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了一丝冰冷。感知一切都是在的,但是为什么就是动不了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可怕的感觉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里是像是实验室的一个地方,我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四四方方如同床的冰冷仪器是,虽然我自身也没有温度。可是身上插得乱七八糟的管子让我觉得恐惧,这是什么地方?我在这干嘛为什么起不来动不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一切有一切的疑问充满了我的大脑,可是我只能躺在这里。该死,我到底怎么了。
会议室内
事情发生在五天前,茉莉和紘一起出去玩耍,正在回来的途中却发生了不可预料的事情。茉莉晕倒了,并且是已经五天未醒来了。在茉莉第一时间晕倒后紘将茉莉背回了自己家中,带到了柷始杁面前。在慌乱和恐惧下大家得知,茉莉被废灵感染了。
因为灵源的缺少不少灵能人不再抢夺,但更加可怕的事情却发生了。族人通过不法途径搞到了一些废弃灵源,也是那些低级机械公司所生产的廉价能源。不仅不匹配新型灵能人的身体,而且一旦食用或是其他方式沾上了便会失去机能。
这种症状主要表现为意识还在,但是却无法控制身体,系统也会随着灵能人的恐惧而慢慢弱化。大体上和人类成为植物人是大同小异的,可是不同的是机体一旦失去求生意志,是可以立即自动关闭所有系统变为废铁。
“紘大人们有话要说你先去实验室陪着茉莉好吗?”柷始杁说。
“嗯”
紘懂了父亲的意思,不是不让自己了解茉莉的情况,而是没有在确定下来一切都不好说,毕竟自己只是个孩子而已。
接着紘关上门走了出去
“好啦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仔细研究研究,相信我茉莉绝不会变成机器垃圾的。”柷始杁安慰着来的亲友们,有茉莉的父母街坊邻居。还有茉莉的青梅竹马云厉,这个自那见面以后消失了许长时间的人。
“我们只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拜托你一定救救她,她还很小什么都不懂没经历过。作为我们这种身份,也求您了。”茉莉的母亲苦苦哀求着,这种没有心脏没有血肉的母爱,却是真的毫不吝啬对于自己的女儿。对于人类柷始杁也是自愧不如。
“您别激动,这种病是第一例来到中区的。所以我还没有研究彻底所以一切还是未知,茉莉很坚强她对外面的世界很期望。对感情领悟的很透彻,我从没在一个灵能人眼中看到那种人类的光芒那种期待,她很不一样。所以她肯定会坚强的,只要茉莉不在寂寞中放弃自己就一定能活”
“我相信这孩子!”父亲说。
“我一直觉得这孩子的命运不会如此,她总有一天要走出去的。”这个灵能男性长着一张严肃冷峻的脸,虽然经历了洗礼沧桑在他的脸上划上了故事般的刀刃,但是看得出柔情。茉莉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男性。
“对,如果小茉莉醒了就一定送她出去。她还小对于忠诚和信奉这种责任不需要抗,我们不会再固执了。”母亲握住父亲的手,依靠着呢喃着。
“所以说快点就她,让她好起来啊!怎么才能让那家伙好起来啊!”一个角落里男孩大喊起来,瘦弱的小孩子心里却比任何人都难受。
“云厉!”旁边的家长训斥着。
“别以为我是小孩子,我和茉莉那家伙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么现在就敢自己躺在床上,让全部人为她担心。”
“好了,云厉也是难过别说孩子。”茉莉母亲走到云厉身边安抚着。
“到目前的研究所看,也是有一种救治茉莉的办法。但是、但是风险非常大!”柷始杁深吸了一口气,凝重的说道。
“什么办法?”父亲问。
“其实生灵公司的老板克瑞斯并没有破产,他还有一家国际力能源(力能源用于治疗灵能人也就是医药)公司。这次变相生灵倒闭买卖岛屿和你们就是为了研发A-11柒色能源。”
“什么意思”
“这种A-11柒色能源是救治性能源,用于治疗各种灵能人疾病。未来会被大面积推销出来,可是主要的作用却是以旧换新的概念。也就是说必须用旧机型的‘生’来做为引子加入材料,才能救活处于死眠的灵能人。”
大家听到这里开始恐惧,怎么能这样。这种过分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法律,作为灵能人即使是机器被夺走了‘生’也是不可原谅的。为何叫做生灵那就是字面上的概念,一个生字一个灵字。灵大家应该明白了就是身体的延续从年轻到老这一切都是灵,就是如同像人类会行动会行走。而‘生’的意思就是思想的延续,也就是机器人跨为灵能人一个史诗般的举动,就是代表有感情有反应而且有意识的去爱和感受。
而被夺去了‘生’是什么概念呢,就是身体还存活着,而思想已经没了自己就是变成了没有灵魂的废铁每天游走在世界上,却连世界的概念也不懂。不会哭不会笑不会难过思考,只知道服从命令,直到被不需要的主人送进废场变成没有用的铁融化。
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克瑞斯竟然拿这个东西做生意。但是中间的纰漏是无法搞到那么多旧机型,而这时潘多拉岛—A321上的这些所谓被招呼的机器人终于派上了用场。这一开始都是一场谎言,这些孤独无助的灵能人在这个岛屿上早就被抛弃了。
商人的游戏竞赛,就要牺牲他们不认可的生命,变成灵能人的灾难,可笑!
距离我晕倒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周,虽然我一直靠着柷始杁的药物维持着清醒的意识,但是依旧如同从前。可是总感觉身体里的系统在发生变化,不。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在慢慢衰减,心里也是越来越害怕这种无助的感觉。
身体也是有些承受不了过电的感觉,每天都会有一次像是要机体崩溃的灼热和电流。虽然对于痛我们没有感知,但是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也是有疼痛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开心。
我现在每天都闭着眼睛躺在这里,但是我什么都知道。例如每天紘都会来找我说话,握着我的手和我讲她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又或是什么都不说的盯着我看,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除此之外母亲父亲的样子也越来越憔悴了,母亲会露出很难过的样子,但是父亲没有。我知道父亲是在忍耐着伤心,所以我不能输不能自动关闭,我一定要听柷始杁先生的挺过去。
“你知道吗茉莉,你是我在母亲死去之后第一个主动接触的人。”紘今天也来了,我也越来越虚弱,但是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着一双粉色的眼睛,真奇怪真好看。”紘笑了笑,我也在心里回想起来第一次见紘。
“后来想起来你是灵能人和我们不一样,但是每天一起我从没觉得你有什么不一样。你比我温柔比我容易开心伤心,什么都是纯粹的不会隐藏。我很喜欢这样的你,所以我说要一直做朋友。”紘握紧我的手有些迟钝的叹着。
“可是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每个我接触喜欢的人都会死去,不管是人类还是你。因为害怕失去和你做朋友我很安心,因为你永远不会生老病死吧!”紘说
“很自私吧,我从来没说过这个理由。所以你要快好起来,我们还要去我家呢还要一起在春天放风筝,还要一起上学呢!”
是啊,不知不觉我很已经承诺过这么多了。所以紘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说我要是人类多好啊。我就不用感觉不到你复杂的感情了,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一起逛公园一起在春天放风筝,一起上学或许太多了。可是我怕自己真的做不到了,紘我会好起来的,我想着。
自那天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说父亲找到了一种不用其他人的生也可以救自己的方法,但是必须要出去才能研制。而且关于紘的母亲的死出了一些问题,所以紘就跟着回去了。紘走时说一定会回来的,回来就能好起来一起玩了。
而这已经过去三天了,我渐渐地有些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了。电流感没那么强了也不觉得疼了,但是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感知系统退化的原因。
在紘不在的日子父母亲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照顾我,虽然有些孤独但是还是很充实。即使我什么也不能做也受到了大家的关系,很开心。
“很难受吗茉莉?”我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看不大清那是谁。
“我是云厉啊,我来看你了。”
‘是云厉啊!’我想着,这家伙才来看我真过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来晚了吧别怨我啊,其实我一直都不敢来见你。我害怕看到你躺在这里连架都不能和我吵了,我怕自己会记住你真的这么痛苦过。所以才一直没来,原谅我吗?”
这家伙真是抽什么风啊!今天竟然没有骂我,这么语气温柔的说话还是第一次见。等我好起来以后肯定拿这个笑话你,哈哈你等着吧。
“你以前总是问我为什么老骂你傻瓜对吧,其实你一点也不傻你很聪明。你比一般灵能人感情都要丰富,你可以看到我们这些机器眼中看不到的美丽。你的憧憬期待就像个真正的人类,不!比人类那种东西美好多了。所以我害怕你受伤害,我害怕你离开以后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是美丽的,那些内心的绝望我不希望你懂。”云厉皱着眉头,我从没见过这么深情的他,就像个大人一样。
“但是我不能一直让你留在这里,我错了。错在不信任你会得到快乐的回报,你和我不一样。也许你出去之后真的会得到幸福,是一定会。所以说你一定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梦想,我要你活下去。”
云厉俯下身子慢慢靠近我,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感知系统薄弱的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他用手掌轻轻抚着我的右脸,温度蔓延到我的脸上。气息开始包裹我的冰冷,只是轻轻地亲吻。薄弱的感到本不该有的温度,点水般的暖意。
“不要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茉莉。”云厉笑着承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彻底没了意识,默默躺在这里空的单纯。
一个下午云厉穿上便服带上了一顶黑帽子压得低低的,只是与从前一样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没有人察觉没有人担心,不同与往常知道自己爽了茉莉的约。而是为了自己最珍贵的去搏一把,为了茉莉。
不到一会船就靠岸了,茫茫大海如迷一般的被破解了。行动敏捷熟练地就离开了岛屿,只属于自己的秘密通道。
来到岸上的云厉一个人背着大大的包往前走着,不到一会就到了一条街上。和岛上现在的萧条不同这里十分热闹,就让云厉很不自在。云厉尽量不去看任何人,别人也没有注意这个眼角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发光蓝色电线少年。云厉走的很快于是就脱离了那条热闹的街道,进到了一条被遗弃的长巷中。曲曲弯弯的路线却走的十分熟悉穿过、爬上、进入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云厉走出了蜿蜒的巷子,出去之后看到的是宽广的一个广场。广场的中央有一座在水中的半圆裂纹透明建筑,门口有着很多守卫。云厉不迟疑的朝那里走去,云厉走到门前一位黑衣守卫上去拦住。
“去去去,哪来的小鬼往哪走呢!”鄙夷的嘲笑着驱赶着云厉。
“是我。”云厉摘下帽子看着眼前已经神变的男人。
“啊,是我的疏忽,是泉上大人请进。”男人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其他人也立刻如此。云厉看到了便严肃的走了进去,一个八岁少年被一群长相威猛的壮汉如此毕恭毕敬的相待,听起来如此怪异,却又好像没有任何格格不入。
“藤井你回来了,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两个人见面了。”温润如玉的黑色短发男人笑着坐在沙发上。
“你以为我想回来,要是可以我宁愿一辈子不和你想见。”云厉站在男人面前说两人面对面。
“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可爱不逗趣,也不知道老头子看上你哪点。罢了不提以前了现在你是小孩子嘛,这是我给你买的一盒糖果,你不是每次回岛上都会带一盒嘛!”男人拿出糖果精美的包装映入眼中,没错每次都会买回岛上。不是为了自己吃是为了给茉莉那个傻瓜,她说过看书上写人类女孩子都很爱吃糖果,所以也学着吃。为了这个还安装了味觉系统,尝了以后竟然哭了。问她不好吃,她回答简直超棒!心情变得好晴朗,谢谢自己让她尝到了甜蜜的味道。
“对了你来什么事情,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吧!”男人问。
“别装傻了,你知道岛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吧。现在这么乱你竟然坐在这里熟视无睹,你觉得自己的位子坐稳了是吗?”云厉怒瞪着男子
“哈,现在这个社会早就变了,不会有人需要没用的东西了。要迎合时代潮流和把握需求,那些旧机型根本派不上用场为了公司的利益而奉献不是他们该做的吗。”男人捏着手中的红色玫瑰妖冶的破碎。
“怪不得老爹从没看重过你,你根本就不配坐上这个位子。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就算我不是人类也比你这种货色好多了。”云厉嘲笑道。
“你闭嘴,要不是你我会变成今天这样不人不鬼的。”男人指着自己的一直机械手,虽然丝毫看不出来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这个男人神玉树被烧伤的地方就全部被机器替换了,说出来也是和一个机器人差不多了。
“算了今天小藤井好不容易来一趟要好好招待呢,来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呀!”男人突然神色大变,笑容甜腻的走到云厉面前问。真的就像一个大人照顾孩子一样,可是云厉却丝毫不领情。
“不必了,我有正事。”
“什么?”
“我要A-11柒色能源。”云厉看着男人说。
“哈哈哈,小藤井还真是直来直去呢!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种性格,一点都不累和你交流。”男人大笑眼神惊喜,好像早就等着云厉开口。
“别恶心我了,说吧你是给还是不给。”云厉不耐烦的说
“别急嘛,你都给我这么多了,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所以一定要作为报答给你。”男人意味深长的笑。
“你说真的?”
“当然说一不二。”
“阴谋?”
“没有!”
“代价?”
“不要!”
云厉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病态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对所有都不感兴趣却想要所以,从以前开始就是心机颇深。说是什么都不要最后却把一切都抢走,将老爹的所有试验成品所有研究成果说成自己的。隐忍那么长时间骗过来所有人,所以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有目的。
“不过…”果然!
“你知道吧,A-11柒色能源的配方引子!”
“我知道!”云厉坚决的回答。
“所以你为了个小姑娘真的愿意这样做!”男人惊奇的问。
“当然。”
“为什么?”一再疑惑的问。
“哼,你永远都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