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立即动手,翻来覆去,把土都掘遍了。但,一点铁罐的影子也没有。铁罐,不知道什么年代,已经完全氧化,早就无踪无影了。
再来看下这则事例。
有一位爱比较的妻子对丈夫说:“我们绝对不能输给别人,你看你的同事小林,职位也不比你高,因此他有什么我们也一定要有。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家中又新添了什么?”
丈夫回答:“他最近换了一套新家具。”
太太说:“那我们也要换套新家具。”
丈夫又说:“他最近买了一辆新车。”
于是太太又说:“那你也应该马上买一辆啊!”
丈夫接着又告诉太太:“小林他最近……最近……算了!不说了。”
太太马上追问:“为什么不说,怕比不过人家呀!快点说下去。”
丈夫便小声的跟妻子说:“小林他最近换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妻子。”
太太接着说:“那你也……”
比较并不能真正反应价值的差距。
初次的美丽
对于人生,初次永远是一声美丽的召唤。
人生旅途上,注定着要有许许多多的初次:第一次推开妈妈的双手,趔趔趄趄地迈出了一步;第一次在幼儿园里攥住不听使唤的蜡笔歪歪斜斜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第一次摔碎了一面小镜子竟哭红了眼睛;第一次有作文堂而皇之登上了班级的墙报;第一次随着几个同学趁假期去泰山旅游;第一次独自走进了高考的考场;第一次拿到了凭自己劳动得来的工资……我们一天天地长大了。我们所经历的初次越来越少。我们肩上的背囊负载的越来越多:牛奶瓶、病历本、公共汽车月票、外语补习听课证,常常忙活得一天24小时都来不及细细梳理一下思绪。于是乎,忘记了今天该换煤气罐,忘记了昨天竟是妻子的生日,忘记了早就答应下来的这个星期日领着女儿去买电子琴,甚至常常是一大早随手就把门带上,而忘记了钥匙还扔在屋里……
我们已经习惯了在这匆匆的、琐碎的、平淡的日子里时不时地就忘记一点儿什么——就像生活中每日都在眼前疾驶而去的列车一样,总是要在旅途上装上一些什么,也总是要在旅途上再卸下一些什么……
但我们仍不能卸下初次!
记得,已经有好几年没进那座远在湖滨的公园了。女儿抢着要去。女儿抢着去在湖边绿绿的湿润里,采一朵朵美丽的小白花。而妻子和我却仿佛鬼使神差地又走近了那张曾经留下我们初恋,留下我们初吻的长椅。长椅今天是属于另一对恋人了,我们只有远远地望着。我们在静静地望着中,本能地寻找那种美丽、浪漫、温暖、柔软且敞开胸怀拥住我们,并让我们沉浸其中的东西——那是初吻真实而美妙的瞬间。
“还记得当初的那句话吗?”妻子问。
“如果我不能给你增添一分幸福,那便是给自己增添了一分痛苦。”我们一同脱口而出。我们一同相视而笑……
是的,有好多声音是不能够轻易就抹去的,有好多初次的感觉是任何别的东西也无法替代的。
初次,常常是一种牵挂。初次教我们懂得了珍惜。
初次是一种发现。初次是一种尝试。初次需要的是一颗简单的心。初次是全身心的投入。初次只问播种。初次面对的是陌生而新鲜。初次付出的总是很真诚——即使你初上舞场的每一个舞步都笨拙得像只鸭子,即使,你第一次跳高便踢翻了横杆,照样会赢来友爱,赢来鼓励。因为,播种真诚也收获真诚,真诚总是很叫人感动的。
可我们现在呢?
我们常常觉着在身边的这一张张平凡琐碎的日历连接处,一定有一个无形的“结”把我们的生活紧紧地网在了一起,任你怎么也挣脱不出去。我们的心灵还不想麻木。但我们的激情呢?我们激情的“火山口”又到底在哪里呢?
想起初次。
想起初次在纸上蜡笔画出的怎么也圆不起来的太阳的光芒四射;想起期末考试因为一门语文打了98分而怎么也睡不下的愧疚与不安;想起守望在车站的检票口前等待着恋人归来的狂躁和执著……真的。原来我们也曾这样地渴望过。原来我们也曾这样地辉煌过。原来我们也曾这样地激动过。原来我们也曾这样地美丽过。那,我们今天为什么就不再能呢?
是的,对于人生,初次永远是一声美丽的召唤。虽然,初次是找不回的,但重要的是我们能够找回那初次的心情,找回并保持那种初次对生活的新鲜、激动和真诚的心跳的感觉。
信任的最高境界
这个世界是由信任连结而成的。
塌方把三名采煤工人困在地下100多米深的巷道里。最初的恐慌过后,四周重新恢复了宁静,幽幽滴水声中,三名工人异常清晰地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他们抓起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但所有的自救措施均以失败而告终。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其中的一个人终于受不了黑暗与寂静的折磨,疯狂地冲进巷道深处,再也没有回来。另一个人则在不停挖掘的过程中耗尽了所有力气,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一个星期后,惟一的一名幸存者获救了。他被蒙住双眼抬上地面,尽管已气息奄奄,但他还是努力微笑着,不断颔首致谢。
这是发生在1976年7月28日,位于唐山与开滦交界处一座煤矿里的一个真实故事。多年后,曾有人这样问那位幸存者:“当初你怎么就挺过来了?”他郑重地说:“因为当时我觉得,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只是因为信任别人,所以才拯救了自己。生与死的哲理往往就这么简单。
另一个与信任有关的故事发生在二战期间的欧洲战场上。
寻找快乐
千万别跟自已过不去,你的世界和你的快乐只属于你自己。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快活的时候多呢,还是不那么快活的时候多呢?没人做过这方面的统计,但是“人生识字忧患始”,如果不是那么十分浑浑噩噩的话,稍稍有一点头脑,不如意事常八九,大概是一种比较准确的状态描写。快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碰上的,不快活则是随时随地在等待你。
就拿一些极日常的事情来说吧!
假如你一早睁开眼,天气不好,恐怕不会太开心。其实这是常事,而且说实在的,除非下刀子,天气似乎无关紧要。但晴朗和阴霾对人的情绪怎么也有影响。老天爷总不开脸,铜灰色的云层,像一块砖头压在心上,能痛快吗?
接着,你皱着眉头吃完老样子的早餐,从果腹这个角度看,也许无可挑剔。但人终究和吃饲料的动物有所不同,胃口大小、心情好坏,乃至于咸淡、干稀都有些个人的讲究。想到终日奔忙,只是为了餬这张嘴,也就开不起这份心了。
人,就是这样,顺的时候少,不顺的时候多,这几乎是绝大多数人的命运。
随后,就该穿衣出门了。这就更麻烦,你在那儿脱来换去,大半不是从个人舒适出发,更多是从顺应别人的眼睛考虑。你纯粹是在为别人穿衣服,还得小心谨慎。超前了,怕人家说你,落在后面,又怕被讪笑,多没劲啊,做人真难啊!
穿衣服如此,其他让你怄气、伤脑筋,自己当不了自己的家,诸如此类的烦恼,简直不胜枚举。好了,这就该上班去了,出了门,一个挤字,就把你的情绪全给破坏了。这世界好大好大,按说不会多你一个,但从别人连一块立锥之地也不想给你留下的挤劲,你会为你自己的多余或别人的多余而无法快活了。
以此类推,你踏进让人焦头烂额的社会,不知会有哪些坑坑洼洼,等着你去跌个鼻青脸肿呢,所以越寻思越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太累了。
怎么办呢?
如果你不想精神崩溃,不想自杀;如果你又不想去大打出手,做一个斗士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你并不甘心像蚕一样束缚在茧里,被不快活弄得愈来愈不是自己,那么最佳之计,你一定要努力寻找快乐,去追求你心目中的世界。
现在、过去、未来
现在流逝为过去,可以增添美丽的回忆;未来转化为现在,可以兑现许多的机会。
中文不像英文有那么多现在、过去、未来等时态的分别。在这一点上,中外有所不同;中外皆然的,则是对时间有些选择性的偏爱。在现在、过去、未来三种时间形态中,我们对过去和未来有些特别的情结。
过去的愉快或幸福,在时间的沉淀之下很容易突显,往往夸大其事。
过去的痛苦或悲哀,在时间的冲刷之下,很容易淡出,往往恍若云烟。
我们对过去,有一种往好处归纳的情结。
我们对未来,也有一种往好处演绎的情结。
对未来的机会或期待,很容易扩展其各种可能,往往异想天开。
对未来的危险或困难,很容易简化其各种关卡,往往自欺欺人。
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我们最不经心的,就是现在。
在归纳和演绎之间,我们最没有办法面对的,往往就是现在。
现在,一不小心就成了未来和过去之间的鸡肋。是未来还没有到来之前的过渡,是过去还在徘徊不去的余韵。
现在的美好,难比过去的回肠荡气,难比未来的令人雀跃。
现在的痛苦,总比过去的更为真实。总比未来的更为切身。当然有些人是另一种状况,过去的痛苦永远是一道道越来越深的创伤,未来的困难永远是一步步越来越恐怖的陷阱。这些人从另一个方向对时间做了大多取舍,结果是忘记了现在,轻忽了现在。
在工作的世界里,特别容易如此。尤其是做了一个中层主管之后,过去的挫折已在脑后,未来的挑战尚且遥远,只有现在的难题最是棘手;过去的成就可以信手拈来、琅琅上口,未来的机会可以纵横规划、大展宏图,只有现在的资源和任务,不大不小,难以施展。
对时间的这种偏爱,真是很大的偏差。如果真要有所偏爱,我们应该偏爱的是现在。
再好的、再坏的过去,也已经过去了,和现在的我们无所相干;再好的、再坏的未来,也尚未到来,我们不必因而手舞足蹈或心惊胆战。
只有现在的快乐,是最需要体会的;只有现在的困难,是最需要解决的;只有现在的机会,是最可以掌握的;除了现在,我们别无所有。
当我们可以如此认识的时候,也就会发现:当现在流逝为过去的时候,我们可以增添多少美丽的回忆;当未来转化为现在的时候,我们可以兑现多少的机会。
不言清高
过分谦虚其实是一种骄傲,自命清高同样也是一种病诟。
若是有可能,相信愿意活得清高的人不会像现在那么少,毕竟没有人从一开始就选择污浊的。
清高对有些人并不算难事。如果他生下来就注定可以承袭王位,他就不必去曲意逢迎攀附权贵;如果他一辈子都不缺钱花,他就没必要见利忘义斤斤计较;如果他得造物主厚爱才气逼人,他就不用巴结导师讨好编辑给评委塞红包。如果有可能,清高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啊。但这样的人毕竟太少。
另一类清高者人数就多得多,但他们清高的代价也大得多。这类人也许并不比别人差,但他不想违拗自己心意以获得上司的青睐,他不想沉浮商海去赚更多的钱,他也不想靠讨好评委来赢得一个大奖……他眼看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一个个走到头里去,心里却还是愉快的,他在失去的同时毕竟还有所得,不是吗?他毕竟保持了清高。尽管那愉快中带有一丝酸涩。
真正惨痛的是他终于没能完成清高。自己可以一生不求人,清苦一点落魄一点可以忍,但老父亲要住院动手术,须得找个好大夫,女儿大学毕业找工作,没对口单位肯接收,父母儿女的事你管不管?当然也可以不管,但那样就太清高也太自私了,遂硬着头皮托人情找关系送礼品。最后自我辩解说,是为了无法推卸的责任,是为了不至于太自私才丢开清高求一回人的。多么冠冕堂皇的说法,他还是很清高。
所以当朋友开玩笑说他终于也学会了“搞这一套”时,他显得气急败坏。他觉得自己骨子里仍是清高的,理由是,当自己“搞那一套”时,心里有多么的不乐意、不愉快、不得劲。
朋友亦很犀利地说:难道别人“搞那一套”就是那么愉快?难道有谁是生来就不要清高的么?看看周围那些终于混出个人样来的人,当初你清高,如今他们活得比你还清高不是?
他无语,从此不言清高。
永远快乐
人生中留恋着不肯快走的,偏是你所不留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