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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不速之客

盛夏的时候,从范府传出消息,范重夏又准备要续弦了。

是的,又——指第四房夫人。

听说,最中意的人选,是新迁入城中的余老爷家的千金。

茶余饭后几多无聊,难得又出了这么个可以劳什子的话题。

毕竟范重夏对娶妻这档子事,已闭口不提两年有余,众人都以为这第四夫人的名号,自当落在红欢楼掌柜林流颖头上。

红欢楼空前热闹起来,多少有些好奇的人们期待着林流颖的反应。

嗄,掌柜的不在?

相较于前面的热闹,林流颖悠闲自在地在后院嗑瓜子。

天气热,她拿了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吐出的瓜子壳被她蓄意喷出老远,生生落在摘好的青菜里。

啧,反正今日堂子里准备看自己笑话的人居多,让他们吃吃瓜子壳,也没什么关系。

她坏心眼地想着,眼角余光斜着向上瞄到二楼的第三扇雕花窗户。

“林掌柜好大的雅兴哪,日头这么大,也不怕折了你一身娇骨。”

平稳的声音自身后传出,饶是语调正经,她仍听得出其中的调笑之意。

她自躺椅上起身,笑眯眯地回过头,看见正从后门进入的家伙。

拿团扇半遮了面,林流颖很刻意地递了个秋波过去。

意料之中的,来人对她明媚的眼神视而不见,径直走过她身边,还一心两用地问她:“在哪儿?”

林流颖暂且收起自己被忽略的不爽心情,努努嘴,“上面。”

范重夏举目望去。

“我一直在想,你究竟要个什么样的妻。”林流颖已起身来,因为天热而微敞的胸襟散开,露出大半如玉凝脂。

她毫不意外地收到长阳的瞪视。

“哎呀,别介意,我可没存心勾引你主子。”话虽如此说,手上的团扇不听,单薄的衣料继续在她的卖力之下起伏,“再说了,他中意了谁都行,对我,可是避之不及呢。”

长阳抿唇,别过头去,不接受她的撩拨。

范重夏的定力显然好上太多,他甚至以食指勾住了林流颖胸前的系带,“你知道就好。”

林流颖以手按住了他的指,抬眼望他,“端庄典雅、贤淑温柔、娇媚可人的,你都试过了,以这种方式来实现那个预言,值得吗?”

范重夏推开她的手,“值得。”

“哪怕是逆天?”林流颖盯着他快要走进内室,轻轻发问。

范重夏站定。

蝉噪的声音吵得人心情烦躁。

他连头也没回,移步向前的同时,给了林流颖他的答复——

“对,就算逆天,我也要那个预言成为定局。”

自上而下垂落的一幅纱帐挡住了彼此,只留下朦胧的身影。

“范老爷?”

范重夏才坐定,就听到纱帐后传来问话,语气是不怎么愉悦的。

他能理解,大户人家的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抛头露面已是不雅,更何况突然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来商约婚姻大事?

范重夏的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余家老爷对攀上范府这棵大树莫名惊喜,所以当他提出订下婚约之前与余小姐相见一面,他忙不迭地应承,那样子,生怕他范重夏反悔失约一般。

也难怪这余小姐会心情不悦了。

他这厢自顾想自己的,纱帐后的人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应的余小姐有些沉不住气了,使了丫鬟出来。

“我家小姐问你,见她所谓何事?”丫鬟忠实地替主子传话。

范重夏瞥她一眼,魔魅的眼中幻逸着有趣的神采,“你家小姐见不得人?”

丫鬟没料他会如此反问,愣了一下,立即反驳:“谁说的?”

范重夏懒懒地扫那纱帐,“否则躲起来干什么?”

“谁躲了?”纱帐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怒气不符合身份,立即又以克制的语气说下去,“男未婚女未嫁,私下相见,颇为不妥。”

范重夏抿了一口早已备好的香茶,“余小姐此言差矣,范某之前已有三位夫人。”

纱帐后有片刻沉默,“我知道,不过她们都死了。”

范重夏托着茶碗的手不由一紧,“那你也知晓你爹允了我的提亲了?”

“自然知道。”那口气,有些不是滋味,“范重夏是湖泽县的大户,富甲一方,谁人不知?”

范重夏放下茶碗,“那作为即将身为城中首富夫人的余小姐你,似乎对这门亲事不怎么乐意?”

又是久久的沉默。

范重夏已没有多少耐心,“我约你出来,是为了达成某方面的共识,以免成亲后交恶。”

还是没有说话。

简直是彻底的漠视。

范重夏腾地起身,几步上前,就要挥开纱帐。

“我知道,作为爹爹的女儿,我应与他分忧。”悠悠的叹息声传出,“但,范重夏,我希望你能放过我。”

快要触及纱帐的手就这么生生停下来。

“真好笑。”范重夏轻嗤,“这湖泽县谁人不知范重夏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你已为我案上鱼肉,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你当然要答应。”不同于先前的平和女声婉婉而言,“因你许过我一个愿望。”

范重夏右眼皮剧烈跳动起来,停在半空的手终于落下去,挑起那纱帐,生生看到坐在后方的人。

那位余小姐,稳稳地坐在那儿,氤氲的眼,映出他此刻震惊的模样。

——“范重夏,又见面了。”

喜贝急匆匆地从后院拐进红欢楼。

恰好看到林流颖慵懒地躺在阳光里将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而长阳站在墙角阴影中,斜靠在墙壁,闭目养神。

“喜贝,快过来。”林流颖扔下一把瓜子,开心地冲喜贝招手。

喜贝只得走了过去,“林掌柜的,我家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流颖拍了一掌,“就知道你家爷呀,人家在上面情意绵绵,容不得他人叨扰的。”

喜贝摸着有些疼的前额,小心翼翼地问林流颖:“林掌柜的,我家爷,要续弦了呢。”

她以为林掌柜至少会黯然神伤,谁道她活蹦乱跳的,根本与外间的传闻不符嘛。

不其然第二掌袭来,喜贝闷哼一声,捂着头叫疼。

“敢情你们都以为我会以泪洗面啊。”林流颖笑得更加得意,“喜贝,你真讨打。”

作势又举起手。

喜贝慌得捂住脸颊。

“喜贝是率直性子,你别耍她。”一直没开腔的长阳终于说了话。

林流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两手抓了喜贝的胳膊,“喝,连长阳都为你说话,不简单,这才两年,你这小丫头片子,不但收了主子的心,连带着整个范府的人,也被收买得差不多了吧?说,到底有什么法宝,给姐姐我也使使,少得这长阳一见我就似遇着了瘟神,没什么好脸色,看着怪闹心的。”

长阳的脸色,随着她这番话,阴晴不定。

喜贝奋力甩开林流颖的手,急着辩解:“林掌柜的别闹了,我找爷真的有事。”视线飘到长阳那方,“爷在哪儿?”

林流颖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果真有其主必有其仆,范府的人,都不怎么爱搭理她呢。

长阳瞧她一脸焦急,“什么事?”

喜贝忙道:“家里来了人,要见爷。”

“爷今日不见外客,推了。”言语间,长阳又准备合眼。

“那不行呀!”喜贝一急就喊了出来,“那人跟爷画里的,一模一样!”

林流颖翻摇不停的团扇霎时扣在胸前。

长阳蓦然瞪眼,“你说什么?”

声音竟在发颤。

喜贝不明白他何以这么激动,但她还是再说了一遍:“那人说与爷有约,特来相见。长阳,真的,我初见他,真以为画里的人出来了。”

长阳的手都抖了起来,“你等着,我去跟爷说。”

他动作很快,眨眼工夫,走到了与大堂相通的侧门前,才掀了布帘,一道人影更快地闪了出来,直接冲到林流颖身前,毫不客气地将她自躺椅上提了起来,以咬牙切齿的口气一字一顿,“林流颖,你早就知道,还戏弄我?”

喜贝定睛一看,居然是范重夏。

林流颖的团扇又动了起来,“很惊喜,不是?”

范重夏眼中有一簇火苗在隐隐跃动,他低语:“我真该将你挫骨扬灰。”

林流颖神色未变,“我的荣幸,范老板。”

喜贝讷讷地唤:“爷……”

范重夏这才发现院子里多出一人,他蹙眉,“喜贝?你来这里做什么?”

喜贝还未来得及说话,长阳已上前,贴耳与范重夏说了什么。

范重夏的神态就变了。

“回府!”他简单说了两字,全然忘记之前对林流颖的凶神恶煞。

迈步的幅度大得令喜贝差点跟不上。

水榭中,范重夏在与人对弈。

时值正午,蝉噪不安,连水中的锦鲤都受不了这闷热的天气般,浮近水面,一张一合着嘴。

喜贝偷偷打量坐在范重夏对面的男子。

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嗯,大概比爷年轻些,一身白衣,乌黑的发倾洒在肩背,淡然若虚的眉,因专心看棋而敛合的眼,唇边若有似无地含着笑意。

瞧来瞧去,那张脸,竟比女子颜面还要光滑白皙。

喜贝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不料男子却在此刻抬眼,恰好看到了她不合时宜的举止。

男子浅浅笑起来。

喜贝有些赧然,又发现自己抵抗不了这样温暖的笑意。

范重夏回首望了喜贝一眼,又转向男子,“笑什么?”

男子捻了一颗白子在手中摩挲,“这小丫头,有点意思呢。”

范重夏哼了一声。

男子也不在意他的不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清清冷冷的,变一变,有什么不好?”

范重夏将本是执在手中的黑子重重向棋盘上一放。

一时剑拔弩张起来。

喜贝见状,忙着开口:“爷,膳房的暑品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去拿些来,可好?”

范重夏不置可否,倒是那男子善意地挥手,“行啊,我可最中意冰镇莲子羹,小丫头心思挺细。”

喜贝红了脸,讷讷做声:“哪有……”

“还不快去!”范重夏突然做声。

喜贝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提裙就跳下水榭台阶,慌张着跑开。

男子望着喜贝急奔的身影,瞅瞅范重夏,摇摇头,“大热的,可不是发火的好天气。”

“烦劳提醒。”范重夏冷冷道,“敢问此番如何称呼?”

“言澄。”男子挥手弹去自己衣袖上的浮尘,露齿一笑,“大家都叫我言先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望着范重夏,干净清澈的眸子与后者幽暗不见深浅的眼瞳形成鲜明对比。

“言澄?”范重夏冷笑,“言于表形,字字清澄?你们的把戏,玩得够多了。”

“重夏!”言澄目光微有不赞同之意,加重了语气,只是他本就音色偏轻,因此听上去,倒不那么明显。

范重夏望定他,“我知晓你必定道我言辞不恭,但你又怎可奢望我会谨言慎微?”他开始笑,笑意中满是酸苦,“我不在乎等多久,言先生。只要她还能回到我身边,千百年的岁月,我都等。”

喜贝气喘吁吁地跑进膳房,煮饭的刘厨子见她满头大汗,不由取笑:“喜贝你掉池子了?”

“差、差不多了。”喜贝顺了一口气,径直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托盘。

“等一下。”刘厨子唤住她,“加冰。”

喜贝应了一声,揭开储冰槽,拿了勺子探下去,一阵冰爽之意沿着手腕蔓延下去,舒服得让她眯缝了双眼。

“要死,会化了。”刘厨子见她只顾眯眼享受,完全不顾及那冰槽需要快开快收,他三步并作两步跳过来,连着勺子拉出喜贝的手,赶紧盖上盖子,手脚麻利地给两碗莲子羹加了冰块。

“得,好了。”刘厨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推推喜贝,“小祖奶奶,这冰可不好得,你千万别一次给我使唤完了。”

喜贝吐吐舌头,忙不迭地托着盘子走开,生怕刘厨子一唠叨起来没完,委屈自己的耳朵。

才出膳房,火辣辣的太阳又在当头照着,她腾出手来取了帕子拭额上的汗,走了几步,眼角余光瞥到墙角有什么东西掠过。

她暗忖可能是膳房没看好的活物又跑出来,心想待会儿得提醒,举步又要走,耳尖得听到异动。

梆梆……

像是夜间更夫打更的动静。

她好奇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拨开精心养护的乔叶,除了后方红砖垒砌的府墙,什么都没看到。

她松了一口气,转身正要走——

梆梆、梆梆……

又响起来了。

喜贝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她咽下一口唾沫,缓缓背转过去,视线低望,结果,发现一条盘踞在墙角边的五彩斑斓的彩色大蟒——

“啊!”

她惊叫。

彩蟒吐着鲜红的信子扑过来。

冰镇莲子羹打翻一地。

冰块在干燥的叶面上迅速融化,泛起丝丝白色的热气。

言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范重夏,无所欲,才无所求。”他道,“往事过眼云烟,你经历这么多,为何唯有此事,一直都放不下?”

范重夏别转过头,望着水池中盛开的白莲,“言先生,你说得好轻巧。”

言澄闻言不由一愣。

范重夏的眼神虚幻且缥缈,“情字一伤,拿得起,放不下。”他缓缓看向言澄,“你无情无爱,所以你根本不懂我之所痛。”

“是,我不懂。”言澄坦言,“但你放逐自己在芸芸众生之间,思之念之却不得见之,岂不更痛?”

“不会啊……”范重夏的声音飘散开去。

言澄打量他的面色,希冀可以看到一点点言不由衷。

可惜,他失望了。

“我会与她相逢,这一世,这一辈子。”范重夏握紧了凭栏,语气极重,仿佛是在与自己达成某种承诺,“谁都不能再阻止……”

“范重夏!”眼见他陷入了自己的呓语中,言澄试图将他唤醒,“那只是个预言!”

范重夏的眸色冰冷,“预言嘛,我会让它成真的。”

言澄的神色终于开始变化,那是一种隐忍的告诫,“即便她会成为你的至亲骨肉,你也认定不放手?”

“那又如何?”范重夏终于看他,语气一派轻蔑,“世俗的看法与我如何?只要她与我父女之缘,任凭血亲,我也不会放她另结他缘。”

言澄完全相信,因为范重夏的坚决完全不容他人置喙。

言澄无言地抬首望远处的天边——

早该知晓,一道“父女之缘”的预言,希冀用伦理来困住范重夏,怎么可能?

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上穷碧落下黄泉,都绝对不会放手。

言澄突然开始担忧起来——

百年之约呀,会是怎样一个疯狂的轮回……

“范重夏……”言澄才开口,却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范重夏已掠过他身侧,身形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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