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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珍惜这份情(8)

看一代青年的成长趋势,恐怕男性一米七五,女性一米六0,不久会成为普遍现象。姑娘们在心中编织爱的花篮,那是怎么多彩,怎么鲜艳都不会过分的。只是要记住:浇灌爱情之花的,是心灵的甘泉,是感情的雨露,没有人能单用一米七五的尺度,量到一份真淳的爱,月月弄明白的,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有机会参加月月的婚礼,你会赞叹,那是那么合适的一对。当然,有高个子男朋友的姑娘,请不妨请男友发挥优势,越过人群,先睹新人风采,然后一起请他们将恋爱史娓娓道来。

懂得爱也应懂得拒绝

女人们大多以为自己懂得爱。天生多情、细腻、温柔的女性,往往在未堕入爱河时,就渴望着、憧憬着那朦朦胧胧、甜甜蜜蜜的情爱,描绘着、寻找着那不知在何方、何时才出现的恋人了。然而,当恋人和爱情在身边降临时,女性们又常常不知所措,莫辨真假,徘徊犹豫,既不忍拒之门外,又不敢许以终身。于是几缕愁绪缠身,几多烦恼袭来,竟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闷闷不乐,有些憔悴了。

其实,不管古往今来,人们对爱情下过多少定义,作过多少描定,每个姑娘的初恋,都永远是美好、神秘,充满新鲜感的。好姑娘总有人爱,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个追求者。或许这些人条件都不错,又各有所长,但即使到了妇女彻底解放的年代,也终归不可能三夫四郎。这就需要姑娘认真地做出抉择。一般说来,女性依赖性强,容易心软,拿不定主意。接了几封情书,听了几句好话,心里七上八下,又甜甜蜜蜜,虽说觉得不合适,也拉不下面子,心里找不到感觉,一点激情都上不来,却又要应付对方的追求,结果搞得苦不堪言。

天生丽质,温和柔顺的金小姐,最近就被两位男士密锣紧豉式的求爱弄得心神不宁,寝食不安。当然,未婚男士向任何一位姑娘求爱都是允许的,他们有这个权利,正如姑娘有权接受或拒绝别人的求爱一样,可惜金小姐优柔寡断,把这场短跑变成了“马拉松”。说心里话,她不喜欢那两位男士,不是说他们不好,实在是她根本找不到感觉。但她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得总是苦着脸,答应赴约,味同嚼蜡似地吃了几顿中餐西餐,喝了各式罐装、软包装饮料,在公园的小径上走了一趟又一趟。她没有答应什么,也没有拒绝什么。两个月过去了,她的业余时间被占用了大半。两位男士却以为还有一线希望,便总想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金小姐终于忍受不了,向几位要好的女友求援。结果很简单,金小姐分别将他们请回家里,道明缘由,表示歉意,并说下次不再赴约,有事请来家里找她。两位男士也失望也满意,客客气气地走了,不再发各种邀请。但有事还找她,她和他们成了朋友。

这世界上,好人总是多数,男性亦不例外。不过爱人只能找一个,失恋的人总有。善良的姑娘们应知道,合理的拒绝是为了双方的幸福,但拒绝不能是伤害。要珍惜自己爱的权利,也就必须珍重对方的人格。对求爱者,只要他不是无理纠缠,不是逢场作戏,都应礼貌待之,委婉地回绝。横眉冷对、恶语相问,伤了别人的自尊心,也影响自己的形象。弄不好还会激化矛盾,使对方在失望和愤慨中一时丧失理智,做出违纪犯法,害人害已的事情。何况爱是双方的事,谁能保证自己的求爱不被拒绝呢!被拒绝原不是怪事,也不必难堪,但因此而受冷遇、受嘲弄、受奚落,就不公平了。不成恋人,可以成朋友,多一个朋友是好事,因为爱情永不能代替友谊。即使两人从此天各一方,不再相见,也有一段柔柔的回忆在心中。我十几岁时,正赶上山下乡浪潮,毫无选择地要到农村去接受再教育。这时我收到了小学同学L君的来信。他在班里是个调皮仔,成绩很差,老师吩咐我帮助他。我当时是尽力的,无奈他终于没考上中学,家境又困难,便去了农场。L君在信中说,他很感谢我的帮助。每次回城探家,他都想找我,却又害怕我不理他。在我家门外徘徊多时,还是悄悄地走了。现在知识青年都要下乡,他们农场条件还可以,希望我去那儿落户。我当时竟毫不理会他的诚心,与两位女友“合谋”,老实不客气地回了封措辞激烈的信。事过不久,我去了广阔天地,淡忘了这段小插曲,也再没得到L君的消息。可是现在,我有时却会怀着歉意,想起这段往事,责备自己的幼稚无知,并在心里为L君祝福。

爱,象是永远说清的省略号;拒绝,却可以是清晰而又婉转的逗号。懂得爱的姑娘,同时也应该懂得拒绝。倘若拒绝了一段无望的爱,却赢得了一位朋友永恒的友谊,那该多么幸运!

瓜熟蒂落的南北结合

兵兵是地地道道的北方血统,虽说在广州长大,说得一口正牌粤语,但家里的通用语还是普通话,虽说多年受“吃在广州”的熏陶,对油亮亮、白嫩嫩的“白切鸡”赞不绝口,但家庭宴会还是以饺子为主。到了该说媳妇的年龄,妈妈宣布自主权下放,让兵兵选择。不过到底有些有放心,说了两句:“你看着好,也来给爸爸妈妈瞧瞧。最好能说普通话,省得跟妈说话要你当翻译。”兵兵胸有成竹地笑笑,转眼就不知钻到哪儿去了。

都说广州少女爱找广州籍少男,本省其他地方的尚且不大考虑,兵兵这个北方佬恐怕更要往后靠了。何况兵兵这副尊容,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产品”。一米七七的高度,总也晒不黑的肤色,还有那双单眼皮的小眼睛,到哪儿也别想充广州仔。难怪他一去灯光夜市,所有的档主都操着不咸不淡的普通话揽生意:“同济(志),这件衫够大件,你细细(试试)先哪!”同行的几个工友都在后面咯咯笑,特别是珍珍,笑声又尖又亮,一点不怕兵兵难堪。兵兵有点生气,但第二天一回厂,听到珍珍拖长调子叫“兵哥”那软软的声音,看到珍珍笑起来时那浅浅的酒窝,气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珍珍是个好纯好纯的姑娘,特别爱笑,好象从娘肚子里钻出来就为了笑个够。她不算漂亮,瘦瘦小小不出众,脸形略显长了些,个子又稍微矮了点点。但只要一笑,那两薄薄的嘴唇,两排白白的牙齿,两个浅浅的酒窝,叫人看了不由自主也跟着笑。

说起来,兵兵和珍珍还是师兄妹呢!他俩同一年高中毕业,同一年招工进厂,又跟同一个师傅当学徒。那时,兵兵压根儿不把珍珍放在眼里,“黄毛丫头一个,就知道笑,能不能出师还难说。”兵兵以高徒自居,看着珍珍那副天真烂漫、不大在意的神情,不觉还动了怜悯之心:“她妈妈也是,为什么不让她在家养两年再当工人!”不久新车工理论考核,名列榜首的竟是珍珍。兵兵心中不服:“还不是纸上谈兵,实际操作准把她比下去。”偏偏兵兵又输了,冠军还是珍珍,他只拿了个亚军,回到家莫名其妙生了顿闷气。从此对珍珍刮目相看,这才发现,珍珍长大了好多,丰满了,好看了。脸显得圆些,个头也似乎高了(至于珍珍的高跟鞋有几公分,兵兵从来目不下视),总之,可以用挺拔秀美形容。不过,兵兵把这叫做“女大十八变”,倒未想到“情人眼里出西施”。

转眼学徒期满,兵兵和珍珍分在一个班,车床挨着车床。下白班时他们各走各的路,下中班就不同了,三五个工友一起走,有时还去吃夜宵,逛夜市。珍珍干活眼明手快,车小工件尤其拿手,惹得兵兵不时来窥探进度,涎着脸问一句:“珍珍,你有什么诀窍呀?”珍珍眼不抬手不停,一本正经地回答:“你没办学,你眼睛小。”兵兵立时泄了气,自认倒霉,回去继续照老方法干。不一会儿,珍珍带着微笑来了,软声软调地点拨几句,兵兵果然干得顺当些。如果碰上车大家伙,珍珍往往会恰到好处地停止手中的活,求援似地望着兵兵,兵兵哪怕低着头,也会有感应,走过来不用问,三下五除二就帮了忙,末了却又忍不住嘟哝一句:“你没办法学,你个子小。”珍珍才不理这一套呢,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倒弄得兵兵自省一番,决定“宰相肚里能撑船”,以后都不再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兵兵觉得挺开心,挺愉快。偶尔珍珍有事没来,他心里就空落落的;在家休息,眼前也会闪现珍珍的笑脸。粗心的小伙子没有注意,珍珍这几天也有了心事,浅浅的酒窝藏起来了。珍珍在气兵兵,“白白长了个大块头,怎么就不会先开口说点什么,比如‘我喜欢你’之类的,好象就只会帮着搬东西。”———男女恋情怪得很,光有行动还不够,甜言蜜语辅之,那才够味儿呢!这时候又没人点拨。兵兵就不开窍。真到珍珍淡淡地告诉他:“喂,今天下班后去我家,我妈要见见你。”兵兵先是如堕五里云雾中,愣了足足十秒,接着如梦初醒,一蹦老高,话也不答就拚命干起活来。

那天伯娘并不在家,只有珍珍在客厅里呆坐着,一见兵兵,珍珍象受了天大的委屈,哽哽咽咽地说:“你以为我求你呀,你以为自己好厉害呀,我才不想睬你呢。小眼睛,北方佬,北方佬,小眼睛……”珍珍这里哭得伤心,骂得痛快,兵兵那边听得入神,心花怒放,跑过来抓住珍珍的手直摇晃:“你不是早就明白我的心思吗?我以为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补,来得及吗?珍珍,我喜欢你,喜欢你,我要你嫁给我……”

兵兵成了珍珍家的常客,珍珍的妈妈还声称退了休要去北方旅行,届时请兵兵作导游。车间里的工友更是常常开玩笑,把他俩戏称为“南北结合”。兵兵一天到晚眉开眼笑,搞得珍珍不得不提出“严重警告”:“兵哥,注意点!你脸上的笑肌不要再往眼睛那儿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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