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安安,让三个孩子继续玩,恬馨悦瞥了一眼慕田允,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小房间。
“你是……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面?”跟着恬馨悦后面的慕田允皱眉回想着脑海里的记忆!
慕田允有些不确定,但,确实觉得她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你喝点什么?”恬馨悦没理他,既不想撒谎,可也不愿承认,随他去吧!
他也不见得就认的出她,那晚光线一直不好,再加上她……
恬馨悦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一时又想不起来!
猛然间,有什么窜进脑海!
对了,恬馨悦一惊,那天她没戴眼镜?
“都可以!”慕田允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恬馨悦,眯着眼睛搜索着记忆。
恬馨悦字冰箱里拿出一瓶冷藏的矿泉水递给他,恬馨悦睨了眼他的表情,心,一紧。
“这位先生,你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吗?”
像是要故意打断他的思绪一样,恬馨悦适时出声。
“哦!”慕田允呐呐的摸了摸鼻子,声音里有抹不自在意味,“我跟小夜一起过来的!”
因为快中午了,恬馨悦在家,慕田允也没再做停留,跟恬馨悦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便先回去了。
晚上,PUB里。
慕田允双眼直盯盯的看着龙裔那张脸,像是非要看出什么一般!
“哎!你没事吧你?还是什么时候转性了?”杜子腾打趣,为允这小子今天很不正常而诧异?
“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帅了,自卑了?”龙裔这话有够自恋的!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只有五分满的黄褐色液体,在手里不停地把玩着,竟未洒出分毫?
“裔,你确定你没在外面留过种?”慕田允突然出声,呛得祝良刚入口的酒差点儿喷出来。
“咳……咳……咳……!”祝良脸都憋红了,翻着白眼看向慕田允,这小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怎么?你发现我的种流在外面了?”龙裔倒是很镇定,抬眸,瞟了慕田允一眼,又继续玩着手里的玻璃杯。
那么漫不经心!好似说的跟他无关一样。
“真没留?”像是不相信、又不死心一样,慕田允继续追问,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你留了?”龙裔淡淡的反问。
“怎么可能?”慕田允第一时间高声反驳!
“那不就得了!”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黄褐色液体,龙裔将酒杯扔向吧台里的吧员,酒杯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会那么不小心?
不过,龙裔一怔,那天,他似乎没有做措施?
不知道那个又笨又丑的老女人做了没有?
应该有吧?她那么讨厌他,好像他有什么传染病一样,每每遇到,恨不得远远走开!
俊脸一沉,怎么又想起她了?
龙裔苦笑,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伤秋悲月了?
顺了气的祝良看了一眼身边的杜子腾,两人都察觉到龙裔的不正常。
杜子腾朝祝良丢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裔,他怎么了?”
祝良苦笑,手放在胸口,又指指太阳穴,便不再有任何动作,低头细细的品着手里的酒。
不过,这些也足以让杜子腾明白是怎么会是了。
“呀!我想起来她是谁了?”慕田允手掌猛的拍向吧台,惊呼出声。
“喂,允,你没事吧?不就是让你去学个煎饼吗?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祝良嗤笑一声,心中纳闷,他怎么也跟裔一样怪异?
“该不会是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搞定那煎饼嫂子吧?”杜子腾笑的一脸兴味,真想看看慕田允吃瘪的摸样!
他可是直到慕田允一个多月了还没沾到那煎饼摊的边。
“切,我,慕田允什么人物?从幼儿园开始那便是女性杀手,老少通吃,多少年了?你们见我栽过?”
没好气的看了眼几个损友,发现他们竟然一致的送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慕田允大叹,“交友不慎啊!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些人?”
“切!”祝良二人送给慕田允一个大大的白眼,根本就不理他。
慕田允也没再说什么,心中想着要怎么样弄清楚,就当是帮裔做件好事吧?
三个人在这边胡侃的时候,龙裔坐在一边喝着闷酒,扬起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他,龙裔何尝不是从小便是女性杀手?
这会儿,居然……?
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龙裔昂首又是一杯下肚!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他不笨,自己心里想什么他清楚的知道,只是有些时候他不肯承认而已,可,不承认不代表不存在?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在想他为什么会那么反常?
他不停地换着女人,一个又一个,让她帮他收拾那糜乱的房间,看着她苍白的面孔,他甚至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可,更多的是心疼,是想要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想跟她说,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他只是心里烦躁,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弟弟!
永远也忘不了他们一起用餐的亲昵,那么刺眼,像利刃,剌着他的心尖,很痛,他甚至都听得到了滴血的声音了!
他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就闯进他心里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是她第一天上班撞上他胸膛的那一刻?同时也撞进了他心底?
还是她骂他是种马的时候那愤愤的表情和语气?挑起他兴致的开始。
或者是他认为她一直在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时?在等着接招时的期待?
抑或着是他跟她说她的工作便是围着他转,那会儿,他便想要将她牢牢地顾在眼前了吗?
龙裔一惊,原来、原来那么早……?
那么早、那么平凡的她竟然就已经进驻到他心底。
是他从一开始就对她起了主意,那些细小的点滴他都记在心底,那么清晰,像是刻画上去的一样,那么霸道存在,不会褪色!
似乎,她也不是那么丑、那么难看,不就是离异吗?有什么关系?
可为什么想到这里,他的心底有种被紧紧揪住的疼痛?
一杯杯下肚的酒水没有让他沉醉,反而越来越清晰,清晰地看到那黑框眼镜下明媚的眸子,那么有神。
想着他这段时间的荒唐,握着酒杯的关节发白,那么用力,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她是不是又在暗暗骂着他种马了?
龙裔扬唇轻笑,只是那笑容里满是苦涩。
只是喜欢吧?还没到爱的程度吧?
他摇头,像是已经很清楚,却又像是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心,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