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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冬天终于快要结束了。天气变得柔软,带来了甜美的雨,也带来了初春温暖的日子。新年慢慢地走近了,我们也开始准备迎接它的到来。玛勒凯、母亲和我开始擦洗我们的小屋子,打扫院子,洗净被褥,拂去新物品上的灰尘,把我们破旧的衣服和我们的身体都刷洗干净,用饱满的精神和全新的希望迎接春天。

新年第一天,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青菜炖鸡晚宴,庆祝新年的到来,然后带着萨曼和沙瓦里去河边玩耍。当孩子们把脚伸进水中时,他们幸福得就要晕眩。许久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毫无顾忌地快乐地玩耍。当他们玩够之后,我们走进三十三拱桥的一间茶室,坐在那儿喝着热茶,吃着用柔软、香甜的椰枣做的甜饼。河水似乎在我们脚下跳舞,时不时用充满活力的节奏敲打着我们的脚底。这是我们,包括达沃德,第一次能像一家人一样一起出门郊游。

第二天,虽然伊斯法罕处处都开始了为期十五天的假期,但是玛勒凯、卡塔耶和我已经开始为戈斯塔罕织那块柏树地毯。院子里有这么多碍手碍脚的孩子,还有这么多走来走去的邻居,尤其是在这样的假日里,让我们的进展十分缓慢。但是我们仍然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下努力工作,因为没有什么比做一块让戈斯塔罕晕眩的地毯更重要。

假期结束之后,戈斯塔罕很快就来拜访我们,检查我们的工作。当他到的时候,我从织布机后跳起来迎接他。那天,他穿着靛青色的丝绸长袍,橘黄色的衬衣,戴着紫色的头巾,看起来就像一个王侯。玛勒凯和卡塔耶不停地感谢他的恩惠,但是眼睛却谦恭地盯着织布机。

戈斯塔罕难以置信地瞥了一眼院子。一个肮脏的、流着鼻涕的小孩躲在家门后,畏怯地看着戈斯塔罕;另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孩则跑到父母身边。天气已经变暖了,院子里的鞋散发着刺鼻的脚臭味。母亲请戈斯塔罕坐下喝杯茶,但是当臭味飘进他的鼻子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法隐藏的恶心。于是,他说,他不能多作逗留。他没有碰那杯淡茶,那杯茶甚至还没有端到他身边,更不用说那颗已经放了许久,而且吸引了一小群苍蝇的红花糖果。

戈斯塔罕检查了地毯的两面,地毯织结的紧密性和图案是否精确地符合设计图,接着说他很满意我们已经织完的这几行。之后,他说他有紧急的事情,转身离开了。我跑在他身后,感谢他的到来。

“愿主与你同在,我的孩子。”他说,仿佛只有神的帮助才能救助我。我看着他骑上马。在离开之前,他说了一些类似欣赏的话:“赞颂真主!无论是地震、瘟疫还是痛苦,都不能阻止你做让人赏心悦目的地毯。”

我脚步轻盈地回到织布机旁。玛勒凯和卡塔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赞扬了她们,告诉她们,赞助人很满意我们的工作。我很欣慰我们通过了第一次检测。我开始像夜莺一般唱出地毯的颜色,直到午饭时间。

吃完之后,其他人开始做家务,我开始织那块新的羽毛地毯。这次织起来容易多了,因为我对图案已经很熟悉,并且吸取了戈斯塔罕对第一块地毯的批判,重新选择了颜色,努力让地毯显得更精致。我满心欢喜地织着地毯,手指轻快地打着结,就像鸟儿飞过河面一般,而地毯就像河水一样从我的手指中流淌而出。

院子里很热,我不得不擦擦额头上的汗。母亲时不时给我端来一些加了玫瑰香精的水,让我提神。我专心致志于手中的工作,忘记了院子里吵闹的孩子们,忘记了满载物品嘶叫着走在街道上的驴子。我仿佛生活在地毯里,被盎然的色彩和永恒的宁静围绕着。我迷失在地毯的美丽之中,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夜幕降临了,母亲不得不过来把我从织布机旁拖开,提醒我必须吃饭,必须让手休息一下,让腿伸展一下。

母亲吟诵着:

我的爱人腰挺如柏树。

即便在风中,我的爱人。

不会屈服也不会折腰。

几个月后,我们完成了戈斯塔罕的柏树地毯。我们把地毯放在院子里,围在四周,从高处欣赏着;地毯仿佛也在看着它的主人。

“多像一个等候着我们的花园啊,如果真主愿意!”达沃德大叫,“它的主人躺在这样的宝贝上时,一定感到十分舒适。”

萨曼和沙瓦里十分兴奋地在地毯上跑来跑去,直到他们撞上对方。

“就像是在公园里一样!”沙瓦里郑重地说,他在地毯上伸开双腿,仿佛自己就站在花园的正中心。

我笑着他这孩子气的颠三倒四的举动,其他人也笑着。当我看着母亲、卡塔耶和玛勒凯的眼睛时,我的心因为完成了我们的第一项工程而心花怒放。我们配合得很好,因为我们都明白自己在创造一个让大家都受益的未来。在整个过程中,我们就像柏树一样没有屈服也没有折腰。

戈斯塔罕派了一个人过来取地毯。几天之后,我就地毯的事去拜访了他。我想知道我们织的地毯是否完全符合他的要求,也想听听他的评价。他告诉我地毯的主人十分喜欢那块地毯,而且又定做了一块同样大小的地毯,以凑足一对来装饰他的大殿。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戈斯塔罕告诉他,如果同时做会更便宜,因为我可以同时为两组工人叫颜色。我欣喜若狂地接受了这份工作。

戈斯塔罕问我羽毛地毯进展如何。我告诉他我利用每天下午的时间织这块地毯。

“尽早完成,”他说,“因为马上就到后宫一年两度的大巴扎购物节了。”

我沉默不语,但是我心中充满了希望。

“如果完成了,我会允许你把它陈列在我的小店里。”

我不停地感谢他,然后几乎是跑着回家的。我十分急切,因此对母亲的劝告置若罔闻,每天天一亮就开始编织羽毛地毯,直到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时间越来越紧迫,我不得不在油灯的光线下赶工,一直工作到深夜。

我在后宫逛巴扎的前一天编织完了地毯的流苏。修剪完地毯之后,我发现戈斯塔罕帮助我挑选的颜色正是恰到好处:仅仅是颜色上的稍作修改就让地毯比第一块好得多。所有的元素都配合得恰到好处,就像烹制得毫无瑕疵的焖汤里的调料一样。这块地毯不仅让人悦目,而且使人赏心。

第二天早晨一早,萨曼和沙瓦里帮助我把地毯抬到了世界景象。他们还小,所以不需要像其他成年男人一样禁止看国王的女人。但是为了保护他们,我在走进广场大门前就让他们回家,然后自己把卷起的地毯搬到戈斯塔罕的小店里。他的大女儿,梅尔巴努已经被叫来看店了。她冷漠地亲吻我的脸颊向我问好,然后说:“这会是漫长的一天。我宁愿做其他任何事,都不愿意在这儿待着。”

她的橙色罩衫十分耀眼,我确定那是用藏红花染的。她手上用胭脂红画的树栩栩如生。从这新鲜图案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清闲。我把就要冒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别担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我尽量优雅地说。

她没有再说什么,重重地坐在一个宽大舒适的枕垫上,叹了口气表示已经筋疲力尽,然后指示我把一大捆地毯从小店的这一头搬到那一头。

我弯下腰,假装自己一个人搬不动。我气喘吁吁地拖着,直到梅尔巴努为自己的怠惰感到羞愧。她站起来帮助我,但几乎没有用力。

阿巴斯国王的后宫女眷们纷纷走进巴扎,开始钻进商店里。我把我的地毯挂在最显眼的一面墙上,等待着将会发生的事情。不久,杰米拉——她仍然像我记忆中那般美丽——看都没看一眼便走过了我们商店。

“那是国王最宠爱的妃子!”我大声叫。

梅尔巴努嘲笑着我的无知。“已经不是了,”她说,“最近受宠的是玛瑞娅。你从头发的颜色就能认出她是谁。”

傍午时分,玛瑞娅走进了我们的店铺。我想起这是我几年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她的头发火红得像黎明的阳光一样,但是当时看起来十分迷惘和恐惧。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侍从,说的波斯语就像其他切尔克斯人说的一样好,而且似乎已经成为那些姐妹之首了。她黑色的眼睛和眉毛十分可人地嵌在火红的头发之下。在向我们问好之后,她开始看戈斯塔罕的商品,接着看到了我的地毯。

“看看那个!”她说,仿佛是被磁石吸引了。注视了许久之后,她惆怅地说那些羽毛让她想起了家乡的鸟儿。

我没有说这块地毯是我设计编织的。我想如果她看到我长满趼的双手或者看到我累红了的双眼——如果她明白做一块地毯需要多少可怕的工作——在她眼中,它的美就会永远被玷污。最好还是让她想象这块地毯是由一个无忧无虑的年轻女孩做的。那个女孩蹦蹦跳跳地在山坡上采摘做染料的花朵,然后坐下来轻松地打几个结,偶尔喝一些石榴汁。

我却知道事实的另一面:我的背十分疼痛,双腿僵硬,我已经连续一个月睡眠不足了。我思索着从选择原材料开始,织一块地毯所需要的努力和痛楚。一大片的鲜花被屠杀以做成染料,无辜的蚕虫活生生地被熬煮以取出那些蚕丝那么织工呢?我们是不是也必须牺牲自己编织地毯?

我听说过那些由于长时间地坐在织布机前工作而导致腿脚畸形的女人的故事。如果她们怀了孩子,她们畸形的骨头就像监狱一样把孩子困在体内。这样的话,母亲和孩子都会在几个小时的痛苦之后双双死亡。甚至连最年轻的织工都会遭受背部疼痛、腿脚弯曲、手指疲惫,眼睛筋疲力尽的痛楚。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美丽,但是有时,地毯的每一根线似乎都沾着花朵的鲜血。

这些是玛瑞娅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事情。相反,我羞怯地向她劝说,这块地毯会让她显得与众不同——就像她浓密火红的头发一样。我说,每个欣赏精致地毯的人,比如阿巴斯国王,都会为能拥有这么无与伦比的地毯而感到十分高兴和自豪。

她回答说,她正想要一块这样的地毯,但是要有这块地毯的两倍长,以铺在她的房间里。当她询问价格时,我回答的声音甜美,但是语调中却有一丝讽刺。这一次,我不会白白送掉自己的地毯,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块地毯每一个织结的价值。

玛瑞娅并没有因为价格过高而退却,在稍稍讨价还价之后,我们便达成了交易。她的太监写下了合约,并规定她应预付一部分报酬,让我购买羊毛。她们走后,我感到十分愉快,甚至想在店里跳舞,因为我终于达成了心中所愿:按照自己的要求,独立卖了一块自己设计的地毯。

黄昏时分,我们又迎来了一个更大的惊喜。就在侍卫们宣布巴扎即将关闭的时候,杰米拉偷偷走进我们的店铺。她独自一人走进来,而且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造访。虽然她仍然很美丽,但是她眼睛下浅浅的眼窝表明她的第一朵年轻之花已经凋谢了。她已经不再像我几年前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傲慢无礼。今天的她看起来有一丝疲惫和痛苦,因为她这颗星星已经在唯一在意的那个人眼里变得黯淡了。

她没有看我们的商品,而是询问我们是否卖了一块织着轻盈羽毛的地毯。梅尔巴努和我都很惊讶她居然会知道。当我指给她看时,她假装检视了一会儿便开始贬损它,说她觉得这块地毯应该很便宜,但是她眼中的渴望告诉我她一定不会空手而回的。

“这是一块罕见的宝贝:我们只卖出了一块。”我说。她的脸阴暗下来,我推测她的眼线一定已经告诉她玛瑞娅已经购买了一块。

我的开价十分高,但是我留了足够的余地给她折扣。杰米拉不满意我的价格。她先是绷着脸,接着抗议,最后乞求,但是都是徒劳无功。所有的地毯商都能从买主的眼中看出他们赤裸裸的渴望,并且能让展露自己渴求的买主掉进自己的圈套。杰米拉知道自己无法再讨价还价了,十分后悔自己将心思暴露于人前。

为了安慰她,在征得梅尔巴努的允许之后,我许诺免费赠送她一个靠垫罩。梅尔巴努知道这是安抚她的最好办法,于是便同意了。我想她也一定觉得自己是明智的,因为她已经听说了杰米拉曾经怎样说服戈迪亚在那笔垫子生意上给了她一个惊人的折扣,让戈斯塔罕虽然知道会遭受损失,但也不得不遵守合同为她设计和制作垫子。

杰米拉叫来一个太监,写下了合约。我稍后必须去国王的会计那儿取钱,因为这些女眷并没有带着银币。她带着这块让人觊觎的地毯离开了,虽然价格昂贵,但她仍然觉得得意扬扬。我知道,她会很满意自己将第一个把这个宝贝展示给国王,因为她知道当玛瑞娅收到地毯时,这块地毯在国王的眼中已经不是新鲜事物了。

我到家时,母亲给我端来一杯热茶,接着,大家都围着我,让我告诉他们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些女人的长相如何,她们是怎样讨价还价的,我又是怎样和她们争取最好的价格。为了庆祝我们的成功,母亲做了椰枣煎蛋和新鲜的面包。我们一边吃一边讨论要怎么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因为现在我们必须完成两块地毯。

“我们最好两块地毯一起做,这样我们就能增加收入。”我说。

“是的,”玛勒凯回答,“但是邻居们已经十分恼怒我们占用了那么大片的院子——超过了我们自己的地域。”

“如果我们有自己的家就好了!”母亲说,大家都大声赞同。

后来,我们开始讨论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会赚多少钱。算好之后,达沃德说这些钱足够租一处更大的住处,并且承诺他会查明这需要花多少钱。

他只花一周的时间就在附近找到了一栋大多数人都不想要的房子,因为这栋房子的房间很小。他讨价还价之后,并且答应为屋主做所有的鞋和修理一切需要修理的皮具用品后——他在生病之前是一个补鞋匠——屋主终于答应降低房租。我们知道自己的收入微薄,但都同意这个新住处是唯一让我们同时搭起两台织布机、改善我们的经济状况的方法。

月底,我们便搬进了新家。这是一栋粗陋的泥砖房,在大院子的两边有两个小房间,还有一个又小又黑的厨房。但是对我来说,这就像一个宫殿,因为现在母亲和我又有了自己的房间。第一天晚上,当达沃德、玛勒凯和他们的孩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就完全拥有了这个院子。大家都去睡觉后,我坐在院子里,喝着热茶,享受独处却又被善良的家人围绕着的舒适感觉。院子足够放下两台织布机。达沃德忙碌地搭织布机,为织布机上线,而玛勒凯和我则去寻找工人。我们找到五个都需要赚钱的女织工,并让她们来试工一天。有一个女人动作缓慢,还有一个织的节稀松并无法更正。但是我们对其他三个很满意,于是留下了她们。

在开始之前,我教了玛勒凯怎样叫颜色。她负责指导卡塔耶和一个女工为戈斯塔罕的客户做第二块柏树地毯。她已经十分熟悉这块地毯的设计图案了。而我则负责指导另外两个工人做玛瑞娅的那块大羽毛地毯。早上,在我们的院子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叫颜色的声音。我在院子一端叫,玛勒凯则在另一端叫。母亲则为我们做饭,焖汤的香味让我们在对午饭的期待中更好地工作。

一天早上,母亲告诉我她做了我最喜欢吃的菜,石榴核桃鸡。这让我想起了戈迪亚是怎样让我把核桃砸成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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