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玥,这是你的名字,是我们的娘亲给你取的,取温婉淑仪之意,你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我们的娘亲是阿玛府中的一名格格,因为是汉人所以地位不高,也因为是汉人,嫡福晋一直以来都不待见她,索性阿玛一直宠爱娘亲,后来娘亲生了我们,因为嫡福晋一直无所出,而娘亲地位又不能亲自抚养,我又是这府里的长子,所以我由嫡福晋抚养,6年后你出生,因为是女孩可以由我们的娘亲亲自抚养。”吴扎库德宏满眼心疼与悔恨的看着面前这个来府上不到2个月间接被自己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的妹妹。
“在我7岁的夏天,阿玛带兵在西北,嫡福晋说娘亲不忠,而你,是娘亲和奸夫的孩子,我知道消息拼命跑向娘亲别院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用席子卷着娘亲的尸体像垃圾一样丢出府。而你已不知所踪。后来娘亲的陪嫁丫头如意偷偷的找到我,我才知道你尚在人世,原来她早被嫡福晋收买,陷害娘亲,嫡福晋让她喂你毒药,那时的你不到一岁,而且从你出生就是她一直带着你,她终不忍,用假死药要保了你命。后来我瞒着府里找到了你,但当时的我确实无法护你周全,只能将你暂时寄养在如意哥哥家,在你手肘内部烫着这个印记,正是此物所致”吴扎库德宏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了一块圆形的物件,是一个圆形中间镂空刻有一朵栩栩如生的兰花,形状真的跟自己手肘上的一样,菁漪不禁皱眉抬头看着吴扎库德宏,示意他继续。
吴扎库德宏尴尬的笑了下,“我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尤其是如意曾经的过往,但我当时实在没有护你周全的能力,我只能在你身上留下记号,以防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想到后来大福晋居然知道你还活的消息,竟然派人把如意哥哥一家活活的烧死。”
“对于一个女孩,大福晋为什么会赶尽杀绝?我又不能世袭你们家什么”菁漪还是不解,始终觉得这样狗血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自己在母家府里并不是嫡系出身,但在府里受到的教育毕竟比一般人家的女子要好,任哪一家都不会对养女这样悉心培养的吧。
“因为她嫉妒,那个女人就是妒妇,她嫉妒阿玛宠爱娘亲,她嫉妒娘亲可以生儿育女而她自己却无所出,她把对娘亲所有的嫉妒都转化为恨。因为我是府里的长子,又养在她房中,她没有机会也不能对我下手,不能让她的夫家没有香火,最起码在她有自己的儿子之前。所以她就对你下手,对你和娘亲赶尽杀绝。”
这一夜过得特别快,吴扎库德宏还有很多很多没说的,天就已经蒙蒙亮了,到了不得不出门上朝的时间,吴扎库德宏嘱咐闵玥先睡会,也给闵玥一定的时间去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姑且不说这个事的真实可信度,但看着吴扎库德宏的表现及所作所为,闵玥现在的心暂时性的放下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等闵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醒了便看到吴扎库德宏定定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只有眨着的眼睛能证明这不是一尊雕像,而是一个人。
闵玥警觉的赶紧起身,一咕噜起身下床行礼,“妾身给爷请安”忽觉得身体一轻,才发现整个人被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闵玥,还是不肯原谅哥哥吗?”吴扎库德宏满眼不舍不解悔恨看着面前的闵玥。
听到哥哥二字,昨晚的记忆冲进闵玥的脑海里,“只是一时忘记了,”没提原谅还是不原谅,只这样的回答,吴扎库德宏便满眼欣喜与兴奋将闵玥抱进怀里。
时间匆匆划过,距离知道自己的身世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闵玥对吴扎库德宏慢慢有些了解,闵玥的日子也依然如旧,只是质量远比从前要好很多。吴扎库德宏每天都会过来给陪闵玥,不过这些外人并不知晓,闵玥依旧是府里不招待见的侧福晋,依旧是没人会注意到或是想起府上还有这么个人的侧福晋。当然,这一切都是闵玥自己的意思。
这日,吴扎库德宏又来到闵玥的房间,闵玥在宣纸上画着各种梅花饰品图案。“在干什么”吴扎库德宏欣赏了会自家妹子的专注。
“哦,哥哥,”看到来人,闵玥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乖巧状。
“哥哥,喝茶”闵玥以最柔弱的一面展现,把茶放到桌子上,向后退了一步,咻的跪在了吴扎库德宏腿前。
吴扎库德宏茶杯还没端稳,立马上前想扶起闵玥,“快起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妹妹有事情求哥哥成全”任吴扎库德宏拉着闵玥并未起身,而是拉着吴扎库德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吴扎库德宏的脸瞬间血色全无,他知道在他手下的是什么,也知道妹妹口中的成全是什么。
“闵玥,这是怎么回事?是多长时间了?这孩子是谁的?”一把扶起闵玥坐在椅子上,困惑不解。
“如今已经快4个月了,哥哥,别生气听我说,”吴扎库德宏眉皱的更深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是男孩是女,但是我知道你是他的亲人,你会像疼我一样的去疼他,”此时的吴扎库德宏手紧紧的握着,泛白的骨节可以看得出他有多用力,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比生命都要重要。
“我也是一个多月前才知道他的存在的,就是我们相认的前几天”
“你是为了他才做出那一系列的举动?”闵玥点头不语。
“孩子的阿玛是谁?”
“已经不在了,他叫尹武忠”吴扎库德宏瞬间觉得自己很无力,眼前的是自己的妹妹,唯一的亲人,从小就吃苦受罪的妹妹,如今却还要承受这些。
“这孩子的阿玛是武忠?”吴扎库德宏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