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天的事情,我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在五对一的情况下,我居然没有受什么硬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在美女的面前,我当然不能这么说,而是把我的机智过人和英勇表现,详细的描述了一下。
“我觉得,我昨天的判断是非常的正确。在那种情况下,我让两个敌人失去了战斗能力,从而把敌人的杀伤力减小了五分之二。还有,那个找花语麻烦的家伙,我早就看他不是顺眼了,他不来找我,我还想去找他呢?所以昨天我就不管别人,只打他一个,估计他伤的可能比我都重。”
说到这儿,我看了花语一眼,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异常,才继续说:“他一直被我抓着头发,没办法换手,郁闷的都要发疯了。你们知道我当时想什么吗?”说到这儿,我故意的卖了个关子。
见她们都把视线转移到我这边,才说到:“我当时就想,如果我得的真是甲肝就好了,那样我就使劲的亲他一下,让他也得甲肝。”
听了我的话,美月和花语都不禁哑然失笑。但她们的笑容,却不像平时那样开心。
其实我是故意逗她们才这样说的,因为我知道花语和美月心里都有些内疚。花语的内疚是因为这件事是因她而起。而美月的内疚则是因为昨天她一定要我去麦当劳,结果才碰上那帮家伙的。她们两个都是很要强的人,所以碰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些自责。
我看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消沉,就开口说:“那个,我说两位美女,那个昨天的事情都已经过去,生活还得继续。已经发生的事要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忘了它吧。要是你们真的感到有些内疚的话,我有个很好的提议?”我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说。
我看她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显然是在等待我的下文,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很简单,你们两个每人亲我一下就行了?”
“流氓,你想得美!”她们两个脸色微红,异口同声的说。
旧病未去,又添新伤。我觉得现在可能是我人生的低谷时期。开始是生病住院,要花上一大笔的医药费,然后与工作转正的机会失之交臂,现在又受了外伤,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已经的事实了,后悔烦恼都没有用,还不如打起精神向前看呢。现在,我的心里很平静,如果这就是“生命中注定承受之伤”,我会勇敢的面对。
托受伤的福我这两天过的,可以说是我住院以来最舒服的日子了。美月打吊瓶的时候不再买一送一了,虽然这是件好事,可依然让我搞不清楚,哪是她的正常实力,哪才是超长发挥。而且她对我态度也好了许多,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冲我瞪眼睛了。以前她总是看我不顺眼,总想找茬修理我。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也特别喜欢惹她生气。我觉得上辈子我们很可能有仇。
花语对我的态度也有了转变,不像中秋夜以后那样冷淡了。有事的时候拜托花语,她一般都不会拒绝。本来我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报复一下她脚受伤时候对我的折磨,但又有些于心不忍,可不报仇我的心里又有些不太平衡。所以我就换了一种比较斯文的报仇方式,经常以胳膊酸疼为由,让她念书给我听。结果常常是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她一个人却看的有滋有味。
这天夜里,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发起了高烧。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也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开始的时候还算清醒,可后来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隐约间记得好像医生有来过,好像给我吃了药……但一切都很模糊,像是幻觉,又像是梦里发生的事情一样。
不过当我醒来的时候,反而又觉得现实的一切好像不真实了。因为花语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平时除非是她有事拜托我,否则她绝对不会主动和我说话。可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主动让我陪她玩游戏。
“何弹,我们玩个游戏吧?”吃过午饭,花语对正在看书的我说。
我抬起头看着花语,心里直犯嘀咕,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的热情,是不是她也发烧了。
“玩什么?你不会让我陪你翻花绳吧!”我把视线转回到书上,一边看着一边装着心不在焉的问,其实心里却很高兴。
“我们猜拳,赢的人就在对方的手上画个花,时间一个小时,最后输的人就……请吃饭?”花语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说。
“你要是想请吃饭你就直说吗?”我放下书,做跃跃欲试状。
于是,游戏就这样开始了。
“这次我出剪子。”我说
“你骗谁呀!”花语说,一脸的不相信。
结果呢,我赢了。我说出剪子,花语肯定想我不会出剪子,那就剩下石头和布了,如果她出石头就有输的可能,如果出布最次也能闹个平手,所以她出的是布。
“这孩子,我都告诉你了我出什么,你还输了!”我故作失望的摇摇头。
“你玩赖?”花语娇嗔的说
“谁玩赖了,我只是很诚实的告诉你我出什么,怎么能算玩赖呢。”说着我就抓过花语的手,不管她的抱怨声在她的手上画了一朵小花。
“这次我出剪子。”花语说学这我的口气说。
我不以为然,直接出了石头。结果花语赢了,因为她出的是布。
“你玩赖?”我愤愤的说。
“这叫兵不厌诈。”花语调皮的说,说着花语抓过我的手,画了一朵很大的花。
“你的花画的也太大了。”我抱怨说。
“规则也没说花要画多大呀,要你管。”花语狡辩的说。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各显神通。经过了1个小时的激烈战斗,我以135比132险些胜出。所以,我赢得了一顿饭。本来我提议去麦当劳旁边的加州面馆,因为那里比较近,而我又很懒。可花语却坚决不同意,我猜她可能是怕我再碰到那个小子和他的同党们。最后,花语带着我去了中兴七楼的吉野家。
吃过了饭,路过7楼的电影院时,花语看见长廊里贴的海报,说要进去看电影。我觉得时间还早,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就同意了。但我们却在看什么影片上发生了分歧,我说看恐怖片,花语则要看爱情片。这回我们用了十分钟决出了胜负,结果我输了,所以我必须请花语看电影,而且看的必须是爱情片。
电影很无聊,剧情老套的让人看了开头就能知道结果,所以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花语正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我,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我挠挠脑袋,有些尴尬的说。
“没关系,走吧!我有些渴了,我们去喝点东西吧!”
这样的相处,很像是在约会,这让我有些飘飘然。不过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是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不是就是人们经常说的“抽风”呢。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契机改变了花语,或者人们说的对,危机可能就是转机。总之,这几天我和花语相处的都非常的好。有时候我们猜拳,在对方手上画花;有时候会玩牌下棋,用眉笔在对方的脸上作画;有时会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去散步;有时也会一起静静的听音乐,彼此都不言语……。
很多时候,我恍然觉得我们超越了朋友的界限,或者说已经是恋人了。可是,在我心里的某处总有些不安,这样的快乐有时候甚至让我有些害怕。可我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安,又为什么害怕。可能是幸福来的太快了,让我有些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