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殁了,乾隆对皇后的感情却随着她的逝去而深了起来,又想起了许多的回忆,她的死有很多疑点,但这些疑点只能隐忍着,不可以为外人道,只说是皇后在德州感染风寒,治而未愈。回了宫的乾隆让内务府直接拟了圣旨,至此皇后殁于风寒。
回宫路上开始,乾隆和梦雨就在筹备皇后的葬礼,在定谥号上,乾隆遵从了皇后的遗愿,他告诉梦雨,高氏走的时候,皇后曾跟他提过,若是自己百年那天,希望自己的谥号可以是“孝贤”,直到这一刻,梦雨才知道,皇后和乾隆的感情是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那种,也许不是自己的出现,他们也许会如史书上说的那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皇后的逝去,让乾隆的心里很痛,这二十多年,有皇后在的后宫从来都是太太平平的,她把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她不仅仅是自己的妻子,更像是自己的支柱,如今她走了,自己心里上的支柱也没了,这种心痛是要在逝去之后,才更让乾隆刻骨铭心。乾隆为了陪她这最后一路,决定罢朝和穿素服,乾隆不想皇后这一路走的那样孤单。
梦雨虽然陪在乾隆身边,但爱情与亲情一同逝去的感觉,那种难受是梦雨不能代替他的,乾隆每日守着皇后的梓宫,眼泪总会情不自禁的落下来,他会在只有梦雨和他在的时候,旁若无人的对着里面的人说话。
“芷菀,记得当年阿玛额娘让朕娶你入王府的时候,朕还抵触这段感情,那时候朕很喜欢高氏,她已然服侍朕多年,朕以为自己定不会喜欢你,但是却在见你的一瞬间,喜欢上了你,忘记了曾经自己说的,自己的心灵是不会屈服于皇室宗亲的所谓联姻,朕承认你的魅力朕发自内心的喜爱,直到朕登基即位,毫不犹豫的立你为后。”
“记得我们第一个孩子吗?那是我们刚刚成亲一年,皇额娘知道你生了小公主,喜悦极了,只等说你身子恢复了,便由你亲自给她取名字,可见皇额娘对她的喜爱程度,可是她却没能等到那一天,便早早的夭折了,朕甚至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整日陪在你们身边,那样也许小公主就不会早早的夭折。”
“乌拉那拉氏和你一同被赐婚,但是我对她的感情远不及你深,可是有时你仍然小女人一般的吃味,一面催着我雨露均沾,一面又独自黯然心伤,相思成灾。有时我偷偷的趴在窗外,看着你在房里闹小情绪的样子,甚是高兴,高兴的是一个女人若此爱我,也甚是心疼,心疼的是我不曾给你一个寻常男子可以给你的一心一意。”
梦雨听了乾隆这些话,便真的知道他们的感情不比自己的浅,皇后是白饭,自己是寿司,吃惯了白饭,尝一尝寿司,原本自己有的只是新鲜,只是在假山之事结束之后,梦雨才成为了另一碗白饭,现在的梦雨很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早早的对皇后娘娘坦诚,也许她就不会为傅海的事情忧心,也不会做一些让自己难过,让别人左右为难的事情,也许还不会被恶人害死。这样想着,梦雨心里也有点难受起来。
乾隆一直陪着“皇后”,每日只睡不到两个时辰,梦雨也一直陪着,罢朝已经有8日了,乾隆还是不肯去上朝,外面的言官每日来觐见也被乾隆拒之门外,吴书来听了一肚子的折子,可也没法跟心痛欲绝的皇上言明,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嘴,便听到乾隆说,生前我没能给她寻常男子的一心一意,我还不能为她守孝吗?这句话把一直跟着乾隆难过的梦雨吓坏了。她抬眼望向吴书来,吴书来的眼睛里也尽是担忧,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大清可怎么办啊。
“弘历,皇后已经走了,你还要让她走的不明不白吗?你忘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的吗?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只会让皇后走的不明不白!我们还对得起皇后最终给我们的信任吗?还对得起她的贤良吗?”
“芷菀,对,朕是真的忘记你怎么走的了,是朕的不对,只是朕真的不想离开你,一日都不想。”乾隆说完这句就一直哭,梦雨也不去拦,难过只有够了,才能恢复。
虽然乾隆没有给梦雨准信何时去上朝,但是梦雨的话还是管用了,乾隆在守完第九日的孝,穿了12日素服之后,终于乖乖的去上朝了,而皇后的守孝也都交给了梦雨负责,梦雨是皇后逝去之前,最后与之坦露心扉之人,也在守孝之时听了他和皇后那么多的故事,应该能让皇后走的安心。
皇后守丧这几日,太后病着,自从得知皇后殁了,便卧床不起,心伤难过。娴贵妃乌拉那拉氏也来过几回,虽然梦雨知道,皇后生前与自己不睦,但是和娴贵妃的感情也不深,可娴贵妃的难过可谓是闻者心酸痛哭流泪啊,可这些在梦雨的眼里却是如此的假。
“姐姐,你我一同入府,怎么你却先走了啊,没有了姐姐的庇佑,臣妾小小的贵妃又活着何其安心啊,莫不如随姐姐去了吧,说着就要去撞皇后的梓宫。”梦雨虽然心说太假,但是仍然没有办法,因为梦雨看过还珠格格,她知道,这个乌拉那拉氏尽管人不招人喜欢,但是却会在接下来的十多年中,掌管后宫诸事,所以无论是为了保护皇上,还是保全自己,都要好好的应对此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找到真正害皇后之人。
乾隆上了几日朝,心里一直难过,但也记挂着皇后死因的事,下朝无事便来找梦雨商议。这几日可否在后宫中看到些端倪?
“弘历,如果你是害皇后之人,这几****会露出马脚让别人抓吗?这事情要交给暗卫慢慢的查,小雨也会自己的细查,而皇上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做着原有的事情,而且后位悬着,难免后宫不安生,小雨认为后宫之事总的有人主事,现在看来娴贵妃应是最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