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落下一片片枫叶,殷凤雪捂着伤口躺在枫树下。
安兴见她躺在那里,呼唤道:“殷姑娘,你莫要躺在那里,伤口会感染的。”
殷凤雪厉声道:“爷就是死又与你有何相干!”
安兴走到她跟前慢慢的坐下来,望着殷凤雪深情的说:“殷姑娘,你看伤口还在流血,还是听在下一句话,去找郎中包扎一下吧。”
殷凤雪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柳叶眉倒立,指着安兴的鼻梁骂道:“臭小子,爷的事不用你来管,你若再敢多说一句,爷的宝剑就刺穿你的咽喉。”说着,左手便去抽剑。
安兴立即把她手中的宝剑夺了过来,怒吼道:“胜负有那么重要吗,你若想比试,待你伤好之后,咱们再好好的较量较量。到时候,哪怕你要了我的性命,我都毫无怨言。今天,你必须得听我的。”说完,他不由分说的将殷凤雪扛在了肩上。
他急匆匆的跑着,殷凤雪气愤的撕扯着他的头皮,骂道:“你个狗崽子,快点放爷下来。”
安兴一边跑着,一边哈哈大笑道:“哈哈,土匪婆子,你有力气就使劲的喊。今天,就算你扯下我的一块头皮来,我也得带你去见郎中。”
殷凤雪将撕扯着他头皮的那只手收回,拍了一下他的头顶,便默默的趴在他的肩膀上不再吱声了。
安兴“哎呦”了一声,飞奔着向玉生家跑去。
“郎中,请你出来快救救她。”安兴站在玉生家院内声撕力竭的喊道。
玉生爹从房内出来,观见安兴的肩膀上扛着一人,忙说道:“快进屋。”
安兴将殷凤雪从肩膀上移下揽入怀中,飞速的奔向了内室。
此时的殷凤雪正处在昏睡的状态。安兴缓缓的将她放置在床上,玉生爹给她把完脉后,让安兴取了一盆热水和纱巾来。安兴将一盆热水和纱巾取来,玉生爹对他说:“你先在外室等候,将房门关上,我好给她清理伤口。”
安兴退至外室,玉生爹不慌不忙的将伤口包扎好,说道:“你可以进来了。”
安兴兴奋的跑进内室,问道:“郎中,她并无大碍吧?”
玉生爹道:“这姑娘身子骨壮实,要换成一般姑娘这一剑下去命都没了。”
安兴望着仍在昏睡中的凤雪,对玉生爹说道:“可是,你看她这个样子。”
玉生爹道:“没事,等会儿将药喝了,睡上两三个时辰就会醒了。”说完,他便出去熬药去了。
安兴将身子缓缓的坐在床前,眼望着这个楚楚动人的女子,他说不出是喜欢还是反感。
殷凤雪不知睡了有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一道月光透过窗口照进来,汇聚在窗下的八仙桌上。
她一手支撑着床沿缓缓的坐起身来,一曲优美的笛声恰在这时传进了房内。她闭目凝神仔细聆听了一番,又睁开明亮的双眸,悄无声息的下的床来。
玉生爹坐在院内的木桌旁,嘴对着短笛吹奏着一个个悦耳动听的音符。笛声响起时,安兴持剑在院中央来来回回的挥舞。玉生站在檐下,拍着手笑着说:“奶奶你看剑舞的多美啊。”
老太太站在玉生的一侧,说道:“吹笛和舞剑,我是一窍不通,但觉得使人心情舒坦。”
殷凤雪观看了一会儿二人的演出,她忍不住高歌:“荷塘芬芳人间香,梅花白鹿思红妆。人间七月鹊桥会,郎思妹来妹念郎。三载思君伴画像,丽人整冠立龙岗。念君才显今生扣,缔结鸳鸯百年长,百年长。”
众人闻听都拍手称赞。安兴好奇的看着她,说道:“没想到啊,你的歌声听着倒是很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