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雷锋那样的人,每天考虑的是怎样帮助别人,为大家做好事,他认为这样做才是最幸福的人。又如一个环卫工人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起来扫大街,很辛苦,他也没有赚到大钱,一个月赚的钱也不过够图个温饱而已。可他是为了社会大众扫大街,“脏了我一人,清洁千万家”,这就很了不起。
有些人赚钱的方法,甚至比那乞丐更为无耻,挖空心思的骗人坑人,或是利用权力,搞钱权交易,聚敛不义之财。根据《厚黑学》的说法,他也可能获得成功。但不过是一个号称“大款”的乞丐,他除了钱,灵魂却是茕茕孑立,一无所有。
偈曰:“厚黑”何为,失人尊严;助人为乐,多做奉献。
155.吃饭与娶老婆
郦先生问屈先生:“屈先生,你是专门研究伦理学的,请问,是道德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屈先生不假思索地答:“那当然是道德重要!”
郦先生又问:“那么是道德呢,还是娶老婆重要?”
屈先生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当然还是道德重要!”
郦先生笑笑说:“既然道德这么重要,如果一个是要按道德行事赚不到钱,就会饿死;而不按道德就可以赚到大钱,吃得饱饱。那你是要道德呢,还是要吃的呢?”
屈先生语结了:“这……”
郦先生又问:“如果按照道德规范去找对象,肯定会找不上;而必须欺骗对方才能找到,那你是要道德呢,还是要对象呢?”
屈先生无言以对,“你说的事不大可能。”
郦先生说:“不是没可能,现实就有这样不讲道德。”
屈先生答不上郦先生所提出的问题便只好去找他的老师,伦理学权威计教授。屈先生把郦先生提出的问题向他的老师请教。
计教授说:“这个问题有什么难答的,这好比将一块砖头比一座高楼那样,如果不按一致的基准点量起,那么放在楼顶的砖头,肯定会比高楼高。人人都会说金子要比羽毛重,但要是一麻包的羽毛和一条挂在脖子的金链,你说哪个重?”
屈先生惊诧地叫了一声:“哦!是这样……”
计教授又说:“这是混淆概念,怎么可以拿吃或娶老婆和道德的概念混为一谈呢!乖吃饭这民以食为天的大事和道德细节相比,拿婚姻人生的终生大事和道德的礼节部分相比,都是不恰当的。”
屈先生问:“老师,那我该怎么回答他呢?”
计教授笑笑说:“你可以这样反问他,如果要他去抢弟弟的食物,不抢就得不到食物,他会不会去抢?如果必须要去马路上拦着姑娘调戏,才能找上对象,不这样做就对不上象,你问他会不会这样做?”
屈先生恍然大悟,原来寻求真理不能被事物的细节所迷惑,不能让事物的表象掩盖了它的本质。分清了本末轻重,才能准确地权衡度量,作出正确的选择。张先生把吃饭和找对象与道德两者混为一谈,而屈先生又分不清主次,人了郦先生的彀,不能作答。
有一天,屈先生对计教授说:“老师,明日北京有个大会,群贤云集,济济一堂,你去不去?”
计教授一听,倒头就唾下,对屈先生说:“我是瞌时即睡,饥时即食,做学问没那么多时间去磨嘴皮。我的寝食之处,就可以找到天伦之乐的人间仙境,用不着上北京去。”
屈先生只好悄悄地走了。
世间高深的哲理往往产生于极平常的生活中;最美的诗是真情的表露。有意者远于理,无心者近于真。
一般人的心往往处于胡思乱想中,如同飞絮随风飘忽;也如一盆摇晃的浊水,人的肉眼无法看清楚水里藏着什么,等到波平水静,就能一目了然了。人心的尘埃太多,常被一些财、色、名、食、睡等烦恼迷惑。透过道德观念及修养,来净化我们的心灵,才合宇宙人生的真相。
偈曰:困即睡觉,饿即吃饭,理出于易,道非平凡。
156.平先生与香先生
很不幸,平先生又病倒了。平先生身体差,在公司里是人人皆知的。因此大家都为他扼腕叹惜:“哎呀!怎么搞的,平先生又病了,这么有学问、有本事,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很好地施展才华,真是可惜呀。”
可是平先生不那么看,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沮丧。住在病房里仍然是那么从容不迫地看着公司里的文件,处理着一些公事。
同事们下了班便来探望平先生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平先生的病可能是绝症,为了避免平先生遭受打击,事先大家约定了绝不谈些忌讳的。
因为,平先生平时实在是太好了,想到他的好处,同事们不免都有些黯然神伤,但又要极力地掩饰着,尽量地露出笑容。来看平先生的人也真多,连他在千里之外的朋友、老同学、都来了,甚至还有从国外专程赶来的。
平先生看得出大家心情沉重的样子,他笑笑说:“其实大家都不理解我,我是自得其乐呀。病有病的滋味,也是味道好极了,只是很难和你们说。可不是,要是在平时,我能见着那么多的好友吗?此中的快乐,真是乐不可支呀!”
人面对生活,要能自得其乐,那就得破除我执。自得其乐不失为一种应付沉重而充满艰辛的现实人生的变通方式,不失为调剂人生的润滑剂。后来,也由于平先生的乐观豁达,加上医生的医术高明,双方配合得十分好,平先生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
香先生差不多是年近而立的人了,也就是说年纪不小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对象,不但他妈妈为之操心,就连朋友们都为他着急。他自己嘛,尽管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心里也难免焦虑。
说老实话,香先生的模样,实在是令人难以恭维。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虽然,香先生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他学问很好,在公司里也任要职,是老总的智囊人物,参予公司里的重大决策。
最近,公司一位同事说,他认得也是一位很有内涵的大龄姑娘,因为研读博士生,而耽误了青春,也是到了三十岁还没有找上对象。
“怎么样,香先生,你要有意思,我就从中帮你们撮合。”他说。
香先生有点不好意思。“别不好意思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呀!”同事劝香先生说。
“不过,我这副尊容……”香先生终于道出不好意思的症结。
“嘿,这样吧,让我们科里的奶油小生和你一道去,就看她看上哪一个?也可以知道她的欣赏品位了。”所谓的奶油小生就是科里的一位新来不久的职员,只是个初中生,为人轻浮,喜欢和女的打情骂俏。
香先生想,要是真命天子不是自己,那就当作成人之美算了。要真是她和自己有缘,也不怕横杀进一个奶油小生来。
相见结束后,香先生的同事就有回音了。他说:“那位女博士说,她喜欢的是相貌丑的那位,因为眉宇间透出一股渊博的学者之风。”香先生一听,乐得几乎要蹦起来。
佛法中说,“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人的名称地位可以代替,但人的举止气质是不可代替的。这就要看你是否真实地了解宇宙,由了解的深浅程度来决定你是凡夫或是圣贤。香先生以无为心面对生活,以法空破除了我执;女博士也是以法空破除了我执。两者不谋而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偈曰:面对生活,以无为心,破除我执,自得天真。
157.吃老鼠
在经济困难时期,大家都吃不饱饭,粮食匮乏。在广州能吃上番薯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更有吃什么小球藻、蔗渣糕之类的。
一想起那段往事,云先生就不堪唏嘘。那时他正当发育,十分能吃,不用菜,也能吃下好几碗白饭。他的肚子常常咕咕叫,总是觉得吃不饱。
云先生年轻时是个工人,消耗的体力也特别大,更是需要大量的食物填肚子。这天夜里,他下了夜班回来,在厨房里四寻,把锅盆碗瓢全都翻了,就是找不着能吃的东西。
这时一只硕大的老鼠窜过去先生的眼前,要知道广州人可是什么都敢吃的,只要它有四只脚,除非是板凳。这可是现成的肉食呀,云先生怎么能轻易放过。再说他年轻,手脚又灵便,很快就把这只倒霉的老鼠逮住了。很快变成了云先生砧板上的肉,很快拌了些酱油,被云先生囫囵吞枣般地果了腹。
老鼠肉的美味,被云先生一直称赞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的确,云先生在饥不择食的情况下,没有油烧的老鼠肉,他也觉得味道好极了。
时间很快过去了,现在可是改革开放的好时光。生活提高了,大酒店到处开花,只要有钱,随便可以上那里去饱餐一顿。
现在,云先生可是个大经理了。因为生意的缘故,常常要陪客户吃饭。既然是洽谈生意,那肯定得好好地招待一下客户,上大酒店成了云先生的平常事。
“云经理,随便一点,清清淡淡的。现在大家都腻透了大鱼大肉,最好吃些家常菜。”客人很诚恳地要求,
当然,云先生也很明白。现在谁没有吃腻了猪肉、牛肉、鸡肉的,都想翻点新的花样吃吃。广州人有句话说“食在广州”,在广州什么都吃,连蝎子也被人弄上酒席了。很明显,客人是想换换口味。云先生忽而想到了年轻时吃到的老鼠……
“什么?老鼠,就是我们说的耗子吧!”客人吓了一跳,丽面相觑,都露出了难色。
“不不,那可是不一样的,不是家里阴沟里的耗子,是在满山跑的那种野味,叫芒鼠的。”云先生连忙向客人解释说。不过,他心里还是记得当年在厨房阴沟里抓的那只大耗子。说实话,现在真要吃那种耗子,云先生也肯定会作呕的。只是那时他认为“味道好极了”,这种感觉,现在是无法再找回来了。
事后,云先生想了好久,一直想不出这是为什么。慢慢地走着,忽听得一位他平时相好的小姐叫他:“喔唷,你今天无心来看我呀!”是呀,云先生根本没有打算来看她的。
云先生这才体悟到:“哦!一切由心生,当时我认为老鼠肉美味,没想到它的难看,所以它就好吃;现在认为它丑陋不堪,它就不好吃,就难以下咽了。”
禅具有积极的、奋斗的、向前看的思想,并不是如人所言的悲观、消极、遁世,这只不过是对禅的误解罢了。其实,禅也一样离不开日常的生活,饿了要吃,倦了要睡。也就是说我们理想的生命层次应该在现实生活中去找寻并超越。
云先生前后的生活层次不同了,“我”的层次自然也提高了,心自在无碍的层次也不同了。只是世间虚幻的本质如故,我无心于万物,万物有无我不管,反正我不在乎,心也就无碍了。
偈曰:万物之存,我心所生,我心无碍,物乃其真。
158.点石成金
公司组织了一次远足郊游,由于迷了路,大家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这时烈日当空,大家真是又热、又饥、又渴,都倦得恨不得就躺倒在大树下,喝口水,吃点什么……
“好啦!好啦!大家看看,前面就有一片西瓜地,有个老汉在守瓜,大家快点起来,上前去买西瓜吃呀!”岳经理此时心想一计。不过,这时候,谁也不曾想到他不过是照抄曹操的“望梅止渴”。
于是,大家一跃而起,惊喜地问道:“真的吗?那么真要快快前去了!”
大家又振作精神,向着前面的“西瓜地”迸发。
走了一段时间,尽管并没有发现西瓜地,只是看见了有一家路边饭店,大家总算在天黑前,找着了回去的路。大家这才明白岳经理大叫发现西瓜地的用心。
有一个民间故事,说一个女人捡到了枚鸡蛋。于是她想入非非,这鸡蛋要是孵出鸡,鸡又生蛋,蛋又孵鸡……这样,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发大财了。
她正想得开心,乐得得意忘形,不小心把鸡蛋掉在了地上,摔破了。自然,她所有的幻想都没有了。
道家吕纯阳,也就是吕洞宾,最后他也是由禅宗悟道是黄龙禅师的弟子,所以吕纯阳也成了佛教的大护法。
有一天,吕纯阳到了南京,化成一个老乞丐,又邋遢又可怜。他到一家专门卖汤团的老婆子店铺,去讨汤团吃。老婆子看他可怜,就给了他吃,也没有向他要钱。第二天,吕纯阳又上老婆子那里讨汤团吃,老婆子还是白白送他吃。如是,吕纯阳天天上老婆子那里吃汤团,老婆子还是照样没有向他要过一文钱。
于是,吕纯阳便问老婆子:“老人家,承蒙你的关照,我天天吃你的汤团,才得以饱肚,你为什么从来不向我要钱?”
“唉!你是一个可怜的人,能向你要钱吗?”老婆子答道。
吕纯阳说:“看来你是个好人,像你这么好的人,这个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了。我无以为报,想让你成仙好么?”
“成仙?成仙有什么好,还不如卖我的汤团那么自在。”老婆子说。
“那你想不想发财?我有法术能点石成金。”说着,吕纯阳随便往煮汤团锅子上一点,锅子马上变成金的了。
“呵,这把戏倒真有意思。不过,我还是不想要。”老婆子说。
吕纯阳这时心想,真是个难得的好人哪,既善良,又朴实,一点贪念也没有。但总觉得欠她很多,于是,再问她:“老太太,你到底想要什么呀?”
老婆子说:“我就想要你的点金手指。”
吕纯阳一下子愣住了,摇摇头感叹地说:“唉!真是众生易度人难度,宁度众生不度人!”
龟毛、兔角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以假说假的概念。除此,还有如龙、凤、麒麟……什么成仙的秘诀和绝招。这都是“我”所幻想的妄执假,只有通过不断地实践,我们才能获得我们想获得的一切。
禅能使我们能以理性处理生命,不去幻想并不实存的宇宙本体。这样,我们就好像具有大手眼,能顶上一千只眼,那就有了砥柱万里流,振衣昆仑顶的气概。
偈曰:“我”观真相,兔角奠求,振衣昆仑,砥柱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