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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马斯格雷夫典礼(2)

“‘我们虽然把整个庄园从地下室到阁楼都寻找了一遍,可是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正如我曾说的,老宅邸就像是一所象迷宫一样的,尤其是那些古老的厢房,现在实际上已无人居住。但我们依然多次搜查了每个房间和地下室,可却没有找到关于失踪者的任何线索。我无法想像他能丢弃所有财物空手而去,再说他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呢?于是我叫来了当地警察,可依旧无济无事。由于前夜曾经下过雨,所以即使我们察看庄园四周的草坪与小径,依然徒劳无益。概况大体就是这样。后来事情又有了新进展,这才把我们的注意力从这个疑团上转移开。’”

“‘由于蕾切尔·豪厄尔斯两天来病得很厉害,有时神志昏迷,有时歇斯底里,这种情况下我便雇了一个护士给她陪夜。就在布伦顿失踪后的第三个夜晚,护士发现病人睡得香甜,便坐在扶手椅上打盹,可第二天大清早醒来,却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窗户大开,蕾切尔已无影无踪。护士立即叫醒了我,而后我便和两个仆人寻找。她的去向很容易发现,因为从她窗下开始,我们可以沿着她的足迹,毫不费力地穿过草坪,来到小湖边,在这里,足迹就在石子路附近消失了,而这条石子路是通往宅旁园地的。这个小湖水深八英尺,我们看到可怜的疯姑娘的足迹在湖边消失,才想到这种结果后我们的心情就不言而喻了。’”

“‘当然,我们立即打捞,着手寻找遗体,但依然毫无所获。另一方面,却捞出一件最意料不到的东西,那是一个里面装着一堆陈旧生锈和失去光泽的金属件,以及一些暗淡无光的水晶和玻璃制品的亚麻布口袋。除此奇怪的物品之外我们从湖中捞取的便再无其它。此外,虽然昨天我们竭尽所能的进行搜索、查询,可是对蕾切尔·豪厄尔斯和理查德·布伦顿的命运,仍然一无所知。因为区警局已经智穷力竭。所以我只好来找你,这是最后一步了。’”

“华生,不难知道,我是多么迫不及待地倾听着这一连串离奇事件,极力把它们串到一起,并找出串连所有事件的主线来。管家不见了,女仆也消失了,女仆曾经爱过管家,但后来又有了怨恨他的理由。姑娘有着性情急躁易怒的威尔士血统。管家一失踪,女仆也消失了。她把装着怪东西的口袋投进湖中。这些都是需要考虑到的切入点,但是这些却因素完全没有触及问题的实质。这一连串事项的起点究竟是什么呢?现在有的只是这一连串错综复杂事件的结尾。”

“我说道:‘我必须要知道那份文件,马斯格雷夫,你的管家认为值得冒丢掉职业的危险一读的那一份。’”

“‘虽然我们家族的礼典是件非常荒唐的东西。’马斯格雷夫回答道,‘不过由于它是先人留下的,应该至少还有些可取之处。’”

“‘如果你有意过目的话,我有这份礼典问答词的抄件。’华生,于是马斯格雷夫就把我现在拿着的这份文件交给了我,现在这份文件就是马斯格雷夫家族中每个成年人都必须服从的奇怪的教义问答手册。请听问答词的原文。”

“它是谁的?

是那个走了的人的。

谁应该得到它?

那个即将来到的人。

太阳在哪里?

在橡树上面。

阴影在哪里?

在榆树下面。

怎样测到它?

向北十步又十步,向东五步又五步,向南两步又两步,向西一步又一步,就在下面。

我们该拿什么去换取它?

我们所有的一切。

为什么我们该拿出去呢?

因为要守信。”

“‘原件没有署日期,但是,文字用的是十七纪纪中叶的拼写法。’马斯格雷夫说道,‘不过,这恐怕对你解决疑案没有什么帮助。’”

“‘至少,’我说道,‘它给了我们另外一个迷惑人心的谜题,而且比原来的谜更有乐趣。很可能是解了这个谜,也就间接解了那个谜。请原谅,马斯格雷夫,依我看来,你的管家似乎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并且比他主人家十代人头脑都清楚。’”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马斯格雷夫说道,‘我好像觉得这份文件没有什么实际重要意义。’”

“‘不过我却觉得这份文件很有实际重要意义,至少我想布伦顿和我的见解一致,他可能在那天夜里你抓住他以前就已经看过这份文件了。’”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因为我们从来也没费神珍藏它。’”

“‘依我推断,他最后这一次应该是想记住它的内容罢了。我知道,他正用各种地图和草图及原稿进行对照,当你一进来,他就慌忙把那些图塞进衣袋。’”

“‘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与我们家族的礼仪有什么关系呢?而这个无聊的家礼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认为查明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我说道,‘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乘首班火车去苏塞克斯,对整件事在现场进行全面调查。’”

“我们两个人当天下午就到了赫尔斯通。也许你早已见过这座著名的古老建筑物的照片和记载,所以我便不再过多介绍了,但强调说明的是那是一座L形分布的建筑物。长的一排房是比较近代样式的,短的一排房是古代遗留的房屋中心,其他房屋都是从这里为出发点延伸建设的。房屋建造的日期一六○七年刻在旧式房屋中部的低矮笨重的门楣上。不过行家们都认为,那屋梁和石造构件的实际年代早于一六○七年。旧式房屋的墙壁又高又厚,窗户都较小,为此使得这一家人在上一世纪就盖了那一排新房。现在旧房用作了库房和酒窖,此外别无用途。房子四周种植着许多茂密的古树,使房屋附近形成了一个小花园,而我的委托人所提到的那个小湖就紧挨着林荫路,大约离房屋有二百码。”

“华生,我已经确信,这三个谜并不是毫无联系的,而且可以总结成一个大的谜团,如果我能正确地理解‘马斯格雷夫礼典’,就一定能抓住答案的所在,借以查明与管家布伦顿和女仆豪厄尔斯两人有关的事实真相。于是我全力以赴地需找着这件事情的答案。为什么那个管家那样急于破解那些古老仪式的语句?确信的是因为他看出了其中的奥秘,而这种奥秘却从来没有被这家乡绅历代人的关注。布伦顿正在指望从这种奥秘中获得私利。那么,这奥秘究竟是什么?它对管家的命运又能带来什么影响呢?”

“当我把礼典读了一遍后,这个奥秘便又有迹可循了,这种测量法一定是指礼典中某些语句暗藏的某些地点,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地点,我们便走上了揭穿这个秘密的正确道路,而马斯格雷夫的先人认为必须用这种奇妙方式才能使后代不遗忘这个秘密。要开始动手,我们得知两个方位标竿:一个是一棵橡树,另外一个是一棵榆树。橡树显而易知,就在房屋的正前方,车道的左侧,在橡树丛中有一棵我平生见过的最高大、最古老的的树。”

“‘早先你家礼典的时候就有了这棵橡树吗?’当我们驾车经过橡树时,我说道。”

“‘多半是在诺耳曼人征服英国时,这棵树就存在了,’马斯格雷夫答道,‘这棵橡树有二十三英尺粗呢。’”

“这便证实了我猜测中的一点,我便问道:‘你们家有老榆树吗?’”

“‘那边过去有一棵较长时间的榆树,不过十年以前被雷电击毁了。我们就把树干锯掉了。’”

“‘你还能找出那棵榆树的所在地吗?’”

“‘啊,当然可以了。’”

“‘其他地方还有老榆树吗?’”

“‘老榆树倒是没有了,不过有许多新榆树。’”

“‘我很想去那棵老榆树的旧址看看。’”

“我们乘坐的是单马车,没有进屋,那棵榆树过去生长的地方是一处洼地。这地方几乎就在橡树和房屋的正中间。由此可见,我的调查看来正有所进展。”

“‘我想我们无法知道这棵榆树的高度了吧?’我问道。”

“‘我可以马上就告诉你树高是六十四英尺。’”

“‘你如何知道的呢?’我惊奇地问道。”

“‘我的老家庭教师过去常叫我做三角练习,大多是测量高度。所以我在少年时代就测算过庄园里的所有树木和建筑物。’”

“这真意想不到的幸运。我的数据来得比我想得还快啊。”

“‘请告诉我,’我问道,‘管家曾向你问过有关榆树的什么事吗?’”

“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惊讶地望着我。‘经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他回答道,‘几个月以前,布伦顿的的确确向我问过榆树的高度,那是在他同马夫发生一场小争论时。’”

“这消息简直太绝妙了,华生,由此可见我的路子对了。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偏西,我算出,不到一小时,太阳就要偏到老橡树最顶端的枝头上空。这就满足礼典中提到的一个条件。而榆树的阴影一定是暗示的是阴影的远端,不然为什么不选树干做标竿呢?于是,我寻找太阳偏过橡树顶时,榆树阴影的最远端的所在地。”

“那一定是十分不容易的,福尔摩斯,因为榆树已经不在了。”我说道。

“嗯,不过我知道,如果布伦顿能找到的,那我也能找到。何况,实际上也是很容易的。我和马斯格雷夫走进他的书房,削了这个木钉,我把这条长绳拴在木钉上,以码为单位均匀打结,然后将两根鱼竿绑在一起,总长度刚好是六英尺,在那之后便和我的委托人回到老榆树旧址。此时太阳刚偏过橡树顶端。我把钓竿插进土中,记下阴影的方向,丈量了阴影的长度,算出影长九英尺。”

“计算的方法是十分容易的。如竿长六英尺时投影为九英尺,则树高六十四英尺时投影就是九十六英尺了。而钓竿阴影的方向自然也就是榆树的方向了。我丈量出这段距离,差不多就达到了庄园的墙根。我在这地方钉下木钉。华生,当我发现离木钉不到两英寸的地方地上有个锥形的小洞时,你可以想象出我有多么狂喜的样子。因为我知道这正是布伦顿丈量时做的标记,我正在走他走过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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