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一向自爱。”零七既没有可以去解释,也没有承认,两个人静默了好一阵子才又回到了公司。
一个上午的奔波显然并不时结束,零七又被支使跟着另一个外勤人员跑了两家公司才算是结束,在心里面咒骂骆浚第一百七十八遍的时候,这个真凶终于悠哉悠哉的晃到了自己面前。
邪邪的笑着,看见凌雨潇这般的疲态尽显,骆浚心里简直是爽啊,她也算是体会了自己刚开始创业的艰辛了吧。
当然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潇潇你怎么样?看你这么累要不要来休息一下?”夏森然看着凌雨潇周围没人,直接就上去扶她,带着人就往专属电梯里面走。
零七挑衅的看了一眼骆浚,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身体的重量全都倚在了夏森然的身上,看的骆浚眼里直冒火。
其实倒也不是很累,主要是昨天晚上跟森然聊的有些晚了,现在有些困。
“森然,我们不是要去见张老板,这是快要迟到了啊。”骆浚连忙把夏森然从凌雨潇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仇视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拉着人往外走。
“哦,对诶。”夏森然这才想起来要干的正事,“那潇潇你好好休息,早点回家啊。”跟凌雨潇挥了挥手,然后就被拉出去应酬了。
零七看着两个人匆忙的背影,看起来很是忙碌啊,不过想来应该也是很心甘情愿的在做这些事吧。
下班铃很快就响了,陆陆续续大家都出了门回家了,夜晚正是一个休息的好时候,不过对于零七而言,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
下午的时候约了跟颜青见面,似乎凌家这边的资料被她给挖了出来,很是难得能听到她那么正经的声音,收紧的音色想来是查到了什么令她吃惊的事。
不过对于自己的身世或者两家的仇怨纠葛,零七到使本就没有打算瞒颜青。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零七没有回家倒是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准备再去采买一身正装,总不能总穿别人的。
这回她倒是没去平时的奢侈品商店,反而是选了工薪阶层常穿的一些牌子,像G2000之类的,既不算便宜,却很是普遍。
把东西扔回家,随便糊弄了两口吃的,零七直接就驱车去了那家很是隐秘,又透着阴森的咖啡馆。
咖啡馆坐落在一个很小的巷弄里,知道的人并不多,自然就显得人丁稀少,外面的装潢也很破旧,怎么看都像是要倒闭的店面,就连店面的牌子都已经摇摇欲坠,靠着一角的钉子勉强的支撑在门框上。
里面的情境似乎更是让人不敢靠近,忽明忽暗的灯光透着破败,如果是信奉些什么的宗教的人,恐怕是会联想到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吧。
咖啡馆的门还是木制的,推开门的时候吱吱嘎嘎的响着,总有种稍一用力就会把门推倒的感觉,看上去很是脆弱。
踩在扑在地上的树枝上,总有种站不稳的感觉,就算是认为布置的,可是这未免也太做作了,糊弄一般人还行,不过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静下心来想一想又怎么会猜不到这是可以安排的呢。
虽然凌乱破败但是不脏,而且味道反而透着一股泥土的清香,有种曲径通幽处的感觉,看来店主也是一个心思剔透的人。
推开里面的门果然是别有洞天,古旧的木地板,踏在上面会发出咚咚的声音,昏黄的灯光显得很是温暖,侧面的一扇墙上挂着的都是各个地方的风景,有的是合影,有的是独照,不过却都并不认识。
想来或许是店主的朋友吧,独立于一隅的钢琴发出泉水叮咚般的曲调,有种慵懒的感觉。
颜青缩在角落里正捧着一杯冰咖啡在那里解暑,看到了零七的出现朝她招了招手,这里面总共就零散着几桌客人,而且看上去似是熟识。
“怎么在这里见面?”零七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向侍者要了一杯热可可。
不经意的翻着手边的菜单,倒不是东西有多新奇,只是这些饮品的名字看上去很是不错,热可可的名字叫做暖心,很遂人的心意。
“你不觉得这里面很好吗?”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很大,再加上冰咖啡,外面的暑热一下子就去了不少。
“恩是不错,人少,没点勇气的人,晚上都不敢走进来。”慢悠悠的合上菜单,这个时候热巧也上来了。
“真想不通,这么热的天你点什么热饮。”颜青对于零七的行事有的时候真的是很想不通,当然任何人有差异也是很正常的事。
“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零七抿了一小口,有些烫,把杯子往桌子中间移了移,不再碰了。
“今天是想给你看这个。”颜青的下巴紧紧地收着,脸上很是紧绷,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恩。”零七接了过来随手放在了身边的椅子上。
“你不看看?”颜青没想到零七对自己的资料这么淡定,似乎都在预料之中似的,可是这下在自己查到的时候,绝对是堪比暴风骤雨,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一个凌家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隐秘。
虽然以往也知道大家族跟平头百姓比起来,秘密或许会多一些,可是却从没想过在他们眼里人命都是如此的轻贱。
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零七,颜青皱了皱眉,她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原来的自己或多或少是有些羡慕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小姐,至少他们不会为温饱发愁,可是如今看来他们发愁的恐怕是那些山珍里面藏着的毒药吧。
果然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受苦而来的,不管在什么位置恐怕都是要受苦的。
“在这里打开恐怕不是一个好主意。”不光是因为隔墙有耳,零七还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杀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这一抹魂魄似乎承袭了这具身体的所有喜怒哀乐,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零七还是凌雨潇了,如果没有组织的存在,或许自己真的会以为零七的那个身份就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