刘雨歆分明看见萧御庭脖颈上的动脉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可他却是微笑如兰,也真的乖乖的站到一旁,不出声了。
谁都没惊讶这一幕,只将目光放在了跪着的丑奴身上。
丑奴道,“刘启胜曾说过,苏峰是个难得的将才,当年他和先帝进攻前朝时,对他起了惜将之情,便放了他一马。只是不曾想到会在关外战场上相见。”
刘振北怒不可遏,伸手将丑奴给拽了起来,“苏峰呢?他在哪?告诉我。”
“苏峰是和刘启胜同归于尽的。尸体被他的小儿子抢了回去。你找不到他的。”
刘振北将他丢开,上前盯着他丑陋的脸,“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丑奴看着她。
刘振北冷哼一声,“爹爹打仗向来不会出错,每一步都能算计到位。纵使会出现些小细节的错误,大方向也不会出问题。又有哥哥,刘家军在,他们岂会出事。这其中定有隐情。”
丑奴点头,“刘启胜曾对我说过,他一生最骄傲的就是,他的夫人留给了他一双儿女。刘振西我自是钦佩的,现在,我也能感受到当年他说这话时眉目飞扬的神彩了。”
站在不远处的刘振东,刘振南听了这话,脸色狰狞,一口银牙咬下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
二夫人立马红了眼眶,垂下头试泪。
刘振北的脸色只刹那就缓和了,“这些自不必你告诉我,你只要将我爹爹与哥哥是如何被人害死的经过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都不关你的事。”
丑奴回头看刘启胜,刘振西的棺木,许久才蹦出一句话,“他们,应该没死。”
整个山腰瞬间失声,偶尔寒风呼啸而来,山间树林被吹得哗哗作响……
“你说什么!”
真正如炸开了的锅,有平地一声雷的气势。
刘雨歆这下,不说目瞪口呆了,简直成了呆若木鸡……被眼前这情景雷的外焦里嫩也不为过啊……
御书房。
睿昌帝站在案桌前中央,双手负立,神色晦明。
刑公公端着莲子茶从外门进来,手中拂尘一抖一抖的,越过屏风,停在睿昌帝的身后。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给皇上炖的莲子茶,让奴才端来给皇上尝尝。”
“嗯,皇后有心了。”睿昌帝越过他往案桌走去。
刑公公垂着头抿笑一声,跟着上前将莲子茶放在案桌上,递过去给皇上后。便动手整理好桌上的奏折。
睿昌帝喝了口莲子茶,将它放在御用桌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刑公公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回道,“派出去的两百侍卫,都是穿着府尹衙役的服饰,自不会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