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上的一位僧人也道:“施主尘缘未了,出家当了比丘尼之后,也未见得心情能够平复下来,佛祖也不会纳入你空门之中的,前方有一处山人逝世之后,留下来的茅草房,你不如便在哪里住下来,每日聆听梵呗佛印,经声颂文,若有一天顿悟,在自己做出决定吧。”
骆宾王不允苏曼出家,苏曼去观察那一间茅屋之时,只见周围的景色:嫩草茸茸满石缝,蜂蝶相迎绕青蔓,门对清泉挂石室,水帘悬挂映日色。梅开玉蕊香气暖,虬松根老向阳寒。金风淅淅知秋到,凉露泠泠花光近。洞前斜阳草生姿,壁后泻泉药蕴土,乳燕对对自来去,蝴蝶两两相戏忙。石檐莹莹玉暗含,玉池浅处冒朱华。
一下子便被如此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于是决定在前方山明水秀,鸟语花香,高洁不染的山地有一处茅草房住了下来,也可以照顾年老的恩师骆宾王啊。
而朝廷上所派出的将军将在第二年的春天时节便将华夏之地被徐敬业鼓动起来的反叛朝廷的地方上的百姓和乡绅都给镇压下去了,此时武后掌握了全部权力,出入宫廷,享用君王仪仗,所颁诏令,皆称为圣旨,以九五至尊统摄群臣,而武氏亲贵却变得更加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了。
被武后擢升为礼部尚书的武三思,位高权重,声名显赫,狼子野心非同一般,屡屡陷害忠良,对于李唐的亲贵,他更是恃无恐,一计不成反生一计,只想将他们杀绝殆尽,幸好朝堂之上还有陆神和娄师德,狄仁杰相公,忠心不死,敢于担当正义,好几次在朝堂之上,为李氏子孙在武后面前,美言相劝,好几次陆神更是据理力争,方使得武三思的奸计难以得逞。
武三思心胸狭窄,嫉贤妒能,早就想报复陆神了,更想掌握兵权,陆神首当其冲地成为他的急于攻击的对象了,他明白骆宾王曾经是陆神北抗突厥的手下,并以此次叛乱契机,暗地里搜查出了两人之间的通信和捏造证据。
一日临朝,武三思临殿回望,身后善于谄媚,附庸权贵的大臣都低下头去,而秉持正义,正直坦言的官员却昂首抬胸。
武三思出殿三步,娄师德等大臣正想看看他今天又有什么花招,果然他又要咬人啦,只见他伏跪道:“启禀圣后,朝堂之上,有人有不臣之心,还请定夺。”
金銮殿上的武后道:“那位大臣有奸邪之心,你且慢慢说来,我待着令大理寺去细查。”
百官皆惕俱武三思目光凶险,朝陆神望来,不慌不忙地说道:“此人正是当朝的兵马大元帅,陆神也。”
娄师德和狄仁杰伏跪道:“尚书大人之话纯属胡言乱语,陆神精忠报国,一国皆知,有怎么会有不臣之心。”
武后也点了点头,凤目圆睁道:“朝堂之上,指证官员,可得有证据才行,不然便是诬陷,我绝不轻饶。”
武三思将陆神所谓的罪状传到了武后的手中,武后看完,脸色平淡,也没有说什么,让左右的侍臣拿过去让陆神看一看是不是确有其事,陆神一目十行便将武三思苦心罗织的罪行看完,不禁摇头之作强颜欢笑,说道:“圣后明鉴,这几份罪状,虽是微臣的字迹,但却绝对不是臣写给骆宾王的,分明是有人用心不良,栽赃陷害微臣。”
武三思的指控陆神的罪状传览给各位朝臣,娄师德和桓彦范两给大臣举笏道:“陆神字画登峰造极,视为我朝的丹青妙手。所创造的字体虽承袭东汉曹操的杰作,但却将其发挥到了古今难以企及的高度,世人皆争相模仿,天下之大,和陆神字体相近者众多,总不能凭借这几封别有用心的书信而冤枉了当朝有功之臣吧。”
武后脸色平缓,默默无语,她的内心之中也知道陆神预知先机,洞察人事,一心为民,丹心耿耿,绝不会参加此次胜败立判的叛乱之中,倒是她的这个侄子,武后深知他对陆神不满,心有私狠,常常在她面前提起陆神的不好之处,这些罪状不可能出自陆神之手,但是她还是一心偏护着他这个侄子武三思,说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言,短时间内分不出真假,此事等日后交给大理寺去调查吧,绝不会冤枉了朝堂之上的忠臣,也绝不会放过了奸诈之徒。”
武后将眼光狠狠地瞪了侄子武三思,武三思颤颤抖抖,接住了她的话道:“此事搁置日后再议,时间必定久长,微臣愿意立刻带上另一件罪证,以证我的清白,没有诬陷同僚。”
武三思转身朝着宣殿们,雇了一个巴掌,只见两位身穿马褂,威武雄健的武氏将一个身穿灰褐色长衫,头戴鸠山帽子,身材短小,脸生皱纹的男子被揪到了大殿上来,软趴趴地伏跪在红毯上,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陆神惊讶地说道:“这不是我府中的家丁吗,武大人你将一节草民揪到着大殿中来,意欲何为。”
武三思奸笑道:“陆元帅,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跪下认罪还来得及。”
武三思当即跪在了地上,说道:“启禀圣后,我朝天兵降临,扬州叛乱之兵一败千里,李敬业和各路罪魁,皆以伏法,唯有身为艺文令,代写大罪文章的骆宾王逃窜于江湖之中,不知所踪,但我早已发现陆神心怀异志和乱贼勾连一气,派出了武士跟踪他的一举一动,结果当真发现了他派出了家丁,去找寻他,躲避朝廷官军的追杀,这个人便是明证。”
地上的家丁惊惧不安,不敢抬头仰望,武后的威仪,吓得半死,连忙说道:“饶命,请各位大人饶命,我确实是我家先生派出去寻找骆宾王的家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