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很多的际遇无法预料,正如我和苏宁,正如我和萧陆,又正如我和胡景轩。
每一次巧合注定有着几丝应有的缘分,缘分这东西,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但能确定的是,每一段缘分里都住着一段抹不去的故事,或喜或悲,总有那么几分遗憾才觉得美好于曾经那段执子之手。
擦擦眼泪,面包有了,爱情也会有的。这世界太多男男女女,我不信真就会差我一对。
秋风从耳旁吹过,微凉。抬头发现,路边的树叶渐黄,这才意识我已经在北京送走了一个夏,迎来了一个秋。
回首这短短的三个月,满满的都是故事。
记忆中的容颜,依然能描绘出他的一颦一笑,曾经的诺言清晰在耳旁,只是在这段从开始到结束的时光里,我们终究成了彼此的过客,在曾也荆棘的路上留下过幸福的泪痕。
岁月已过,重拾那些风花雪月的时光,竟也随风而去。
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人,来了是为了去。缘深缘浅,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皆是如此。
其实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就算被伤得无力呼吸,也会睁开眼努力寻找那个光亮背后的黎明。
错过的人与事,不必频频回首,结痂的伤疤不必反复触摸,人生里的爱情皆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何必当真,何必撕心裂肺。
罢了,罢了,用微笑伪装冷漠,人生路漫漫。
将自己投入到工作,忙碌而充实。闲暇之余,一个人逛逛街,喝喝咖啡,日子倒也能过。
周末,睡到自然醒。
本打算待在电脑前敲敲字,可刚坐下,接到胡景轩的电话,说一会儿接我一起度周末。
关于胡景轩,我不曾去了解过他,只知道他有自己的企业,只知道他差不多四十岁了。
自从两次车撞后,我们联系变得频繁起来。偶尔一起吃饭,一起出游,关系倒也融洽。
他看起来还不错,成熟,稳重,多金,多才,多细腻,算是众女人追捧的人选吧,这算是肤浅的了解吧。
一个小时后,胡景轩开车到了楼下。
今天的他,一改往日风格,一身运动装。
我调侃说:“胡总,你这是想要找寻逝去的青春吗,穿得这么纯洁又美丽。”
他笑嘻嘻的说:“怎么样,这样看起来是不是也就三十出头呀。”
我捂嘴笑:“哪呀,二十出头。”
虽然胡景轩年纪有那么点靠前,但他的心态还算年轻,至少我和他相处之时,还没发现有代沟。
我们谈话很自然,不拘谨不防备,我也不觉得有身份悬殊之别。
我们去了郊外一家山庄。
这里可谓真的是花舞人间,风清淡雅。
品着咖啡,听着音乐,吹着微风,醉在这无尽的惬意里。
“怎么样?”胡景轩轻步走到我身边。
“我愿在这里自生自灭。”
“走,我带你后山瞧瞧去。”
蹒跚路过一段小山路,我们到了一个农场,种满的是瓜果蔬菜,那一片瓜红绿叶让人欣喜不已。
我完全被这片美陶醉了,胡景轩被我拉着东跳西窜,我像小孩子一样雀跃的欢呼着,采摘着。
“早知道你会这么开心,早带你来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多瓜果蔬菜呢,我一定得带点回去。”
“好啊,咱们多摘点回去。”
两个假农夫在菜园里忙碌着。
不一会儿,筐子里已经装不下了。
累得不行了,坐在一旁竹栏做的椅子上喘着气。
“瞧你一头的汗。”胡景轩轻轻用纸巾为我擦拭着额头。
我看着他一脸的笑,刹那间觉得好温暖,一股热流窜过心间。
“你也歇会儿吧。”我坐到一旁,让出了空位。
我们并排坐着,一览眼前风光,不亚于那风光十色的韵味儿。
腹部传来咕噜噜的叫声,我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
“饿了吧。”胡景轩侧脸问我。
“有点。”窘态,叫我情何以堪。
他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牵着我,一边叮咛要小心,我们慢慢的走在回程路上。
“啊!”我一声尖叫。
胡景轩扔掉菜篮子一把搂住我快要栽往地上的身子,迟了,脚崴了。
疼,真疼,蓝天白云下,我忍不住哇哇哭了。
胡景轩那紧张的脸像抽筋了一样,崩得像面皮。
我哭得完全没了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个场面真的宏观。
胡景轩没了方寸,搂我在怀里,像护孩子一样哐着。
“我的菜……”哭了一阵儿,脚好像不疼了,但我看见了洒落一地的菜。
“没事儿,我捡起来就好,回头咱再去菜园里摘就是。”
他轻轻放我在一旁坐着,然后挨个个的拾掇。
“好啦,西红柿都摔坏了,不要了吧。”
他抬头看着我。
“脚疼得厉害不?”
“好像不疼了。”
我说完试着起身。
这一起身,坏了。胡景轩再一次把手中的菜篮子扔飞了,这次扔得更远。
“你别乱动,小心脚。”他两只手环抱着我。
我看着一路跌撞的菜篮子,傻呵呵的看着他。
他苦笑,这下全没了。
“我继续捡去。”
“算了吧,都摔成那样了,走吧,饿了。”
胡景轩曲下身子,示意我趴在他背上。
“没事儿,我能走。”
“不行,得去看看医生。”
“你这一把老骨头,一会儿还不把我摔到山那边去?”
“放心,有我给你垫底,摔不疼你。”
拗不过他的坚持,我爬上了他的背。
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的喘吸声,我想起了那年在王府井大街的身影……
山庄老板看着我们回山庄,赶紧过来接驾。胡景轩没等放下我,就叫老板赶紧叫医生。
“我真没事儿,不用麻烦了。”其实我在想,这山上,哪有什么医生呀。
可不到几分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提着药箱过来了。
“咿,你们这还真神,还有医生?”
“小姐见笑了,来我们这的客人经常去爬山,偶尔也会像你这样,有备无患嘛。”
“刘叔,你看看她那脚伤得严重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胡景轩真紧张我的脚,真是我不疼他疼。
“胡总,没事儿,擦点药就好,休息几天就康复了。”
我说就只是脚崴了了一下嘛。
“那会有后遗症吗?”天,没常识真可怕,这能有后遗症。
“放心,没事儿,暂时不要剧烈运动就好。”
擦了点臭臭的药后,我只能坐在藤椅上一面相望了。
“来,洗洗手吃饭。”胡景轩端着一盆子水出现在我面前。
一边洗手,一边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就算少活十年都值了。
洗手后他抱我走进了饭厅,我俩慢慢的享用着这满桌子的纯绿色菜品。
有一种感觉会让你忘记你是谁,忘记本来的身份,忘记彼此的关系。
远处的山,渐渐披上了一层朦胧。
享坐在露天坝,仰望着星星点点,夜空如此静谧。
微风吹起凌乱的长发,夹杂着山间本有的那丝香气,醉生醉死。
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肩上,这样的夜色,这样的迷人,这样的让我神怡。
胡景轩蹲在我跟前,温柔的凝视着我。
那含情脉脉的双眼,温柔似水,我快融化了。
情不自禁,我用自己娇小的双臂环抱了他的脖子。
他轻轻嗅着我的发香,安静如画。
月光越来越皎洁,大地被披上了一层银纱,昆虫欢乐,新生物在滋长,万物同唱。