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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芳汀(6)

“先生,平民受的苦日子过分长久了。不仅如此,您来到这里,问长问短,和我谈路易十 七,目的何在?我们并不相识。自从我住在这个地方,孤零零地对着围墙生活,从未迈出大门半 步,与谁也不再来往,除了那个帮我的小厮。的确,我的耳边偶尔也掠过您的名字,我还应当 说,您的名声并不太坏。但这说明不了什么,聪明人哄骗忠厚老实的平民,是自有办法的。说来 也奇怪,您来时我并没有听到车子的声音,也许您把车子留在岔路口那树林边上啦。我并不认识 您,这您知道。您是一名主教,但这并不能证明您的人品究竟如何。我只重复我的问题:您是什 么样的人?您是一个主教,那就是说,是教门里一个王爷,那些披金戴银、坐吃利息、分享大宗 教款的人中的一个一迪涅的主教,正式年薪15000法郎,另有10000法郎的特别费用,年计 25000法郎……厨子、侍从应有尽有,吃的是美味佳肴一包括星期五的火鸡一喝的是上等美 酒,住的是高楼大厦,仆役尾随,华盖过市,前呼后拥,趾高气扬,举着跣足徒步的耶稣基督当 幌子。主教就是这类人!因此,你也毫不例外,年薪、宫室、骏马、侍从、筵席,人生所有的享 受,你都领略过了。事情巳经很清楚了,但也可能还不够十分明白;您来敝处,也许发了宏愿,引导我以圣教,悟我以真谛,但是,您要这样做,就得让我充分了解您真正的品质。我要明白我 是在和一个怎样的人谈话,要明白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主教低下头说:“我是一个可怜虫。”

“好一条坐轿车的可怜虫!”国民公会代表咬牙切齿地说。

这下,国民公会代表越发威风自得,而主教,只好低声下气了。

主教不得不和颜悦色:

“先生,就算这样吧。但是,我还是要说清楚:我那辆停在树丛后面不远的轿车,我的筵“孩子们到我这里来”,这是耶稣对那些不许孩子听道的门徒说的话。原文是拉丁文Sin—ite parvulos。

席,我在星期五的火鸡,我25000法郎的年俸,我的宫室,我的侍从,那些东西可不能证明慈悲 不是一种美德,不能证明宽厚不是人应该具有的一种品质,它们同样不能证明,九三年不是伤天 害理的!”

国民公会代表高高地举起他的手臂,让它超过额头,好像要拨开一阵云雾。

“在回答您之前,”他说,“我先向您道歉,请您原谅。刚才非常失礼,先生。您是在我的家 里,是我的客人。我应待之以礼。您评论到我的思想,我只批判您的论点足矣。辩论当中,我固 然可以将您的富贵和您的享乐作为反击的一种武器,但毕竟有伤忠厚,不如不这样为好。我一定 不再提这类事了。”

“万分感谢。”主教说。

G.接着说:

“还是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们刚才谈到哪儿了?您刚才说的是……您说九三年伤天 害理吗?”

“对,伤天害理,”主教说,“请问,您对马拉朝着断头台鼓掌叫好怎样看?”

“那我问:您对博须埃在残害新教徒时高唱圣诗,持何种态度呢?”

问题提得尖锐异常,一针见血,犹如利剑。主教为之一震。他绝对想不出一句回驳的话了。但是如此提到博须埃,却使他感到大为不快。再高明的人也有自己崇拜的偶像。有时,人们还会 由于别人不尊重逻辑而致使他们内心隐隐作痛。

国民公会代表本来就气力不济,加上临终之前呼吸不畅,便气喘不停,说起话来更是断断续 续了。可是,他的眼睛表现出,他的神志完全清醒。

他继续说:

“我很高兴我们胡乱扯上几句。那次革命,总的说来,是获得了人类的广泛赞扬的,可惜九 三年造成了一种口实。您认为那一年是伤天害理的,但从整个专制政体来看又如何?卡里埃是 个匪徒;但您如何看蒙特维尔?富基埃—泰维尔是个无赖;但是,您如何看拉莫瓦尼翁—巴 维尔愚?马亚尔恶贯满盈,但请问,索尔—达瓦纳呢?杜善伯伯俞横蛮凶狠,但勒泰利埃神 甫呢?茹尔丹屠夫輮是个魔怪,但他与卢夫瓦·侯爷相比又如何?先生,我为大公主和王后玛丽 ·安东尼特感到不平,但是,我也同时为那个信仰新教的穷妇人叫屈。是她,在1685年大路易 当政期间,先生,正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被捆在了一个木粧上,上身一丝不挂,孩子被放在—旁;她的奶水涨得厉害,心中满是愤懑。孩子饥饿不堪,面色苍白,盯着母亲的乳房有气无力地哭个不停;刽子手却喊道:“快快改邪归正!”他们要她抉择,要她在她孩子的死亡和她信仰的死亡之中作出抉择。一个做母亲的人眼睁睁忍受着生离死别的苦痛,先生,面对此情此景,您有 什么可说吗?请不要忘记:法国革命自有它的理论根据。它的愤怒在未来的岁月里终会被人理 解,而它给历史前进带来的巨大作用无法估量。它猛烈的鞭挞产生了一种对人类的爱抚。我不再 多说了,我的理由极为充足。况且我的生命快要结束了。”

随后,这位国民公会代表的眼睛从主教身上移开,他只用这样的几句话来作为结束:

“是呀,进步的暴力便叫做革命。暴力过后,人们就认识到一点:人类受到了洗劫,但社会 前进了。”

国民公会代表未尝不知道,刚才他不间断的出击,巳经把主教心中的壁垒一个接一个地攻破 了,但他的攻击点留了一处,那是卞福汝主教最后的一道防御屏障,卞福汝主教说出了下面这样一句话,几乎把舌战开始时的激烈态度又全部流露了出来:

“进步,应当信仰上帝。善,不能由不信上帝的人来体现。无神论者乃是人类的丑恶的开路人。”

对此,那年迈的人没有回答。他颤抖了一阵,望着天空,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然后,眼泪顺 着他那青灰的面颊流了下来。他对自己低语着,几乎泣不成声,目光投向苍穹:

“啊你!啊理想的境界!惟有你存在着!”

主教受到一种莫名的感动。

一阵沉寂过后,那老人用手指着天说:

“无极存在着。它就在那里。如果无极之中没有我,那它就有了止境。这样,它也不成其为 无极了,它就不存在了。毫无疑问地有一个我,无极之中的这个我,便是上帝。”

那垂死的人用爽朗的声音说了最后几句话。那声音,带有灵魂行将离开肉体时那种至乐的颤 动。他好像望见了一个什么人。随着声音的停止,他的眼睛也闭上了。一时的兴奋巳经耗尽了他 最后的精力。他剩下的几个钟头,显然巳在顷刻之中度过。他刚刚说出的几句话,巳经使他靠近 了那位生死的主宰。他的时刻到了。

主教知道,现在时间紧迫。他是以神甫身分来到此地的。他经历了从极端的冷淡步步进人极 端的冲动的过程。他望着那双闭合了的眼睛,伸手提起那只枯皱冰冷的手,弯下腰去,向那临终的人说:

“这个时刻属于上帝了。如果我们白白地聚首一场,您不觉得遗憾吗?”

听罢,国民公会代表睁开眼睛,眉宇间出现一种严肃而阴郁的神情。

“主教先生,”他说得很慢,也许是他力气不济的缘故,也许是他心灵高傲的缘故,“我在深 思和观察当中度过了一生。60岁时,祖国召唤我去管理这个国家。我服从了。当时积弊如山,我倾尽所能与之抗争;暴政,我极力诋毁之;我发布了人权和法则,做了宣传。国土被侵犯,我 献出了我的力量;祖国受威胁,我献出我的热血。从前我不富足,现在也没有钱。我曾是政府的领导人之一。当时,国库堆满了金银,墙头不堪重压,随时都会坍塌,不用支柱是支撑不了的,我,在枯树街吃饭,一顿不超过22个苏。我帮助了受压迫的人,医治了人们的创痛。我也撕毁 了祭坛上的布毯,那是千真万确的,不过,那不是为了别的目的,而是为包裹祖国的创伤。我始 终维持人类的进步事业,但对于过火的行动我也表示过反对。有机会,我也保护过我们的对手 —你们这些人。在佛兰德的比特罕,在墨洛温王朝夏宫的旧址上,有一座名叫波里尔的圣克墨洛温王朝,法国的第一个王朝。

雷的修道院,那是乌尔班派的一座寺院。1793年,我出头从危难中把它抢救了出来。我尽了责,力所能及,我竭尽全力做了善事。此后,我却被驱逐、被搜捕、被通缉、被迫害、被诬蔑、被讥 诮、被侮辱、被咒骂,还被剥夺了公民的权利。多年来,我白发苍苍的一个老人,看到许多人像 是自以为有权蔑视我。他们是些愚昧可怜的人,认为我面目可憎。我并不恨任何人,但我高兴避 开这种恨。现在,我86岁了,快不行了。您还想知道我的什么呢?”

“我是来为您祝福的。”主教说。

他跪了下来。

等到主教抬起头来时,那个国民公会代表巳经神色庄严地死去了。

主教回家之后,感到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包围着。他祈祷直到天明。次日,几个胆大好奇的人,一个劲儿地向他打听那个G.代表的事,变着法儿套他说出什么,但他除了指指天,什么也 不说。我们只知道,从此以后,对小孩和有痛苦的人他更加关怀、更加仁慈了。

人们的言谈中,只要涉及“G.老贼”,他就必然陷人一种异样不安的状态之中。谁能说清 楚,那颗心对他这颗心的昭示,那伟大的良心在他的意识上所引起的反应,对他的日趋完善的精 神境界不会产生某些影响呢!

那次“乡村访问”,不可避免地给本地那些小集团提供了饶舌的机会:

“那类死人的病榻前也是主教应当去的地方吗?事情明摆着:那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感化。那些革命党人全是宗教的叛逆者。那,去了那里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地方有什么可看的?好奇罢 了,魔鬼接收灵魂,他也要去瞧一瞧。”

一天,有个总是自作聪明的阔寡妇,属于冒失鬼一类的人,向主教说了一句俏皮话:“我的主教,有人打听,问大人在什么时候可以得到一顶红帽子?”

“啊!啊!这种颜色是多么高贵呀!”主教回答,“多亏红色帽子的鄙视者也还崇拜红色法冠!”

十一保留

如果我们仅凭上述内容便判定卞福汝主教是一位“哲学家的主教”、“爱国的神甫”,那也许 就错了。他和国民公会G.代表的晤合一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结合,给他留下了一种使他变得更 加温良的令他惊叹的回忆。不过,事情仅此而巳。

尽管卞福汝主教大人完全算不上一个政治人物,我们或许还是应该简略地讲一讲他对当时国 家大事所持的态度,如果对这位主教来说,他确曾想过要有一种态度的话。

我们不妨回顾一下几年前的一些事。

米里哀先生升任主教不久,皇上便封他为帝国的男爵。好几个别的主教也同时得到了这一封 号。我们知道,1809年7月5日至6日的夜晚教皇被拘禁。为了此事,米里哀先生被召至巴黎,参加了拿破仑策划的法兰西和意大利主教会议。会议在圣母院举行。1811年6月15日,红衣主 教斐许主持了第一次会议。95位主教参加了会议,米里哀先生也在其内。不过,他只参加了—次大会,三四次特别会。他是一位山区教士,终日过着僻陋贫困的生活,与那里的自然环境接近 巳成为他的习惯,他觉得他给那些达官贵人带来了一种改变会场气氛的见解。他忙着赶到迪涅去戴红帽子,即参加革命的意思。

了。当人们问他为何来去如此匆匆时,他回答说:

“他们看我不惯。外面的空气老是跟着我,我一进会议室,它就钻到他们的当中去。我对他 们,犹如一扇关不住的门。”

另一次他还说:

“你想怎么办?那些大人先生全是王子王孙。而我呢,一个乡下穷主教!”

他确也有令人讨厌之处。有一个晚上,他在一个最有地位的同道家里,不自觉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许许多多的漂亮挂钟!这许许多多的漂亮地毯!这许许多多的漂亮服装!不过,这些漂 亮东西好不让人烦恼!我可不愿意在看着这些东西时,还听着它们一个劲地喊:‘好多人在挨 饿!好多人在挨冻!穷人多着呢!穷人多着呢!’”

我们顺便提一提,仇视华贵物品也许是不明智的,因为这种仇恨包含着对艺术的敌意。不 过,对于教会中的人来说,除了表示身份和举行仪式,就不应该使用华贵物品。那些东西对一贯 真心实意解囊济困帮助穷人的教士是不适宜的。对于教士来说,养尊处优,就等于离经叛道。教 士应当接近穷人。既然一个人日日夜夜和灾难、苦痛、贫困打交道,难道在他自己的身上竟能不 带上一点圣洁的清寒味,犹如劳动必然沾上泥土?一个人站在烈火旁边能不感到热吗?干起活儿 来手能不被弄黑,脸上能没有汗水和灰尘吗?工人在熔炉旁工作能毛发无损吗?教士,尤其是主 教,清苦是他保证仁慈的起码条件。

这一定是迪涅主教的见解。

他遇到棘手问题时绝不去迎合那种所谓的“时代的思潮”。他对神学争辩不感兴趣,对政教的纠纷问题也从不说三道四;但是,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见解。如果他被追问,人们就会发现,他的回答仿佛是偏向罗马派而不属于法国派。既然我们描写一个人时不愿回避什么,我们就必须 补充说明,对于那位气焰渐衰的拿破仑,他的态度是冷淡的。1813年以后,他参与了各种反抗 活动,鼓动反抗者进行斗争。拿破仑从厄尔巴岛返回时,主教连欢迎他的仪式也是不愿意参加的。在“百日帝政”期间,他也没有为皇上安排公祭。

除了妹妹巴狄斯丁姑娘以外,卞福汝主教还有两个亲兄弟,一个当过将军,一个当过省长。他们之间通信交往相当频繁。但有一个时期,他对其中作将军的那个兄弟颇为冷淡。那个兄弟原 来镇守普罗旺斯。戛纳登陆时,他的那位兄弟统率1200人,照命令截击拿破仑,但他有意放 走了他。另外那个当省长的兄弟,为人忠厚,后来隐居于巴黎卡塞特街,在给这个兄弟写信时,主教流露出颇为深厚的手足之情。

这可说明,卞福汝主教也有自己的苦衷,也有自己的隐情,偶尔也表露出自己的政见。这说 明,他那颗温和宽厚、追求永恒事物的心弦,经爱憎的指尖拨动时,也会发出不同的调子。当 然,像他那样的人最好是没有政治见解。请不要曲解了我们的意思,我们所说的“政治见解”,并非指对进步是否抱有的热情,也并非指对构成我们真诚团结的那种卓越的爱国主义、民主主义 和人道主义思想抱何种态度。这部作品间接涉及的内容,我们大可不必去理会它。我们只能说,即使卞福汝主教不是保王党,他的目光也从来不离开他特有的宁静的景仰点。如果他能超然于尘 世风云变幻之外,从景仰之中看明白真理、公正和慈善这三道圣光放射的情景,那自然就越发完 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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