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44400000006

第6章 美男主人

安馨不知道金奕昕脑海里已经给她安排了了最新工作了,她笑道:“到时候你可别哭啊!”

金奕轩连忙龙飞凤舞地写好了赌约,并催促着二人赶快签了名字,且摁上了手印。

“我怎么有种杨白劳的感觉啊!”安馨摁上了手印,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杨白劳,“我不会输的,一定不会!”

大雄宝殿内无数枝红烛闪耀着光芒,它们把金灿灿的佛像照得熠熠生辉,铜铸的香鼎内插满了香,冒出的烟把这个大殿弄得烟雾腾腾。一批批善男信女在僧众的唱经中虔诚的拜倒在佛前,纷纷叩首乞求佛祖能够满足他们的愿望。钟鼓声在夜空中回荡着,诵经声久久萦绕在梁间。

如来的佛像端坐在大殿的正中央,他含笑看着这些需要他帮助的人们。其实人们大可不必如此虔诚,因为如来不可能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的。这些善男信女们提的要求千奇百怪,有的乞求自己能够长命百岁,有的乞求升官发财,有的甚至乞求曾经得罪过自己的邻居最好出门时摔死。总之是无奇不有,如来佛祖肯定是不会完全答应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求的。

白升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紧紧地闭着眼睛。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到底在乞求什么。

他并没有穿上朝时那件“百衲衣”,而是换了一件极为素净的衣服。这衣服,虽然并不奢华,但是却没有一块补丁。也就是说,除了那件“百衲衣”,他还有套囫囵的衣服。

“白大人,好巧啊!”

白升正闭着眼睛,耳畔传来一个极为清脆的声音。

“你是……”白升睁开眼睛,眼前一亮,他惊喜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确定自己并不认识。

安馨笑道:“跟我到后院!”

一听那女孩主动邀他到后院,白升美得口水差点流了一地。他好色,非常非常好色。可是,为了显示自己完美的形象,在妻子死了多年之后,他连个妾都不敢纳,生怕自己的名节毁于一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偷香窃玉,金屋藏娇。

白升强压着内心的欣喜,连忙尾随着安馨,到了后院。

柔然国虽然穷,街上看起来也并不太繁荣的样子,不过这座寺庙,却极尽奢华。这些年来,天灾人祸,弄得柔然百姓们人心惶惶,他们只能寄希望于上苍,朝廷便集资重修了这座寺庙。

寺庙后院,有着一棵极为苍老的槐树。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年纪了。

安馨站在树下,微微地笑着。

对于白升的底细,自从她见过白牡丹之后心中便有了怀疑。白牡丹虽然穿戴看起来并不奢华,可是那天在她追金奕昕的时候,无意间露出了大红的抹胸。

安馨一眼就认出,那是苏绣。白家如果真的穷的叮当响,哪里会有闲钱给白牡丹弄件名贵的抹胸呢?白升担心财气外露,便给女儿做几件出门穿的比较平常的衣服,在家时,白大小姐,那可是绫罗绸缎,极尽奢华。

白升往周围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他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便笑道:“我们还是到厢房谈吧。”

他和这里的住持极熟,所以那秃驴,便给他单独预备了一间厢房。平时白升就在这里和一些不干不净的女人私会,并没有人发现。

“好啊!”安馨天真可爱地笑着,看上去一副不经世事的样子。

白升咽了口唾沫,心中狂喜:“管你是谁,只要到了老子的地盘,不破了你的身子,就对不起佛祖!”

这事与佛祖何干?如果让佛祖听到他的心声,非气得吐血不可。

这间厢房很大,却连张床都没有,只是在地板上,铺了一张席。墙角处的小方桌上,摆了本经书,还有一支燃了半截的蜡烛。在这种地方聊天,任何女孩,都不会感觉到有任何不妥的。

“你是谁?为什么认得我?”白升关上了门,上上下下打量着安馨。

安馨见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坐在那张席上。

“我是三皇子的朋友。”安馨不知道该怎么坐着才好,坐在地上,那种感觉,真的很别扭。

白升看着安馨那别扭的样子,微微一笑。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也许算不上什么天姿国色,但是绝对可爱。三皇子的朋友,这头衔并不能吓倒他。朋友这东西,最不可靠了。朋友是什么?是用来出卖的,是用来替自己挡刀子的!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白升缓缓走到席子上,也坐了下来。

他很瘦,瘦得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如果不是安馨从皇上口中打听到,这家伙身体好的很,肯定会以为他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他没病,只不过是瘦,能吃能喝,如果养猪场的猪都像他这样,估计所有的农场主都会去自挂东南枝了。

安馨干脆将双腿伸直了,她笑着说:“是这样的。皇上成立了个慈善机构,让三皇子向各位大人们募捐。您知道的,他脸皮比较薄,开不了这口,所以便让我来问了。”

白升笑了笑,长叹一声,捋着自己那几根营养不良的胡子:“不瞒你说,当初集资建这寺庙的时候,我已经将家里的东西都变卖掉了。如果非得让我出钱,那这次,我只能将祖屋卖掉了。”

他当然不肯轻易往外掏了。就算是掏,也得让皇上知道,他白升是拼了老命才掏出那么一点点的!尤其现在,眼前有块“肥肉”,他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那就别卖了!”安馨对他这套说辞,早有准备,“您至少得有房子住啊,难道要露宿街头不成?”

白升点点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安馨。

“可皇上让我们这班大臣们捐款啊,我们不捐的话,岂不是有负圣恩?”他看着安馨那张嫩的几乎能滴得下水来的小脸,又咽了口唾沫。

安馨转过脸来,看着白升那双浑浊的眼睛,笑道:“不捐的话,实在是不大好啊。不如这样吧,将白大小姐的衣服拿出来卖几件,这样钱不就是有了吗?”

“衣服?”白升心里一惊,但是他脸上并没有一丝表情,“她的衣服,只有出门时的几件是没破的。如果连那几件衣服都卖了,那以后……”

“不用出门的。”安馨颇有意味的一笑,“那件苏绣的……呵呵,您知道,我说的是哪件吧。”

白升脸色徒然一变。他知道,眼前这丫头,肯定在街上见过白牡丹了。如果让皇上知道,他白升的女儿用苏绣做内衣的话,自己这丞相,也就算当到头了。皇上平生最恨的就是奢侈浪费,所以白升上朝时才一直打扮的跟个乞丐似的。

“我给你钱,要多少?”白升动了杀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安馨揉了揉腿,从席上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随便。我走了,天黑之前,你必须亲自将银子送进宫去。当然,是交到我手中。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白升一跃而起,将安馨扑倒在地,“否则的话,我就好好伺候伺候你!”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瘦成一把骨头的白升,力气居然如此大。安馨试图将他甩开,可是双手却被他紧紧控制住。

“失策!”安馨心中无限懊悔,“我以为打得过他呢!天知道,这‘白长老’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白升没有立即取了安馨的小命,他怎么舍得让这到手的美人儿就这样白白的死了呢?至少也得做点贡献吧。

他一把将安馨的衣服从后背撕裂,看着那光滑柔嫩的肌肤,他口水都流了一地。

“不行,我得想办法!”安馨哪肯让他如愿,眼睛滴溜溜地一转。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她连忙说道,“这样子有什么意思?只要你不杀我,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她的声音极为甜美,甜得几乎能滴得下蜜来。

白升年纪毕竟大了,他对这种暴力制伏一女子的事情,感觉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她能乖乖的听他的话,那接下来,他可以节省不少体力了。他可没宋太宗那气派,让五个宫女摁着小周后,来让自己节省体力。

“好!”白升松了手,冷笑道,“如果你敢再耍什么花招的话,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安馨从地上爬了起来,媚媚一笑,她一边缓缓地解着衣服,一边极为娇媚地说:“好啦!人家算了嘛。不都是为了那该死的三皇子嘛,否则人家怎么会到这里来找您呢?”

白升冷冷一笑,他见安馨如此顺从,防备之心渐渐放松。

“去死吧!”安馨脱下衣服,直接扔在白升的头上,迅速转身冲出房间。

等到白升从头上扯下衣服时,安馨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安馨并没有呼救,趁此揭穿白升那伪善的真面目。她坐在后山的一块大石头上,累得气喘吁吁。

“NND!”她气得又开始爆粗口,“如果让那金奕昕知道钱没拿到,我还差点失身的话,肯定会笑掉大牙的。无论如何,钱我一定要拿到,我才不要给那混蛋当奴隶呢!”

这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不是她想出那个鬼主意的话,现在她肯定会在寺院里大呼小叫,非得将那个白升给整得没脸做人!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贴身的那件抹胸。虽然在现代这身装束完全可以上街,可是在柔然,街上的人肯定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安馨披着一件捡来的破衣裳,来到了集市。那件衣裳,也实在是太破了,连蔽体的功能都失去了大半。估计这衣服的主人实在没有办法缝补了,才将它给抛弃了。

幸亏这次出门时,她将林淑妃送的珍珠带在了身上。本来是想找家店鉴定一下真假的,谁知此时,不得不将它变卖了。不管是真是假,安馨只希望,能够买套衣服就行了,她可不想披着件被人扔掉的破衣服回宫。

“当铺!”安馨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当”字,觉得还是金奕轩的字漂亮许多。

她咬了一下嘴唇,迈进了当铺的大门。她生怕,自己这身衣衫褴褛的样子,一进门就被小伙计给轰出去。

“这位姑娘,您要当点什么?”出人意料的是,小伙计微笑着,那甜甜的笑容,仿佛是一朵怒放的菊花。

安馨激动地热泪盈眶。

她从未想过,自己穿成这副德行,这小伙计还是如此热情!难得啊,真是太难得了!

“我要当这个。”她从腰间的香袋里取出了一颗珍珠。

小伙计还没说话,只见从柜台里跑出一上了年纪的老头,他双手捧着那颗珍珠,激动的眼泪哗哗的。那老头脸上的皮肤已经松弛了,两个大眼袋像是行军用的军用水壶,那张黑黑的嘴好像是个破旧的口袋。不过奇就奇在他的胡子上,看他那张满是褶皱的脸,应该有一把雪白的胡子才对,可是他的胡子居然是黑色的,又黑又密,好像是春天的小草,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小姑娘,你要当多少钱?”老头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泪水,连忙问。

安馨看着那老头激动的样子,心中一阵狂喜。她知道,这颗珍珠肯定是真的了。可是,这珍珠的市场价到底是多少?

“你先报个价吧。”安馨灵机一动,笑道,“过两天我是要来赎的。”

老头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了。这是柔然国难得一见的合浦珍珠,是当年柔然国昌盛时,外番进贡的。这老头见到这珍贵的珍珠,又怎么舍得让它从自己眼前溜走?

他想了想,连忙说:“不如这样,小姑娘。我出三百两银子,将它买下来。你看如何?这价钱可不低了啊!”

“三百两?”安馨心中一动,她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故意装出不满意的样子。

老头一咬牙,狠下心来:“四百两,小姑娘,这价钱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我不是太喜欢这颗珍珠的话,我哪里舍得花这么一大笔钱呢?”

生意人的话,十句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安馨当然不会相信这老头的话,可是她现在急需用钱啊,这珍珠卖了也不错,反正迟早得兑换成现金的。

“五百两,少一个子儿,姑奶奶就不卖!”安馨一把抢过珍珠,生怕那老头偷梁换柱。

老头想了想,一跺脚,那座又破又旧的小店,震得摇摇欲坠。

“成交!”他一咬牙,冲那小伙计喊道,“给这位姑娘取银票!”

小伙计听了,连忙跑到柜台里,取出一沓银票。

“您数数,五百两银票。”小伙计毕恭毕敬地递过了银票,眼中闪烁着羡慕嫉妒恨。他暗暗地想:“如果我能娶了这姑娘当老婆就好了,那么有钱,我这一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他并不介意吃软饭,这小伙计甚至还想过,是否要嫁到女儿国当个贤内助呢?有吃有喝的,不必为生计发愁。

安馨拿着银票,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当铺,径直来到了一家最为豪华的成衣店。

“客官,想买件什么颜色的衣服?”成衣店老板的脸圆圆的,长得像个大馒头,他笑起来,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要贵的还是要便宜的?”

安馨兜里有钱,底气自然足:“拿贵的。”

“要出门穿的还是在家里穿的?”老板笑眯眯的,举起那又肥又胖的手,那姿势,活脱脱一个招财猫。

安馨笑道:“当然要出门穿的。什么颜色的都拿来看看!”

“好咧!”老板笑眯眯地让小伙计取出了所有最贵的外出衣服。

安馨定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拜托,我不是丐帮的好不好?人家虽然穿的破破烂烂的,可是买件衣服的钱总还有啊!又不是那些朝臣们,非得弄件破衣服去显示自己的清廉。那些衣服,补丁一个比一个多,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补丁的。

“这是些什么东西?”安馨不满地看了那老板一眼。

老板笑了笑,态度仍然十分和蔼:“客官,如果这些您不满意的话,那我将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拿给您瞧瞧!”

“镇店之宝?”安馨马上瞪大了眼睛。

只见老板踩上一张凳子,亲自从柜子最高处拿下一个小匣子。

“什么宝贝?”安馨战战兢兢地接过那小匣子,生怕双手一颤抖,将那宝贝摔到了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怀着崇敬的心情,轻轻地打开。

“哇!”安馨吓得直翻白眼,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难道,这就是镇店之宝!

老板看着匣子中那件衣服,微笑着说:“怎么样?完美吧?你看看这衣服上面的补丁,做的多自然啊!你不知道,这件衣服缝上补丁后,我特意雇了人,穿着它在地上滚了三天三夜!你看看,连每块补丁都旧的那么自然!”

听他那口气,好像不是在说一件破的如济公袈裟般的衣服,而是在讲一件极完美的艺术品。

“你要知道。男式衣服破成这样的稍多一点,而女式衣服,能破成这个样子的,我敢说,世上只此一件!”他越说越兴奋,口角直喷白沫,“你不知道,在柔然,我这做旧的手艺,可是数一数二的!连当朝白丞相的衣服,都是在我这店里买的呢!”

一听那个死人的名字,安馨气得大吼一声:“将你们店里所有女式的衣服,不论贵贱,通通都给我拿出来!”

那老板还没有自恋够,一听安馨这声大吼,连忙将剩下的赞美诗放进了肚子里。他连忙取出了所有的衣服。

“哇,这件好漂亮!”安馨看着一件淡粉色的衣服,惊喜地拿了起来。

这件衣服虽然并不是什么名贵布料做成的,但是那合理的剪裁,使这衣服看起来,既简单,又大方。尤其是腰身处的设计,特别能突出女性的小蛮腰,如果穿在身上,那肯定美得一塌糊涂。

“这件多少钱?”安馨拿着那件淡粉色的衣服,爱不释手。

老板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他尴尬地笑了笑:“一两银子。”

“一两?”安馨吓得差点把手上的衣服掉到地上,“那为什么那件破得跟乞丐衣服似的那么贵?”

老板听了,诧异地打量着安馨:“难道,姑娘不是柔然国的?”

他见安馨一脸糊涂,便缓缓道出了原委。

这一切,都得从那位“乞丐皇帝”说起。自从柔然国向女儿国纳贡之后,皇上便开始下令全国推行勤俭节约的风气。他以身作责,九年未做过一件新衣服。那条裤子,补了又补,补丁的重量,远远超过裤子原来的重量。

丞相白升察言观色,在这老板处订做了一件“百衲衣”。“乞丐皇帝”对其大为赞赏。众大臣见状,纷纷模仿。很快,柔然国变出现了以破为美的怪现象。

安馨听后,汗如雨下。她没想到,柔然国这怪风气,越来就是那个“乞丐皇帝”惹的祸啊!看来,柔然国,其实也未必穷到那个地步,至少还有人能花好几百两,去买一件破衣服。

凤仪宫的几个太监正在打麻将。说实话,这项国技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有的了,连安馨第一次在柔然看到麻将的时候,她都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这几个太监不必担心时间的问题,因为他们今天要值勤通宵。这是项单调枯乏的工作,如果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的话,这夜晚可真是难熬。

安馨悄悄回了宫,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生怕让金奕昕知道自己没有弄到捐款,这家伙要自己给他做奴隶。虽然自己口袋里还有些钱,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啊!如果万一真的躲不过去这一关的话,她真得破财消灾了。

“钱,我的钱!”她捂着口袋,心痛得滴血,“如果姐姐我将你们送出去的话,千万不要怪姐姐心狠啊!姐姐也是无奈啊,拿着你们去给那个老不死的脸上涂粉,真是对不起你们啊!”

御书房的那几位仍然在挑灯夜战,而且精神越来越好。因为他们这是“挂血”的,所以哪个人敢稍有怠慢呢。

“喂,你们在玩什么呢?”安馨不敢回屋,生怕金奕昕在那里潜伏着。见这里灯火通明,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那几个太监一惊,吓得连手中的麻将都掉到了地上。

为首的一个太监连忙站了起来,紧紧地拉着安馨的手,陪着笑说:“好姑娘,千万别告诉娘娘啊!我们也是无聊啊,找点事情玩玩打发一下时间啊!”

“我说要告诉娘娘的吗?”安馨看着那一堆钱,两眼发光,手都有些痒了。如果能将这些钱弄到手的话,她的心里会平衡许多的。最关键的是,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可以玩上一夜!

那太监一看安馨的目光,马上明白了,他连忙笑道:“原来姑娘也喜欢这个?不如一起玩玩?”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非常妙,如果能将安馨拉下水,那不就安全了吗?她就绝对不会向孟贵妃告密了。

“那多不好意思。”安馨故意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四个人正好一桌啊。”

另一个小太监连忙站了起来,笑道:“安馨姑娘,您坐这里!我正好输了半天,也不想玩了!”

这些太监们,在宫里时间呆得长了,个个都跟老油条似的。

“好啊!”安馨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你们玩多大的?”

一看安馨这架势,他们就知道,原来这也是个行家。

为首的太监也连忙坐了下来,他冲其他几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微笑着说:“不大,数番的,一番十个铜板,怎么样?”

“十个铜板?”安馨吓了一跳,心想,“怎么这些太监们这么有钱?难道,柔然国的穷,只不过是假像?”

她没时间想太多,一边洗着牌一边说:“来吧,快点!”

众太监着她那欣喜若狂的神情,心中叫道:“惨了!看来,这丫头是高手!”

大战十八圈,安馨面前的钱堆成了小山那么高了。她的脸由于兴奋,涨得红红的,仿佛是枝头最鲜艳的苹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气是那么好,怎么玩怎么赢。

“奶奶的,是‘夜猫子’转世吗?”为首的太监打了个呵欠,心里骂道,“本想将那丫头拖下水,谁知口袋里的钱全都跑她那了!”

一夜,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过去了。

几个太监趴在桌上,无论如何不肯继续了。他们打着呵欠,累得爬不起来。

“继续啊!”安馨双目发光,她用力地推着身边的一个太监,“继续玩啊!”

“不玩了!”那太监连忙站了起来,摇摇头,“不行了,今天还有活呢!大家都快起来,干活去!”

剩下的几个太监听了,连忙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呵欠连天,都称自己还有事情。他们都输怕了,不知道再输下去的话,自己的这身衣裳能否保得住。他们都连忙往门外冲去,好像这里有着豺狼虎豹一样。

“那今天晚上继续?”安馨站了起来,连忙问。

“不了……”几个太监心里都暗暗发誓,“如果以后再赌钱的话,就砍掉自己的手!”

输了那么多钱,他们几个都心疼的不得了。毕竟他们是太监啊,每一个铜板,都来之不易。可恨这安馨,差点将他们的内裤都给赢了过去!

安馨有些失望,她原以为可以再发一小笔财呢。谁知道,这几个太监决定金盆洗手了!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呢?”

一听这个声音,安馨吓了一跳。她连忙取出一条丝帕,将那些钱包起来。她一边胡乱地包一边想:“混蛋,他怎么到这里来了?万一问捐款的事情,难道我真得得将自己的钱掏出来?”

几个太监吓得浑身哆嗦,他们连忙退到一侧,跪在了地上。

金奕昕几个皇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唯独不见金奕褚。

“这……”安馨赢的钱太多了,可是那条丝帕又不够大,那些铜板,哗啦啦地撒了一地,犹如从天而降的金雨。

“哇,这么多钱!”金奕琮一看金钱铺地,惊喜地叫道。

金奕昕看着安馨那张惊慌失措的脸,缓缓走到桌前。

“打麻将?”金奕昕一看桌子上尚未收拾的麻将牌,吓了一大跳,“安馨,你居然赌钱?”

几个太监吓得低着头,一声不吭。

安馨不以为然,仰脸笑道:“怎么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只不过是睡不着觉,玩玩罢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金奕昕冷笑着,长叹一声,“万一哪天你将自己输进去了,我可怎么办?”

“和你有什么关系?”安馨不解,心想,“就算这家伙认为我和他发生了关系,也不至于如此纠结啊?”

金奕昕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混蛋!别忘了,如果你从白丞相那里弄不来捐款,你可就是我的奴隶了!钱呢?”

金奕轩站在一边,尴尬地笑着。

“钱?”安馨小脸一白,咬了下嘴唇,“你狂什么狂?你也别忘了,如果我弄来了钱,你可是我的奴隶!你那么讨厌赌博,别忘了,你也和我打过赌!”

一听这话,金奕昕马上闭上了嘴。打赌也是赌啊,真不知道当时脑子哪根筋不对,自己会跟她打这个赌!

“那好,钱呢?”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金奕昕才缓缓地问。

安馨缓缓将手伸向了腰间。那几百两银票,可是她到柔然国后的第一桶金啊!最可恶的是,这钱还得挂在“白长老”的名下,居然还不能姓安!

金奕昕紧紧盯着她的手,他紧张得汗流浃背。

“千万不要掏出钱来啊!”他暗暗乞求老天爷,“我不要当奴隶啊!我可是堂堂的三皇子啊!不要啊,不要啊……”

“快点啊!”金奕琮心急,他连忙催促道。

安馨的手已经触摸到那几张薄薄的银票,上面,还有着她的体温。

“不要怪我,不要!”安馨几乎要哭出声来,心中无比懊恼,“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和他打那个赌呢?结果,连累了可亲可爱的你们!”

正在这时,张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见到安馨,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安馨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啊!”他一边拉着安馨的手,那亲昵的姿态,让所有人都隐隐作呕,“白丞相昨天下午来给您送银票,说是捐款。可是您一直不在啊,所以便将钱先送到杂家这里来了,让杂家转交给您。”

“什么?”安馨和金奕昕异口同声地说。

张公公笑成了一朵花儿:“白丞相真是大善人啊!他将自己老家的宅子给卖了,凑了足足三百两银子啊!安馨姑娘,白丞相可说了,他是被你的精神所打动,才愿意将祖上传下来的宅子卖掉啊!”

“白长老”可没那么大方,他是担心安馨将在寺庙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他知道安馨怕金奕昕笑话,根本就不想说的话,哪里肯舍得这三百两银子呢?

安馨激动地跳了起来,兴奋地叫道:“哇!太好了!我赢了,我赢了!”

她兴奋地像只小鸟,而某人,则汗哒哒的像尊雕像般的塑在了那里。

金奕轩心中一喜,他连忙走到安馨面前,掏出了小黑板。本想写几行庆祝的话,可是一看金奕昕那张石膏像般的脸,又尴尬地挂在了腰间。

“惨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金奕昕此时真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白升,怎么会掏那么一大笔钱呢?他怎么舍得将自己家的老宅子给卖掉呢?稀里糊涂的,他就成了那个死丫头的奴隶!

张公公笑着将银票塞到了安馨手中:“白丞相亲自交待的,银票一定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中。对了,杂家还有事,先走了。不过说真的,安馨姑娘,你好厉害啊!”

他一边哏哏地笑着,一边扭着腰,往门外走去。

金奕琮心比较粗,他大笑着,紧紧抱住了安馨:“好厉害啊!居然能从白丞相那里弄出钱来,你到底怎么说的啊?”

“不告诉你!”安馨一边笑着,一边得意地瞟了金奕昕一眼。

金奕昕看着金奕琮那两只咸猪手,恨得一把将他从安馨身边拉了过来,两眼冒火。他恨金奕琮,更恨安馨。明明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让其他的男人搂搂抱抱?

“怎么了?”金奕琮看着两眼冒火的金奕昕,突然间想了起来,是自己撺掇着他打这场赌的!天啊,他不恨死自己才怪呢。

金奕琮连忙在他耳边说:“放心,二哥我一定帮你,一定不会让你做他的奴隶的!”

这家伙,脑子真是缺根弦。在耳边说话,当然得放低声音了。可是他那宏亮的声音,就像天神擂的战鼓,在场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怎么帮?”安馨坐在了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小三子,给本姑娘揉揉肩!”

“小三子?”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那个“小三子”到底是谁。在场的几个,除了安馨,剩下的三位可都是皇子啊!哪里来了个“小三子”?

安馨轻轻地摇了摇脖子:“哎……打了一晚上麻将,好累啊!小三子,怎么还站着?从今以后,在我面前,少摆什么皇子的威风。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奴隶!”

“本王?小三子?”金奕昕这才反应过来,他被气得哭笑不得。小三子,也真亏她能想出这个名字!堂堂的三皇子,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小三子!

安馨不屑地冷笑道:“以后少在我面前称什么‘本王’,一个奴隶,还敢在主人面前称王?”

“你……”金奕昕气得狠狠一跺脚,“那好,主人。搓麻将伤神的,为了您能长命百岁,以后还是少碰这些玩意儿吧!”

“麻将?”金奕琮听到这两个字,眼前一亮,“有了!”

他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再赌一次。在场正好是四个人,正好凑一桌。他们三兄弟齐上阵,难道还怕赢不了一个安馨?

金奕昕的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他无奈地站在安馨身后,轻轻地替她揉着肩。其实他巴不得使出全身力气,直接捏死她。

“再用点力,没吃饭吗?”安馨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我的确没吃饭。”金奕昕恨不能直接掐死她,没有好气地说,“就算是奴隶,也得给口饭吃吧。”

安馨正想说话,只见金奕琮一脸郑重,对安馨说:“本王陪你赌一次。如果本王赢了,你和奕昕的赌约就取消。”

“如果你输了呢?”安馨睁开眼,打了个呵欠,“也当我的奴隶?”

“当就当!”金奕琮从未想过自己会输,他三岁时就开始打麻将了。对麻将,比他亲爹还要熟。当然,他对“乞丐皇帝”根本就不熟。不过,他的的确确是位麻将高手。他小时候还给自己取过一个绰号,叫做“麻王”,听起来有些像王二麻子。

安馨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好吧,本姑娘不介意再多一个奴隶的!现在就开始?”

“今天晚上吧。”金奕昕其实一听金奕琮的话,他马上就明白了。以三敌一,他们还会输吗?虽然看起来有点以多欺少的意思,可是,就算是欺负,也得将自己这个“奴隶”的身份给抛掉!

“我们得赶紧将白丞相这笔捐款给父皇送过去。”金奕昕生怕金奕琮一激动,马上开战。他不想这次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既然要赌,那就一定得赢!

安馨瞟了他一眼,疲惫地点了点头:“随便吧。不过我现在要睡觉了,养好精神,晚上和你们一决高下!”

对麻将,她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只不过是爱好罢了。在她眼里,麻将绝对称得上是国技,闲来无聊时,用它来打发时间,无疑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她是个俗人,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也只能和这种东东打交道了。

“快点,我们研究个对策。”安馨前脚刚走,金奕昕连忙拉着其他二人的手,坐到了桌子边,“今天晚上,二皇兄必须得赢,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虽然对作弊,金奕昕一向极为不耻。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如今,不作弊实在是不行了,他可不想给那个丫头当奴隶。娶她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难道以后还要给她端茶送水?

金奕琮不以为然地笑道:“难道你怀疑我会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她哪里又是我‘麻王’的对手?”

“万一输了,难道我这一辈子就得给她当奴隶了?”金奕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紧紧握住金奕琮的手,两眼泪汪汪,“二皇兄,我求你了,这次一定要帮我啊!万一我给那丫头当奴隶的事情传到父皇的耳朵里,那我就……”

他用手在脖子上行了个“割喉礼”,泪水哗哗的流了一地。他腿一软,跪在了金奕琮面前。

看着他那如洪水般的泪水,连站在一边的金奕轩都开始抹着眼泪了。

“行行行!”金奕琮点点头,“都把眼泪给我收起来!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没听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就算是膝盖下面有一大堆钱,腿也不能软啊!君子……”

金奕轩一听金奕琮又要开始卖弄他会的那几个成语了,连忙冲了过去,像老鹰捉小鸡那样,一把将金奕昕提了起来。

“对,我还是先说今天晚上怎么干吧。”金奕昕的头也大了,他一听那些不伦不类的话,就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我们先定好暗号。”

金奕琮点点头。

“二皇兄如果你需要筒子,就挤眼睛;万子就摸鼻子;条子就张嘴,记住了吗?”金奕昕讲的满嘴唾沫星子乱飞,“我和奕轩一定会配合你的!”

这三兄弟的计划虽然不高明,但是非常实用。以三对一,安馨想要赢,恐怕是困难重重,道路曲折了。

天刚黑,金奕昕等已经端坐在麻将桌前,神情无比严肃。

“什么规则啊?”安馨睡了整整一天,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赛过天上最璀璨的星星。

金奕琮微微一笑,开始洗牌:“规刚非常简单。如果你赢的钱比我的多,那就是你赢了。反过来,如果我的钱多,那你就输了。”

安馨坐在金奕琮左侧,金奕昕坐在她的另一侧,左右夹击。安馨看了这布局,笑了笑,也动手开始洗牌:“开始吧。”

她并不知道,金奕琮“麻王”的绰号。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没法继续搓麻将了,她肯定会笑翻的。人家都是“赌神”、“赌圣”之类的,他怎么来了个“麻王”?也难怪,金奕琮本来就认不了几个字,以他的水平,只能取出这样的绰号了。

几圈下来,金奕昕急得直用脚在桌子底下踹那“麻王”,可是人家偏偏不理不睬,稳坐钓鱼台。

“这丫头水平还不赖啊!”金奕琮的表情无比严肃,心中暗暗地想,“我倒真想好好和她较量一下,看看到底谁的水平更胜一筹!”

主意一拿定,金奕琮故意将腿往后缩了一下,不再理会金奕昕那猴急的样子。

金奕昕气急败坏,使劲把腿往前伸了一下,用力一脚。可是他没想到,这一脚居然踢偏了,直接踢在了安馨的腿上!

“你干什么?”安馨气和小脸通红,一下子站了起来,揪着金奕昕的耳朵骂道,“为什么要踢我?”

“我……我只是坐的时间长了,腿有些酸啊!”金奕昕的耳朵被拧得生疼,他哇哇大叫起来,“我和奕轩平时都不大玩这个啊,哪里能坐上这么长时间!”

虽然他的解释有些牵强,不过安馨还是松了手,坐了下来。

安馨笑了笑,其实她又怎么不知道金奕昕刚才那一脚的意思?只不过这几圈下来,她觉得要赢金奕琮,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她早就猜到,这三兄弟肯定会做弊的,可是仍然装作浑然不知。如果能现场抓住他们出老千,自己岂不就是赢定了?

“哎……好累!”她故意伸了个懒腰,冲金奕昕吼道,“小三子,姑奶奶渴了,泡杯茶来,可不准加调料啊!”

“喝茶还得加调料?”金奕琮不知道泄药之事,一脸糊涂。

安馨坏坏地笑道:“你要不要来一杯?小三子,给每位来一杯茶!对了,玩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累了。不如这样,就这局直接定输赢算了。否则的话,不知道玩到天亮能不能出来结果。”

“可以!”金奕琮喜欢刺激,一把定输赢,这多刺激啊!如果他赢了,那金奕昕就可能恢复自由身了。如果他输了,那……不,他不会输的,他怎么能成为一个宫女的奴隶呢?

金奕昕恨得咬牙切齿。

“忍,一定得忍!”他暗暗对自己说,“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再是她的奴隶了,看她怎么还敢让我伺候她?到时候,我就摆出皇子的威风来,好好收拾收拾她!”

他出去了一会儿,端来了茶水。那恨恨的目光,仿佛两团燃烧着的火焰,能将人给活活烤化。

“怎么那么慢?属乌龟的?”安馨懒洋洋地将身子靠在椅子背上,“来,先给我揉揉肩!过期无效啊!万一二皇子真的赢了,我上哪里找这么听话的奴隶呢?”

金奕昕放下了茶,站在了她的身后,用杀猪般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可是却依然在轻轻地按摩着。

“死丫头!”他心中狂骂道,“如果幸运的话,那天晚上我在你肚子中撒下种子,看你不腆着肚子来求我?只要再过一个月,相信就知道我会不会有这个复仇的机会了。到时候,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求着让我娶你,我也不答应!非得让你尝尝未婚先孕的滋味!”

这混蛋,别说那天晚上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安馨还会怕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在现代都司空见惯了,她还会觉得丢人?

金奕昕站在安馨背后,本想将她的牌看了个一清二楚,可是她的牌都扣在桌子上,连个毛都看不清楚。

“好了,继续吧!”安馨挥了挥手,示意赌局继续。

金奕昕故意从金奕琮身后绕行,瞟了一眼他的牌。发现金奕琮只差一张八万,而自己手里恰好有一张。他心中一喜,屁癫屁癫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该谁出牌了?”金奕昕难以掩饰住心中的喜悦,笑嘻嘻地问。

“你,就是你!”安馨双手托腮,打了个呵欠。

她昨天晚上奋战一夜,精神抖擞。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一会儿就呵欠连天了。难道,是昨夜累坏了,还没有休息好?

金奕昕懒得理那么多,他的手颤抖着,举起了那张八万……

“八万!”随着金奕昕一声大吼,那张八万,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似乎都知道,这张八万,能够决定今晚的输赢。

金奕琮跳了起来,他高举着双手,大声喊道:“和了!”

金奕昕满脸激动的泪水,他紧紧拥抱着身边的金奕轩,痛哭流涕。

自由啊,自由!你原来是如此的可贵!那张“赌约”,如一把枷锁,压得他无法呼吸。最可恨的是,那安馨就像一个小妖怪,折磨的他苦不堪言。替她揉胳膊揉腿的,这哪是堂堂皇子干的事情啊!

空气是如此清新,夜色是如此美好。金奕昕想放声歌唱,歌唱这难得的自由!

看着他们三兄弟又哭又笑,安馨这才缓缓地将自己的牌翻开,平静地说:“我和了!”

“什么?”三兄弟连忙停止了哭笑,紧紧盯着安馨的牌。

是的,她也只缺一张八万。她是金奕昕的下家,正好拦了金奕琮了。她赢了!

“这……”金奕琮也傻了眼,他刚才这欢呼好像是有点早了。也就是说,他输了,他也要成为她的奴隶!

一想到“奴隶”二字,金奕琮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揪住了金奕昕的衣领,眼睛气得通红:“谁让你刚才看我的牌的?”

“我……”金奕昕瞟了安馨一眼,尴尬地笑着,“我真的该出这张牌了,哪里想到她也要这一张啊!”

“胡说八道!”金奕琮一把推倒了金奕昕的牌,指着剩下的七万和九万骂道,“哪个白痴会这么打?”

安馨掩口而笑,看着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其实她早就猜到自己和金奕琮需要同一张牌,可是那八万,已经出了三张了,第四张,她亲眼看到金奕昕摸到了,并乐滋滋地放了下来。于是,她故意让金奕昕趁着倒茶的机会看一下金奕琮的牌,如果金奕琮真的也是需要八万,而又恰巧在金奕昕手中,他没有理由不打这张牌。

“我赢了!”安馨跳了起来,笑得像朵花,“又一个奴隶,呵呵!”

看着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金奕琮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金奕昕身上,挥起铁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望月宫。

林淑妃轻轻地偎依在皇上身边,撒娇似的说:“皇上,您看奕轩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呢?”

她现在每天都洗牛奶浴,原本就非常细腻的肌肤,现在抚摸起来,如婴儿一般细致柔嫩。

“的确。”皇上点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孩子最近好像开朗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整正愁眉苦脸的了。”

“那,皇上……”林淑妃笑成了一朵花,将脸凑了上去,“您说,奕轩当太子行不行啊?”

“就他?”皇上听了这话,笑得前俯后仰,“你可别开玩笑了!奕轩要是当太子,日后要做了皇上,怎么跟朝臣交流啊?难道,还是像现在这样,整天挂着块黑板,写上几行字?”

其实金奕轩除了结巴之外,其它方面还真的不错。皇上以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他的结巴能够治好,将来要从他和金奕昕中间挑选一个。可是后来,随着大夫们一个个都结巴了,皇上也放弃了这想法。

林淑妃的身子扭成了麻花糖,不依不饶:“皇上,他的结巴可以治好的啊!您再找人治治看啊!”

“得了,朕还想积善行德呢!”皇上不悦地站了起来,“这小子害了多少人啊!幸亏没把你带结巴了,否则的话,朕连这望月宫也不赶来了。”

看着皇上的背影,林淑妃气得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掀翻了。

“为什么,难道是本宫的错?”林淑妃一边砸着东西一边骂道,“老天爷不长眼,谁让他生下来就是结巴啊?难道是本宫教的?”

人走起“****运”来,连喝口凉水都塞牙。

金奕轩本来见金奕琮心情不好,刚安慰了几句,却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本来想回屋休息的,路过望月宫时,孝心一起,便想进来看看林淑妃。

看着一地狼藉,他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这……”

“‘这’你个大头鬼!”林淑妃一见金奕轩,火气更大了。

她走上前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谁让你生下来就结巴的?你娘我可是不结巴啊,林家祖上几代也没一个结巴的!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结巴?为什么连治都治不好?”

这一通狂轰乱炸,惊得金奕轩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林淑妃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活脱脱一只疯狗!再说了,他结巴是一时半会儿才得的吗?

“如果不是你结巴的话,老娘我早就当上皇后了!”林淑妃将一个花瓶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一地碎片。

“连……连你……都讨厌我!”金奕轩看着那一地碎片,心也碎了一地。他呆呆地看着那碎片,泪如雨下。

他绝望地转过身去,神情恍惚,缓缓地走出了望月宫。

在到望月宫之前,金奕琮也骂他了,骂他结巴。其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金奕轩又何尝愿意做一个结巴?他整天不得不紧闭着双唇,看着别人那异样的目光。

“如果不是因为我结巴,安馨也不会不喜欢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结巴,我娘也不会这么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结巴,所有人都不会这么讨厌我……”他的眼睛红红的。

刹那间,他只觉得日月无光,天地失色。

他脸色苍白,双目无神。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好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小鱼。

“也许,我是多余的。”金奕昕看着那平静的湖水,暗暗地想。

他没有多加犹豫,直接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别了,我的亲人!”金奕轩心中狂叫着,“别了,我二十年短暂的人生!”

不远处,安馨正在和金奕昕吵闹,却听到“扑嗵”一声,好像是有人落水了。这声音,她非常熟,因为她有过亲自经历。

“谁?”她看到湖中的水花,连忙拉着金奕昕就往湖边跑去,“快去救人!”

金奕昕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不过他讨厌安馨用那种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我为什么一定要救?”

“你敢不救的话,我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安馨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她这话,惊得金奕昕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哪有一个大姑娘这么说话的?

金奕昕彻底地无语了……

刚到湖边,安馨便将金奕昕一把给推了下去。

金奕昕虽然对她这做法极为不满,不过还是向那落水之人游去。湖水冰凉刺骨,冻得他浑身颤抖着。

“找死也不选个好时候!”他一边奋力地游着,心底一边暗暗地骂着,“大冷天的,想死找根绳子去啊。这种天气在水里,不淹死也会冻死的!”

金奕轩潜在水底,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其实他会游泳,即使在水底,潜上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不过他坚信,只要自己继续潜下去,自己迟早会死的。

“谁啊,活得不耐烦了?”金奕昕潜到水底,发现那人潜水的姿势好像还蛮专业的。

他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胳膊。谁知,那人力气非常大,直接将他推开。

“奕轩?”金奕昕看清楚是金奕轩后,直接从水下钻了出来。

一阵秋风吹过,几片残存的黄叶从枝头落了下来,犹如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它们在空中轻轻地飞舞着,盘旋了一会儿后,轻轻地落在了湖面,宛若一条条小船,在水中漂浮着。

安馨正紧张地站在岸边,见金奕昕自己出来了,忙问:“人呢?”

“练潜水呢。”金奕昕一边向岸边游去,一边说。

他知道金奕轩水性还可以,就算是要死,也绝对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法来自杀,肯定是在练潜水。再说了,这金奕轩有什么事情会想不开呢?

“哪个笨蛋会在秋天练潜水啊!”安馨见金奕昕要上岸,便将他往水里推,“肯定是自杀!”

“他水性比我还好呢,会跳湖自杀?”金奕昕推开她的手,还是要上岸,“那小子你甭理他,大冷天的,你就让我上来吧!”

在他眼里,金奕轩根本就是不可能自杀的主儿。那小子一向乖巧听话,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安馨死命地将他往水里推,不肯罢休:“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若敢见死不救,我就将你……”

“先奸后杀,再奸再杀!”金奕昕的力气还是比安馨的大许多,他上了岸,直接躺在了地上,“来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闭上眼睛,故意将衣服扯开,露出了强壮的胸肌。温暖的阳光洒在他那强壮的胸膛上,颗颗晶莹的水珠,闪烁着美丽的光芒。金奕昕自幼习武,身材自然不能和整天吃丹药维持生命的金奕褚同日而语。

“无耻!”安馨气得七窍生烟,可惜她不会水,否则的话,她早就跳下去救人了。

看着那池冰冷的湖水,安馨心急如焚。她恨恨地看了一眼金奕昕,牙一咬,毅然跳下了水。

“喂,你疯了!”金奕昕听到“扑嗵”一声落水声,连忙吼道,“你不会游泳的!”

“那我就陪他一起淹死!”安馨在水里胡乱扑腾着,她就不信,那金奕昕果真会不理自己的死活。

金奕昕连忙跳下水,奋力游到她身边,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几缕秀发紧紧地贴在了她那洁白如玉的脸上,看上去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平时的几分狂野。

“疯子,你再敢这样,下次我就真的不救你了!”看着那张妩媚的小脸,金奕昕心一软,他一边拥着她,一边向岸边游去。

安馨在他怀中奋力挣扎着,不肯上岸:“我不要你救!只要水中那人没上来,我坚决不上岸!”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水中之人到底是谁,不过她刚才这话,让金奕昕的心一冷。

“难道,她果真喜欢奕轩?否则的话,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他看着安馨那张苍白的小脸,暗暗地想,“不可以的啊!你这混蛋,你已经霸占了我的身体,你又怎么可能喜欢别的男人?不行,我得赶快娶了你这丫头,否则的话,谁知道哪天弄顶绿帽子给我戴上啊,我可不要当绿毛乌龟!”

“你上去我就将那混蛋拉上来!”金奕昕没有好气地吼道。

安馨心里做了个胜利的手势“YEAH!”她虽然觉得那金奕昕这混蛋确实挺讨厌的,但是对自己的安危,好像还是蛮在乎的。她被金奕昕推上了岸,连衣服上的水都来不及拧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面,不知道水里那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再说可怜的金奕昕,他再次潜到水底,拉起正在那里“闭目养神”的金奕轩,没有好气地就往上拖。

“大冷天的,发什么神经?”他一边死死地拽着金奕轩,心里一边骂道,“混蛋,玩潜水找个没人的地方玩去,为什么一定要让那死丫头看见,害得我三番两次往下跳,哥哥我的身子又不是铁打的!”

金奕轩在水底一动不动,任由金奕昕将他拖来拖去。

“这小子,怎么不推我了呢?”金奕昕心中一惊,“先前这小子的确推我,不让我打扰他啊!怎么突然间,他的身体……难道……”

想到这里,金奕昕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将金奕轩往岸上推去。可是他仍然发着烧,身体十分虚弱,哪里经得起这三番五次的折腾?

“你倒是醒醒啊!”他心中带着哭腔祈祷着,“不要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又有何面目苟活在这人世啊!”

同类推荐
  • 修罗煞:弃妾要出墙

    修罗煞:弃妾要出墙

    他是皇族最有权势的王爷,他是天生的强者,本该终生屹立于顶端,却在年华正茂时,差点将生命赋予苍穹。是什么令那懦弱的皇兄生了杀意?是什么令那天朝的皇帝夜夜化身采花贼出入王府,为了她,一国之君,失了道德,乱了伦常。天下终究成为他的,等待她的是历经磨难后的重逢,还是疯狂的报复?
  • 倾城绝恋:逆天五小姐

    倾城绝恋:逆天五小姐

    废物?草包?任人宰割?一男一女,一追一逐,前世从不曾爱的她,今世会坦然接受他吗?“我从小出入宫廷,是个戒心很重的人,唯独对你,我从不设防。”是啊,也就只有对她,他从不设防,只因为那个人是她。
  • 凰舞:叹

    凰舞:叹

    叹一季繁花落尽,叹一曲曲终人离。叹世间薄凉冷漠,叹鲜血染红江山。活一生,意义到底何在?愿去求索。当炽热的心渐渐冷却雪花在她手中,不化。
  • 无耻帝妃

    无耻帝妃

    “脱吧……”楚王邪魅一笑,瞥了一眼包袱款款的某女,轻佻地勾了勾手指,“你强上了本王的身,本王不该礼尚往来一下吗?”她偷错家门,错喝合欢酒,惹上有仇必报的楚王,被他夜夜推倒,吃干抹净。他给她至极的宠爱,日日缠绵,却只是为了演一场戏……他给她一切,为她复仇,许她白头;也为了别人,刀剑相向,送她归西。终于她不想再纠缠了。她要嫁草原王,他要做皇帝。她冷笑:“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但望皇上龙体安康。后宫三千,铁杵莫要磨成绣花针才好。”他邪笑:“怎么,要走?你先是强上了朕的身,后是强上了朕的心,现在想走……不会太晚了吗?无耻帝妃莫要逃,朕还需要你试试朕是铁杵还是绣花针呢。”【这是一个韬光养晦真能忍与无耻下流真卑鄙的纠结故事。】
  • 天命逆凰:魅惑神医

    天命逆凰:魅惑神医

    酷爱道家五行的洛子涵意外穿越惊兰大陆,被神医流心所救,收为弟子,在药谷学习医术。无意中被卷入寻宝的漩涡中,在夺宝中救下受伤的左寂冷,谁知左寂冷身份特殊,接近她竟然是带着目的的。最后带着宝物离开。看似决裂反目的俩人却不知不觉中队对方情根深埋。再次相遇,他们是敌人,又要怎样面对对方?
热门推荐
  • 科学发明与创造

    科学发明与创造

    本书不但详细介绍了人类文明史上最主要的科学发明创造:蔡伦的造纸术、毕昇的印刷术、华佗的麻沸散、爱迪生的灯丝……而且用简洁生动的文字概述了这些发明创造背后惊险、曲折的精彩故事。不仅可以让青少年朋友了解人类社会科学发展的概貌,还能启迪和拓展青少年朋友的创造性思维,从而绽放绚丽的智慧之花,结出丰硕的创造之果。
  • 天才战法师

    天才战法师

    莫语带着可以交易买卖任何物品的交易平台穿越了。奥术精灵,史前魔法,圣域魔兽,逆天卷轴,别人不能有的东西,莫语都可以有。
  • 娱乐圈之女神崛起

    娱乐圈之女神崛起

    长得那么漂亮,一定是整的!没关系,明天去整容医院鉴定。一看穿的就是地摊货!没事,叫这个品牌的设计总监来见我。哼,一看就知道是穷孩子,没教养!没办法,让爸爸把我的身份公开。一看就是个花瓶,肯定只是个木头!“各位,这次金玫瑰奖的得主是顾星曦!”【双强文】爽文。男女主不虐,宠文。
  • 千世劫:绝色魔神倾天下

    千世劫:绝色魔神倾天下

    一川风雪冤血醉,一江秋月镜入画。十万长山难瞑目,渭水深处祭灵宫。“我若与你心,你可愿为我而安。”“倘若我答应,只怕转眼,花落尽风静过,终究吹寒了这笔风流。”眉眼微展,“那又如何!”
  • 全能魔法

    全能魔法

    阳光少年,为爱报仇,踏入黑暗。大仇得报却已经生无可恋。跳楼未遂,落入异世界,依然生无可恋的他去偶然得知这世界存在神灵,冥神掌控一切死亡之人,如若成神,有了和冥神谈判的资格,可以用一些宝物换回自己家人爱人的生命。为此,一段成神之路就此开始!
  • 开阔眼界的探险故事

    开阔眼界的探险故事

    麦哲伦的突出贡献,不在于环球航行本身,而在其大胆的信念和对这一事业的出色指挥。他是第一个从东向西跨太平洋航行的人。他用实践证明了地球是一个圆体,这在人类历史上,永远是不可磨灭的伟大功勋。
  • 桃渊

    桃渊

    晏阙谷的少主最近遇到了件怪事,大秦国的什么公主生了病,那皇帝居然把她叫过去治病!excuseme?某少主表示一脸蒙逼……不过,这什么王爷长的还真是好看啊……呸呸呸!这是娘娘腔!娘!娘!腔!
  • 茧狂

    茧狂

    他可以射丝结茧,腐肉烂骨,无中生有,万物炼成,却被判下死缓——两年之内神志俱灭,变成一具傀儡尸。他以为觊觎他身体的是条虫子,没想到竟是位绝世佳人。苍穹星异,乱象迭起。矿山血魈、百尸夜行、喜玛拉雅雪人……地球的阴影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沉没的皇家港、颓败的玛雅文明、消逝的楼兰古城……文明的盛衰也在暗示着被封禁的真相。上穷碧落下黄泉,只为逆天改命,却无意中触碰禁忌。一线生死万骨尘,狂血铸就,撼世枭雄!
  • 至尊药帝

    至尊药帝

    一代绝世炼药师,因为炼制出天地不容的禁药而遭天谴,穿越到天玄大陆。炼药师,辅助职业而已,治疗伤势,恢复力量,解毒等等,仅此而已,可是,自从君一鸣来到天玄大陆,从此炼药师分为两种。一种是君一鸣,另外一种则是除了君一鸣之外的其他炼药师。谁说炼药师是辅助?千奇百怪的丹药,其中也不缺杀伤力类型的丹药。既然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就要改变这个世界炼药师的地位,即便是修士,也要臣服于炼药师之下!
  • 蔷薇契约之书

    蔷薇契约之书

    为了一本书在,把无辜的你卷了进来。然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是一个吸血鬼,但是你能控制自己的本能。妈妈为我写的书,我却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