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空气中水汽淡淡,清新的香气在弥散,就像是清晨旭日驱散了迷雾,那沾染满了露水的青青绿草所散发出的干净味道。
循着水声,在一片那朦胧迷离里,美人出浴的诱惑就在那若隐若现轮廓中。
司空尧轻轻的走向那朦胧,可突然间若隐若现消失了,只留下仿若迷幻般的暖暖水汽和清新,哪见美人的含珠带露出浴来,让他不禁微微的失望了。
“就知道是你个偷窥狂。”突然迷蒙中,一抹娇小的粉嫩身影带着犀利的攻势而来,司空尧身体条件反射性的闪身避开。
顿时,小小人儿的犀利如风,吹散了水汽的迷蒙,带着郁郁的芳香,就在眼前。
轻绽出浅笑漫漫,抬手将她踢来的小脚握在手中,顺势一带就想让那小丫头踉跄入他怀中。
可只见她两手撑于一旁的洗手台上,另一小脚便毫不留情的向他门面踢来,让他不得不向后退开一步,避开了她的高踢。
看着她严阵以待的模样,司空尧戏谑说道,“说我被驴踢是吧,我喜欢老蚌是吧。”
卡啦一声清脆响起,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副手铐,细长的眼中闪过邪魅而妖冶的诱惑眸光。
倏然,SM两个字母闪过她脑中。
虽然从没体验过欢情,但不代表她对这方面知识的匮乏,只见她微微红润的脸蛋,被暧昧的通红所取代。
“司空尧,”曾清纯紧咬牙关,“你个大变态。”
司空尧的笑愈发了,左右摆动着食指,“我怎么变态了?小家伙,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等你做什么就迟了。”
曾清纯突然出人意料的转身背对着他,让司空尧一愣,就在那一愣的瞬间,曾清纯又冲动他面前一气呵成的一记漂亮的过肩摔,把司空尧摔在潮湿的地面。
拍拍手,整理整理睡衣,曾清纯就想走出浴室,但这时的司空尧就像是在暗夜中悄悄潜来的黑豹,无声而优雅的站了起来。
他随手将外套扔在地上,黑色衬衫的衣扣随着他慢慢的而来的脚步,在一颗一颗的解开。
唯一和他那身黑,截然不同的是他手中透着冰冷的金属光芒的手铐。
当纽扣被他解到第三颗时,他抬手将微微被水汽湿润的发丝拨向后,但仍有几许落下,垂在他愈发幽暗深沉的眼眸中,将他的不羁点缀得越发的狂野了。
曾清纯警惕于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慵懒的迈步,一步一步将她逼出浴室。
司空尧从来就没有认真和她打过,但从他和楚鸿轩的对打中知道,他绝对是非一般的好手,于是曾清纯快速的扫看四周,想找出可以防身的武器,可他的黑色身影却突然像猎豹一样,发起迅猛的攻击,顷刻间就到了眼前。
她微微闪身,想利用自己的娇小避开他,然而在一道寒光闪过,腕上的冰冷在告诉她,她被擒了,逃不掉了。
知道不可能轻易挣脱手铐的束缚,再看被他牵扯着的另一头,她下意识的便朝他攻击去。
可咔嚓一声,她已被牢牢的锁在床头,他斜倚在床边,薄唇上的笑让她觉得刺眼。
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动口了,“司空尧你卑鄙无耻下流猥琐龌龊……”
但就连谩骂都最终消失在他口中,只剩下低低的暧昧的嘤咛在他们唇齿间溢出。
她不甘就这么被他侵犯,不住的挣扎着扭动着,但她却不知这样只会愈发的激起了男人的渴望。
曾清纯只觉得突然被压倒,欺压在她身上的健硕高大变得越来越来僵硬了,吻也不再只是摩挲的辗转,温润的绵柔撬开她贝齿的防守,霸道的纠缠着她口中的甜美丝滑。
他强迫着她和他纠缠,让彼此的气息都急促了混乱了,直到曾清纯感到窒息时,他才微微的离开她早已红肿的唇瓣。
“呼吸,小笨蛋。”他的声音嘶哑不清了,却愈发的性感了。
曾清纯像被他的声音催眠了,忘了呼吸,忘了挣扎,更忘了此时应该向他咆哮,呆呆的感觉着胸口窒息的痛苦。
然,那份痛苦也并没维持多久,他便用吻将带着他温润气息的空气渡入她口中,驱散了心口窒息的痛感,让她又活了过来,记起他的捆缚,记起他的侵犯。
“放开……”她的话被他的长指一点封缄了。
“嘘,别话说,学会感觉。”他性感的沙哑中,再添了隐忍和压抑的痛苦。
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在她身体上所酝酿出的阵阵悸动的快意。
随着LUO露在空气中肌肤所接触到的冰凉在增加,她知道他们间的衣物在褪去,当他再次覆上她的身体时,他的温暖取代了空气所给予她的冰凉。
可她也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意乱情迷,他眼中没有任何人,他只是一味的跟随着情YU牵引。
因此当他的温暖透过毛孔渗入她身体时,不再是温暖而成了炙热,生生的灼痛了她,让她再度想起要挣扎要抗拒,她不要做他泄欲的对象,但身体却背叛了她,毫无气力的承受着。
其实一开始司空尧也只是想逗弄一下她而已,可他高估了自己,她的挣扎和反抗激起了他占有和征服的欲望。
欲望化作火焰,让他忘了自己只是逗弄人儿的初衷。
离开那让他留恋的唇瓣,吻星星点点上她的眉眼,此时她的很安静,以至于当他感觉到一滴泪水润入他口中,跳动在味蕾上时,他才发现她哭了。
心痛的感觉,随着在他味蕾上她泪水味道的晕开而散开了,欲望急速冷却。
“清纯,”他声音的嘶哑一时还难以褪去,“对不起。”
放开她被锁的手,用薄被包裹起她,但他还是没有离开她,匍匐在她上方,不住的和她说着对不起。
也不知哄了多久,才听到她低低的说着,听不出悲喜来,“果然是米青虫入脑的男人。”
米青虫入脑?司空尧一怔,但也彻底被这丫头打败了。
司空尧翻身躺下,却将她抱上胸口,耳边是他心跳的砰然,在他的心跳声中她的睡意来袭。
“也许,”这两个字的尾音被他拉得很长很长,“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她不是没听见,只是她更愿意相信是梦。
看着她的睡颜,淡淡的愁绪蹙在眉间,他为她抚平那微微的蹙起,却抚不去那愁绪。
一种想为她遮风挡雨的责任感,带着久违的熟悉,夹杂着曾经自己也对唐婉儿这样承诺过的记忆涌上。
曾经,那是因为他爱唐婉儿,所以想保护她,想给她一片无忧的天空。
而曾清纯呢?他不知道是否也是因为爱。
因为对于这小丫头的感觉,和当初对唐婉儿的感觉大不相同,所以他不敢确定是否爱。
但有她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不再被空虚所撕扯,不再感到茫然的寂寞。
当清晨微凉的风,带着湿润的泥土的芳香将她唤醒时,熟睡他的竟然近在咫尺。
熟睡中的他,没有醒来时的冷冽与锋利,也没有深沉与孤傲,纯粹而真实的。
抬手用指尖轻轻的勾勒着他脸部的轮廓,可突然间薄唇却挑起了微微的上翘。
“我能当作,这是你对我的邀请码?”这个霸道的男人再次占领了主导的地位,在她上方俯视而下,顿时暧昧如烟漫起。
但突然传来的某白目男砸门的声音,将他们间的暧昧搅了个干净。
“哥,不好了,出事了。”
司空尧抓起一把英式飞镖,在门打开瞬间将一股低压寒流氤氲蔓延开来,让司空舜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现在正缺标靶,最好你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你就做好成为我标靶的觉悟。”
司空舜的喉结不住的上下翻滚,“标靶?人体标靶可是一次性的,本着环保的理念,还是是不要了吧。”边说,边慢慢的拉开和司空尧的距离。
司空尧倒也不阻拦,很酷的一挑眉,“你所谓的不好就是这些废话?还是你在暗示我该把飞镖飞过去了?”
被这么一刺激,司空舜的记忆又哗啦哗啦的归位了,“有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来找你,说是你以前的情人,儿子都为你生了。”
“大叔,”曾清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门边了,“果然是儿孙满天下的大富大贵相呀。”
一番洗漱后,曾清纯怀揣着难言的心情,刻意和司空尧保持一定的距离下楼去。
客厅里,一个和小天使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与小天使在大眼瞪小眼。
而老爷子和一个妖艳的女人在对眼,两人对得的是目光如豆,都快成斗鸡眼了。
在见到司空尧时,那妖艳的女人激动得差点没来个饿虎扑食。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给曾清纯的感觉,像是在嬉闹一样。
“尧……”女人后面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司空尧森冷的目光下打住了。
可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赶紧拉着那个小天使一般年纪的小男孩,“快喊人呀。”
但小男孩很怕生,怯怯的躲在她身后,满眼惊恐的看着司空尧。
见孩子受惊的样子挺可怜的,曾清纯不忍心,“大叔,孩子是无辜的,就算你不乐意认他做儿子,也别凶他呀。如果有得选,估计他也不乐意做你儿子。”
司空尧看了眼龟缩在角落的司空舜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从哪里看出她是我儿子了?”
曾清纯斜瞥他一眼,“不然,难道是祺儿的?”
“……”
小天使很无辜的来回看着所有人,虽然他不懂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了。
曾清纯继续说道,“不要告诉我,是老爷子的?”
司庭明用含冤待雪的目光看着她。
曾清纯无视他的目光,向他翘起大拇指,“老子果然老当益壮呀。”
司庭明一脸比窦娥还冤的表情,“丫头,我还没入港籍呢,你这么说会让计生委的人抓我去再结扎一次的。”
“……”
“哦,扎了呀,”曾清纯一副恍然大悟的,“那就剩下司空舜了?”
“嫂子,我是被逼的。”司空舜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
曾清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原来你是被人霸王强上弓的,那不好意思让你回忆起不堪的过往了,可你因此得了个儿子也算是补贴损失了。这样老爷子不会再逼你练葵花宝典了,更不会管你以后喜欢的是小正太,还是老蚌了。”
“……”司空舜抹了把汗,“我是被他们逼着说那些话骗你的。”
“骗我什么?骗我说这孩子其实我的?那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我还有让女人生孩子的功能。”
“……”
“哈哈哈……”那妖艳的女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好有趣,表弟你捡到宝了。”边说还边上前拍着司空尧的肩膀。
“她就是花萍。”司空尧很简洁的介绍道。
花瓶?原来是花家的人,曾清纯记得花芃说过花瓶是她的堂姐。
笑了一会,花萍终于缓过劲来了,“开个玩笑而已,希望你别介意。”抱起身边的孩子,“这孩子绝对是我和我老公,爱的结晶。”
曾清纯很大度的说道,“没事,最起码因此我知道了老爷子没能再生个司空禹的原因,原来是被扎了。”
“……”司庭明跑到厨房去凌乱了。
曾清纯继续说着,“而司空舜这家伙原来被人霸王过了,而且还是被白霸王了的,连个补贴都没有。”
司空舜蹲在墙角写着,“我是清白的。”
笑闹过后,花萍自我介绍,“我叫花瓶,这次你和阿尧的婚礼所穿的的礼服,都将由我来设计。我会让你成为最美丽的小新娘,让阿尧这老新郎对你移不开眼的。对了,你和阿尧差几岁呀?”
“差十二岁。”
花萍突然转向司空尧,“阿尧,你近来是不是身体不太好了?得吃那么嫩的草。如果是,那就得注意了补身子了,近来我们的药厂进了一批不错的药材,待会我让人给你送点来补下。”
司空尧唇角微微抽搐着。
曾清纯点点头,“他现在的身体,估计得吃熊鞭和虎鞭,别的都不顶用。”
“啊,都虚成这样了。”花萍惊叫道。
司空尧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