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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雁栖韵

唐多令·雁栖早春

新绿满营园。

花开百鸟喧。

又一年,四季开端。

都道早春气候好,

胜不过,院中天。

铁马过山川。

角声荡宇寰。

又一晨,雁栖人澜。

今为航天勤奋斗,

丰羽翼,在摇篮。

注释:《唐多令》,词牌名,也写作《糖多令》,又名《南楼令》,双调,六十字,上下片各四平韵,亦有前片第三句加一衬字者。

营园:指中国人民解放军总装备部指挥技术学院。

雁栖:雁栖湖,在北京怀柔区境内。总装备部指挥技术学院坐落在雁栖湖畔。

羽翼:翅膀。丰羽翼指学本领。

背景: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指挥技术学院(1998年后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装部装备指挥技术学院)主要任务是为全军培养装备指挥管理人才,为国防科研、军事航天系统培养高级工程人才。依据1992年国防科工委下达的编制调整命令,1996年12月26日,原国防科工委训练基地的士官大队搬至学院,成立士官系。《雁栖早春》通过对学院春天的描写和赞美,表达了作者对归建后军旅生涯的美好向往。

霜天晓角·归建情

军列鸿雁,

归旅梅针箭。

一路旧愁新怨,

长亭道,情难断。

意深山水眷,

友情别泪面。

今日落花伤离,

为的是,沉积淀。

注释:《霜天晓角》,词牌名。又名《月当窗》、《长桥月》、《踏月》。越调,仄韵格。各家颇不一致,通常以《稼轩长短句》为准。双调四十三字,前后片各三仄韵。

归建:指国防科工委训练基地归属指挥技术学院。

梅针箭:全长二尺九寸,头为铁制,与角头箭箭头相似,杆以杨木制,羽以雕羽制。清代弓射箭。

长亭:亦称十里长亭,古人送行饯别之地。

积淀:积累沉淀。

背景:部队精简整编,国防科工委训练基地士官大队归建指挥技术学院。1996年12月中旬由昆明踏上北上的列车,归建的心情十分迫切,但在列车上增添了“旧愁新怨”,回忆起别离训练基地和战友时的场景,故有此作。

采桑子·休闲雁栖

雁栖旭日轻舟启,

碧水朝怀。

杨柳堤排,

湖面涟漪飞鸟来。

无风短棹夕阳返,

静谧楼台。

晖影入怀,

无尽红光北岸来。

注释:《采桑子》:又名《丑奴儿令》、《罗敷艳歌》、《罗敷媚》。双调四十四字,上下阙各四句三平韵。

雁栖湖:位于北京郊区怀柔城北8公里处的燕山脚下,每年春秋两季常有成群的大雁来湖中栖息,故而得名。

涟漪:水面微波。

棹:划船的一种工具,形状和桨差不多。

静谧:寂静,平静。

背景:部队精简整编,国防科工委训练基地士官大队归建指挥技术学院。1996年底搬迁。部队自云南寻甸抵达长城脚下雁栖湖畔的学院驻地。《休闲雁栖》借雁栖春色的描写,抒发作者对院校新生活的赞美。

点绛唇·春影

绿满雁栖,

谧临湖岸怜春度。

思春何处?

花落流年负。

苍马成人,

大漠边疆戍。

春城悟,一程戎路,

操场寻春步。

注释:《点绛唇》,词牌名,“仙吕调”。宋·王禹偁词,名《点樱桃》;王十朋词,名《十八香》;张辑词有“邀月过南浦”句,名《南浦月》;又有“遥隔沙头雨”句,名《沙头雨》;韩淲词有“更约寻瑶草”句,名《寻瑶草》。在京剧中,《点绛唇》又通称为“点将”,用于元帅升帐、江湖豪客的排山等,其作用是为了表现场面的宏大和增强气氛。全词上下两片,共9句41字。上片第二、三、四句,下片第二、三、四、五句押韵,均押仄声韵。上片第二句第一字,第三句第一字均宜用去声;下片第四句第一字亦宜用去声。下片第三句为三字句,用上二下一句法。

雁栖:即雁栖湖,位于北京郊区怀柔城北8公里处的燕山脚下,每年春秋两季常有成群的大雁来湖中栖息,故而得名。

谧:安宁,平静。

湖:指雁栖湖。

度:考虑。

苍马:苍马山,这里指山东省临沭县,即作者的故乡。

大漠:这里指酒泉卫星发射中心。

春城:云南昆明的别称。这里指国防科工委训练基地。

操场:这里指训练场。

背景:读过多篇惜春、怜春的文章,曾被前人的文笔所震撼,而真正理解其意境应该是年过而立之后了。1997年春末,组织军校学员游览雁栖湖,看到正值青春的学员,充满生机与活力,在欣喜之余,触景生情,抒发惜春之感。

伤春怨·读杨玉环秘史有感

貌艳情甘露,

盼汝凭栏频顾。

媚眼笑苍穹,

舞韵唐宫歌赋。

葬躯荒山处,

世世寻缘故。

后事俱传奇,

骊翠下,观雕塑。

注释:《伤春怨》,词牌名。据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伤春怨”词牌只有王安石一首词传世。共四十三字,前后片各三仄韵。

甘露:甜美的露水。

荒山:指尚未开垦或开发过的山,又或指偏僻、人迹罕至的山。这里指马嵬坡。

骊:指骊山。

雕塑:指华清池杨玉环的雕塑。

背景:此作是读《杨贵妃秘史》有感而写。杨贵妃,即杨玉环,原籍蒲州永乐。开元七年(719年)6月1日生于蜀州(今四川崇州)。开元二十三年(735年),17岁的杨玉环被册为寿王妃(寿王李瑁,李隆基第十八子)。天宝四载(745年),27岁的杨玉环被李隆基册为贵妃,距杨玉环被册为寿王妃整十年。天宝十五载(756年)6月14日,随李隆基流亡蜀中,途经马嵬驿,禁军哗变,38岁的杨贵妃被缢死,香消玉散。杨贵妃天生丽质,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堪称大唐第一美女,此后千余年无出其右者。其与西施、昭君、貂蝉并称中国四大美女,是体态丰腴之美。

江城子·雁栖春荣

雁栖湖畔作春耕。

汗珠生,

撒春情。

朵朵奇葩,

盛开水盈盈。

何处春荣施艳丽,

听命令,

待出征。

注释:《江城子》又名《村意远》。词牌名,双调三十五字,五平韵。

雁栖:这里代之总装备部指挥技术学院,位于慕田峪长城脚下、雁栖湖畔。

雁栖湖:雁栖湖位于北京郊区怀柔城北8公里处的燕山脚下,每年春秋两季常有成群的大雁来湖中栖息,故而得名。

春耕:春季播种之前,耕耘土地。这里指教书育人。

盈:充满。

艳丽:鲜明美丽。这里比喻施展才华,为国防事业作贡献。

背景:装备指挥技术学院其前身为国防科工委指挥技术学院。驻地在北京市怀柔区雁栖镇,是隶属总装备部的正军级单位,是一所以干部任职培训和研究生教育为主体的教学科研型中级指挥院校,全军院校教学优秀单位。学院主要为全军培养装备指挥管理人才,为国防科研、军事航天系统培养高级工程技术人才。学院承担多项国家863、国家973、国防预研、载人航天工程和全军军事学术、装备理论、科研试验技术研究项目。作者1996年至2003年在此工作,并有幸担任过学员队的副教导员、教导员以及士官系副政治委员等职务,对学院的教学科研事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回首七年往事,历历在目。故作《江城子》为之纪念。

朝中措·烟云慕田峪

群山环抱水潺潺,

春色满城关。

险峻峥嵘垛口,

平静几度春寒?

团沙作垒,

崎岖政乱,

旧事流传。

野月烟云暗渡,

空余佳景娇妍。

注释:《朝中措》,词牌名。宋以前旧曲,名为《照江梅》、《芙蓉曲》。《宋史·乐志》入“黄钟宫”。双调四十八字,前片三平韵,后片两平韵。

慕田峪:指慕田峪长城,位于怀柔区境内,是北京新十六景之一、万里长城的精华所在。

峥嵘:形容山的高峻突兀或建筑物的高大耸立。

垛口:两个垛子间的缺口。泛指城墙上的女墙。

旧事:指流传于世的关于长城的故事,如孟姜女哭长城等。

娇妍:艳丽。

背景:位于怀柔境内的慕田峪长城是著名的游览景区,也是爱国主义的教育基地。为加强广大学员的爱国主义情操,学院充分利用这一得天独厚的人文景观,开展了以“长城的誓言”为主题的德育教学活动。1997年春,身为在士官系学员27队副教导员,有幸组织本学员队学员参与了这项活动。大家参观慕田峪长城之景,生戍边报国之志。此情此景记忆犹新。《烟云慕田峪》正是笔者参观长城时的所思所感。

谒金门·拉练

秋将暮,

卉草色陈山路。

峰峦叠幽林染谷,

果实结满树。

队列纵行肩负,

汗洒旅程无数。

斩棘披荆穿薄雾,

炼铮铮铁骨。

注释:《谒金门》,原为唐教坊曲,后用为词牌。又名《空相忆》、《花自落》、《垂杨碧》、《杨花落》、《出塞》、《东风吹酒面》、《不怕醉》、《醉花春》、《春早湖山》。敦煌曲词中有:“得谒金门朝帝庭”句,疑即此本意。四十五字,前后片各四仄韵。

拉练:是军队里一个很重要的训练科目。

卉:各种草的统称。

斩棘披荆:劈开丛生多刺的野生植物。比喻在创业过程中或前进道路上清除障碍,克服重重困难。

铮铮铁骨:比喻人的刚正不阿,坚强不屈的骨气。

背景:装备指挥技术学院的军校学员入校报到,按照教学计划的要求,在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事训练后,组织一次行程84公里为期4天的野营拉练。目的是培养学员的军事素养和严格的组织纪律。1997年10月,有幸陪同学员25队的126名学员,穿越神堂峪、翻过慕田峪长城,顺利完成野营拉练课程。印象深刻,作词留念。

菩萨蛮·母校月明

京城昨夜秋风重,

引来思念母校梦。

明月伴耕耘,

清晨学做人。

迷藏芦苇荡,

理想树林放。

堤岸展春荣,

河床忙蜜蜂。

注释:《菩萨蛮》词牌名。双调四十四字,前后阕均两仄韵转两平韵。

京城:北京。

母校:寨西联中,初中三年的就读地。

迷藏:捉迷藏。

芦苇荡:学校毗邻沭河,沭河中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芦苇荡。

堤岸:指沭河的堤坝。

河床:指沭河的河床。

背景:1977年秋考入山东省临沭县南古公社寨西联中,在这所中学里度过了三年年少时光,在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青春记忆。尤其是那段纯洁无暇、亲密无间的师生情意更是让人难以释怀。对初中的老师有一份特殊的感情,1983年从军离开家乡后,每每回家探亲,总要到母校看望恩师。《母校月明》则是1997年回乡拜访母校后的释怀之作。

卜算子·羞涩情

微月笼池塘,

青雾浮荷面。

缕缕清香远处歌,

双影塘南岸。

声乍却回头,

唯恐他人见。

月挂桐梢语未休,

萦梦华堂燕。

注释:《卜算子》、《卜算子慢》,词牌名。又名《百尺楼》、《眉峰碧》、《楚天遥》等。相传是借用唐代诗人骆宾王的绰号。骆宾王写诗好用数字取名,人称“卜算子”。北宋时盛行此曲。万树《词律》以为取义于“卖卜算命之人”。双调,四十四字,上下片各两仄韵。

塘南岸:这里指村中池塘南岸的羊肠小道。

乍:忽然。

萦:缭绕。

华堂:就是华丽的堂。华堂范围很广,可以指殿堂,有一定规模的建筑,以及一般家庭的正屋大厅。

背景:1998年8月10日,在结婚10周年纪念时,夫妻二人回忆起相识、相知、相恋、结婚直至风雨兼程的过程。尤其是在共同回顾初恋时,留下亲切而甜蜜的回忆,故作词留念。

渔歌子·飞梦

苍马山前梦想飞,

凌山湖里觅霏微。

正有为,恰戈挥,

狂风暴雨不知归。

酒泉基地魄似梅,

大石洞内刃军威。

学本领,显芳菲,

长城脚下醉千杯。

注释:《渔歌子》,又名《渔父》、《渔父乐》、《渔夫辞》,原唐教坊曲名,后来人们根据它填词,又称为词牌名。入“黄钟宫”。原为单调廿七字,四平韵。中间三言两句,例用对偶。后来此调多用为双调。“子”即“曲”,《渔歌子》即《渔歌曲》。

苍马山:在山东省临沭县境内。

凌山湖:指凌山头水库,在山东省临沭县境内,比邻苍马山。

霏微:雾气,细雨等弥漫的样子,这里指飘洒、飘溢。

戈挥:同“挥戈”,形容勇猛进军。

酒泉基地:指酒泉卫星发射中心。

大石洞:指国防科工委训练基地。

长城脚下:这里指总装备部指挥技术学院。

背景:通过《飞梦》描写,年少时放飞理想,成年后参军入伍、学习锻炼、奋斗践行实现理想的工作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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