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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断言,高房价已是强弩之末(4)

我们绝不相信,前来购房的都是“背着LV包”的有钱人。即便事实果然如此,那“恶炒”的结果也必然导致无人喝彩的尴尬一一让他们在庞大的空置率中自我消化去吧,“股神”巴菲特早就叮嘱过:“只有退潮了,才知道谁在裸泳。”

物业税征收如箭在弦

自从2003年的十六届三中全会之后,物业税就以一种“包治百病”的姿态出现在公众的视线范围内。随即国家税务总局和财政部批准北京、辽宁、江苏、深圳、宁夏、重庆等六省市为进行模拟评税试点地区,也即空转征收;2007年,又新增安徽、河南、福建、天津等四省市为试点;2009年5月,国务院明确提出“深化房地产税制改革,研究开征物业税”,首次将开征物业税改革提到政府议事日程;2010年的“两会”,物业税话题更是被不断提及,有评论称:“从来没有一个税种像物业税这样受关注。”不过,《政府工作报告》中并未提到物业税,一时间坊间热议一一如箭在弦的物业税,为什么还不征收,莫非是“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

这物业税到底何许人也?又何以“为一步之遥,走千里迢迢”呢?当高房价处在一个价格依然上涨但成交量逐渐萎缩的触顶阶段,反复提及物业税征收加以干预,其意义与效果果真会立竿见影吗?

“现在的楼市投机气氛很浓,开征物业税比提高首付对楼市投机更有杀伤力。”知名财经评论人牛刀表示,国家如果决定开征,半年时间就可以在70个大中城市全面铺开,对抑制房价上涨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

物业税又称财产税或不动产税,主要是针对土地、房屋等不动产,要求其承租人或所有者每年都要缴纳一定税款,而应缴纳的税值会随着不动产市场价值的升高而提高。依照国际惯例,物业税主要在高收入发达国家和地区开征,主要包括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荷兰、中国香港、牙买加及印度等,其中只有印度是发展中的“小老弟”。通常情况下,其作用之一在于增加政府财政收入,改善公共设施和福利;二是可以有效提高土地和房产的利用率,遏制投机行为。这也是目前国内争议的核心。

纵观物业税千呼万唤出不来的“七年之痒”,真可谓是口水满天眼镜满地。毕竟,这关乎很多人的切身利益,白花花的银两可别花得不明不白啊!

首先必须明确,我国房地产税收在结构设置上并不合理。据统计,当前我国房地产相关的税种主要分布在房地产开发、交易以及保有这三个环节上,具体包括耕地占用税、契税、印花税、增值税……共十个。开发与交易环节税种偏多、税赋偏重,而在持有环节上则基本无税赋。据国土部数据显示:2009年中国土地出让总收入大幅增加,达159万亿元人民币,同比猛增60%以上;2009年全年财政收入为68477亿元,按此计算,土地出让占财政收入的比重高达24%。而在不动产保有方面,2009年房产税、土地使用税分别为80364亿元和92097亿元,合计占财政收入的比例仅为25%。也正是这种税收结构在某种程度上助推了房价的飞速上涨。

进一步分析不难得出:尽管开发商屡屡声称税赋很重,但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恰恰是将成本摊薄到房价之上由购房者承担;而随着近年来二手房市场的持续升温,许多交易环节产生的税费也被卖方转嫁到买方一边:也正是因为所持的房产的成本与最终获利之间呈高利润与零风险的态势,这买卖放在谁身上不是趋之若鹜?所以很多投资投机者买房后既不租也不住,坐等房价上涨。这也是造成当前房价非理性上涨、住宅空置率偏高的重要原因。

有专家指出,物业税一旦征收,高房价必然“腰斩”。按照中国人均国民收入计算,人均住房面积应该处于18-19平方米这一范畴,但在我国人均住房面积在2009年底已经达到32平方米,接近发达国家水平。以国情来说,拥有两套以上的住宅的确属于非常奢侈的现象。素有房地产业发展“稳定器”之称的物业税一旦实施征收,则可以增加物业保有环节的持有成本,让以往肆无忌惮的投机者失去炒作的利润空间。如果持有和房价上涨的成本无法抵消缴税的部分,大家自然会选择把房子卖掉。当大量闲置的房产、多余的两套房被挤向市场,势必会扩大住房供给;而当供求的紧张关系得以舒缓,也自然促使市场价格回落,有助于遏制凶猛上涨的房价。我们当然支持正常的房地产投资行为,但炒房不应该成为“致富”的捷径,不能影响到安居乐业的和谐生活。

然而从经济学角度来看,税、费、租都将增加产品的成本,物业税当然也不例外。征收物业税的合法性前提是取消土地增值税、土地出让金、城市房地产税等旧税,如果不能厘清与物业税重合的部分,势必造成重复征收的局面,反倒是造成成本增加,变相地推高了房价。因此,中央政府谨慎地控制着出台的节奏,而不是采用“摸着石头过河”的鲁莽征收。换言之,物业税不是对不动产持有者的一种惩罚,而是对房地产全行业一次规范性的调整。

也曾有人撰文指出,物业税迟迟“待字闺中”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土地财政”。地方政府60%的财政收入依赖土地出让金,因此“多卖地”、“卖好地”、“贵点卖”成为高房价最可靠的支撑。尤其在许多盲目追求政绩的官员眼中,“为官一任,卖地一堆”简直就是升迁的金科玉律。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截止2009年末,地方政府债务总计达到56万亿元,这还不包括地方政府的投资欠款。

而且我们必须认清,征收物业税的目的并非是解决短期内政府面临的财政困难,而是着眼于长久的公共财政体系的稳定。仅以美国为例,美国住宅物业税的第一大用项是用于对本区内学校、图书馆、社区公园等公共设施的改建等;第二大用项是住宅区的垃圾回收、处理等服务性开支。显然,美国物业税的用途指向非常明确,主要用于住宅区,而不是用于政府其他开支。(牛刀博客语)因此,物业税必然征收且为期不远的现实意义同样在于回应亿万民众一一“我们就是要一个说法”!

在世界范围内,中国的房屋商品化程度已排名前列,房价的持续走高必然会给社会带来负担,畸形的发展将严重抑制其他需求。尽管物业税涉及复杂的制度问题、法律问题,但政府整饬的决心不容动摇。事实上,物业税并不是在房价居高不下情况下的应急之举,经过七年的空转征收,尤其是“两会”之后调控的政策将陆续执行,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物业税出台在2010年是个大概率的事件。

只涨不跌?“永远”的神话

自然规律无疑是“讨厌”的家伙,总能轻而易举就揭穿诸如“长生不老”一类的谎言。曾几何时,房地产业就犹如“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尤物,在“花枝招展”、“花团锦簇”中演绎着“一直美下去”的神话,甚至还有地产大鳄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出来发话:“房价永远会上涨!”

“永远”,在热恋中的痴男怨女口中,绝对是个颇为讨巧的字眼。几乎所有山盟海誓的承诺,都会在“爱”的保质期上标注“一万年”。但如何想像,房价上涨与永远可以组成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句子呢?我们不禁要问,究竟是谁给了房价永远上涨的原动力呢?

犹记得那年我们还年幼,有一则阿凡提种金币的故事一一有一天,巴依看见阿凡提在开垦的荒地上扔了一枚金币。他疑惑地问“阿凡提,你疯了吗?”“巴依老爷,我在种金币呢!”

“撒谎的骗子!金子都是矿山里开采出来的,怎么能种?”

阿凡提耸了耸肩膀:“你一个礼拜后来看结果好了。”说罢又顾自地忙碌起来。

一个礼拜后,巴依老爷将信将疑地来到现场,正好看见阿凡提手里握着两枚金币,好多村民围在他身边兴高采烈地歌唱。“阿凡提,在我的土地上种出的金子一定要归我!”巴依老爷冲过来恶狠狠地说道。

“遵命,仁慈的老爷。”阿凡提把“收割”的金币递给了巴依。在验明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金币之后,巴依打起了歪主意,“阿凡提,我再给你十个金币,你替我种吧!”

又一个礼拜之后,阿凡提拿着二十个金币找到巴依家,“尊敬的老爷,我们的金子丰收了!”

贪心的巴依随即又拿出一百个金币,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可再下个礼拜阿凡提并没有来,巴依老爷按捺不住性子,径直跑到荒地。这次,阿凡提垂头丧气地坐在石头上,“巴依老爷,这次我们的运气太糟了,整整一个礼拜都没下雨,可怜您那一百个金币啊,都活活旱死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金子怎么可能会死呢?”

“哦,聪明的巴依老爷,既然您相信金子能种植、能收割,为什么不相信它会旱死呢?”阿凡提笑了笑,扬长而去……故事的寓意当然是惩戒那些贪小便宜吃大亏的家伙。可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正犯着与“巴依老爷”同样的错误?既然相信房价上涨能带来收益,为什么不能接受房价下跌必然引发风险呢?此刻口口声声的“永远”,也未免太“超自然”了吧!

我们并不否认,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深入,诸如交通规划、环境质量、配套设施……也将日益完善,从长远来看,中国房价的上涨是个必然的趋势。但“涨”之一字,同样要受理性的约束,应该跟百姓合理的收入水平相匹配,断然不能像宝马良驹那样“日行一千、夜走八百”!

尤其是当我们熟悉了房价上涨的内在基因与外部推手之后,对于眼下“迎风飘扬”的一系列涨幅,更应该冷静对待。有人说,房价是房地产市场的“晴雨表”。那也就意味着,当畸高飙涨的房价炽热到令人窒息的时候,必然会有一场大雨前来消暑降温。沿袭供求关系的市场规律,无疑属于自然降雨;而政策的积极调控,则代表着“人工降雨”,二者组合在一处的目的不言而喻。

又或者说,稳定的房价,恰好可以证明社会各个阶层尤其是政府部门的劳动成果。“过快上涨”到普通老百姓不堪重负,当然要引起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此次“两会”上国务院的“遏制”提法,无疑是要加大力度解决“房事”这个敏感的问题。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2010年的房价至少是个微跌的姿态,而不应该是“永远”的判定。

就算这种“永远”果然梦想成真,那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房价一路“啪”、“啪”地看涨,一直贵到每平方米按斤论两销售的程度。那购房人想买500克的房子,势必要花上多于500克的现金!问题是,老百姓的兜里哪来这么多钱,于是只好从银行大笔大笔地贷款,像愚公移山一般子子孙孙接力偿还。但经济学常识告诉我们,在一定时间内,社会存款是有限的,货币的流通量也是应该平衡的,那买房的大笔大笔贷款又从何而来呢?国家只好24小时马不停蹄地印刷数额巨大的钞票,一场通货膨胀的悲剧也就由此诞生。

国家出台各种调控政策,其目的就是为了房地产行业甚至整个市场健康稳定,其动作也绝不是把沸水直接送进冰箱,而是让涨幅过高的房价能够平稳地着陆。坦率地讲,房价大落对老百姓没有好处,毕竟还有大部分家庭拥有自己的房产。房价一旦大落,势必就会出现负资产,对社会稳定没有好处,特别会给金融安全带来威胁。所以相关政策一定有利于自住性和改善型住房,有利于中低收入家庭早日圆梦。

至于对投资行为的限制,其实也不难理解,就是坚定不移地向楼市传递出一种警惕信号一一房价有泡沫,冲动是魔鬼!更何况,政府正在积极开辟多元化的投资渠道,给各类资本提供一个逐利的乐园。“富人”当然可以继续体验炒房的乐趣,“穷人”也有机会安心地住上自己的房子,没道理让“穷人”替“富人”的游戏埋单。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至于房价上涨嘛,恐怕才真是永远永远也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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