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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冉阿让(25)

他走近床铺。这时,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难分难舍的东西”,即珂赛 特曾经妒忌过的那只他不离身的小箱子上面。6月4日他来到武人街时,便把那只小箱子放在了 床头一张独脚的小圆桌上。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飞快地走向圆桌,去开那只小箱子。

里面装的是珂赛特在孟费梅穿过的衣服和10年前珂赛特离开孟费梅时那身孝服。他慢慢地 把那衣服取了出来。先是黑色的小衣服,然后是黑色的方围巾,然后是粗笨的童靴。这双靴子珂 赛特现在差不多还能穿得下,因为她的脚十分小巧。接着,他又拿出了那件很厚的粗斜纹布的紧 身上衣,拿出那件针织的短裙,又拿出那条缝有一个小口袋的围裙,最后是毛线袜。这双毛线袜 还令人可爱地保持着小脚丫的形状,大小同冉阿让的手掌差不多。黑色的孝服是他带到孟费梅,让她穿上的。他一件件地取出,一件件地放在床上。他在思考。他在回忆。那是一个冬天,在一 个严寒的12月,珂赛特半裸着身子在寒风中颤抖。那可怜的小脚在木鞋中被冻得通红。是他冉 阿让,使珂赛特脱下了那褴褛的衣衫,换上了这身孝服。那位母亲在坟墓之中见到女儿在给她戴 孝,特别是见到她有衣服穿而且还很暖和时,该是多么高兴啊!他由此想到了孟费梅的那片森 林;珂赛特同他一同在那里走过;他回忆起当日的天气情况,记起了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想起 了那片飞光了鸟儿的林,记起了那落了太阳的夜。一切都历历在目,一切都亲切可爱。他把小衣 服一件件摆在床上,把方围巾放在短裙旁,把绒袜放在靴子旁,内衣放在短裙旁,一样一样地细 看着。她当时只有这么高,怀里抱着她的那个大娃娃,把金路易揣在围裙的口袋里,笑呀笑呀。他们手搀着手走着,他是她世上的惟一亲人。

想着想着,他那令人敬仰的白发苍苍的头伏倒在了床上。这老人那颗忍耐着的心破碎了。他 把自己的脸埋在了珂赛特的衣服里哀嚎起来。

四“不死的肝脏”

以往,我们曾经见到过若干次可怕的搏斗。现在新的一轮搏斗又开始了。

雅各和天使仅仅搏斗了一个夜晚。可这是怎样的一个夜晚啊!过去,我们巳经多次见过这种 生死搏斗,见过最后冉阿让在黑暗中被自己的良心所擒的情景。

这次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恶斗!有时出现失足滑脱,有时出现山崩地裂。这颗狂热地在追求正 义的良心多次把他箍紧,把他压服!不知多少次,这个无法躲避的真理,用膝盖抵住了他的胸 膛!不知多少次,他被光明打翻在地,发出求饶的呼声!不知多少次,主教在他身上,在他内心 点燃的那铁面无私的火光,在他不想见到时,却偏要照得他眼花缭乱!不知多少次,斗争中,他原文为拉丁语。此处以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借喻。普罗米修斯因盗天火给人类被罚。他被 钉在高加索山的悬崖上,宙斯每天让一只老鹰飞来啄食他的肝脏,但一到夜晚,肝脏便恢复原 状。

重新站起身来,抓住岩石,依赖诡辩,在尘埃上滚动身子,有时,良心被他压在身下,有时,他 又被良心打翻!不知多少次,支吾其辞,出于自私的目的,进行背叛性的、似是而非的推论,其 时,他听见良心在他耳边愤怒地狂呼:“阴谋家!无耻之徒!”不知多少次,他执拗的思想站在 无可否认的职责面前痉挛,辗转不安!那是在与上帝对抗。那是徒劳地流着悲伤的汗水。多少暗 伤仍在流血!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得到。悲惨的一生之中,他有过多少伤痛啊!不知多少次,他鲜 血淋淋,百般受挫,尔后重新站起来,幡然悔悟,心中绝望,灵魂却宁静了!他虽然被打败了,但却感到胜利了。良心致使他四肢脱臼,周身受到百般折磨,等他筋断骨折之后,它站在他的上 面,令他望而生畏。这良心光芒四射,却安详地告诉他:“现在无事了!”

每经过这样一场沉痛的搏斗,他便得到了一种平安。唉!这是一种何等凄惨的平安啊!

而这一夜,冉阿让感到,这是他的最后一·役。

一个使人心碎的问题导致了战端。

天命不是笔直的。人们的命运虽然巳经注定,但在他面前展开的却不是一条笔直的路;人们 会碰上绝路和死胡同,会碰上黑暗的拐弯,会走到让人心焦的多种路途汇集的岔路口。此刻的冉 阿让,就正好处在这样一个危险的路口上。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善与恶的隐暗的岔路口。同以往折磨他、使他痛苦的情形一样,这一 次,他的面前又出现了两条路。一条在诱惑他,另一条令他惊骇。究竟走哪一条路呢?

一条路是可怕的,当冉阿让注视前方的暗处时,就能见到一个神秘的手在召唤他。

冉阿让又面临选择:眼前,有一个可怕的避风港,同时存在一个诱人的陷阱。

据说灵魂能够痊愈,但命运不能。这话是真的吗?多么可怕,命运竟无法挽救!

那使人心碎的问题是这样的:

对于珂赛特和马吕斯的幸福,他冉阿让应该持何种态度?他们得到幸福是他愿意的,且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用尽心血使之实现的。此时此刻,望着这个成果,他感到了满足。这种满足 感,正是一个铸剑师看见插人自己胸口尔后被拔出来的热血腾腾的利剑之上,有着自己铸造印记 时产生的那种满足感。

珂赛特和马吕斯应有尽有了,珂赛特拥有了马吕斯,马吕斯拥有了珂赛特,他们同时拥有了 财富。这一切都是他给的。

这样的幸福,现巳成为既成事实,并且它就在眼前摆着,问题是,他冉阿让该如何对待?他 是否硬要进人这一幸福之中?是否把这种幸福看成他的?珂赛特巳另属他人,在此情况下他冉阿 让和珂赛特之间还能保持原来的那种关系吗?和以往一样,他还是一个偶尔见见面,但仍受敬重的父亲吗?他可以泰然进人珂赛特的家庭吗?他可以保持沉默,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过去带进未 来的生活吗?他戴着一个面罩,是否有权坐在这个光明之家?他能不能面含微笑用自己这双悲惨的双手去握孩子们那纯洁的小手?他能把带有法律上不光彩黑影的双脚,放在吉诺曼安静的客厅 中壁炉的柴架上吗?他能如此进人福地,同珂赛特和马吕斯分享幸福吗?他能把自己额上的黑影 加深并使孩子们额上的乌云加厚吗?他能把自己的不幸搀杂在孩子们的幸福之中吗?继续隐瞒下 去吗?总而言之,在这两个幸运儿身旁,他能装一个命运阴森的哑巴吗?

当在人们面前赤裸裸地提出这些可怕的问题时,只有对无数的和一系列的厄运感到习惯的人 才敢于正视它们。善或恶就隐于这严厉的问号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斯芬克司在发问。

冉阿让是惯于接受考验的人。他正面看着发问者。

他从多方面考虑了这个残酷的问题。

珂赛特,这个可爱的生命,可是一个沉溺者得救的木筏。应该如何是好?抓紧它,还是让它漂去?

抓紧它,他可以脱离灾难,回到阳光之下,浑身的苦水可以从衣服里和头发里流出,流个干 净,他,也就得了救,活下来。

松开手,任它漂去呢?

那就意味着坠人深渊。

他在痛苦地与思想协商。或者说得确切些,他在进行思想斗争;枪棒齐下,怒火冲天,有 时,内心在反对自己的意愿,有时,内心在抗拒自己的信心。

对冉阿让来说,痛哭是一种幸福。这可使他清醒。开始时搏斗异常猛烈。一阵汹涌的波涛袭 来,那股猛劲儿,比过去把他推向阿拉斯时还要厉害,像一股冲毁了堤坝的洪水。过去又回来 了。它在与现在正面相撞;他对过去和现在进行了比较。这之后,他嚎啕痛哭起来,眼泪的闸门一开,这个失望的人便哭了个死去活来。

他感到,自己的活路被堵死了。

这是可叹的。自私性和责任感之间正在进行激烈的拳击。当我们受到不能剥夺的理想的袭 击,一步一步退却时,会感到心乱如麻,对这种退却进行顽强抗争,还可被这种后退激怒,决定 寸土必争。换句话说,我们幻想可以逃脱。而正当我们心怀希望、寻找逃路之时,忽然发现在我 们后面有一堵墙,它阻挡了生路,希望破灭。这会是多么可怕呀!

冉阿让感到,神圣的黑影挡住了去路!

看来,无论如何,也是摆脱不掉严正的冥冥上苍的安排的!

他明白了,和良心打交道是了无尽期的。布鲁图斯,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卡托,你就死了那 条心吧!上帝安排好了。良心是个无底洞。我们一生的东西可以统统丢进,家产,财宝,成就,自由,祖国,舒适,安宁,快乐。丢!丢!继续丢!瓶子倒空!罐子倒尽!最后,是自身。在古老的地狱某处的烟雾弥漫之地,有这样的一个桶。

那么,拒绝这样做,会不会被原谅呢?可以有权如此没完没了地折磨人吗?那长长的锁链难道没有超过人的忍耐力吗?如果他们说“受够了”!又有谁会对西绪福斯和冉阿让严加责备呢? 物质受到摩擦,它的承受力是有限度的;精神的折磨是否也有一个限度?如果承认它们都有一个限度,不承认这永恒的运转,那么,是否还要人们有一个永久的忠诚呢?

开始的几步还过得去,最后的一步则是难忍的。商马第事件和珂赛特的婚嫁相比,简直算得 了什么了!再人牢房与变得一无所有相比,又不算什么了!

啊!走过的第一步是暗淡的;将要走的第二步是黑暗的。

这一次如何才能重新站起来呢?

这最后一步,不能不使冉阿让转过头去看看自己的前几步。

殉难者的品德是高尚的,但那是一种腐蚀性的高尚。那是一种使人圣化的磨难。开始时尚可 忍受,但坐上烧红了的铁宝座之后,把烧红的铁冠戴在头上之后,接过火红的铁球之后,抓住火 红的铁权杖之后,穿上冒着火焰的铁外套之后,难道悲惨的肉身一刻也不能反抗,难道那时也不 存在对于肉刑的拒绝吗?

最后,冉阿让安静下来。失望使他安静了。

他左思右想,默想着这个光明和黑暗轮番起落的神秘天平。

要么让两个前途无限光明的孩子承担起他的徒刑,要么由自己来完成自己那无可救药的沉 沦。一边是珂赛特的牺牲,另一边是自己的牺牲。

他做了什么结论?他做了什么决定?内心中对命运的审问如何回答?他将如何面对现实?打开哪一扇门?四周是深不可测的悬崖,他选择的是什么?走上哪条路?拒绝的是什么?他向这些 深渊中的哪一边点了头,表示了自己的意向?

一整夜的头晕目眩的苦思。

直到天明,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子伏在双膝上,被巨大的命运压服、压垮了。他紧握 双拳,两臂伸成直角,好像一个从十字架上刚被取下来的人,头冲着床面,被子丢在一边。他这 样呆了 12个小时,隆冬季节里,一个漫漫长夜里的12个小时。他浑身冰冷,但没有抬一下头,没有说一句话,一动都没有动,就像一个死尸一样。这时,他脑海里却思潮翻滚,一会儿,一边 被另一边打倒在地,一会儿,另一边又翻转身来,把那一边压在身下。有时是七头蛇,有时是鹰 鹫。忽然,他痉挛地颤抖了,贴在珂赛特衣服上的嘴又吻着,这时,人才看到他还活着。

谁?人?冉阿让。并没有别人在这里。

这是一个不可知者。

(第七卷)最后的苦酒

-天堂连着地狱

婚礼的第二天,家里人愿意那对幸福的人单独在一起多呆会儿,让他们晚一些起身,所以,房子里静悄悄的。来访和祝贺的喧闹声还没有响起。2月17日,刚过中午,巴斯克臂下夹着抹 布和掸子,正在收拾“他的候客室”时,听见有人在轻轻地敲门。没有按门铃。当天,来访者 这样做是知趣的。巴斯克打开门,见是福舍勒旺先生。巴斯克把他引进了客厅。客厅里乱七八 糟,昨晚的快乐使那里成了战场。

“天哪,先生,”巴斯克注意到了客厅里的情形,解释了一句。“我们都起迟了。”

冉阿让问:“你的主人是否起床了?”

“先生的手好些了?”巴斯克却这样做了回答。

“好些了,你的主人是不是起床了?”

“哪一位一老的还是新的?”

“彭眉胥先生。”

“男爵先生?”巴斯克站挺直了身子。

在仆人的眼里,身为男爵的主人,有些东西是属于他们共有的;哲学家称他们为沾头衔之光的人。爵位使他们感到得意。我们顺便提一下,马吕斯,他是一名共和国的战士一他的行动证 实了这一点,而现在,他怎么会违背自己的心愿,做起一名男爵来?这个头衔曾引起家庭的一次 小小的革命;现在,是吉诺曼先生坚持这一点,马吕斯本人倒不在乎。只是彭眉胥上校曾有这样一句话:吾儿应承袭我的勋位。马吕斯仅仅是服从而巳。还有珂赛特的因素。她巳是一名主妇,愿意做男爵夫人。

“男爵先生?”巴斯克又说,“我去看一看,告诉他福舍勒旺先生来了。”

“不,不要说是我。你告诉他,说有人要见他,同他私下谈谈。”

“啊!”巴斯克说。

“要出其不意。”

巴斯克又“啊” 了一声。第一个“啊”是惊奇,第二个“啊”是应声。

他去了。

客厅里剩下了冉阿让一个人。

我们刚刚讲过,这客厅是乱七八糟的。仔细去听似乎还能隐约听到婚礼的那喧闹声。地板上 散落着各种式样的花环和各种颜色的花朵。燃烧尽了的蜡烛在水晶吊灯上形成了蜡制的钟乳石。家具统统挪了地方。在几个角落里,三四把椅子彼此靠拢,围成一个小圈,好像有人还在那里继 续谈天。欢乐还留着它的余声。过去了的节日还留有它的美感。椅子被拖乱了位置,花朵枯萎了,灯熄了,继吊灯光辉的,是射人的兴高采烈的阳光。

几分钟过去了。冉阿让呆在巴斯克离去时的地方,一动没动。他脸色惨白,眼眶因失眠而陷 下,眼睛几乎看不见了。他的黑色服装上满是皱褶,表明他夜里没有脱衣,手肘处沾着袖子和垫 单摩擦出的白色绒毛。冉阿让垂着头,呆呆地望着脚下那块阳光刻画出的窗框。

门口有了声音,他抬起头来。

马吕斯高昂着头进来了,脸上带着微笑,放射着无法形容的光彩,可谓春风满面,目光里也 饱含着胜利的喜悦。原来,他也一夜没有睡。

“是您,父亲!”他见是冉阿让,这样叫道,“瞧傻瓜巴斯克那副神秘的样子!您这么早就来 了,刚12点半,珂赛特还在睡呢!”

马吕斯称福舍勒旺先生为“父亲”,是他感到“无比幸福”的表现。我们知道,他们之间一 直存在着隔阂和冷漠,接触时备感拘束,他们中间存在着要打碎和要融化的冰块。马吕斯的陶醉 巳使隔阂和冷漠消失,冰巳融,雪巳化,因此,他和珂赛特一样,称福舍勒旺先生为父亲了。

他继续说着,心中有说不完的话。这是圣洁的、极度欢乐的表现。

“我见到您真高兴!您不知道,昨天,由于您不在,我们是感到何等的遗憾!早安,父亲。您的手是不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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