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棋……”我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而江雨棋的眼眸闪动着几丝别样的光芒,这恬淡的语气和声调,简直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太相像了。你怎么会是林夕柔呢。江雨棋的眼神里夹杂着些许神伤。
我站起身,正要动手收拾餐桌,“你过来。”他坐在那里,突然开口要求道。我伸向餐盘的手停顿在半空,看向他,他则面色平静的看着我,用眼神告诉我,我最好乖乖的听话。
他确实有种不怒自危的气场,强大的压迫感容不得他人一丝反抗。
即使我的心里有着反抗精神,可是脚步却顺从的绕过餐桌,朝他走了过去,越走近他就越是不自觉的生出怯意,终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你怕什么?”江雨棋的眼睛垂了一下,看到她攥得紧紧的拳头,又对上她平静得像湖面的眼睛,问道。通过他的视线,我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身体已经处于防备状态了。
慢慢放松双手:“没有。”“你怕我?”江雨棋定定的看着我说道。
我逃开他危险的视线,看向别处:“不是。”
“看着我。”江雨棋的声音没有起伏,语气却是不容抗拒。我轻轻吸了一口气,而后对上他的目光。
“你怕我?”他再次追问道。似乎不得到正确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我松开的拳头又紧了紧,沉默片刻之后,眼眸低垂:“嗯。”
与此同时,两只手腕同时被一道力锢住,往前一拉,腿间也被一股力量分开,我就这么被他拉着,面对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干什么……”我正在起身,他环扣在我腰间的双手加了一些力度,又把我按了回去:“为什么怕我,嗯?”他的手往前带了一下,我的双手只能曲放在他的胸膛之上。
他的眼睛不停的追视着我的目光,我无处闪躲,只好迎了上去:“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怕他。“我是老虎吗?”江雨棋的嘴角带着丝落寞。“不是……”“是毒蛇?”“不是……”我摇摇头。
“那你怕我做什么!”江雨棋愤怒的语气中夹带着质问,眉目瞬间被一股凌厉的阴霾所笼罩。环在她腰上的力道在说话间又缩紧了几分,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儿。
快呼吸不了了,我的眉头也下意识的皱了起来,他的脸就快贴过来了,近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话,或者是哪一个行为激怒了他,连解释都无从下口,只在心慌着急间,脱口而出:“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反问道。
“……”我只能沉默以对。
“对不起你怕我?”江雨棋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的喉咙像是干裂的土地,从裂开的缝里挤出了声音:“江雨棋,我……”“对,就是这种语气……”这该死的,日夜萦绕在脑海里的,挥之不去的声音。
江雨棋轻声呢喃着,痛苦从心脏的地方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
随即,他的眸光一定,微垂着眼皮,把怀里的人往后推了推,好让他看得真切一些:“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