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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湖北巡抚衙门驻在武昌府。

武昌府位于长江以南,距北京两千八百八十五里,与汉口、汉阳成三足之势。西有江夏,东有长治。《赤壁赋》中曾有言道“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说的就是这个武昌府。湖广富庶繁荣,民间甚至有“湖广熟,天下足”的说法,武昌府是湖广省的省会,除了湖北巡抚,湖广总督及布政使、按察使、督粮道也驻扎在这里。

皇上命令年遐龄即刻上任,他等不及细细收拾,让魏恒打理好家中事务再慢慢跟来,自己带着年羹尧先行一步。之所以带上年羹尧,当然是为了早一天把他交给郭琇推荐的先生管束,他也可早一天省心。

年遐龄带着年羹尧、魏之耀、孙宏远和几个护卫日夜兼程,走了近一个月,这日午时,终于渡过长江抵达武昌府。此时的武昌府秋意正浓,陈阵清风吹来,颇有些凉意。马车在城门外停下,年遐龄换上朴素便装,想微服看看此地的民风民情。年羹尧当先跳下马车,抬头见打前站的魏之耀骑马从城里出来,忙扬手跟他打招呼。

魏之耀拉紧缰绳一跃下马:“老爷,二少,郭大人在天香楼备了酒菜给老爷洗尘,让直接过去。”

年遐龄点点头,回身正要上马车,突听一个洪钟般声音道:“善哉,善哉!今日有缘,竟让贫道得遇奇人,真乃三生有幸!”

年遐龄被声音震得耳鼓发颤,诧异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满身污秽的道人一瘸一拐径直走到年羹尧面前,打了个吉首,缓声道:“公子眉间红星一点,乃是极端之相,日后定会成就一番大功业,只是建功易、守功难,贫道一语送与公子:功名权势过眼云烟,当放则放安身之道。公子当好自为之!”

年羹尧被道人的话搞得莫名其妙。年遐龄闻言也是一愣,抬眼细看道人,见他虽邋遢,却是面如童子,印堂放光,心里暗惊,上前一步客气地道:“敢问仙长如何称呼?仙居何处?”

“贫道赖残,心到之处便是居处。”

年遐龄侧后半步向马车车厢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仙长谈吐不凡,不知年某可否有幸请仙长移步一叙?”

赖残摇头:“今日贫道已属多言,不可再言。”说罢仰天长笑,挥袖转身大步而去。年遐龄还待喊他,却听他朗声唱道:“山高海阔人渺渺,日升月落为谁劳,金银玉帛空落落,妻子友朋徒相交,权名功过浮云散,黄泉路上空寂寥……”

赖残的声音悲怆苍凉,回荡在年遐龄耳边久久不散,让他顿觉天地悲凉,看看年羹尧,见他一副无知无畏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登上马车,对护卫道:“你们先回抚衙。”接着又对年羹尧喊:“亮工,上车,咱们去天香楼。”

进得城门是一条方砖铺地的宽敞大街,街两侧店铺林立,路边小摊儿不时传来“豆皮”“面窝”“孝感麻糖”的吆喝声。街上人流如织,偶尔还有耍把式卖艺的,锣鼓喧天吵闹非凡,其热闹程度虽不如北京,却也算繁华。这可乐坏了年羹尧,这段日子只顾着赶路,成天关在马车里憋得他都要发霉了,听见耍把式的吆喝声,忙探头去看,心里暗暗打算何时拉着二小和魏子出来溜溜。

突然,从侧面胡同里传来一声粗厉的喊声:“站住!你个丫子,再跑打折你的腿……”

年羹尧闻声扭头,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女子向自己这边跑来,身后不远处还有三个彪形大汉紧追不舍,那喊声正是其中一个大汉发出的。

女子踉跄冲到马车前,双脚打绊儿失去重心,猛地向前扑倒。车夫反应及时,迅速勒住缰绳,马扬起前蹄长声嘶鸣。由于马车速度不慢,年遐龄又没有防备,头撞在车板上,让他一阵晕眩。

“老爷!”孙宏远也撞到了头,一阵恍惚过后发现年遐龄捂着头,忙喊:“二少,老爷撞着了。”年羹尧缩回头,见父亲摇摇晃晃,一手揉头,双目紧闭,赶紧伸手扶住。过了半晌,年遐龄终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年羹尧听车厢外传来一阵叫骂声,忙让孙宏远照顾年遐龄,自己挑帘向外看。

街道上已经围满了人,两个大汉正忙着用绳子绑刚才摔倒的女子,女子脸上满是污渍,头发散乱遮住眼睛,衣服不仅破了,还沾着点点血迹。旁边叉腰站着的歪嘴大汉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道:“娘的!天天逃,你不烦,我都嫌烦!”忙着绑人的黑脸大汉拉了拉绳子,像拎小鸡一样把女人从地上拎起,女人痛得尖叫一声,乞怜地看向围观的人,嘴里嗫嚅道:“救救我……求求你们……”可众人只是漠然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青天白日,竟然当街绑人,这还有王法了吗?年羹尧听多了说书人嘴里的英雄故事,一直憋着股劲儿想要扶危济贫,今日让他遇上这样的事,他又怎能放过。跳下马车,年羹尧双目微眯,冷声说:“住手!”

黑脸大汉愕然抬头,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出头,冷笑一声:“岔巴子,爷的事儿你管不起,快走快走,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惹得年羹尧怒气陡增,一把抓住黑脸大汉牵着绳子的手腕,沉声道:“光天化日欺负个女人,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呦呵!”黑脸大汉毫无预警地抬脚踢向年羹尧腰间:“我去你娘的!”

年羹尧毕竟年纪小,肋部又是最柔软的地方,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儿,疼得他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脸上表情扭曲,可嘴里却始终没发出呻吟声。魏之耀早从马上下来,见年羹尧吃亏,咬着牙握拳向黑脸大汉冲去,黑脸大汉侧身避过,魏之耀用力过猛,收势不稳向旁边一个卖炒栗子的摊位冲去,一头扎进炒栗子的锅里,“哗啦啦……哎呦哎……”,锅翻了不说,里面滚烫的栗子烫得他一阵杀猪般惨叫。

黑脸大汉仰头大笑,歪嘴大汉上前一步踩在魏之耀前胸,另外一个麻脸大汉邪笑着看看魏之耀:“你他娘的敢动手,我去你娘的!”话音未落,一顿乱脚已经落在魏之耀身上。

年遐龄缓了一阵终于完全醒过神儿来,听见外面人声嘈杂,撩开轿帘,见年羹尧正捂着右肋咧嘴从地上爬起,魏之耀蜷缩在地上被人狂踢不知死活,心里一急,厉喝一声:“住手!”

黑脸大汉刚把破布塞进女人嘴里,听见喊声看向马车,见年遐龄一身朴素的衣着看不出有什么地位,蔑视地冷笑一声。

年遐龄看对方态度嚣张,似乎有所依仗,沉声道:“你们是哪个府上的?”

黑脸大汉回头,邪笑道:“我们?我们府上的事儿连当今皇上都睁一眼闭一眼,你问来何用,哈哈……”一阵狂笑过后,歪嘴大汉道:“行了,赶紧回去交差,别跟他们废话。”说完,几个大汉架起女人,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年羹尧要追,却被年遐龄喝住,气得心里暗骂。没了热闹,周围的人群也不约而同的散了,一个老头儿哀声叹气地凑到年羹尧身边,压低声音好心地道:“伢子哦,他们的事管不得,快走吧!”

年遐龄闻言沉声问:“老人家,他们是什么人?”

老头儿叹口气,一副认命的语气:“哎……当官儿家的老鼠也比老百姓命精贵啊!”

孙宏远扶着魏之耀上了马车,见他浑身是伤,关切地问:“用不用找大夫看看?”魏之耀摇摇头,咧着嘴硬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奴才身子,哪有那么娇贵,得空自己上点儿药行了。”

马车里,年遐龄低头沉思,这几个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说皇帝也不管他们府上的事!难道是口出狂言?可敢用皇上做挡箭牌的应该也不是普通的狂徒,究竟是仗着谁的势?左思右想了一路,直到马车停在天香楼门口,年羹尧喊了两声才把他唤回神。

“爹,到了!”

年遐龄哦了一声,收回心神,对年羹尧嘱咐道:“一会儿见到你郭伯伯,可不许失礼!”

湖广总督郭琇已等在包间里,见年遐龄进来,笑着站起身:“遐龄啊,你可算到了,这些日子让我好等!”

年遐龄见郭琇穿着常服,双手抱拳俯下身行了个常礼,笑道:“劳大人久候,下官该死!”

郭琇故意板起脸:“说这么见外的话,难为我赶来为你打点酒菜!”

年遐龄朗声笑道:“多谢瑞甫兄!”

郭琇字瑞甫,为人耿直,善断疑案,是百姓口中的清官,也是同僚口中的“骨鲠之臣”,他和多数同僚都不亲近,独独与年遐龄交好,其实主要原因还在于年遐龄为人严谨端正,让他欣赏。

和郭琇寒暄过后,年遐龄看向郭琇身后的书生,三十多岁,面色有些苍白,五官有着南方人的清秀,身形略显瘦弱,只有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时而闪过一丝精光显示出他有些与众不同。

“这位是?”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先生,沈嘉严。”郭琇回头看看沈嘉严,笑着介绍说。

其实第一眼见到这位书生,年遐龄便猜测他是郭琇帮年羹尧找的师父,现在得到确认,心中欢喜。回头拉过年羹尧,低声命令道:“亮工,快叫师父!”

年羹尧见沈嘉严柔柔弱弱像个女人,心中不屑,刚想应付着称呼一声,突听沈嘉严道:“不忙,我还没决定收他做徒弟。”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尤其是年羹尧,从来只有他撅别人,哪里被别人撅过,狠狠瞥了眼沈嘉严道:“我也还没决定认他做师父!”

沈嘉严不以为然地微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姑且各自决定后再称呼吧!”说完,不再理年羹尧,转头对郭琇道:“郭大人,年大人舟车劳顿也该饿了,先入席如何?”

郭琇尴尬地咳了一声,责备地看了眼沈嘉严,笑道:“遐龄,沈先生说得对,入席,入席!”

年羹尧坐在下首胡乱吃了几口,听他们一来二去唠着闲话,觉得无趣,心里惦记魏之耀的伤,虽然年遐龄让小二找了间干净的房间给魏之耀休息,又安排了孙宏远帮他上药,可年羹尧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想到这,他抓起两个烧饼塞进怀里,跟年遐龄说了一声便出了包间。

天香楼是武昌府有名的酒楼,装潢得非常气派,酒楼一共两层,一层是散客,二层都是包间和客房,出入这里的一般都是士绅名流,而且能在这里订一桌席也是有钱人的脸面。年羹尧边想着刚刚街上的事儿边穿过二楼走廊,推开一间叫做“卧神居”的客房房门走进去。

“二少?”床上魏之耀脸朝下趴着,裤子退到腿弯处,屁股和大腿上红红紫紫,好像西洋画师笔下的抽象画。

年羹尧看他伤得这么重,咬牙道:“那三个混蛋,要是让我逮到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孙宏远正用手指给魏之耀抹药,见年羹尧生气,忙说:“听他们的语气好像有些背景,下次遇见,二少还是问问清楚,别惹了不该惹的。”他一说话,手上便走了神,没轻没重的,疼得魏之耀一阵哎呦:“我说二小,你想杀了我呀!哎呦!”

孙宏远赶紧低下头专心帮他上药。

年羹尧最不喜欢孙宏远畏畏缩缩的个性,呲鼻道:“切!小爷我还能怕他们几个打酱油的?他们最好求神拜佛别被我遇见,否则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万朵桃花开!”其实魏孙二人都知道年羹尧不过在快活快活嘴,陪着笑了两声。

没想到他们笑声刚落,突然从床下传来一声咳嗽。

“谁!”年羹尧蹲下身往床下看,只见一个人影蜷缩在床底,黑乎乎看不清面目。

“出来!”年羹尧大喝一声,

“别,求你们别伤害我……”床下传来女人怯懦的说话声。

年羹尧道:“好,你出来!”

床下的人踌躇一阵,慢慢爬了出来。年羹尧定睛细看,竟是刚才在路上被绑走那个女人。

“你……怎么……”年羹尧张大眼睛,刚才明明看见她被绑走,这会儿怎么从这儿冒出来了?

床上的魏之耀见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猛然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忙慌慌张张拉裤子,因为动作太大扯动了身上的伤,疼得他嘶嘶倒抽凉气。

女子根本没留意到魏之耀的样子,从床下出来,看清了年羹尧的脸,突然扑通一声给他跪下,泪眼朦胧地磕下头去:“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求你救救我!”

魏之耀知道此事不寻常,小声嘱咐孙宏远两句,孙宏远点点头走出房间,关好门在外面守着。

年羹尧伸手将女子扶起:“你怎么在这?今天那些人为什么抓你?”

女子张了张嘴,似乎不确定该从何说起,半晌方道:“我叫王美云,我丈夫是天香楼厨房的大师傅,一个月前突然失了踪,我觉得事有蹊跷,便到衙门告状,可刚走到衙门门口,就被他们抓住了。”

“你说的‘他们’是谁?”年羹尧追问。

“是艳香居的龟奴,今天我逮到机会跑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抓了回去。”说完,王美云低头沉吟,半晌突然抬起头看着年羹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郑重地道:“他们说我丈夫拿了他们一个账册,如果我不交出来,就打死我。刚才我趁他们不备,从窗子逃了出来,一时慌不择路跑进这里,刚想出去,你们就闯了进来,我只好先在床下躲一躲,没想到……”

魏之耀苦笑,明明她是不速之客,反说他们闯进来,倒好像他们出现得不合时宜了。

年羹尧听王美云说完,隐隐觉得有事不妥,可究竟哪里不妥,却又想不出来,于是低声问:“什么账册那么重要?”

王美云压低声音道:“是个记录铜矿出入的账册。我也没细看,好像还有些人名。”

什么!铜矿?铜矿的开发都由朝廷严格控制,怎会有账册被个厨子得到?想到这,年羹尧不觉问了出来:“为什么你丈夫会有铜矿的账册?”

王美云道:“有一天我丈夫很紧张地回家,说在贡房边捡到个账册,因为里面的内容关系重大,他怕丢失的人知道了会将他灭口,所以让我将账册藏起来,若他不测,便把这账册交给总督郭大人。”

“那账册他们可找到了?”年羹尧追问。

王美云道:“被抓后我趁他们不备将账册藏了起来,他们在我身上没搜到,以为我藏在别处,所以一直只是折磨我,却不敢杀我。”说完,王美云又屈膝跪倒:“公子,求你帮我拿回账册交给新来的巡抚大人。”

年羹尧低头沉思,刚刚在街上自己好没面子,现在人家一个女人落难,这么巧又被自己遇到,爹之前常说自己不学无术,今日正好做件大事给爹瞧瞧,想爹刚刚升任巡抚,要是能帮爹破一宗私开铜矿的大案,到时爹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于是,年羹尧故作吃惊道:“你想把账册交给我?你相信我?”

“相信!”王美云顿了顿,自信地道:“因为人的眼睛不会撒谎。”

年羹尧脸红了红,把自己刚刚自私的想法收起来:“好,我一定帮你做到。账册在哪?”

“艳香居!他们抓住我时把我塞在马车座位下的箱子里,箱子有个夹缝,我把账册塞在了里面。我记得那辆马车是蓝尼轿身,轿顶的颜色比轿身浅。”

年羹尧点点头:“知道了,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晚上再去取账册。”

让魏之耀和孙宏远驾马车护送王美云先回抚衙,年羹尧把想好的计划在心里盘算一遍,转身走出卧神居。

年羹尧不知道,此时站在包间门口的沈嘉严正眯着眼,注视着随魏孙二人离去的王美云。同时,在二楼走廊转角处,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黑瘦男人见年羹尧出来,突然缩回头去,过了一会儿又探头出来,确定年羹尧进了哪间包间后得意地咧了咧嘴,转身飞快跑出天香楼,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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