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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当当为什么能成功(2)

当当网走的是电子商务的模式,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当我们仔细拆解“电子商务”这四个字的时候会发现“电子”只是一种手段,“商务”才是最终的目的。所以,对于当当网或者其他购物类网站来说,时刻提醒自己是一名商人比自我感觉是“IT精英”要明智得多。

2011年7月份,一位来自上海的80后时尚妈妈菁菁成为当当网的一名“买手”,负责婴童用品的体验消费和采购。当当网为了全面、真实地掌握不同年龄段,不同层次的消费者的不同需求,特意启用了“买手制”的采购模式。当当网需要的买手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光独到,能够帮助消费者用“买假货的价格买到当当网的正品”。这个条件看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并不太容易。它需要“买手”们对鞋、服、箱包、婴童、美妆等细分市场非常了解,对货品质量、价格、特性、品牌以及流行趋势等都极为精通才行。

其实,在2010年“三八妇女节”的时候,俞渝就曾说过邀请自己的闺蜜女友们、女性高管们做当当美妆用品的买手顾问团,很多人没有在意,以为俞渝是在开玩笑。“三八节”当天,在北京世贸天街的时尚廊,俞渝同很多女性高管们共进晚餐。这些女强人分别来自百货业和图书业,共同点是都有不错的事业,不菲的身价,对美容、保养、奢侈品等也比较有研究。席间,俞渝就盛情邀请爱美的成功女性们做自己的买手顾问团成员,以帮助当当美妆更好地发展。至于俞渝聘请闺蜜团做当当美妆买手顾问的理由是,美妆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可以细分到很多品类和品牌,非常考验买手团队的功力。而年龄不同、阅历不同的女士对美妆产品的需求明显不同,所以哪怕当当的化妆品已经是大牌云集,也仍然需要一支更加专业的买手团队。

俞渝透露当当网会优先在上海、广州这样的时尚之都大力组建买手团队,为当当网的自营做采购。

任何一个新的举措都会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当当网的“买手制”推行之后,很多业内人士都表达了不同程度的“关心”。连卡佛中国的一名高管就对当当网的“买手制”提出了质疑,因为在他们眼中,中国的“买手”是一个稀缺的人群,内地还没有真正成熟的孕育买手的土壤。

有着160年悠久历史的连卡佛一直以来都是香港当之无愧的“时尚教母”。香港老一辈的家长教育子女的时候都会说“乖仔,好好用功,长大了可以去连卡佛消费”。能够成为香港乃至亚洲人心中最高端的消费商场,连卡佛一贯坚持的“买手制”功不可没。这里的“买手”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高级采购员,连卡佛的新任掌门人,已故船王包玉刚的外孙女吴宗恩对买手的要求近乎苛刻。首先公司会甄选出具有买手素质的员工,然后把他们放到销售一线做导购进行考察。当这些肩负特殊使命的导购员能够在销售一线坚持3~5年甚至10年之久后,其中熟悉顾客消费习惯、了解连卡佛代理的600多种品牌产品信息、对潮流趋势的预测精准的人才有可能晋升为连卡佛的专业买手。

每次采购前,连卡佛公司的买手都会和他们遍布亚洲各大城市各门店的部门主管沟通,比如“这一季什么品牌的服装销量最好?”或者“下季的流行会是什么?”以及“消费者有怎样更加具体的需求?”等问题。所以,带着这些问题上路的买手们给消费者带回来的是更多风格化的商品和更具竞争力和参考性的价格。

基于这个认识,从连卡佛公司出来的人很难想象当当网何以一出手就雇用上百人的买手团队。在他们眼中买手是相当珍贵的人才资源,数量上要求多了,质量上难免会参差不齐。

这也是连卡佛多虑了。当当只是网上百货商店,走的是大众化的路子,追求的是如沃尔玛一般“天天低价”的目标,只要买手带回来的资源保证是真品、行货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像连卡佛一样为一小撮追求高消费的小众服务。

除此之外,2010年的当当网对于自己成为“网上沃尔玛”最大的信心不足来源于其并不擅长的3C家电产品。这一点是当当的短板,是李国庆的心病。当时还没有辞职的CFO杨嘉宏就多次表示“3C我们不敢进入”。这个“不敢进入”的原因并非是当当网胆小,而是他们顾虑太多。3C的利润低是一方面,上下游都有企业“巨无霸”横亘在眼前也是不容忽略的事实。李国庆当时就对记者说:“国美、苏宁,一个年销售800亿元,一个年销售1000亿元,你进去已经不好做了,几年都看不到赚钱的机会。”

话虽这样说,李国庆私下里并没有完全放弃向3C家电产品进军的努力。俞渝就曾趁着到南京出差的机会,“顺便”拜访了苏宁集团的副总裁、主要负责苏宁易购的凌国胜总经理。双方就联合采购、供应链资源、前台运营、物流中心、仓储共享等多方面的深入合作密谈了数小时。凌国胜在俞渝走后就对媒体表示“苏宁易购向家电以外领域扩张的同时,将不排除与现有电子商务企业的合作甚至是并购。苏宁易购正在与当当网进行这方面的交流,他们希望做强电子产品销售,我们要做强图书百货,我们正在寻找可以合作的空间。”

富有戏剧性的转折是两年以后,当当和苏宁易购没有擦出火花,反倒同国美搭上了线,在2012年3月,“国美响当当”成为当月互联网界、电商界最大的新闻。当当网首页出现了国美商城的专属频道,国美网上商城也宣布全面进驻当当网。至于是“强强联合”还是“失意阵线联盟”就是仁者见仁的事情了。不过从2010年8月中旬爆发的大规模价格战来看,国美和当当并不吃亏,反倒是主动挑起价格战的京东商城在大肆宣传之后,却又因为大量缺货而被众多网友痛骂“坑爹”。

从1999年到2012年,13年的时间用一句歌词来询问当当网的话,就是“走了这么久,你变了没有”?答案是不光当当网,连同李国庆和俞渝都变了。当当网从一味模仿亚马逊的小学生变成了“网上的巨型沃尔玛超市”;而李国庆和俞渝从年轻的创业者变成了上市公司的掌控者,成为无数新的创业者心中的偶像。

3.与顾客共进晚宴

“光卖食品、家居等百货只是超市业态,而一旦要卖服装、鞋、美妆、母婴等日用百货品类,就必须引店入店,吸纳众多的品牌商和垂直电商入驻开店,从超市变成超级购物中心,而不只是电商自己采买。”

——李国庆谈当当的“引进来,走出去”战略

2008年之前,熟悉巴菲特这个名字的人大都是资深股民。可是当2008年的《福布斯》排行榜公布出巴菲特的个人财富超过比尔·盖茨之后,这位已经78岁高龄的老先生霎时间光芒四射,引发了众多非股民的关注。知道了“股神”的名字之后,紧接着就有更多的中国人知晓了一个新鲜概念,叫做“与巴菲特共进午餐”。

其实“与巴菲特共进午餐”的机会自2000年起每年拍卖一次。从2004年开始,参与这一竞拍过程的有钱人越来越疯狂了。这个时候,吃什么、在哪儿吃、花多少钱吃都已经退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位,与谁一起吃才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这里我们并不是要谈论与巴菲特共进午餐的价值几何,而是要告诉大家在中国也有人把与自己共享晚宴的机会当成了一个重大的奖项,这个人就是李国庆。不过与李国庆共享晚宴的人不需要付出263万美元的天价,甚至来回的路费和住宿费都由当当网来报销。能够与李国庆共进晚餐只需要两个条件就足够了:第一,必须是当当网的顾客;第二,足够幸运。

原来李国庆为了“近距离倾听顾客声音,进一步完善平台服务和优化顾客体验”,特意提出了邀请当当网顾客与自己共进晚餐的想法。要说没有参考巴菲特的午餐创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李国庆不缺“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微博上自称“成功人士”都会引起围观,对于与自己共进晚餐的事情肯定会有大批的好事者进行口诛笔伐。所以他只是把这件事放在当当网的顾客群内部进行,免得无端牵扯出一堆事端。

当当网上市之后,李国庆曾经高调宣布当当今后的努力方向就放在提升服务上。经过两年时间的考验,当当网的服务究竟提升了没有,提升了多少,还是顾客最有发言权。

微博上出现了两个关于当当快递员的小故事,或许可以证明一些问题。

故事一:当当网于2010年8月,在全国800多个城市同时推出了上门退款服务。即只要顾客在当当网上提出了退货申请,快递员就会在送货的时候带上现金,顺便处理一些自己的服务区范围内上门退款收货的业务。有这样一位快递员在带着货款上门服务的途中遭遇了小偷,4000元的货款不翼而飞。放到一般人身上,这次服务就暂时中止一下,自己先回到公司打报告、重新申请才是。可是这位快递员极有担当,马上去银行从自己的账户上取了4000元出来,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等待退货的客户手中。这笔钱相当于这位快递员两个月的工资呢,但是从他毫不犹豫的作为当中,我们看到了当当员工的优秀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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